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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祈想了一会儿,似懂非懂地问道:“是因为继任典礼的时候被打搅了吗?”
“小祈真聪明~”说着,又在徒弟脑袋上揉了一把。
倘若还是如前一世那般发展的话,今日拜入阿夜门下之人,毫无疑问就是谢衣。如此一来,计划中的两个关键人物便到齐了。
一边思索着,沧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前一世她认识的那个姜祈,似乎跟谢衣……
——她今天这是要把徒弟打扮好了送去相亲吗?
“……小祈,你还是把衣服换回来吧……嗯,头发别弄了,就这么着挺好的,以后就这么绑哦!”
“诶?……”姜祈呆呆地应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小声欢呼,“好哒~”
接着她就三下五除二迅速扒掉了一身碍事的服饰,换上原来的衣服,随手理了理披散的头发。
小祈,为师可没教过你如此奔放地在人前宽衣解带啊……沧溟默默掩面。
作为城主,沧溟在观礼者之中的位置非常靠前。因今日主角是沈夜,她身份虽在沈夜之上,却不愿喧宾夺主,选了次于沈夜的位置,姜祈就站在她身后半步左右的距离,视野相当好。
姜祈还记得,从前沈夜经常跑去城主府找自家师父聊天说话,那时她觉得,这个大哥哥虽然不爱笑,不过逗得炸毛了的样子真的挺好玩。后来几年里来城主府的次数渐渐少了,姜祈也不知道他有何变化,今日一见……嗯,这身气派威严,喊声伯伯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吧?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问问沧溟,大祭司的年纪真的比师父小吗?
五岁那年拜沧溟为师时,姜祈已经把拜师礼翻来覆去熟悉了很多遍,如今神殿中这一幕,在她眼中,也就是主角和观礼的人换了一遭……有点无聊。
大祭司的真实年龄之谜百思不得其解,姜祈也没那个胆子,真的当众问沧溟有关年龄的问题。实在无事可做的小姑娘目光一转,落在了正跪伏在沈夜面前的少年身上。看起来,似乎比自己大一些,低着头,瞧不到是什么模样……
待少年起身之后,姜祈终于看到了一张轮廓细致的清朗面孔,脸没自己圆,不过眼睛真好看……她扭头看看眼中似乎带着笑意的沈夜,觉得徒弟比师父好看些。
唔,以后可千万别长成大祭司那样子,不然就悲剧了。
正在神游天外之际,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挨了一下,姜祈扁着嘴,看向沧溟。
见徒弟含着小委屈看着自己的模样,沧溟不禁哑然失笑,分明还是个小孩子嘛……倒是自己想多了,也罢……
一边想着,她放轻了力道,慢慢给小姑娘顺毛。
其实谢衣跪伏行礼之前,就已经看到姜祈了。在场所有人里,就她个子最小,还站得那么靠前,故作严肃其实一看就知道在走神,想不注意都难。
见小姑娘站在沧溟城主身侧,姿态又很是亲昵,谢衣不难猜到,她就是城主之徒。
随即他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师尊,被定为大祭司首徒之后,似乎听到师尊咬牙切齿说什么坏心眼的熊孩子有什么好得瑟的本座的弟子一定更有出息……
——少年心中如孤天高月一般遥不可及的高大形象瞬间崩塌。
如今看来,其实也只是个爱撒娇的小姑娘,不知师尊从哪里看出她很熊的?
☆、标题被吃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提炼不出本章主题了怎么办……后半段可以理解为姜祈对沧溟的告白( ﹁ ﹁ ) ~→
不留言的魂淡们一律送到作者处切丁丁
观礼之后,沧溟并未离开神殿,旁人知她与沈夜是幼时一同玩闹的老交情,也不觉得奇怪。
作为善解人意招师父疼的小徒弟,姜祈自然不会在自家师父有正事要谈的时候跟过去瞎闹——虽然她总觉得眉毛分叉的大祭司看着自家师父的眼神里总是别有企图。
师父很年轻很漂亮,不需要师爹来碍眼,就算要找师爹,也别找大祭司这样操劳过度老得快的……
于是操劳过度老得快的大祭司打了个喷嚏。
“可是着凉了?”沧溟笑道,“都成大祭司了,阿夜还是不会照顾自己呀。”
“些许微恙,不妨事。”
沈夜清了清嗓子,“今日……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沧溟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沈夜这是得瑟得不行了,在自己面前炫耀新收的弟子呢。
“既是入了阿夜的眼,这孩子自然是好的。”
就算真的不怎么样,沧溟也不会直接说出来,更何况她也相当清楚,谢衣确实是难得的人才,自然不会泼冷水。
——当然,要是你家徒弟不拐走我家徒弟,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阿夜,刚刚当上大祭司,就迫不及待地找了继任者……这是嫌我这个城主当得不够格吗?”
虽是玩笑的语气,可是沧溟眼中却不见丝毫笑意,清冽的眼神直视着沈夜的双眼,不给他任何顾而言他的机会。
沈夜转开了脸,视线微微下垂,嘴唇抿成一条细线,许久之后,才挤出了一句干巴巴的话。
“刚好碰到了资质上佳的孩子……”
“是我想多了吗?”沧溟微微挑了一下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幼时的玩伴,如今的挚友以及同伙,“或者阿夜觉得,曾经病重垂危的沧溟城主,一点也不知道,经由神血治愈疾患之后再度复发,会是何种状况?”
沧溟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一句时,收尾的音调低得近乎一声叹息。
“沧溟!你……”沈夜微微一怔,看着面前神情平静的女子,“难道你也——”
“其实父亲去世之前,我便有复发的征兆了,不过,似乎经神血灼烧之后,体质似乎更好了一些,这些年里并未蔓延。”
“那么早就已经……”
沈夜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惊愕无比,“为何到现在才告诉我?!”
“阿夜你不也是瞒着我吗?”沧溟摇了摇头。
“我……如今症状轻微,自是比你要强上许多!”
“呵,阿夜这嘴硬的毛病,到现在也还是没改掉嘛~”沧溟轻声笑道,“不过是半斤八两,你也别拿我说事了。”
“罢罢罢,沧溟城主口齿伶俐,本座自是甘拜下风。”沈夜无奈,拱手认输。
“因神血之故,你我如今即便病情复发,短时间内也并无大碍,想来,应能多支撑些时日。”
“神血之力,之多支撑百年……到了那时,若还未寻到破界之法,恐怕……”
“阿夜莫不是忘了?”
沧溟弯起了眉眼,言笑晏晏,“我早就说过,一定会带着大家离开这里,前往下界,断不会有百年之久。”
“当然记得。”
少时便已暗下决心,追随沧溟城主,沈夜自是不会忘记,那时沧溟郑重立下的誓言。
“对抗下界浊气之法,如今已有些许眉目,只是这破界之法,就得劳阿夜与神殿众祭司多多费心探索了。”
沈夜右手置于心口,屈身垂首道:“属下必定不负城主所托。”
“阿夜你……”沧溟有些惊讶地眨了一下眼睛,“不打算问我要如何对抗下界浊气吗?”
“待到破界之日,自会知道。”
“……噗!这可不像阿夜的回答啊~你不是应该死缠烂磨直到我说出来为止吗?”
冷静……沈夜捏了一下拳:“有这么好笑吗?”
“那是当然~阿夜越长大性子越死板,真没意思呢~”
如果沧溟不是城主,或者沈夜还像小时候那么脾气火爆,他现在绝对要糊沧溟一脸火球。
一般情况下,姜祈是个很乖的小姑娘,尤其当命令来自沧溟时,师父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沧溟有事找大祭司,让小徒弟在神殿等会儿,两人一起回城主府,于是姜祈就乖乖坐在神农神像前的台阶上,哪儿也没去。闲得无聊了,便摸出自己做的小工具盒,打算拿赤浣丝给沧溟做耳坠。
“你在这儿做什么?”
小姑娘抬起头,见大祭司今天新收的弟子正低着头打量自己,眼神有些好奇。她记得刚才观礼时好像听他自称……谢什么来着?
“……谢衣?”
“嗯。”少年点点头,一点都不奇怪这小姑娘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我师父找你师父说话去了,我在这儿等……对了,我们认识吗?”
“……”
谢衣想说都知道他名字了难道还能不认识不成……等等,他还真的不知道这小姑娘的名字。
“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仔细想想,似乎确实是这么回事,姜祈点了点头:“好像是有点不公平……我叫姜祈。”
“谢衣,我想问你个事。”相互通报过姓名,算是双方都认识了,于是姜祈便提出了观礼之后一直没想明白的一个疑问。
“问吧,什么事?”谢衣爽快地应了。
“给大祭司当徒弟,辛苦么?”
“……怎么问这个?”谢衣实在不觉得给自家师尊这么优秀的人当徒弟有什么不好。
姜祈歪了一下脑袋:“大祭司比你大那么多……你们平时一定没什么话好聊吧?”
谢衣默默看了一眼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儿,心道城主比师尊还大呢,难道你们平时就很有话聊?
当然,他也没胆子在公共场合议论城主的年龄,只好含糊地提醒姜祈:“那你给城主当徒弟,平时不也没话聊吗?”
“谁说的?”姜祈鼓起了脸,“我师父长得漂亮人又温柔看过好多书还教我认字,对我可好了!”
虽然知道自家师父作为城主身份尊贵,平日言行涉及城中事务,不方便外泄,不过师父对徒弟好这种事情,也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机密,姜祈倒是很乐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有一个多么好的师父。
尤其是这个别人也是徒弟,而且还是她一直不怎么喜欢的大祭司的徒弟。
“我想看什么书师父都会给我找!”
“我师父会亲手给我梳好看的辫子!”
“每天再忙师父也会抽空教我认字!”
“而且师父从来不嫌弃我学不会法术骂我笨!”
一出来就看到小徒弟扳着手指总结师父的优点,沧溟说不感动那肯定是骗人的,不过……
小祈啊,你跟才认识不到一天的男性聊得这么开心,为师心情甚是复杂你知道吗?
“呵,本座倒是未曾听说,城主竟是如此称职的师父。”沈夜有心刺她几句,“听说姜祈的剑术,还是城主找别人教的?”
“我心疼徒弟舍不得看她受累,但是剑术不得不教,另外找人又怎么了?”
沧溟理直气壮地回敬道,“我看大祭司其实是看我徒弟又乖又贴心还会亲自给师父做饰品,心里嫉妒得不行吧?”
☆、勾搭成奸
作者有话要说:城主,你家徒弟要被人拐走了,你不管么_(:з」∠)_
从沈夜收谢衣为徒那日以来,沧溟更加感到时间不够用了。她想到的计划其实很并不复杂,但是每一步都不能出错,哪怕有一丝遗漏,就是最坏的结果:
自己以形神俱灭为代价牵制砺罂,族民被迫感染魔气,沈夜往下界投放矩木枝惑乱人心……然后走向上一世的老路。
若是破开伏羲结界,那么早已等候多时的心魔便会乘虚而入附身矩木,但凡想要去往下界,便是这般结果,无法阻止。既如此,那便由着心魔进来,这一次,由自己与沈夜一同出面牵制,为计划后续争取时间,而投放矩木枝戕害人界民众这样的罪孽深重之事,却是万万不可沾染半分。
如何牵制心魔,令它无暇谋划与流月城达成协议之事,便是沧溟与沈夜最重要的任务了。
然后剩下的……
视线越过高低错落的玉兰花树,望向庭院中央,恰好是姜祈挑落姚计容的武器,将手中剑贴在她喉间的时候。
不知不觉间,这个小徒弟身上,似乎已经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