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爷沉思片刻,果断的道:“那就看钱家夫妇的眼光怎么样了?你只管去钱夫人那里打听打听情况,把这事儿提提,我明天去找钱大人聊聊天。”
她见老爷如此说。就点头答应了!
此时,她在钱家大门外等着,心里却有种莫名的紧张。
她就是章翰林的夫人薛氏。
薛氏是打心眼里心疼谨之那孩子,从小没了爹娘,所有的一应事宜都是自己打理,却出奇的懂事。
刚来盛京那会儿。怕给他们家人添麻烦,什么事儿都自己做。
半夜里读书饿了他忍着;夜里着了凉,他自己扛着。
衣服破了他自己都能补好了。看着那虽然不细密却整齐的针脚她心里就疼得慌。
她跟老爷安排他跟自己家的三个儿子同吃同住,时间久了才渐渐好了起来,但是有事还是习惯自己解决,能不麻烦他们就不麻烦!
这次他能亲自求到老爷面前可见是真的对着女娃上心了。
但愿这孩子能如愿才好啊!
过了一刻钟,那小厮就出来了。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个管事妈妈打扮的婆子和一个身穿粗布衣身形壮硕的婆子。
“章夫人,夫人请您进去!”小厮恭敬的道。
“章夫人。您随奴婢来吧!”那婆子朝她恭敬的行了礼,然后指挥者那身形壮硕的婆子接过车夫手里的缰绳,赶着马车钱家大门里驶去。
那管事妈妈打扮的婆子跟在旁边走着。
章夫人掀起帘子,对着那管事妈妈温和一笑,问道:“请问这位妈妈夫家贵姓?”
“奴婢夫家姓王,是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您叫奴婢王婆子就行了!”王妈妈笑着回道。
章夫人点了点头,见钱家的仆妇对这个妇人很是客气,就知道她是钱夫人身边得用的妈妈!
翰林院掌院的夫人上门做客,大夫人不敢拿乔,也在二门处迎着了。
大夫人迎了章夫人去了荣曦堂,笑着吩咐丫鬟倒茶。
因为两家除了小辈,长辈都没有什么往来,两人说话自然就拿孩子打开话头。
大夫人笑着道:“一直听我们家几个丫头说贵府千金是空谷幽兰,贞静贤淑,就想着是什么样的母亲才能养出如此出色的女儿来呢,今日终于让我有机会瞻仰一下章夫人的风采了!”
“钱夫人要是这么说,我可就羞得我再也不敢登门了!我哪有什么风采,我家那丫头不过是被我们家老爷教养,读了写书,白的了那个名头而已!”听到有人夸自己女儿章夫人自然高兴,笑着谦虚道。
“你们家那几个姑娘一点也不差,那几个姑娘往我们家里那么一站,可真是把多少人家给馋死了!”章夫人也笑着赞了一句,接着就转入正题,“你家六姑娘被长平侯府得了,不知道剩下的那两个谁家有福气能娶回家?”
大夫人听了心里一动,就知道了章夫人今天的来意,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章硕义来问的。
想着,大夫人不动声色的,无奈一笑:“不瞒您说,我们家八丫头确实到了议亲的年龄了,这不是想好好挑挑吗?这女孩子不比那男孩子,这亲事得一点都马虎不得!”
章夫人点头满脸的赞同。心下却松了口气,看来还没定下人家!
“不知道章夫人可有什么人选?”大夫人又试探的问道。
章夫人沉思片刻,才郑重的看着大夫人道:“钱夫人,说实话今儿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哦?”大夫人作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问道“是哪家的?”
“我们老爷有一个族侄住在我们府上,与贵府的长子是同窗,想必钱夫人应该听说过!”章夫人直接开口道。
“我们听犬子提过,章公子学问极好,又是进士及第。前途无量!”大夫人点头。
“是啊,我就是为了他来的。这孩子学问是很好,人也很懂事。而且样貌虽然比不是贵府公子的仪表堂堂,却也是周正!”章夫人顿了顿,接着问道:“不知钱夫人可愿意结这门亲?”
大夫人没想到章夫人如此直截了当,一时有些征愣,旋即。又笑着道:“这婚姻是结两姓之好,章公子确实是难得的青年才俊,但是我们对他不够了解。。。。。。”
只是对章家说不够了解,没说推辞,也没有拿钱大老爷的意思推脱,看来是有门儿!
章夫人想着。心里却叹了口气,谨之这孩子本身没什么可挑剔的,可这家世确是硬伤啊!
只是这种事情不能瞒着。也瞒不住!
章夫人叹了口气,脸上露出疼惜的表情,看着大夫人道:“既然是章家求娶贵府的姑娘,这些事情自然是要告诉钱夫人的!只是这个故事挺长的,钱夫人可愿意听?”
大夫人莞尔一笑。“那是自然,能得您讲故事。这是求都求不来的!”
章夫人见大夫人调侃,脸上也是露出丝笑容,无奈的说道:“硕义这孩子很可怜!”
接着,章夫人就把章硕义的身世,从他父亲那里讲了起来,“所以谨之这孩子只有一对祖父母和义父母!”
不得不说章夫人很聪明,她是女人,更是孩子的母亲,她知道怎样说触动一个为人母的女人心里的那份柔软。
果然,大夫人听了章夫人的叙述,眼圈有些淡淡的红,显然是被触动了。
大夫人没有怀疑章夫人说的这些是假的,因为她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的编这些来骗他,这对章硕义没有好处,更何况这些事情只有去查都能查到的!
但是她仍然不高兴,从章夫人的话里,她知道章硕义是没有双亲的,这种人说起来是没有福气的!
如果成亲的话,章硕义很可能连聘礼都拿不出来!
更何况,章硕义要在盛京待好几年的,成了亲他总不能让媳妇跟着他一起客居章府吧!
可是买院子,他也没有那个钱哪!
即便他聘礼和房子都置办好了,那也不是他自己的钱!
但凡他是个有骨气的,就不会不还,到时候他拿什么还?
就凭他一个月的那点俸禄,还不够一家老小的嚼头!
如果薇娘嫁过去了,还不得跟着吃苦!
虽说薇娘是庶女,那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吃穿用度从来没有亏待过,她那里吃得了这份苦啊!
虽然这般想着,大夫人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她朝着章夫人无奈一笑,诚恳的道:“夫人,您能对我说这些,可见您是有诚意的!我也跟你说实话,按说我们家老爷对章公子的印象很好,但凡章公子的只是普普通通的话,我也能给您个准信儿!可是您也知道,按您说的这个情况,如果我们家丫头真嫁了过去,肯定要过一段苦日子的,这几个孩子都是娇生惯养大的,都不是那能吃苦的人!所以这事儿还得跟我们家老爷商量商量,还有丫头那里也得跟她露个风,省的她以后嘴上不说,心里埋怨就不好了!”
大夫人虽然没有的答应,章夫人却心里松了口气。
虽然没有答应却也没有一口回绝,显然还有希望的;
章夫人笑着点了点头:“是这么多个理儿,那我改天再来府上串门子!”
大夫人见状起身亲自送了章夫人出门!
章翰林是正二品大员,章夫人也是有诰命在身的,是二品的夫人,大夫人自然要客客气气的!
章夫人临上马车前,大夫人还是开口道:“夫人。冒昧的问一句,这孩子的义父义母可有儿子?”
章夫人回头看着大夫人的眼睛,回道:“有两个儿子!”
大夫人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等章夫人的马车行出了钱府的大门,大夫人回头吩咐王妈妈道:“老爷回来了,请他到荣曦堂一趟!”
然后自己转身回了荣曦堂。
章家的马车一进钱府大门,薇娘就得了消息,她整个人立马就坐不住了!
想去荣曦堂听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但这样会让章夫人觉得自己很冒失;可是待在紫薇阁里什么都不做,她心下又慌得很!
她知道章硕义的身世。自然知道要大夫人一口答应是不可能的!
彩萍见她在屋里走来走去慌乱的样子,小声的提醒道:“要不您去慧姑娘的院子里走走,陪着慧姑娘说说话?”
薇娘一撅嘴。道“我才不去呢,老是抓着我让我给她绣嫁妆!”
这般说着,她又在屋里转了两圈,拿起画笔又不自觉的想起了那天见他的情景,脸不自觉的又红了!
彩屏和彩云见自家姑娘一副娇羞的样子。对视了一眼,然后又把眼睛移开,就当没有看到!
自家姑娘从游园会回来以后,经常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还老是一脸娇羞殷红。
薇娘手里拿着笔,但实在是静不下心来。一跺脚,转身就往外跑去。
彩萍和彩云见状连忙追过去,问道:“姑娘。您去哪儿?”
“慧筠院!”薇娘脚步不停的往那边跑去。
彩萍和彩云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追着薇娘去了慧筠院。
正在书房里看书的慧娘见薇娘急急的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急成这样?”
薇娘提起一口气想要说,临到嘴边上又说不出来了。别别扭扭的站在那里脚尖不停地捻着地上的翠竹绣的地毯。
慧娘奇道:“你什么时候跟尧娘似的还知道不好意思了?”
薇娘听了立即炸毛,眼珠儿瞪得滴溜儿圆。
彩萍忍着笑。给薇娘解围:“慧姑娘,刚才章府的马车上门了!”
“哦!”慧娘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一本正经的对着薇娘道:“刚才大嫂告诉我,大哥被某人叫出去了!”
“谁?”薇娘立即警觉!
“那人也姓章!”慧娘抿嘴一笑。
薇娘的脸颊又红了!
她犹豫了半晌,扭捏着走到慧娘的身边坐下,低低的问道:“慧姐姐,你说她们会说什么?”
“你是指章夫人和母亲还是大哥和章硕义?”慧娘问道。
薇娘低头没有说话。
“如果章家有诚意,够坦诚的话,应该都会说到章硕义的身世!”慧娘见她心里的确不好过,也没有在逗她,语气严肃起来。
“那母亲是不是一定不会同意?”半晌,薇娘才低低的又道。
慧娘沉默。
薇娘自己心里很清楚,大夫人不管是从真心替薇娘着想还是为了她主母的名声,都不会同意的!
“那是不是就没希望了?”薇娘声音里多了分哽咽。
慧娘放下手里的书,拉过薇娘。
她轻轻的抬起薇娘的脸颊,见薇娘虽然眼睛通红,眼泪却强忍着没有流下来。
薇娘也慢慢长大了,坚强了!
她微微一笑,“没有那么糟糕,这事儿父亲想法也许跟母亲不一样!”
大夫人和慧娘姊妹俩正等着钱大老爷拿主意。
而下了朝正要回家的钱大老爷就被章翰林叫住,拉着去了茶楼。
钱大老爷到底不笨,他被章翰林叫住的一霎那就有所猜测了。
茶楼里,章翰林和钱大老爷相继入座。
章翰林先把钱裴熹在翰林院的情况说了一遍,说翰林院的教授对他很是喜爱。
一番话说得钱大老爷很是高兴!
接着章翰林不动声色的问道:“听说钱老弟家里有位千金在议亲?”
钱大老爷心里想到‘果然如此’,脸上却诚惶诚恐的道:“是啊,是下官的三女,排行第八,到了议亲的年纪了!”
“可有人选?”章翰林问道。
“夫人倒是有相中的人家。只是还没有跟男方提及。”钱大老爷笑了笑。
章翰林沉吟道:“不瞒钱老弟,我夫人有意想给贵府保个媒,不知钱老弟愿不愿意?”
“能得您夫人保媒,是小女的荣幸,只是不知是哪家?”钱大老爷试探着问道。
“是我的族侄,去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