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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来。
需要说明的是,虽然印尼总统的产生也是通过选举产生的。但苏哈托所在的专业集团党一党独大,加上该党大部分的成员都是军人,在枪指挥人的情况下,专业集团党包揽了前六次印尼总统选举的胜利。
作为专业集团党内中坚力量之一的普拉博沃,虽然其地位和权力大部分来自于总统苏哈托,但是他强硬的性格和不择手段的作风,以及暗地里重金拉拢许诺,使得他在党内和军队里逐渐地赢得了不小的声望和地位,隐约间也成了一片势力。
因此虽然托米是苏哈托最为宠爱的小儿子,在政府内爪牙众多。而普拉博沃只是个外姓人,表面上看是苏哈托家族在军队扶植的傀儡,但真正相比较起来,普拉博沃不论是在个人声望还是在活动能量上。都远超过托米。
两人之间的合作,在大多数时候也是以普拉博沃为主的。
“打算倒是没有!”普拉博沃嘿嘿一笑,随手一招,一个早就等候在门外的卫兵走了进来,对普拉博沃行了一个军礼后,将手头上的文件放下。然后就悄然无息地离开了。
“先看看这个!”普拉博沃指了指桌面上的文件,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亲爱的兄弟,你确定总统先生说发动一次暴乱,就能够挽回民心吗?”
托米心中大奇,禁不住将文件打开一看,顿时就是大惊失色。在文件袋里,只是几张放大的图片,除了这些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让托米大惊失色的是图片的内容:几名相貌年轻的男子正举着一张苏哈托的半身大幅图片在呐喊,表情因为过于激动而显得格外狰狞,在他们背后,同样有数十名年轻人拿着苏哈托的头像图片,一些人手中还拿着印尼的国旗,他们一边高喊,一边扬起手中的物件,表情大多是愤懑不满。
而到了下一张,总统先生的图片就被无情地点燃了,熊熊烈火将微笑的苏哈托淹没。让托米感到吃惊的是,在第一张图片里还高声疾呼的年轻人,在这一张图片当中脸上竟然露出了快意的笑容,他们围绕在“燃烧的苏哈托”周围,表情欢快又愉悦,仿佛在做着一件让他们极为高兴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张,更是让托米的心跌到了谷底:在那个火堆四周,越来越多的人将总统的肖像、印尼国旗、军队旗帜等物件抛入其中,火焰越燃越高,而周围人的表情则越来越轻松,完全不复第一张当中的愤怒、失望、不甘甚至是仇恨。
“这些混蛋……他们……他们疯了吗?”托米先是愕然了半天,随后就气得浑身发抖,直接把照片甩到了地上,“他们是哪里的人?妹夫,你怎么不直接派兵去抓他们啊?这些混蛋,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的典型!”
虽然苏哈托独裁统治了多年,但由于发展经济得力,印尼在他统治下三十多年来经济高速增长,民众生活水平显著提高,所以苏哈托不但没有因为独裁统治受到广泛斥责,还被人称为“印尼建设之父”。
在托米看来,国家只不过是暂时地陷入到经济困局当中,但这些都是大环境下的无奈,根本算不到苏哈托的头上,所以按照他的逻辑。目前的局面丝毫不应该怪罪到苏哈托的名头上来。
但今天所看到的一切,彻底打碎了他的幻想。因为经济危机导致的民生问题,全部被“安插”到了苏哈托的头上,甚至还有人烧了总统的肖像。这要是在十几年前,绝对会被安插个大不敬的罪名,关到牢里去的。
一看到此情此景,托米自然是勃然大怒,当场就要自己的妹夫出动军队。将这些人统统抓进去。
“抓他们?”普拉博沃的脸色有些怪异,盯着托米的脸看了半晌之后,这才悠然地叹了一口气,“这些是印度尼西亚大学的学生,一抓他们,就会引起整个社会的反弹。再说,烧肖像的事情也不是他们这群人在做,在万隆,在泗水,在日惹。很多城市里都有类似的行为,如果因为这个抓人的话,恐怕全国的监狱也关不完!”
“事情竟然危急到这个地步了?”在听到普拉博沃的解释后,托米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梁处直升到天灵盖,让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竟然有这么多人不满?怪不得父亲大人要发动一场暴乱呢!”
对于整天高高在上的托米来说,自然不会体会到中下阶层生存的困苦。他生来就含着金汤勺,每天围绕在他周围的人也不会去说这些事情,所以乍一看到这些情形,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勃然大怒。随后又有些害怕起来。
当听到托米话语间的退缩之意后,一道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立刻从普拉博沃的眼神中转瞬即逝,快到托米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这位妹夫已经有了神情变化。点了点头之后,普拉博沃又接着说道:“问题实际上并不严重。托米。我怀疑他们背后有人在怂恿和操控,其目的是为了逼迫总统先生下台!”
“什么?”刚刚惊魂未定的托米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脑袋里轰然一声,当场就觉得迷迷糊糊。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再望向地上凌乱的照片,越发觉得普拉博沃的说法很有道理。“妹夫,如果按照你的说法,他们背后的人最大可能是谁?竟然有人敢如此胆大包天?我……我……”
他一连说了两个我,可下面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托米的本意是打算说些狠话,但他很快意识到,如果普拉博沃所说的是真的话,那么对方的实力远在他之上,自己根本就毫无能力对抗。
托米还算是有些自知之明,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根基,除了顶着苏哈托幼子的身份赚些钱之外,其他就是一无是处。因此在说不下去之后,他很快就反应到,自己虽然毫无影响力,但普拉博沃可是个相当强势的人物。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活动应该是哈比比他们所为!”对托米炙热的眼神恍若未闻,普拉博沃只是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就将头转了过去,“为了不让他们得逞,我们一定要有所行动,一举粉碎他们的阴谋。”
“又是我们?”托米在得到普拉博沃的承诺之后,心中大定,毕竟对方是军队里的实权人物,只要他答应出手,摆平这些示威什么的自然是水到渠成,“可是我能做些什么呢?”
“你能做什么?”普拉博沃直愣愣地盯着托米看了好半天,这才突然一笑,“我的好兄弟,你能做得太多了。别的不说,如果我们要行动,一定要以总统先生的名义,所以这个角色就由你来扮演。作为回报,事成之后的财产一半归到你名下,怎么样?”
对于打着苏哈托的旗号招摇过市,托米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对此他毫无心理压力,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他就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可是,我们到底要做什么?”
“当然是按照总统先生的吩咐,搞一场暴乱了!”普拉博沃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表情略显狰狞地说道,“只不过这场暴乱,不管是牵扯的规模,还是残忍的程度,都要远远超过总统先生的预期,这样才能够彻底粉碎某些人的阴谋。”
托米愣住了,半晌之后才压低了声音问道:“妹夫,你说的这些我不是很懂,但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虽然托米玩世不恭,但他毕竟不是专业军人,也不是职业阴谋家,因此在这件事上仍然有些迟疑。
“很有必要!”普拉博沃猛然一转头,不善的眼神直接对视着托米的眼睛,其中的压迫和威胁之意几乎呼之欲出,“如果不这么做,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你明白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压得很低,阴测测得让人毛骨悚然,再加上他自身肆无忌惮的释放威压,使得托米心中竟然生出害怕的感觉来。
常年的军旅生涯,使得普拉博沃的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再加上他手头上曾经有过人命,身上自然而然地沾染上了杀气。此时他毫无保留地全部释放出来,又哪里是一个纨绔公子托米所能够抵挡的?
“什么都听你的!”托米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止住眼角的跳动,努力地站直身子,“只要能挫败哈比比的阴谋就行了!”
说完之后,托米也不多作逗留,几乎是狼狈不堪地离开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身后的普拉博沃,此时脸上立刻露出了讥讽和嘲笑的表情。
前文已经说过,普拉博沃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这段时间他和他的部队一直在观察局势的变化,当总统官邸里传出那条制造暴乱的信息之后,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机会可能来了。
这个机会,就是成为第二个苏哈托。
而作为地方豪强、名义副总统的哈比比则是他通往总统宝座的第一大障碍,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将政局动荡的理由推到对方身上。
PS:PS:这段时间家人生病住院,我亲自跑了数家医院,现在才算安顿下来,接受治疗。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过我一定努力更新,尽快将漏的章节补回来。印尼这边的情节马上就收尾,请大家耐心等待。接下来就是和国际大鳄的决战~
第一九九章党内大佬
“这位钟先生,有意入股石油行业。不要看他年纪轻轻,身家可比我们这些人都丰厚,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的资产大多是现金,随时都能调配过来。”哈比比笑容可掬地对着一名两鬓斑白的老者说道。
“是吗?”对方倒吸一口冷气,看向钟石的目光就有些不同,“真是英雄出少年,既然钟先生是副总统先生介绍来的,我自然是一百个放心,就是不知道钟先生能够投资多少?”
说到这里,这位已经两鬓斑白的老者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看向钟石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这位老者叫做阿米佐约,是印尼陆军参谋长,标准的实力派人物,实权程度和党内地位甚至在普拉博沃之上,是执政的专业集团党内的大佬之一。
和很多独裁政权一样,印尼军方在政府当中的比重很高,某些领域里甚至能够和文人集团相提并论。玩枪的和玩笔的并驾齐驱,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现象,不过因为苏哈托就是靠着军队起家,所以对这种行为采取了默认甚至是放纵的态度。
阿米佐约目前是印尼陆军参谋长,负责日常的训练工作。同时他还是印尼政治安全统筹部长,专业集团党副主席,军警国会议员。其权柄之重,在整个印尼国内,能够超过他的人,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在这种贪腐盛行的政权里,寄望阿米佐约能够出淤泥而不染显然不可能。事实上,和很多军队高层将领一样,阿米佐约家族在印尼各地都有产业,其中包括了努沙登加拉岛、苏拉威西岛等地方。涉足的行业也很多,有航运、烟草、石油、橡胶和煤炭。
这是在三天内,哈比比介绍给钟石的第五个重量级人物。之前哈比比已经拉着钟石走访了包括鲁比安度在内的众多军政大佬,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对哈比比的来访相当客气,其中又有一部分人和哈比比关门详谈,内容就不足为外人道哉。只有少部分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将哈比比和钟石拒之门外。
哈比比的野心一朝被激发起来,就如同春天野草一般地疯长不止,在确定自己的目标之后,哈比比立刻开始私下串联和沟通。他很清楚。不仅是印尼国内,就连最大的外援美国也对现任政府颇有微词,现在所缺的只是一个契机。
和很多地方一样的是,尽管苏哈托已经稳稳地做了三十年的总统,但文人集团对他并不买账。在他们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