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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府子嗣的凶手逍遥法外。”
“妾代妾那命苦的孩子谢老夫人。”深深的一叩首后,通晓秦珂茵暗指的三姨娘鼻头一酸,眼中的疯狂恨意缓缓隐逝,现出两行情深意切的伤心泪。
强硬如老夫人,这一刻亦被三姨娘凄凉的悲意慑住。原本不过只是想借机让柯茵一展手脚,哪怕无法揪出最后的黑手,却也在卢府所有女眷面前露了脸。然而三姨娘的这一跪一求,无意间戳中了老夫人的心底最软处:“你尽管放心,咱们卢府的子嗣,不容任何人伤害!柯茵丫头,交给你了。”
“是。”没有丝毫迟疑的应答一声,秦珂茵也不多说,径自转向似乎整个陷入自己思绪的卢香香,“那便还是从香香开始说吧!若是我没记错,那一日香香并未提及任何有关朵朵的字言片语。是以咱们所有人都没想过此事或许与朵朵有关。”
顿了顿,见卢香香因为她的话现出激烈的仇恨之意,秦珂茵加快了语速:“而今日香香突然直指朵朵,也无怪大家会心生疑虑。不如还是请香香将身边有嫌疑的丫头叫出来,当面与朵朵对峙如何?”
“她怎么可能承认?”只当秦珂茵站在卢朵朵那一边,卢香香的眼神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怨恨,“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很笨,笨的被自己的亲妹妹算计了还乐颠颠的对她心生感激。我知道你们都不相信我,也知道你们都觉得她才是无辜的。无所谓,你们就可劲的巴结讨好她吧!我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
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还真是令人咬牙切齿,偏生又无奈至极!秦珂茵淡淡的笑了笑,可有可无的点点头:“既然香香不想为自己洗脱嫌疑,此事也就无甚好说。便是香香害死了三姨娘的孩子,不需再做追查。”
“秦珂茵!”听着秦珂茵的马虎了事,三姨娘还没开口,李氏已经忍不住喝出声来。香香这明明是负气的话,怎么可以当真?
“表婶先别恼。香香自己都不当回事,咱们再着急也没用不是?”话是冲着李氏说的,秦珂茵的眼神却始终没有才卢香香的身上移开。要想卢香香说实话并不难,可要绊倒卢朵朵,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其实一定程度上,秦珂茵并不介意让卢朵朵得偿所愿的嫁去马家。毕竟真要待到日后卢朵朵成为季王侧妃,后患更是无穷。
“谁说我不当回事的?是你们合起伙来冤枉我!”气呼呼的站起身,卢香香再也克制不住的当众爆发,“本来就不是我做的,每个人都往我身上栽赃。你们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大不了以死明志,我卢香香不怕!”
“香香,你冷静点。”拉拉卢香香的袖子,邱雪婵忙不迭的劝诫道。是她将马家亲事换了人的事告知香香才惹来后续种种的。闹成现在这样,她已经是难辞其咎了,可千万别再出别的岔子才好。
“冷静?表姐你让我怎么冷静?现下的情形你不是没有看到,她们所有人都认定了是我害死三姨娘的孩子再诬赖给卢朵朵。可是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干!”因为邱雪婵将李氏意欲瞒下的事告诉了她,卢香香想当然的认定了邱雪婵才是真心为她好,站在她这一边的。加之邱雪婵和卢晋成的关系,卢香香早已将邱雪婵当自己的亲大嫂看待。说起话来也就少了些许随便,不无委屈的态度更偏向于明晃晃的告状。
“既然香香什么也没干,为什么不敢跟朵朵对峙?”闲闲的看着卢香香,秦珂茵的嘴角勾起一抹无法捉摸的笑意。所以说,卢香香不过也只是信口雌黄,完全经不住推敲的肆意乱说之辈?
“香香为何要跟朵朵对峙?”卢晋成是听到消息便立刻紧赶慢赶,从李家赶回来的。如若说此话的人不是秦珂茵,他决计不绕这挑拨离间,搬弄是非之人。
“二表哥。”乍一见到卢晋成出现,最为激动的当属揣着一颗心提心吊胆生怕被殃及的邱雪婵。如受惊的蝴蝶般自地上爬起身,片刻也不迟疑的扑进了卢晋成的怀中,“二表哥你终于来了。”
卢晋成的身子僵住,下意识的望向秦珂茵。刚想要推开邱雪婵,却被邱雪婵抱得更紧。一时间尴尬不已,不自觉的降低了语调:“表妹,你先松手。”
许是忽然惊觉自己的举止有失妥当,邱雪婵不好意思的从卢晋成的怀中退了出来。红着脸羞涩的低下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真是不像话!老夫人的脸色阴沉下来,重重的哼了一声以示不满。姑娘家,矜持些!她可从没见柯茵丫头往书澈怀中扑的!
见到卢晋成,李氏便如见到主心骨。虽然不满邱雪婵的抢先一步,眼下也顾不得其他了。匆匆几步走到卢晋成身边,抓着卢晋成的胳膊低语道:“香香和朵朵起了争执,老夫人正让柯茵调解呢!你是两个丫头的兄长,一道帮着解决吧!”
“嗯。”没成想竟然是秦珂茵在主事,卢晋成点点头,看向秦珂茵的眼神更为热切起来,“柯茵表妹,有劳费心了。”
“应当的。”对卢晋成,秦珂茵从曾经的深恶痛绝到现在的视而不见,心态的变化不可谓不大。流逝的时光也许并未完全磨砺掉她的仇恨,却也锻造了她的另一番心念和意志。那些被淹没的陈年旧事,秦珂茵做不到宽容大度的原谅,只是缺少了下手的契机。
卢晋成很想继续跟秦珂茵套近乎,然而众多双眼睛看着,卢香香和卢朵朵的事又迫在眉睫。故而不得不收回荡起涟漪的心神,认真严肃的转向卢朵朵:“朵朵,到底怎么回事?”
终于有人记得她的存在了吗?不再只是听信卢香香的一面之词,率先询问起了她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可惜,晚了!卢晋成的这句问话,来的太迟了!疼痛的心拧巴着绞在一起,打上了死结。无法道明的千言万语化作卢朵朵的一声低喃:“二哥。”
对于自己的两个妹妹,卢晋成说不上太了解,可也并非全然忽视。香香任性刁蛮,性子直说话冲,极易被人利用。朵朵虽年纪小,可心眼多,心事重。稳重之余更多的是让他看不透的诸多复杂。好在不管怎样,朵朵是他们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左右都站在他们这一边。
然而这一瞬间,卢晋成从卢朵朵的眼中看到了疏离的绝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朵朵对他们这些至亲亲人失去了信任?莫名的,卢晋成有种极为不详的预感。
“书澈,你手头那笔生意谈的不错。再接再厉,多谈几笔大生意回来。”卢天和卢书澈一前一后走进老夫人屋子的时候,外面的下人并未通报。今日老夫人的院子已经够热闹了,秦家表小姐早有交代,老爷和两位少爷过来的时候,不要多嘴,直接放行便是。
“是。听那位管事的说,这只是初期的第一笔生意。儿子初步合算过,到手的盈利比咱们预期的多。若是一切顺利,接下来的长期合作,咱们将会收获颇丰。”这是卢书澈第一笔不靠任何外援,独自谈成的生意。数日辛劳得到回报,他自是颇感自豪的。
“好,干的不错!走,跟你祖母报喜去!”拍拍卢书澈的肩膀,卢天对这个大儿子的期望越来越高,手头放宽的权力也越来越大。真真正正的,将卢书澈当成了他的继承人来培养。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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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都在呢?”因为谈成了生意,卢天的心情极为不错。故而见到一大家子女眷都聚在此处,不由的笑出声来,“正巧,书澈刚拿下一笔大生意,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老婆子倒是很想乐呵,偏生有人故意不让老婆子过的舒心!”见到卢天,老夫人的话里不无埋怨。瞥了一眼率先迎上去的四姨娘,更是一肚子的火气。
“老爷…”想着适才得罪了秦珂茵,四姨娘唯一的仰仗也就只有卢天了。娇声唤着走到卢天面前,满脸止不住的绯色,欲说还休的盈光望着卢天。
“老爷您可总算是回来了。妹妹,快快起身。有老爷给你做主,还跪着作甚?”四姨娘会装可怜,二姨娘也不是吃素的。借三姨娘之名起头,急切的神情,担忧的语气,尽显其良善。
“嗯?”被二姨娘的话语引走注意力,卢天的视线瞬间便落在了跪在地上的三姨娘身上,惊诧不已的扬起眉,“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三步两步的走到四姨娘所站的位置,二姨娘一屁股挤走娇娇弱弱的四姨娘,忙不迭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了一遍。当然,字里行间不乏指责李氏身为主母却教导不力,导致两个亲生女儿手足相残的悲惨局面。
二姨娘的刻意为难太过明显,四姨娘正打算开口就见跟在卢天身后的卢书澈径自走了过来。不得不说,即便是父子,卢书澈的清俊却是卢天远远不及的。四姨娘心神一荡,砰砰乱跳的心根本不受控制,莫名的紧张起来。
秦珂茵的视线自是随着卢书澈而走的。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发觉了四姨娘的异常。要说邱雪婵露出此般娇羞模样,秦珂茵倒也可以接受。然而四姨娘…秦珂茵的嘴角抽了抽,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了邱雪婵。
自打卢书澈出现便不由自主的斜眼飘过去的邱雪婵整个人陷入自己的思绪,完全没察觉到秦珂茵的打量。只是下意识的拉开了与卢晋成的距离,默默祈祷着大表哥不要因此跟她置气才好。
似乎每个人都有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卢书澈的出现带走了邱雪婵的注意力,卢晋成的眼神则是片刻不做停留的锁定了秦珂茵。故而,当秦珂茵望过来的时候,毫不意外的撞了个正着。
得!表错情了!瞧着卢晋成的眼中闪过意外的惊喜,秦珂茵飞快的偏过头,两只眼死死的盯着卢书澈再不移开。
珂茵这是…害羞了?真可爱!心下微微笑开,卢晋成的眼底兴致更浓,之前被打压的斗志越发的激昂起来。舅舅说的没错,卢府的一切,不管是家业还是人,早晚都会属于他!
着实没留意四姨娘含羞带怯的别样风情,卢书澈目不斜视的走到秦珂茵身边,无声的询问着究竟发生了何事。
憋笑的收回扫视着四姨娘脸色的余光,一本正经的对上卢书澈投过来的眼神,秦珂茵轻轻摇摇头,冲着二姨娘的方向努了努嘴。
二姨娘的嗓音并不小,卢书澈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令他惊讶的是,三姨娘居然仍是低着头跪在地上没出声,难得的安静。莫不是受了什么打击?还有卢香香和卢朵朵,乃至李氏不同寻常的反应…事情好像越来越诡异了。
“也就是说,现在这事交给珂茵丫头了?”听完二姨娘含沙射影的告状,卢天怪异的看了看面色不甚好看的李氏,随即望向了尚未表态的老夫人。书澈接手卢家生意,珂茵掌管卢府内宅…老夫人的算盘真是越打越响了。
“可不就是。有秦家表小姐在,老爷也不必太过忧心的。方才妾有眼不识泰山,差点点就得罪了表小姐呢!好在表小姐大度,不跟妾计较。不然妾可难辞其咎,心中不安了。”以着四姨娘不轻易惹事的作风,尖着嗓音当众说出此般一番言论,着实失礼。然而心中的郁结不吐不快,四姨娘深吸两口气,还是忍不住当了这个恶人。
没有错过四姨娘眼中那满满的嫉妒,秦珂茵的脸上忽然就露出了笑容。其实男颜祸水这个词,放在卢书澈的身上真心不为过。先是邱雪婵,再是四姨娘…也算一再得到验证了不是?
“四姨娘说这话就不对了。咱们表小姐到底是哪里得罪四姨娘了?怎么四姨娘今个旁的谁都不针对,偏生就扯着表小姐不放呢?你要帮着二小姐,咱们谁也管不着。怎么就不准表小姐就事论事,实话实说了?”六年前二姨娘再三考虑还是选择了将赌注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