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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军事效率。“若是在古代,他会是名大将。”谢顿说,“他的天分浪费在政治上了。”
铎丝则说:“浪费?照这个速度,他能在一周内当上首相,而他若是有心,两周内就能当上皇帝。根椐报道,已经有些戍卫部队声援他了。”
谢顿摇了摇头:“会瓦解的,铎丝。”
“什么?久瑞南的政党还是帝国。”
“久瑞南的政党。机器人的说法能造成一时轰动,尤其是他们那么有效地利用了那份传单。但是稍微冷静一点深思一下,民众就会看出那是个多么无稽的指控。”
“可是,哈里,”铎丝坚定地说,“在我面前你不必装假,那可不是无稽的说法。久瑞南怎么可能发现丹莫茨尔是机器人?”
“噢,那件事!哈,芮奇告诉他的。”
“芮奇!”
“没错。他圆满完成任务,已经平安归来,他们还承诺让他成为达尔区的领袖。芮奇一定博得了他们的信任,我早知道他做得到。”
“你是说,你告诉芮奇丹莫茨尔是机器人,并要他将这消息传给久瑞南?”铎丝看来吓坏了。
“不,我不可能那么做。你知道我无法告诉芮奇,或是任何人,说丹莫茨尔是机器人。我以坚定的口吻告诉芮奇,丹莫茨尔绝不是机器人——对我而言,就连那样说也不容易。但我的确要他告诉久瑞南,说丹莫茨尔是个机器人。芮奇深信他自己骗了久瑞南。”
“可是为什么呢?哈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与心理史学无关,这点我要说清楚,你别跟皇上一样,以为我是魔法师。我只是要久瑞南相信丹莫茨尔是机器人。他是麦曲生人,小时候一定常听机器人的民间故事,因此,他很容易就会相信这种事,而且深信民众也会和他一样。”
“怎么,难道不是吗?”
“不见得。等到初期的震撼消失,民众就会了解那只是狂人的幻想。我已经说服丹莫茨尔,他必须透过全息电视发表一场演说,广播到川陀各区和帝国各个重镇。他可以谈各种问题,唯独不提机器人这档事。大家都知道,如今危机重重,所以这种演说不会冷场,人们会凝神聆听,却听不到跟机器人有关的事。然后,到了最后,自然会有人问起那份传单。他一个字也不必回答,只需要哈哈大笑。”
“哈哈大笑?我从来不知道丹莫茨尔会哈哈大笑,他甚至几乎不曾微笑。”
“这一回他会的,铎丝。从来没人看过机器人做这种事。你在全息奇幻节目中看过机器人吧?他们总是被塑造成死板、无情、缺乏人性的样子,那是人们预期中机器人必然的形象。所以丹莫茨尔只需要大笑几声就够了。此外,你还记得日主十四,那位麦曲生的宗教领袖吗?”
“我当然记得。死板、无情、缺乏人性,他也从来不发笑。”
“这回他还是笑不出来。自从我在运动场和九九派的人比划过之后,我对久瑞南这个人做了许多研究。我知道久瑞南的真实姓名,知道他生在何处,双亲的身份,他早年在哪里接受训练。所有这些资料,连同证明文件,都已经送到日主十四手上。我想日主是不会喜欢脱缰者的。”
“可是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希望点燃种族偏见的火种。”
“我当然不希望。假如我把资料交给全息电视台,就会发生那种事。但我是将它交给日主;毕竟,那些资料原本就是从那里来的。”
“而他将点燃这个火种。”
“他不会。无论日主说什么,川陀上不会有任何人注意。”
“那你的用意何在?”
“嗯,这点我们等着瞧,铎丝。我还无法以心理史学分析时局,甚至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做得到,我只希望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22
伊图·丹莫茨尔笑了。
这并非第一次,他与谢顿、铎丝此刻正同坐在一间防窃听的房间中。每隔一会儿,只要谢顿做个手势,他便开始发笑,有次他仰靠在椅背上,发出刺耳的大笑声,但谢顿摇摇头。“这样听来毫无说服力。”
于是丹莫茨尔微微一笑,发出威严的笑声,结果换来谢顿一个鬼脸。“我认输了,”他说,”跟你讲滑稽故事也没用,你只能了解故事的知识面。我看你得把那种笑声记住才行。”
铎丝说:“用全息笑声轨带。”
“不!那只是一个为了赚钱而笑个不停的白痴,绝不是丹莫茨尔,那不是我要的。再试一遍,丹莫茨尔。”
丹莫茨尔试了又试,最后谢顿终于说:“好,就记住这个声音,有人问你那个问题时就再复制一遍。你一定得表现出被逗乐的样子,而且不论笑得多么熟练,你也不能板着脸孔笑。露出一点笑容,一点就好,把嘴角向后拉。”丹莫茨尔的嘴已慢慢咧开,形成一个笑容。“不坏,你能让双眼闪烁吗?”
“你所谓‘闪烁’是什么意思?”铎丝愤愤地说,“没人能让自己的眼睛闪烁,那只是种比喻的说法。”
“不,不是的。”谢顿说,“有时眼里会有一点泪水,可能是因为悲伤、喜悦或惊讶,那一点液体反射光线就造成闪烁。”
“你指望丹莫茨尔能制造眼泪?”
丹莫茨尔一本正经地说:“我的眼睛的确能制造泪水,那是为了一般性的清洗,绝不会过量。不过,我若想像眼睛受到轻微的刺激,说不定……”
“试试看,”谢顿说,“不会有害的。”
于是,丹莫茨尔在次以太全息电视上发表演说,实况以有效光速的数千倍、风驰电掣般地奔向数百万个世界,内容平实严肃、就事论事,没有任何华丽的修饰,而且几乎无所不谈——除了机器人之外。演说结束后,丹莫茨尔宣布他开始接受发问。他不需要等多久,第一个问题就是:“首相先生,您是机器人吗?”
丹莫茨尔只是冷静地凝视现场现众,等待紧张的情绪升高。突然他微微一笑,身体轻微晃动,接着便笑出声来。那不是过分刺耳的大笑声,但声音相当嘹亮,意味着他被某个古怪念头逗乐了。而这是有传染性的,观众先是吃吃窃笑,不久便变成哄堂大笑。
丹莫茨尔一直等到笑声平息,才透着闪烁的目光说:“我必须回答这个问题吗?真有必要回答吗?”屏幕转趋漆黑之际,他脸上仍带着笑容。
23
“一定有效。”谢顿说,“自然,情势不会马上逆转,那需要时间,但事情已经趋向正轨。当我在大学运动场打断纳马提演讲时,我就注意到了这点。听众本来站在他那边,但当我挺身而出,显现以寡敌众的勇气后,听众马上改变立场。”
“你认为如今的情势可依此类推吗?”铎丝疑惑地问。
“当然,即使没有心理史学,我想,我还能用类推法,以及老天爷给我的智能。看看我们的首相,遭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围剿,而他用一个笑容,一下笑声就化解了。这是他能做到的最不像机器人的事,这笑容本身就问答了那个问题。群众必定会开始同情他,任何力量都阻止不了。但这只是个开始,我们还得等日主十四的消息,得听听他怎么说。”
“你对他也有信心吗?”
“百分之百。”
24
网球是谢顿最喜爱的运动之一,但他的喜爱并不包括当个观众。因此,当穿着运动装的克里昂大帝,慢步穿梭于球场接球之际,谢顿坐在观众席中、十分不耐烦。这是所谓的皇家网球,因为这个名称使历代皇帝钟爱这种运动。球员使用的球拍已经电脑化,只要在握把上略施压力,便能改变拍面的角度。谢顿曾试图改用这种球拍,但他发现得花上大量时间练习,才能纯熟地使用电脑化球拍。而谢顿的时间太宝贵了,不能浪费在无意义的小事上。
克里昂将球打到一个对方无法救回的位置,赢了这场球赛。他快步走出球场,迎向现众席中大小官员谨慎的掌声。谢顿对他说:“恭喜,陛下,您这场球打得好极了。”
克里昂淡然道:你真这么想吗,谢顿?他们全都小心翼翼让我赢球,我赢得一点乐趣都没有。”
谢顿说:“这样的话,陛下,您可以命令您的对手更卖力些。”
“没有用的,他们无论如何会刻意输给我。而他们要是真赢了,那我而言比赢得毫无意义更没乐趣。身为皇帝自有其悲哀,谢顿。假如久瑞南成功当上皇帝,他也会发现这点。”
克里昂说完,便走入御用沐浴间。他再重新出现时,全身已经洗净蒸干,并换上较正式的服装。
“现在,谢顿,他挥手逐退所有的人,“再也没有比网球场更隐秘的地方了,而且天气又这么好,所以我们就待在这里,别进屋去。我读过麦曲生那个日主十四的来信,那样行得通吗?”
“完全行得通,陛下。正如您读到的,他们谴责久瑞南是一名麦曲生的脱缰者,而且控以最严重的亵渎罪。”
“那能了结他吗?”
“这次打击使他的声势一落千丈,陛下。如今,没有多少人还相信首相是机器人的疯狂说法。久瑞南如今不但被当成一个装模作样的骗子,更糟的是,他被逮个正着。”
“逮个正着,没错。”克里昂若有所思地说,“你的意思是,光耍阴谋只能算狡猾,或许还值得佩服,但被逮个正着就是愚蠢,绝对不会有人钦佩。”
“您真是一针见血,陛下。”
“那么,久瑞南不再是威胁了。”
“这点我们还不能确定,陛下。即使是现在,他也可能东山再起。久瑞南的组织仍然存在,他仍然有些死心塌地的追随者。曾有人在遭逢比这更大的打击后仍卷土重来,历史上这样的例子不少。”
“这样,我们处决他吧,谢顿。”
谢顿揺摇头。“那恐伯是不智之举,陛下。您不会想成就一名烈士,或是让您自己像个独裁者吧。”克里昂皱起眉头。“你现在的口气和丹莫茨尔一模一样。每当我想采取强硬行动时,他就会嘀咕‘独裁者’三个字。在我之前就曾有皇帝采取强硬行动,结果却赢得强势与果决的赞誉。”
“话是没错,陛下,但我们处于动荡的时代,而且确实没有必要处决他。您能用别的方式达到目的,同时显得开明而仁厚。”
“显得开明?”
“您本来就很开明,陛下,是我一时失言。处决久瑞南等于是在报复,可能会有人认为这种做法卑鄙。身为皇上,对所有子民的信仰,您都必须抱持着仁爱——甚至慈父般的态度。您对他们一视同仁,因为您是所有子民的皇上。”
“你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陛下,久瑞南碰触了麦曲生人的痛处,而您对他的亵渎行为甚为震怒。他生来就是他们的一分子,还有什么办法,会比把久瑞南交给麦曲生人、让他们来处置更好呢?您会由于皇恩浩荡而受世人喝彩。”
“然后,麦曲生人会处决他?”
“有可能,陛下,他们惩罚亵渎罪的法律极其严酷。就算最好的情况,久瑞南也将被终生囚禁于苦役监狱中。”
克里昂微微一笑。“好极了,我得到人道与宽容的美名,而由麦曲生人当刽子手。”
“他们绝对做得到,陛下,假使您真将久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