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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大’了些,可后面的锤柄却一点儿也不短,足有一丈左右长,却只不过鸽蛋粗细,看着好像是一点儿也不怕被那巨大的锤头压断了一样。
按理说如锤子、斧子这样的武器本都该是极为粗糙的东西,但雨幽岚手里这把却有些不同,明明有这么大个个头,上面的看上去却极为繁复,不只是在锤柄上有许多腾龙花纹,锤柄的末端还有一颗奇兽兽头,嘴里叼着一颗乌黑宝珠,就是用来攻击的锤头上也是一样,鼓型的锤头并不只是简单的光秃秃模样,实际上它只有一面是平整的可以用来砸人的,另一面是其实更像是某种装饰,是一颗似龙非龙,似虎非虎的兽头,锤子平整的那面正是从它的嘴里吐出来的。
如此一来锤头露在外面的部分实在不算多,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整把锤子都是一种乌黑的不透亮金属制成,也只有平整的那面上刻画着一只奇异飞禽却是蓝色的线条组成的,司徒认得出这东西与一般的凤凰有几分相似,可在羽翼和尾翎上又有些不同,是以他也不很确定这飞禽是不是凤凰。
别管怎么说,这把锤子实在是华丽的有些离谱,你说你只不过是个拿来砸人的东西,非弄得这么复杂干什么?不是存心要吸引人的眼球吗?
司徒本以为雨幽岚是个惯于用剑的人,可现在看来,显然这锤子才是雨幽岚常用的武器,如果不是的话,他单手持着这明显不轻的锤子,绝不会使出先前那样灵动的攻击,拉兹尔瑟也更不会如此轻易的被砸下去。
也许别人看得还不怎么清楚,但司徒与冰秀晶一样,目光可是一刻也没离开过,自然看得清楚。
雨幽岚拿着这么长柄的大锤,先前从‘峡谷’中飞出非但速度一点儿影响也没有,而且好像还要更快了许多,显然他先前也像该隐一样,必没有使出全力,也只有这时候看上去才是刚认真起来。
大锤挥动的时候不只是不见他的动作有什么吃力,反倒一副举重若轻的模样,甚至于他挥动大锤破开空气都未发出丝毫风声,不然就是他手里的锤子是假的,不然就是他把锤子溶入到了空气中,这两者相较起来司徒当然更倾向于后者。
拉兹尔瑟并不是没试图去抵挡,只是以他的剑术,动作上根本跟不上雨幽岚,这才使得他好像是丝毫还手之力也没有似的被砸下去。
雨幽岚这一击不知他使出几分力气,反正看拉兹尔瑟掉下去的速度是不慢,实在是让人有些发愣,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竟会这么容易被一击打落下去,实在是让人有些没能想到。
“还不快点儿动手?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如果说旁人只是觉得雨幽岚这一击厉害,倒也有情可原,只是自家事自家知,看着这一击该能伤到拉兹尔瑟,其实却也跟先前没什么区别,恐怕这家伙不只是不会受伤,很有可能还会把他激怒的更为彻底,是以一击才刚得手,雨幽岚也顾不上歇口气儿,接着就冲那边还在‘看手相’的该隐喊道。
该隐好像听了雨幽岚的话才反应过来,终于再不看手掌,劲力游走,眨眼间身上的力量就已提至顶点,力量运使到手部后,原本血红的手掌也终于恢复了原本模样,同时他竟又把双手燃起光焰,看上去依旧是先前的‘地狱之焰’,既然已确定这玩意儿确实可以伤到拉兹尔瑟,该隐也就再不客气,也顾不上去担心自己的双手,又把这光焰给燃了起来。
该隐双手在空处虚划的功夫,下面那道大峡谷就已再不被拉兹尔瑟先前的力量影响,原本不滑落的白沙陡然崩塌,以极快的速度把这条巨大峡谷重新给埋了起来,就是这样也还不算完。
峡谷才一合拢,该隐手中的光焰就飞射而出,看上去像似两条火焰长龙,轰在地面上的同时,也把先前那峡谷所在的地面整个围了起来了,当然这也只是一个大概估计的范围,因为先前那‘峡谷’根本也看不出有多大的范围。
“化地为牢”
锁死地面空间,该隐也再不管地狱火焰,伸出又再次变得血红的双手,双掌相对猛力一合,一声好似骨头被拧断的‘咔嚓’声响就已传出,这好像也只是一个开始,下一刻这样的声音就已接连不断响起,但这样的嘈杂声音已再不能吸引太多人的注意,所有人此时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了那个看不出大小的‘圆球’上。
在该隐身下,先前他用地狱火焰‘化地为牢’圈出的那部分白沙地面竟已突然飞起,那长宽不知几许的地面此时已再不是原本形状,而是变成了一颗硕大圆球,随着该隐的双掌一寸一寸的向中间紧|合,还有那些个‘咔嚓’声音不断响起,这圆球的体积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缩小,只一会儿就压缩至了半径几十米大小,这样的体积虽然也不算小,但比起最早时实在是要小的太多了,而此时因为巨力的压缩,白沙也早已被压得晶莹透明,像是水晶玻璃一样。
“你们这两个家伙也真是的,干点儿事情这么小心,直到这个时候还要留力,你们难道看不出这家伙除了爱惜自己的羽毛,根本就任何顾忌也没有?如果要是真让他全力出手,别说是我们、琉璃宫或是极北之力,只怕大陆也要受到重创,那时候就算最后能打败他还有什么实际意义,如果没有必死的觉悟,还是让我来吧!”
“!?”
该隐那边早已经腾不出手来,眼下虽然已经锁死了拉兹尔瑟的动作,但他也是丝毫不敢有什么放松,透过这些已被压得晶莹的白沙,他已能十分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拉兹尔瑟,那家伙此时因为有外力的禁锢,看上去是个平静模样,也只有此时出力禁锢他的该隐才知道,那家伙现在身上的力量已提升到了一个什么程度,现在就连他都对自己感到惊奇,里面传出的力量如此巨大,自己怎么可能还能够控制得住?
雨幽岚倒是能看出该隐此时的情况不妙,只是刚刚那一击也实在是消耗了他不少的气力,是以一时间他也实在是帮不上很大的忙,只能拎着锤子飞在天上恢复体力,倒是该隐看着耗力甚巨,其实却还是有些余力,毕竟先前他一直都只是一下对拉兹尔瑟进行干扰,并不像雨幽岚一样硬顶在前面,所以消耗总还是要稍少一些的。
该隐有犹豫,司徒可没有,是以一见该隐有些疲软,他也就老实不客气的冲了上去。
在场现在还剩的这些人中,要说先前伤的最重的其实也还要数司徒,他为了保护那些人可是没少自己费力气,虽然并未与拉兹尔瑟交手,可要说对他力量的认识可是一点儿也不比该隐与雨幽岚差,他知道只是以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打得过拉兹尔瑟,就是该隐或者雨幽岚中的任何一个单独面对他也是一样,也许也只是刚一交手,就好像先前的尹乐一样被秒杀掉了也不一定。
听过刚刚冰秀晶与自己说的那些话,司徒已经很明白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如果在这时候他还想着得过且过,也实在是太不现实了。拉兹尔瑟这家伙明显不是个正常人,如果要是真的等到他发疯,只怕就不是死几个人的问题,而是有几个人能不死的问题了。
所以司徒才只稍一恢复就已是飞了上去,想要救人一定要先自救,既然拉兹尔瑟不想让自己好过,那司徒就想办法让他先不好过,司徒认为这才是自己为人处事的基本原则,如果要是连这个原则都不能遵守的话,他自己也会十分不爽。
司徒虽然很不喜欢站在该隐与雨幽岚一边,可眼下也确实没什么好办法,别管怎么说,真得能帮上忙的也只有他们,当然还有一个王敖天……
司徒搞不清楚这个一直被王敖翔那金光秘法护卫住的家伙为什么会跟上来,先前因为他们所在那里已完全被一个金光闪闪的‘木鱼’罩住,司徒与冰秀晶说话时候的注意力又一直只在天上,所以几乎都要把这家伙给忘了,却没想到在自己动的时候,王敖天也会一同跟上来,看他模样很显然并不是来寻仇的。
“我们的帐这边的事情了结后再算不迟,反正一时半刻也算不清楚,当然你如果想要动手,我也随时乐意奉陪。”王敖天目光看着的是拉兹尔瑟,可话却分明是对司徒说的,看得出他该也是猜得出司徒这时候的想法,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说法,只是司徒却懒得理这个死鸭子嘴硬的家伙。
司徒打量了一下该隐压出的这颗水晶球,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里面的拉兹尔瑟,然后才不客气的说道:“我动手了哦,你们小心了哦。”
“……”明明该是好心之言,可不知为什么从司徒嘴里说出来却是异常的别扭,怎么听也都好像是反话一样。
司徒此时什么东西都不在身边,七宝少了五宝,石刃依旧还在‘进化’,‘万妖书’和‘镇妖锁链’显然又不是应付这时候情况可以拿来用的,想来想去司徒也只好靠自己的本事。
想起‘先天五行通玄妙法’,司徒的手就已开始无意识的自行结印,双手挥舞的功夫,手掌就已灵动变化起不同手势,虽然万变不离其中,怎么看也还是两只平凡手掌,可司徒的双手却偏偏好像有种奇异力量,可以使得他的双手看上去奇异非凡。
“印法?”不论是该隐、王敖天还是雨幽岚,不是第一次亲眼见司徒出手,就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司徒出手,如果说他们没有好奇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眼前这人可是当今新一代强者中的新秀,而且不只是如此,他还是其中最强的那个,实力几乎可以与他们相提并论。
其实倒也不能怪他们少见多怪,别说是他们,就是司徒最亲近的人其实也搞不清楚司徒最拿手的是什么招式,他给人的印象好像一直就是什么都会,但却什么都不很精通,但其实早在钢铁之都,在那五件法宝器化元灵时,司徒就已经把自己所学的都整理了起来,除了他本来就精通的古武,熟悉力量的性质变化,最为重要的还是对‘先天五行通玄妙法’的理解。
所会的多,想要把这些所学所会的整理起来自然也要多少费上些心思,只是司徒却是乐在其中,虽然他现在早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小商贩,再不需要客串猎人的角色时常冒险,但他所面对的危险却是有增无减,而司徒恰好知道,面对危险最为需要的是什么,在他看来绝不仅仅是一个足够的勇气,更多的还是足够的实力,没有实力的话,别的一切也只能是毫无意义的,所以学懂这一切在司徒看来并不是难事麻烦事,而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有了兴趣,学习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司徒用心钻研自己所学的这些东西虽然时间不长,但也能够把它们极好的整合在一起,这当然还要多亏了那四字真言,可以说司徒正是靠着那四个字才真正领会了力量运使的关键所在。
“万法自然!”
司徒手上结出的各种手印花样极多,看得人眼花缭乱,其实最根本的作用却是用来引导,对力量的引导,真正最为关键的还是那四个神奇的字,它们才是把这些都整合在一起的关键。
第六百五十章 不同的生命,同样的目的'第二更'
听到司徒嘴里喊出这四个字,还不等该隐与雨幽岚露出惊讶表情,该隐就觉得双手间陡然一松,原本已是运使到极致的力量竟又有了动静,手掌间的距离竟又开始缩短,只是一会儿就又近了数寸,而在其身前的那颗透明圆球也猛然又压紧了许多,变得更小了些,而且这种趋势一时好像还没有定下的迹象。
司徒只是分出一部分力量来助该隐,因为他知道只是靠这东西禁锢并不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