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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芝索性辞了工作,整天守着季成勋。季成勋做完手头的工作之后,也辞职了,安心在家里养着。
可能是养身体的这段时间,朝夕相处,两人的感情又更进一步,这才决定结婚。
季成勋的事,郑素芬有所耳闻,但知道的并不细。因为季成勋不想郑素芬知道,郑素芬也深知他的性格,明知道有不对劲的事发生,也不去探究,给季成勋一个宽松的环境,保住了他的自尊和体面。
牛萌萌瞟了一眼季成勋,他本来就是个寂静的男人,现在,变得更加的沉默。如果不是因为他有这么大的个子,坐在对面无法让人忽视,他真的会像空气一般,无声无息,无色无味,无牵无挂。
“芝芝姐,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妈妈知道吗?”牛萌萌感觉郑素芬似乎并不知道他们要结婚这件事,在祁氏庄园,郑素芬几乎都不在她的面前提起季成勋,很明显,郑素芬这么做是有意的。
左芝愣了一下,瞅了瞅季成勋,没有出声。
祁慕初能感觉到,左芝在桌子底下用力的踢季成勋,应该是逼着他要他自己来说来表态。
祁慕初趁机给牛萌萌切了块肉,挟了些菜,要牛萌萌趁热吃。牛萌萌见左芝突然停了下来,怕自己多问,又会惹出是非来,赶紧的低头吃菜,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有说。
就在牛萌萌艰难的咽下第三块肉的时候,季成勋终于出声了。
“妈妈……在庄园里。我跟妈妈联系过几次,妈妈说叫我去庄园见她,当面说……我觉得不方便,所以先来见你……”
牛萌萌恍然大悟。
原来,郑素芬知道他们兄妹之间出问题了,她有心也想让他们和好。郑素芬不点破,但强迫季成勋来庄园找她,其实就是要季成勋拿出大哥哥的风范来,主动跟牛萌萌和好。
季成勋怕牛萌萌会不高兴,所以才先来这里找她。希望能和她达成共识之后,再去庄园与郑素芬见面。
不等牛萌萌表态,祁慕初先说话了:“你们要结婚,这是喜事,当然应该去庄园亲自跟妈妈说。正巧,我们也打算把我们结婚的消息告诉妈妈和爷爷,不如,今晚跟我们一起去庄园吧。”
左芝见祁慕初这样大方的邀请他们,很高兴,头,也随着祁慕初的话,不由自主的点了两下。
但是,季成勋还是沉默的坐在那里,头自然的低垂四十五度角,好像在认错,又好像在逃避什么。当他听到祁慕初喊郑素芬妈妈时,语气自然的好像郑素芬是他亲妈,头就低得更下。
左芝暗自着急,把他从家里拉出来,要他来见牛萌萌,就已经费了她不少的口舌。
一路上,她都在担心,季成勋会变卦,刚才在公司楼下,左芝看到顶楼黑着灯的时候,心就咯噔一下掉进了深渊。
她知道,季成勋的内心深处,肯定巴不得此刻找不到牛萌萌。
幸亏他们还是遇见了,并且,无法回避的,把婚事告诉了他们。
现在,季成勋又装死,不肯表态,这让左芝急得额头冒汗。
“哥,反正我们也要回庄园,一起去吧。妈妈听到了,会很高兴的。我们家很久没有喜事了,现在是双喜临门呢。”牛萌萌极力的劝着季成勋,这次季成勋虽然很沉默,但一直很镇定,看着他这么冷静,牛萌萌才敢劝。
可是,季成勋还是不出声。
牛萌萌见祁慕初的眼神,慢慢的开始有火在燃烧,怕他生气,又急着说:“哥,妈妈很想你的。”
“我们……打算年前领结婚证,结婚后,就不在这里……想换个地方发展发展……”季成勋说到后面,渐渐的流利了许多,他抬起头,看了看左芝,又看了看牛萌萌,最后,望着祁慕初,说:“听说,你把我的弟妹一起纳入了祁氏慈善基金计划里,我还没有谢谢你。”
祁慕初这才笑了。
因为,季成勋这个时候,才慢慢的表现出一个成熟男人的担当来。
他点点头,说:“妈妈年纪大了,你和萌萌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十五个弟妹的生活、学习和未来,都是一个很重的负担。祁氏慈善基金当初成立时的宗旨,就是为了帮助别人。反正都是要帮助,与其帮助一些我们看不到摸不着的人,不如帮助实实在在的困难。”
祁慕初说到这里,扭头看了牛萌萌一眼,又说:“还能哄萌萌开心,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是啊是啊!萌萌,你看你多幸福!”左芝急忙附和。
左芝从见面到现在,都没有道歉过,虽然她对上次的事心怀歉意,但要说对不起真的很难。左芝希望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她的歉意。
牛萌萌甜甜的笑了一下,伸手扯了扯祁慕初,示意他不要再说这种话,怪不好意思的。
季成勋坐正身体,他把脖子直起来之后,人显得高了许多。
“话虽说如此,但那些弟妹还是需要有人陪着。”季成勋似乎在这个时候才想起还有左芝的存在,他伸手握着左芝的手,说:“我和左芝商量好了,等把这里的事情全部处理好,我们会在年前,搬回C城去,在那里打结婚证。妈妈年纪大了,我也该回去尽尽孝心。还有很多弟妹需要照顾的,如果只让妈妈一个人照看,身体会吃不消。我们打算回去之后,左芝自己开公司做老板,我做自由职业者,在家里接单子赚钱,顺便,照看年纪小点的弟妹,陪陪妈妈,打理家务。”
这大概是季成勋近半年来说话最长的一次,没有废话,条理也很清楚,理由充分,计划周详。
牛萌萌愣了一下,转头问左芝:“芝芝姐,C城只是个小城市,你……确定要到那里自主创业?”
“C城虽小,但总有人要买房装修的。我在这个行当里混了这么久,除了装修设计,还能做些产品的代理。别忘了,马启丰也是朋友,我问他要几个代理做做,他还能不答应?”
左芝听到季成勋说话之后,心渐渐的放了下来,对未来的一切,她又变得更加有信心。
“嗯,上回他就说,要回C城开个分公司呢。说万一在这里找不到老婆,要回去才能结婚。先办个分公司给自己养老!”牛萌萌觉得气氛因为话题的放开,而慢慢的变得轻松起来,一提起马启丰,总有特别多的笑话要说:“现在他有了小小,就是给他金山银山,他也不会回去了!正好,办个分公司,左芝姐你帮着打理,也挺好的。”
牛萌萌和左芝就马启丰的趣事,叽叽喳喳的,边吃边聊了起来。季成勋看祁慕初的神色,也跟着慢慢的正常了许多。
祁慕初也不再视季成勋为敌人,看着两个女人聊得热火朝天的,他们也不好绷着脸,不时的附和两句之后,祁慕初有意给季成勋台阶下,找了些话题跟他说。
季成勋不擅长应酬,祁慕初问他什么,他就回答什么,倒也实在,没有拐弯抹角,也不会藏着掖着。
祁慕初觉得,只要季成勋不打牛萌萌的主意,他其实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晚餐吃得很愉快,左芝甚至很愉快的跟牛萌萌开起了玩笑,说自己要做萌萌的伴娘,牛萌萌则兴奋的搂着左芝喊她嫂子。两个人没有了隔阂之后,变得比以前更加亲热,特别是嫂子一喊,有种亲上加亲的感觉,左芝听得心花怒放,笑得花枝乱颤。
回庄园的路上,季成勋难得主动的,把自己结婚的计划说了一遍。
季成勋不想摆婚宴,一来他嫌花钱花时间,二来他也不想在婚宴上像傀儡似的站在那里,还要应酬人。他们打算领完证后,就拿着积蓄,去外面旅游一趟。
至于去哪里,多长时间,这些季成勋都没有定下来。
用左芝的话来说,随心所yu,如流水浮萍,飘到哪就玩到哪,玩得没钱了,人累了,就回来。
难得季成勋这么石板的人,会顺应左芝的浪漫想法。
其实,牛萌萌是明白左芝的苦心。左芝是希望时时刻刻的能看着季成勋,这样既能增强感情,还能保证不会节外生枝。
到了庄园之后,郑素芬听到他们两兄妹的喜讯之后,乐得合不拢嘴。她开心的抱着他们两个,流着泪,幸福的笑了起来。
祁域泽站在旁边,急得团团转,也想横插一手,跟他们拥抱一下。
于妈冷眼看着,最近她在庄园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庄园的佣人们全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现在都不正眼看她,只对郑素芬谄媚巴结,根本没有于妈的立足之地。
就连小独,于妈一手带出来的人,也对郑素芬彬彬有礼,言听计从。尽管小独对于妈还是很恭敬的,可是于妈每次看到小独为郑素芬跑前跑后的,心里就会极度不平衡。
现在牛萌萌要嫁给祁慕初了,祁域泽又对郑素芬是死缠烂打一往情深,以后,祁家可能连个巴掌大的地方都不会给她留。
于妈看着他们关门一家亲,心里很不舒服,套了件外套,踽踽独行,慢慢的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于妈,现在有空吗?能不能见个面。”
“你是……”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但又很陌生的感觉,于妈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整个人都僵在那里,耳朵也不只使唤,想不出这是谁的声音。
对方见于妈没有立刻拒绝,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继续说:“我的车在庄园外面,你出门左拐,大约一百米远处,有辆红色的SUV,就是我的车。”
说完,挂断了电话。
于妈想了想,觉得这个电话挺无聊的,差点就要转身进屋,突然看见房里温暖如春,热情似火,心里一酸,索性迈开腿,往庄园外面走去。
于妈有晚餐后散步的习惯,庄园的保安见她迎着风还往外走,只是例行公事的打了声招呼,没有多问。于妈的心里更加不好受,觉得保安冷淡了她,没有多问几句,也没有关心她,那酸酸的感觉,泛着苦味。
她依言走出庄园大门,往左拐,顺着坡走了大概一百米,电话所言,有一辆排气管还冒着白气的SUV,静静的停在路边。
这个车牌很陌生,于妈犹豫了一下,走上前。
刚靠近车门,车门打开,露出一张肥腻的脸:“于妈,速度很快嘛!”
于妈抬头一看,竟是祁总。
她又瞟了一眼那红色的车子,锃亮的新,里面还有新车的味道,应该是刚提的新书上好了牌照,要送给某位佳丽的。
于妈对祁总并不陌生,突然一下没有听出他的声音,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祁总会约她出来坐坐。她一六十岁老太婆,永远不可能是祁总的口味。
“说吧,有什么事请我帮忙?”于妈也不客气,坐了进去,本来想摘下帽子拉下大衣的衣领,又怕会被路过的熟人发现她坐在祁总的车上,索性继续藏着脸面,把车里的灯都关了,不苟言笑的看着祁总。
祁总嬉皮笑脸的看着于妈,突然问她:“最近我堂兄身体不好了,怎么反而对你更糟了?他现在这个年纪,就算是找了小姑娘,也不见得会好好照顾他。万一不小心瘫了或者瘸子了,还不是全要靠您这位老功臣!”
于妈冷哼一声,没有理他。
虽然一直对祁总的印象不好,但他今天说的话,确实深得于妈的心。只是,她也知道,祁总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大冷天的,眼巴巴开着新车来巴结她,没有太大的阴谋是不可能这样殷勤。
祁总见她不出声,又说:“其实吧,我堂兄呢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否则,怎么会迷上那个死老太婆!你忠心耿耿这么多年,得到了什么?与其坐在这里等负心人哪天能想起你来,不如……自己想想办法,给自己留条后路!”
于妈隐约听出点什么来,她突然冷笑起来:“你不怕我把这些话说给老爷听?”
“不用你说,我也敢当面说!我堂兄哪里不知道我的脾气,我这张嘴跟茅厕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