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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也到:“不然用五苓散试试,五皮饮是泄水的。”
林孝珏很严肃的道:“二位先生该去把把脉,正是因为没吃多少,热力不够,这孩子肯定经过大泄了,脾胃之气已虚,所以才会水肿,而且已经泄了那么多水不能再泄了,先补脾胃。”
两大大夫这才明白自己是肤浅了,无不佩服的给林孝珏道歉。
林孝珏自然说不用的,她只要有人好好学就很开心,两位先生显然是思考过了。
周围的人不等孩子用药水都不肯走,林孝珏也没让人撵他们。
半个时辰不到,翠儿已经煎好了药材,拿给小女孩喝。
喝了不一会,孩子就不哭了,又过了一会,说要尿尿。
翠儿就抱着她去后面方便。
等再回来,众人看她的小脸就没那么肿了,眼睛也大了,圆圆的小脸多了很多可爱的感觉。
那汉子见女儿真的好转了,长长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没有说道歉的话。
翠儿就抱着小女孩问道:“你是怎么生病的啊?”
小女孩已经跟翠儿熟悉了,她就糯着声音道:“爹爹说给松子仁吃,可是是辣的,松子仁不好吃。”
众人霍的一声炸开。
“还真是偷人家的药材吃啊?”
“小孩子不会撒谎,松子仁哪有辣的,就是巴豆。”
“公主方才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难道公主还能撒谎?”
公主当然没有撒谎,所以就是那汉子诬赖人家。
有人想起他方才的变现,很是鄙夷道;“还要人家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这样缺德的东西就不该给他看病。”
“他的家人也不看,万一他们得治不好的病还不得赖上谁?”
“就是,就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大家七嘴八舌的。
林孝珏见那大汉面红耳赤,看着女儿的目光又是愤怒又是怜爱。就明白他是恼怒小女孩说实话,但又舍不得责怪自己的女儿。
又见他半张着嘴,是想跟人吵架,可一张嘴说不过那么多人,就气得只能抖唇了。
小女孩见爸爸被人骂,吓得哭出来。
汉子大急,看翠儿的眼睛就不是好眼神。
林孝珏将小女孩从翠儿的怀里抱过来,塞到汉子的怀里:“你走吧,再也不要来我这里,记住我的话。”
周围人听林孝珏开口,一时间安静下来。
那汉子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林孝珏:“就走了?”
林孝珏道:“走吧,诊金药材都不收你的钱,走吧,别再来了。”
这汉子家中并不富裕,平日都是靠卖力气才能挣口饭吃,这下孩子病了,找了附近的几个大夫人家都不给医治,因为他没有诊金,所以不得已就来医馆找麻烦。
就是怕医馆的人要诊金,他就想诬赖医馆,这样自己就不用出钱了。
可人家根本就没有要他的钱。
汉子忽然间热泪盈眶,又问一遍:“我真的能走吗?我女儿不会再有事了吧?”
林孝珏点着头:“她没事了,你走吧。”
汉子黑脸满是胸口,陡然间向下一跪:“公主,我是小人,是我偷了您家的药材,不是您的药材有毒,都是我自己不好,但没想到您竟然如此宽容,不要我的钱,还帮我女人治病。”
林孝珏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道:“下次遇到这种事,你有困难说困难,胡搅蛮缠只能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周围的人也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
有人道:“如果公主跟你一样,一定要争个子丑寅卯出来,你女儿的病情就耽误了,那时候你才是后悔都来不及。”
大汉越想方才自己的行为越是惭愧,给林孝珏磕着头;“我堂堂七尺汉子,没本事挣钱给女儿看病,就想着污蔑好人,我是个小人,求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里跟您磕头。”
林孝珏见他额头都破了血。
摇摇头:“你起来吧,走吧,我也没有难为你。”
“可是……”
可是他心里不好受啊,污蔑人是迫不得已,如果有钱谁也不会干这种下三滥的事,大汉心中有感觉,这位公主让他走,但是她还说以后再也不许来了,现在这句话没有收回,就是没有原谅他。
他又磕了三个头。
林孝珏淡淡一笑,什么都没说,转身去了后院。
翠儿看出林孝珏的一起,让人将那汉子扶起:“您还是走吧,我们医馆正受人污蔑呢,您这一小闹,不知道又要落个什么罪名,快走吧。”
汉子空着的那只手攥紧了拳头,道:“永安公主是个好人,今后谁在敢污蔑她我就跟他势不两立,我要逢人就说公主的事迹,不让人再误会她。”
说着对众人道:“你们都看见了,永安公主绝对不是治死人不认人账的人,一定是别人污蔑她。”
围观的人心想,我们比你早知道。
送走了无关紧要的人,两个老大夫领着翠儿来林孝珏的房里找林孝珏:“公主,我们还有一事要说。”
林孝珏请他们落座:“怎么了?看你们好像很谨慎的样子,是大事?”
还是年长的那个大夫道:“我们都知道公主这几天因为杨驸马的死受到了牵连,公主,今天这小女孩的症状有的地方跟杨驸马很相似啊,杨驸马的病因到现在咱们也没弄明白,是不是误食了巴豆?如果是,就跟公主没关系了,咱们医馆可没给他吃过这东西“
所以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大公主自以为给杨驸马下了巴豆没人能验出毒性,想不到别的大夫也有所察觉了。
她道:“如果杨驸马真的是食用了巴豆,那还不见得是误食呢,这里面说不定是一桩命案。”
三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冷气。
林孝珏道:“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谁也不要泄露出去,如果杨驸马真的是被人害死的,我生而为人,就该帮她讨个公道才是。”
“可是您怎么帮他讨公道?”翠儿道:“您也不是他的亲人啊。”
所以她才让杨九真去官府告她,事情一闹大,她可以为自己洗脱嫌疑,不就能帮杨驸马讨公道?
不知道杨九真会不会听她的话,或者陈恩伯府的人敢不敢闹大。
林孝珏目光看向前方,咬了咬嘴唇。
第89章 水道
承恩伯府的人太胆小了,到底没人敢告林孝珏,也不敢跟大公主较真。
林孝珏枯等对方五天都没有动静。
如此下去,她谋划的事岂不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日下午,风少羽急匆匆找来:“你来你来,是大事啊,你预料的果真不错。”
林孝珏屏退了众人,把他带到问诊室去:“可收到了什么消息?”
风少羽拿出一封书信给她,道:“你预料的果真不错,这大公主竟然恬不知耻的写信给我哥,告诉我哥她已是孀居之身,务必会等我哥三年,要与我哥成亲呢。”
林孝珏不识得大公主笔记,看罢后问风少羽:“可能确定是大公主的笔记?”
风少羽点着头:“我哥说是没错的。”
林孝珏道:“拿着这封信给圣上看,圣上定然要气死了。”
自己的女儿这边驸马刚死就写信给别的男人求情,皇上羞也羞死了。
风少羽道:“我们将这封信公布于众,让大公主没脸做人,大家也就能明白她为何要诬赖你了,因为嫉妒你跟我哥的情义。”
林孝珏沉吟了很久,最后还是摇摇头:“这件事真要用这封信的话反倒不宜闹大,一来对君垣名声也有损,二来皇室尊严扫地,皇室能高兴吗?”
风少羽一愣:“又不是我哥给她写信,怕什么?”
林孝珏听他根本就不顾皇家颜面,倒是更关心兰君垣,心中微叹,若是他不假小心,以后可能会吃亏啊。
她道:“虽然是大公主一厢情愿,但是难保不会有人想是两情相悦,现在杨驸马可是死了,若是心怀不轨的人诬赖君垣跟大公主合谋,杀人夺爱,那也是一笔糊涂账,所以这件事不能闹大。”
不能闹大就只能林孝珏忍气吞声,风少羽顾及兰君垣的名声,当然也会心疼林孝珏的忍耐,他道:“那怎么办?这信就不能用了。”
林孝珏道:“当然能用,只是不宜闹大,但不是不能给皇上看,皇上是个明辨是非的人。”
风少羽反倒有些担心了:“你确定皇上不会迁怒与我哥,以为是我哥怂恿的大公主。”
林孝珏心想,皇上如果这样不分是非,她自己早死了八百次了。
她点着头:“只要不让皇上丢脸,他会暗暗处置这件事的,如今的难处是如何让皇上看到这封信。”
“如何看到?“风少羽挑着眉头一哼:“就直接交给皇上,让皇上看看他的好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孝珏心中已经打算要除掉大公主,当然不能这么把信交出去。
她本打算等承恩伯府的人把事情闹大,皇上来过问这件事的时候她在把证据和心急交出去,这样皇上盛怒之下,就会惩处大公主。
可是承恩伯府的人完全不配合。
林孝珏心中一动,道:“他们既然不愿意打官司,咱们也可以不打算死,有个人比官府还管用,又特别的讨厌我维护大公主,引她出面,这件事准能心想事成。”
风少羽自然不知她心思百转已经想到了对付大公主的方法,她说的话他也不甚明白:“你说找谁?找谁对付大公主?”
林孝珏一笑道:“不是找谁,是我要让人冒充承恩伯府的人,把不满传递给太妃,太妃既讨厌我,又心疼大公主丧夫,一定会找皇上找我为难,太妃这样难缠,她定要皇上召我入宫对峙,到时候我在吧证据和书信交出去,让她们双双无地自容。“
无地自容?
简直比死还难受吧。
女儿就像是家长的另一张脸,儿女做了丑事最抬不起头来的就是家长。
风少羽为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林孝珏,然后啧啧摇头:“难怪我爹总是让我给你学着点,你可真是一肚子坏水。”
林孝珏:“……”
真不知道陈国公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
太妃因得罪了皇上,从河间候府回来之后就深居简出,打算跟皇上缓和一下关系。
所以杨驸马是被林孝珏治死的这种消息,她并没有听见。
这日少施名医来给她请平安脉。
问她睡眠如何。
太妃道:“人老了还不就是那样,该睡的时候睡不着,不该睡的时候明明胡说,尤其是到深夜,总是惊醒,白天这脑袋就晕沉沉的。”
晚上睡不好,白天自然就会想睡觉。
太妃这种状况也不是什么大事。
少施名医却道:“定人是太妃心系大公主,所以老神了,娘娘宅心仁厚,心疼后辈,可也得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太妃当然也真的心疼大公主。
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当初看那杨驸马还不错,哪承想是个短命鬼?
太妃没有给先皇长相厮守白头偕老过,所以就认为这世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
她不由得滴了两滴浊泪:“哪能不揪心呢?好端端的人怎么说去就去了呢?”
少施名医忙劝着她:“娘娘可使不得,驸马辈分轻,惹您伤心他有罪啊。”
太妃这才收了哭声。
少施名医脸上带着为难之色,叹道:“驸马的死好像也不是无缘无故。”
太妃听了一愣,审视的看着他:“难道驸马的死还有什么别样说法?”
林孝珏是找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