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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他使用抑制场对付基地舰队时,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屡试不爽,甚至还在端点星上大显神威,这究竟是为什么?据我们目前所有的情报,这简直是不合逻辑。所以说,必定还有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因素。”
“出了叛徒吗?”
“这是最不用大脑的胡说八道,蓝度,简直是XXX的废话。基地没有一个人不认为胜利站在自己这一边,谁会背叛一个必胜的赢家?”
蓝度走到弧形窗前,瞪著窗外什么也看不见的一片漆黑。他背对著米斯喃喃地说:“但是现在看来我们是输定了,纵使骡有一千个弱点,纵使他百孔千疮……”
蓝度没有再说下去,也一直没有转身,但是看到他偃凄著背,放在背后的双手不安地互握著,米斯不难猜出他想说的是什么。
蓝度又继续说:“艾布林,在穹窿那场变故之后,我们轻易就逃了出来,其他人也应该能够逃脱,不过大多数人却都没有逃。核场抑制器所发射的抑制场,只要有一流人才和足够的时间,应该就能够发明出中和它的装置。基地舰队的所有船舰,应该可以像我们这样,飞到赫汶或附近其他的行星继续作战,可是这样做的连百分之一也没有,事实上,他们部投奔到敌军阵营去了。
“这里大多数人似乎都对基地的地下组织抱著很大的期望,伹到目前为止他们根本没有什么行动。骡是足够精明的政治人物,他已经保证会保护大行商们的身家、陆命、财产,以及未来的利益,所以他们也都向他输诚了。”
艾布林·米斯以顽强的口气说:“财阀一向都是我们的死对头。”
“他们也一向都掌握着权势。听好,艾布林,我们有很好的理由相信,骡或者他的爪牙,已经和独立行商中的重要人物接触。在二十七个行商世界中,至少有十个世界向骡靠拢,可能另外还有十个开始动摇。而在赫汶,也有一些重要人物会欢迎骡的统治——如果放弃了岌岌可危的政治权力,就能够保有原先的经济实力,这对许多人而言,都是一种不可抗拒的诱惑。”
“你认为赫汶对骡的侵略会不加抵抗吗?”
“我认为赫汶不会抵抗,”蓝度将布满愁容的脸转了过来,语重心长地面对着心理学家说:“我认为赫汶在等著投降。我今晚找你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我要你离开赫汶。”
艾布林·米斯听了大吃一惊,圆嘟嘟的脸庞胀得更圆。他问蓝度:“现在就走吗?”
蓝度感到极度的疲倦,回答他说:“艾布林,你是基地最伟大的心理学家,真正的心理学大师都随著谢顿一起失去,如今你就是这门学问的权威。我们想要击败骡,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你,可是你在这里不会有任何进展,你必须到帝国仅有的领域去。”
“去川陀?”
“没错,昔日的帝国如今仅剩最后的残骸,但是一定有些东西藏在它的核心。他们在那里保存著重要的纪录,艾布林,你可以从中学到更多的数理心理学,也许足以使你能够诠释那个小丑的心灵。当然,他也会跟你一起去。”
米斯冷淡地答道:“我很怀疑他会愿意跟我去,虽然他那么害怕骡——除非你的侄媳妇也能同行。”
“这一点我知道,就是因为这样,我准备让杜伦和贝妲跟你一块走。此外,艾布林,你还有一项更伟大的使命——三个世纪之前,哈里·谢顿建立了两个基地,分别置於银河系的两端,你一定要将‘第二基地’找出来。”
第二十章 谋反者
市长的官邸——或者应该说,一度曾是市长官邸的那栋雄伟建筑,隐隐约约耸立在黑暗中。端点市沦陷之后每晚都有宵禁,整个城市现在一片死寂。基地的天空中,横跨著壮观而蒙胧的乳白色“银河透”,还有几颗孤零零的星星在眨眼睛。 过去的三个世纪,基地从一小群科学家私下的计划,发展到如今的贸易帝国,触角已经延伸到了银河系各个领域。然而,在短短的半年之间,它就从银河中至高无上的地位,沦落为一个沦陷区。
汉·普利吉上尉拒绝相信这个事实。
端点市寂静的夜晚一片肃杀之气,被侵略者占据的官邸没有一丝光线透出来,在在说明了这个事实。汉·普利吉上尉已经穿过了官邸的外门,舌头底下还含著一颗微型核弹,然而,他仍旧拒绝承认这一切。
此时一个身影飘然向他靠近,上尉立即低下头去。
他们交头接耳的声音压得非常低:“警报系统和平常一模一样,上尉,前进!你不会被发现的。”
上尉缓缓地低头穿越低矮的拱道,又经过两旁布满喷泉的小径,来到了原本属於茵德布尔的花园。
四个月以前,在穹窿中发生的变故,如今仍历历在目。当时的记忆一直徘徊不去,纵使他万般不愿,点点滴滴的印象仍会自动重现,尤其是在午夜。
老谢顿苦口婆心的言语,没想到竟然会错得那么离谱……穹窿中一片混乱的局面……茵德布尔憔悴而人事不省的脸孔,跟他过分华丽的市长礼服多么不相衬……惊惶的民众迅速地聚集,默默等待著不可避免的投降声明……杜伦那个年轻人,将骡的小丑背在肩上,从侧门一溜烟地消失……
至于他自己,后来也总算逃离了现场,却发现他的车子无法发动。
他挤在城市外的盲流群众中,左冲右撞一路向前走著——却毫无目的地。
他盲目地摸索著各个所谓的“老鼠窝”——民主地下组织大本营。这个地下组织整整发展了八十年,如今却全部销声匿迹。
结果,所有的老鼠窝都唱著空城计。
第二天,时时可见黑色的异邦星舰在天空中出现,缓缓地降落在城内的建筑群中。无助与绝望的感觉郁积在汉·普利吉上尉的心头,他内心感觉越来越沈重。
於是,普利吉上尉急切地开始了他的旅程。
在三十天之内,他几乎徒步走了二百哩的距离。途中,他在路边发现了一个刚死不久的尸体,那是一个水耕厂的工人,便将那工人的衣服剥下来换上。他还利用这段时间,留了满脸浓密的红褐色络腮胡…… 他终於找到了地下组织的余党。
地点是牛顿市一个原本很高级的住宅区,不过如今却已变得肮脏污秽。那栋房子与左邻右舍并没有任何不同,狭窄的房门打开著,门口有个男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人有一对小眼睛,骨架很大,肌肉盘蚓,两手握拳插在口袋里。
上尉喃喃地说:“我来自米兰。”
那人绷著脸,回答了另一句暗语:“米兰今年还早。”
上尉又说:“不比去年更早。”
可是那人却依然挡在门口,又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难道不是‘狐狸’吗?”
“你总是用问句来回答别人的问话吗?”
上尉暗自深呼吸了一下,然后镇定地说:“我是汉·普利吉,基地舰队的上尉军官,民主地下党党员。你到底要不要让我进去?”
“狐狸”这才向一旁让开,并且说:“我的本名叫欧如姆·波利。”说完他就伸出手来,上尉赶紧握住了他的手。
屋内维持得十分整洁,不过装潢并不奢华。角落处摆著一个装饰用的书报投影机,上尉训练有素的眼睛立刻看出那是一种伪装,它其实是一挺口径相当大的机铳。投影机的“镜头”刚好对著门口,而且显然可以遥控。
“狐狸”循着这位大胡子客人的目光看去,露出了僵硬的笑容,他说:“你猜得没错!不过当初装设这玩意,还是茵德布尔和他豢养的那些吸血鬼掌权的时代。这玩意根本无法对付骡,是吗?没有任何武器能够对付骡——你饿下饿?”
上尉的嘴角在大胡子底下微微抽动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请稍等一下,只要一分钟就好了。” “狐狸”从橱柜中拿出几个罐头,将其中两个摆到普利吉上尉面前,又说:“把你的手指头放在上面,当你感到够热的时候,就可以打开来吃。我的加热控制器坏掉了,这种事情能够提醒你如今不是太平岁月,或者说,曾经有一段不太平的日子,对吧?”
“狐狸”急促的话语中夹杂著一些愉悦的字眼,可是他的口气却一点都不愉悦——他的眼神也一直很冷淡,仿佛是有什么心事。他在上尉对面坐了下来,又继续说:“如果我对你感到丝毫怀疑的话,你现在的位置就只剩下一团焦痕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上尉并没有回答,他轻轻一压,罐头就自动打开了。
“是浓汤!抱歉,目前粮食短缺。” “狐狸”随口说道。
“我知道。”上尉吃得很快,连头也没有抬起来。
“狐狸”说:“我曾经见过你一次,我正在搜索自己的记忆,可是胡子却绝对不在我的记忆之中。”
“我有三十天没刮胡子了——”说完上尉突然发起火来,怒吼道:“你到底要什么?我说的暗语全部正确,我也有证明身份的文件。”
对方却摆摆手:“喔,我相信你是普利吉没错,可是最近有许多人,他们不但知道正确的暗语、具有身份证明文件,而且明明就是那个人——但是他们如今都在为骡工作。你听说过雷福吗?”
“听说过。”
“他投效了骡。”
“什么?他……”
“是的,同志全都说他是‘宁死不屈’。” “狐狸”做了一个大笑的口形,可是既没有发出声音,也不是真的感到好笑。他又说:“还有威利克,投效了骡!盖雷和诺斯,投效了骡!普利吉又为何不可,不是吗?我怎么能肯定呢?”
上尉却只是猛摇著头。
“不过这一点并不重要。”“狐狸”又柔声地说: “如果诺斯叛变了,他们就一定知道我的名字——所以说,假使你是真正的同志,我们如今见了面,你今后的处境会比我更加危险。”
上尉终於吃完了,他靠著椅背说道:“如果你这里没有组织,我要到哪里才能找到另外一个?基地也许已经投降了,但是我自己还没有。”
“有道理!可是你却不能永远流浪,上尉。如今,基地的公民如果想出远门,必须具备旅行许可证,这点你知道吗?并且还需要身份证,你有吗?此外还有一道命令,叫所有原来属於基地舰队的军官,都要到最近的占领军司令部报到,所以你也必须去,是吗?”
“没错。”上尉的声音变得很刺耳: “你以为我逃跑是因为我害怕吗?卡尔根被骡攻陷之后下久,我就跑到那里去了。在一个月之内,原先那个统领麾下的军官全部都被监禁,因为如果有任何叛乱,他们便是最称职的军事指挥宫。地下组织一向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不能控制部分的舰队,革命就绝对不可能成功。骡本人也一定了解这一点。”
“狐狸”心领神会地点著头:“分析得有道理,这件事骡做得很彻底。”
“我在第一时间就把制服丢掉,然后留起胡子。其他人之后可能也有机会做出同样的行动。”
“你结婚了吗?”
“我的妻子去世了,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