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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的君王居然敢污蔑天上的神明,本来冲着你这份胆识,老夫就会和你干上一杯,赌上一局,但可惜,你却找错了对手,银钩那小子一贯满口胡话,但这次真没说错,和无眠者大人相比,即使是和还在凡间的无眠者大人相比,你小子也没他脚趾甲值钱。”
“哼,那个人的事迹我也听说过,不就是个乡下的法官,突然得到了秩序众神的认可,然后登天成神吗?说他幸运到踩到狗屎,还真没说错。”
王权和神权的战斗永无止境,显然达索斯对律法之神毫无敬意,既然已经注定要得罪了,那就多得罪一点又有何所谓。
眼前的一幕让我也很是惊讶,若是城管或最高法的法官在这里维护我的尊严,我是一点都不会吃惊,但眼前的这群混蛋,可都是被城管反复打击的变态绅士啊,我以无眠者的身份都收拾过他们好几次,不记恨我就算了,居然还帮我说话?或许我该去检查一下听力和视觉了。
“……或许你们这样的人无法理解,地下世界是真正的地狱,弱者却死简直是天理,在资源贫乏的世界为了一杯水都可以夺取人命。我是个一无所有孤儿,像我这样的倒霉蛋,某天死在某个阴沟才是最可能的结局,但只有硫磺山城,会让我这样的弱者活下来。还给了我学习建筑学,靠自己的双手活下来的机会。”
“和你们这些资源富足到能够用珠宝装饰树木的天生幸运儿不同,我们这些为了活命而奋斗的倒霉蛋都知道,让弱者能够有尊严的活下去,让强者不依靠狩猎弱者的血肉而活,是多么难的事情的,这世界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那位大人。”
一直保持沉默的卡巴拉如此说道。
“‘我梦想有一天,我的后代子孙将生活在一个不是以他们的种族,而是以他们的品格优劣来评价他们的国度里’这句话刻在硫磺山城城门和广场上。那一年,所有人都曾经把这当做疯子的妄言,但那个男人,却花了一百多年,一点一滴的积累,真的消除了种族的偏见,真的做到了这个梦想。”
“你们可以想象吗?善良仁慈到愚钝的暗精灵骑士、和平宁静到天天偷懒的亡灵战士、勤劳友好不贪财的地精小伙,在硫磺山城,种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曾经做了什么,并打算做什么。”
老矮人晃了晃自己的酒葫芦,一口干掉一大半。
“凡间的君王啊,你或许可以下令让你的军队为你而战,让你的农工为你劳作,但你可以不用命令,就让普普通通的市民自觉走上城墙,为了保护城市拼上的自己的一切,投入一场绝对不可能战胜的战争吗?那个男人做到了,他让那座城市成为了所有居民愿意豁出一切保护的家园。”
莫名的,那场对恶魔伯爵的战役浮现在我的面前,那些主动走上城墙的可爱市民,让我每次想起,就由衷的会心微笑。
“哼,不过就是一个施政能手而已,只要给我时间,我也可以做到。”
达索斯脸色铁青,但依旧不服输。
但同时,地精的刺耳尖叫却在大厅再度回荡。
“凡间的君王,你可以看出来,我们这些家伙都不算好人,前段时间更是因为某些事情被关进了硫磺山城牢房。而由于某些人的阴谋,监狱的城墙更是被推到了,但我们却没有借机逃狱,你知道为什么吗?”
“哼,那是你们胆小。”
“呵呵,我和老胡子都是黄金阶了,按你们人类的说法,都是超凡脱俗的大师了。但看守我们的最多就几个白银阶,我们这样的,到哪里不能混口饭吃,为什么要在那座城市乖乖进牢房,受小辈的气?”
老酒鬼也笑了,那次逃狱的都挂了,事后也证明了,自己这群不逃的人的选择也的确是正确的。
“做坏事就要被处罚,有罪者终将得到审判,只有审判才能救赎罪人。这句话就挂在监狱的石碑前,但恐怕你们这些人也是不会信的,但我可以告诉你,在那个男人的治理下,这天真的话语却成了那座城市的公理。我们选择留在牢里,只是信任那个男人说的,只要我们完成了刑罚,只要我们不触及罪恶的底线,我们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在那座城市活着。”
“只要犯罪,就会被处罚,只要无罪,就能够堂堂正正的活着,我这样的灰矮人在各个地下城都不得人待见,看我们的眼光更满是怀疑,但在我们的城市,没有人会因为种族持有偏见。凡人的君王,请问你做得到吗?”
“说一千道一万,作为一个王,你能够给你的臣民一个让大多数人安居乐业到愿意为此付出一切的幸福家园吗?若是做不到的话,你就真连哪位的小指头都不如。”
“哈,老酒鬼,怎么可能做到,我们这一路的遭遇你还没有记忆吗?若不是我们有两手,恐怕早就被人‘铲除邪恶’,再顺路收缴全部家当了。”
“哎呦,这倒是。贝亚老弟,我有点想家了,或许,我们该回去了。”
“哼,什么三百年来最伟大的君王,谣言果然信不得。没有容人的心胸,没有理解他人的智慧,满腔嫉妒和偏见,我看这个国家迟早败在他手中。”
“凡人的君王,我知道你祈求不朽,因为你们短命的君王都是如此。但恐怕,就算你真的不朽了,也只是个眷念凡间的僵尸。永远比不上那个牺牲了一切,化身律法改造世界的男人。这样鄙俗的人类,居然该嘲笑天上的神明,嘲笑那个公正化身,我该说不知者无畏吗?还是不要脸者天下无敌。”
语毕,三人提着麻袋就打算走,但这次,却走不了了。
在某人的示意下,那两个原本埋伏在密室的传奇已经堵在他们面前。
“当面侮辱君王,大不敬之罪,给我关进地牢!我看你们那个公正化身会不会来救你们。”
看着达索斯那铁青到想杀人的脸,我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
“哎。又要去查资料了,皇家地牢在那?真是给我找麻烦啊。”虽然如此说着,但莫名的,我的心情变得很好了。
第95章失控
“聪明人变成了痴愚,是一条最容易上钩的游鱼;因为他凭恃才高学广,看不见自己的狂妄。愚人的蠢事算不得稀奇,聪明人的蠢事才叫人笑痛肚皮;因为他用全副的本领,证明他自己愚笨。”
“在愚蠢的国度有个聪明的国王,他啊,觉得自己比神明还要高尚伟大。”
“喔,我的兄弟,请别这么说。那威严的君王,他挥舞着至高无上的权杖,正打算登上无上的宝座,你若是非议他,小心被他举起覆满蛆虫的权杖,把你痛打。”
“哼,渺小的君王,连真实的言语说都不许说了吗。那狂妄的宣言,那把律法之神当做乡巴佬的狂言,正惹着天上的众神狂笑。”
“噢,是谁给了那滑稽的君王的自信,以为他短命的他和他的国度,能够俯视那个已经进入不朽的人?”
“或许,是因为他嗓门很大吧,至少,他撕心力竭的怒吼,吓得那群乌鸦不住颤抖。”
“或许,是因为他很富有吧,至少,他富足到可以用珠宝装饰树木,用地毯来铺设道路。”
“或许,是因为他很强大吧,至少,那四十六个倒霉蛋,正打算献上自己的旗帜,乖乖的充当走狗。”
滑稽的三人,在传奇们的围堵下,却依旧吟唱着自己的歌谣。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
大厅已经一片混乱,在贵族们(乌鸦)的颤抖中,三个矮子的狂笑连成一片。
“皇帝的声音很洪亮?哼,他的怒吼或许传遍整个国度,但那个人从来不需要怒吼,即使面对一无所有的农夫,即使面对高贵半神的质问,他也只是掏出自己的法典,曼斯条理的和对方讲讲我们硫磺山城的道理。”
“让我们等待吧,让伟大的时间来鉴别言语的分量,三百年后,那伟大的君王还剩下多少骨灰,他狂妄的话语是否已经成为历史笑柄,而那沉默的不朽者,是否已经实现了自己的理念,用自己的规则改变了整个世界。”
“皇帝的国度很富有?噢,为了装点门面,他奢侈的打开了自己的国库,用珠宝来装点树木,用牛奶来灌溉江河,我们那个乡巴法官可没这么有钱,他穷的经常透支工资,要向商店打欠条来准备明天的面包。”
“但在他的国度,只要你努力劳作,就不会饿死。只要遵守法律,就能获得尊严。他的办公室每个平民都能进去,都能抱怨自己的烦心事,都能表达自己对未来的期望。而在你的国度,是人吃人的世界,贪婪的贵族就是豺狼,狡猾的商人在豺狼面前是羊,在平民前却是食人的虎豹。而您,伟大的君王,以豺狼和虎豹为食的至高者,是否到过城郊的平民区,去听听那些羊羔痛苦到活不下去的呻吟,听听他们是怎么卖儿弃女,只为了今天能够填补肚子吗?”
“皇帝的国度很强大?喔,听说您的皇家卫队是银色十字(白银阶的标志)的精锐,您的声音可以让周遭的邻国颤抖?那你知道在弱肉强食的地下世界,就是金色三角们(黄金阶的标志),也只是战火下的炮灰。你可知道我们刚刚消灭了足以匹敌真神的恶魔伯爵和他的大军,放逐了带领无数恶龙的龙后,那个拥有过万金色三角卫队的兽王,也被斩下了首级。”
“我们没有所谓守护领土和臣民的高贵贵族,因为我们的领土不属于任何人。我们的城市没有军队,而只要战争的阴影逼近我们最后的家园,我们每个人都是豁出一切的勇士。我们有很多敌人,但我们有更多值得信任的朋友。而您了,伟大的君王,妒忌神明的皇帝,您觉得,当您失去了皇冠和权杖,当您的家园受到覆灭的威胁的时候,有多少国民愿意为您奉献性命?有多少贵族会与国俱亡?有多少盟友会来拯救您,而不是在背后狠狠插你一刀?”
“举着腐败权杖的年轻皇帝啊,你以为是你个威严满满的君王,实际上却是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谋杀父兄的不义者啊,你以为你可以俯视那个人,但不管从品格还是存在的意义,你连那个人的小指头都比不上!”
“妒忌真神的愚王啊,你因为您很强大而富有,但实际上您连真正的强大是什么都不知道。在那位大人面前,在真正的强大面前,请保持谦卑。”
“你因为你很屌。”
“实际上很难看。”
“您就是个笑话。”
好了,一唱一和之间,达索斯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最终,三个矮子全部被皇帝的贴身侍卫逮到了,或许,应该说是他们发现打不过,就毫不犹豫的举手投降了,但有人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件事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霍伊尔他们并不考虑什么国家大势,他们更是浑身毛病的混蛋,但他们知道是谁给了硫磺山城居民好日子,所以,即使你是至高无上的君王,只要给侮辱他们心目中过的恩人,他们依旧敢把你骂的狗血淋头。
嘲笑真神的人类君王,嘲笑君王的矮小地精和灰矮人,在旁观者的眼中,特别在我的眼中,这是注定载入史册的一幕。
果不其然,两天后,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那三个矮子的胡话,被谱曲编成了滑稽的酒吧小调,现在不少中下层的酒馆、茶馆都在传唱,已经扩散开来了,恐怕已经阻止不住了。”
历史大势的确不可阻挡,但所谓的大势却是无数个人和事件构成的,在国家级的明争暗斗之中,三个人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但往往,却是这些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做出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