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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兰兰迷迷糊糊,见了刘景,道:“今个我同姐姐睡,你自个找地儿睡去。”
陈氏道:“对对,我们姐儿俩还有好多话要说。”
刘景无奈,叫丫鬟们馋着两人一道进屋,先喝了解酒汤,又□□儿将铺盖被褥换了新的,留春儿同陈氏的贴身丫鬟在屋伺候着,自己抱着枕头被子打算去书房凑合一晚。
刘景刚进书房放下铺盖,就见门口刘俊苦着脸也进来了。
“媳妇非要跟秀秀睡,把我撵出来了。”刘俊抱着自己个枕头,看着他爹。
爷俩难兄难弟,心照不宣,默默的铺好床。刘俊不放心屋里俩孩子,叫夏儿跟去屋里睡。
书房这边并排三间房,中间是书房,两边一边住的是刘裕刘清叔侄俩,一边是章夫子同章凌祖孙。
两边人听见动静都跑来凑热闹,围观被撵出来的父子俩。
“哟,小牡丹把你撵出来了?”章夫子一脸幸灾乐祸的坏笑。
“还不是被您儿媳妇缠的。”刘景白了他一眼。
“哈哈。”章夫子得意笑道,“不错不错,她姐儿俩感情好了,以后我便更放心了。”
“啊?”刘景挠挠头,“什么更放心了?”
章夫子见刘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儿,打了个哈哈。
这一夜,刘家可谓是惊心动魄,先是大半夜的一阵杠铃般的豪迈笑声从张兰兰屋里传出,把全家人都吓醒了。再然后见着张兰兰屋里灯点亮了,然后张兰兰扯着嗓子开始唱歌。
乌拉乌拉什么小苹果乱七八糟的歌词,从没听过的曲儿如同魔音灌耳。
接着春儿惊恐万分的抱着睡眼惺忪的安安冲进刘景房间,道:“老爷,您先帮着照看孩子,我怕太太吓着姐儿。”
刘景刚搂过孩子哄着,就听见陈氏开始唱黄梅戏,什么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这下章夫子同章凌脸也绿了,听着两个女人同时乌拉乌拉一阵鬼嚎。
全家人都惊醒了,大半屋子都点了灯,刘清睡的死,被刘裕摇醒,一脸惊恐的看着刘裕,嚷嚷道:“出什么事了?二叔,是不是闹鬼了?”
“闹什么鬼,你娘同章夫人在唱歌呢!”刘裕道,“两人喝多了,发酒疯呢吧!”
刘秀听见自己娘亲鬼吼,吓的一个激灵爬起来,生怕同样喝多的大嫂也跟着胡闹,幸亏罗婉酒品好,喝高就睡,这会睡的死死的。
刘秀叫夏儿守着刘恬同刘睿,自己忙抹黑点灯,提灯去母亲屋。
一进屋就瞧见母亲同章夫人两人穿着中衣,两人站在床上又唱又跳,陈氏的丫鬟一脸无奈的看着两人。
刘秀从未见过自家娘亲喝醉多,更不知道她喝多了竟然是这般光景。
“你看着她们,我去煮醒酒汤。”刘秀吩咐道。看来两人喝得太多。
刘秀提着灯往厨房去,路上碰见大哥刘俊。
刘秀将母亲房中发酒疯的事跟刘俊说了,刘俊一听,哭笑不得,道:“你去煮醒酒汤,我这不方便去娘那,回去跟爹爹他们报信,省得他们担心。”
两人分头行事,刘俊回屋,见人都起来了,全聚在书房里,刘俊道:“嗨,没啥事,喝多了发酒疯呢。”
在场的人脸都绿了,不过还好都是自己人,一边是自己老婆老娘,一边是自己二婶儿媳,反正出丑都在自家,这么想也就释然了。
既然没多大事,男人们也不方便去屋里瞧,有刘秀并几个丫鬟照应,刘景便叫个人回去睡,反正她们闹腾会,累了就好了。
果然,待大家都回房睡下,又过了一会,那边歌声终于停了,又过了一会,见那边屋子灯灭了,方知道俩人都睡了。
第二天,全家人都顶个黑眼圈。刘景心里默默记下,以后千万不能让媳妇喝醉了!不然简直就是灾难!太可怕了!
经过昨晚这一闹腾,张兰兰与陈氏的感情突飞猛进。陈氏初来时虽端着官太太的清高,可骨子里却是佩服有本事的人的。张兰兰有真本事,会赚钱,人爽快有见识,陈氏早就抛弃成见。两人共同投资经商,又有了睡一张床上的“奸/情”,没几日就好的跟亲生姐妹似的。
两人关系好了,陈氏便带着女儿天天来刘家做客,一来是她得来伺候公公,二来她是真心爱与张兰兰处。
一番往来,陈氏看刘秀的眼光也不同了。先前只觉得刘秀是个乡下小农妇,可后来渐渐知道,刘秀不但能写会算,画技还这样好,更重要的是小姑娘品行好。
陈氏自个琢磨琢磨,忽然觉得自己侄子同刘秀结亲也挺好。
原先她是怕外来个侄儿媳妇不知跟不知底,老来没好日子过。现在看刘秀人品正直,温柔大方,而且会画绣样会管家,娶回家就等于请进家门一个聚宝盆!
章薇同刘秀玩的也不错,刘秀同大姐姐一样带着章薇玩耍。陈氏想着,两小姑娘处的好,将来刘秀嫁进章家当家,姑嫂和睦,也好给章薇在娘家当靠山。
对,光看刘秀同罗婉这对姑嫂处的跟亲姐妹似的,就知道刘秀是个好相处的!
这么一想,陈氏心中的天平无限向刘秀这边偏了起来,看刘秀越看越爱,越发觉得跟自己侄儿真真是天生一对!
陈氏心里有了打算,对刘家更热切了,又暗暗写信给京城的丈夫,提了章凌的亲事。
章枫收了信,看着看着就笑了。妻子在信中把刘秀夸的跟朵花似的,哪像刚离京时一提刘秀满脸不屑的样子?陈氏想把娘家侄女跟章凌撮合的事,章枫一直知道,突然见妻子转了性子,十分意外。
意外归意外,章枫却是极高兴的。原本侄子章凌的亲事,是老太爷亲自写信跟他提过的。章夫子喜欢秀秀,曾经写信来明明白白的说过,希望刘秀当他的孙媳妇。对于刘秀,章枫的态度却中立的多,刘秀那孩子他见过,确实是个好姑娘,嫁入章家也是极好的事。
自己爹点名的孙媳妇,侄儿虽然没说过,可章枫瞧的出来他心里一直有他那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如今自己媳妇也赞不绝口,章枫立刻提笔写回信,告诉陈氏,赶紧探探刘家口风,若是顺利,今年过年他回返徐州一趟,亲自给侄子提亲。
陈氏收了回信,连自己侄子都没透风,直接去找公公。章夫子看完信,乐的胡子一颤一颤的,道:“好好,赶快叫枫儿那臭小子回来,把秀丫头给咱们家定了!那么好的姑娘,要是叫别家抢了,我可饶不了他!”
陈氏笑道:“那是当然,咱们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过我听兰妹妹说,要将秀秀留到十八再嫁。过了年秀秀才十六,还得再等两年才能娶进门。”
章夫子眉头微皱,道:“那也得先定下!先定亲,等秀秀十八了再成亲。横竖我在这呢,中间谁要敢横插一杠子跟咱家抢秀秀,我就立马去小牡丹那提亲!”
☆、第77章 刘家松口
彩虹阁在徐州的生意异常火爆,除去开业那天,每天只限卖五副绣样,价格最低的一副也有三百两之多。
来买的顾客非富即贵,有大户人家的太太,也有开丝绣坊的老板。
张兰兰规定彩虹阁只零售不批发,限定每个客人每天只能买最多两幅绣样,许多扛着银子来打算包圆的丝绣坊老板等的心痒痒。这些老板大多都想高价采买一批独特绣样,回头用在自己丝绣坊的成衣上,好卖出高价来。
由于限购政策,滋生出“黄牛党”来,每日天不亮就有人拿着银子在门口等开张,刚开张就见五六个人冲进去,将五副绣样一扫而空。然后转手高价卖给那些丝绣坊老板。
可这样一来,那些想买东西的大户人家就买不着了,东西全叫黄牛拿去倒腾。张兰兰同陈氏想了个法子,办理了会员制度,将每户会员登记在册,哪家的太太哪家的小姐哪个老板都写得清清楚楚,除非拿着特质会员牌子来采买,等闲人拿着银子都买不着东西。
在这边严格的制度下,终是叫那些黄牛插不进手,彩虹阁得以正常运作。
不过由于黄牛党的炒作,彩虹阁的名声越发的响亮起来,连京城人都听说徐州有个丝线铺子,里头的绣样天下无双,想买到一副还极其不易。
在这股风头之下,京城的彩虹阁铺子开张了。
有了徐州这边的经验,京城的运作顺利了许多,开张之日就开始办理会员,且只对有品级的官员内宅与城中知名的富商家开放。众人早就听说了名头,赶着开张就来了。京城头一日开张准备了一百张绣样,全部高价卖出,甚至有的太太为了竞争一副绣样,当场两人抬价起来。
彩虹阁在京中一炮而红,财源滚滚。
这两处铺子生意红火,张兰兰同刘秀罗婉三人也不得闲。所有绣样都是出自她们三人之手,每一幅均是一笔一笔画出来的。之所以限购每天五副,是因为她们实在画不过来。好在平日作画时有许多成品,多数都是花儿草儿这里适合做绣样的画,拿去充做绣样十分合适,若非这些年的积累,她们一次也拿不出那么多绣样来。
张兰兰是三人中画的最快最好的,一天随笔画画,就能画个七八副,刘秀次之,能有四五副,罗婉又要画画又要操心孩子,张兰兰怕她累着,只叫她画三幅。
三人的产出与每人的收益均有挂钩,画的多卖价高,分成就高。自家铺子没那么多猫腻,收益都是实打实明明白白的。
京城天高路远,三月送来账目结算一次,徐州铺子跟着京城铺子的时间,也三月结算一次。
陈氏乐呵呵的捧着账本回家,章薇跟过来,手里抱着个匣子。
“来收银子咯!”陈氏招呼三人来分钱。
陈氏报账,章薇将匣子打开,一叠叠银票连同碎银子铜板装了一箱。
先数了罗婉的分成,总共两万一千八百两,罗婉捧着手里一大捧银票并银子,眼睛都看直了。
刘秀得了三万多两,张兰兰最多,有五万多两。
“发财了发财了!”张兰兰捧着银子兴奋的转了个圈。
陈氏也乐呵呵的,她自己也分了两万多两银子,短短三个月时间赚这么多,顶上她京城所有铺子和田庄了收益了!
章薇一脸羡慕的看着刘秀几人,觉着她们能画绣样真是厉害。
“有钱的感觉真好!”张兰兰感慨道,“秀秀,小婉,你们有了一技之长,又有发挥赚钱的地方,往后传给子子孙孙,后代们只要不傻不败家,总能挣口饭吃。”
陈氏看着刘秀的眼神越发热切了,这样的姑娘谁不想娶回家啊!
刘家原本是靠刘景刘俊的木材铺子为生,如今彩虹阁的收益甩开木材铺子一大截,罗婉忽然觉得自己摇杆挺直了,丈夫会赚钱,她也会,还赚的更多!等刘恬年纪大些,就教她画画,长大了自己赚钱才能腰杆硬。再说了,这样有能耐的姑娘,出嫁的时候一定是百家求娶。
随着彩虹阁的声名鹊起,牡丹大师并她两个徒弟的名声也越发的大。大徒弟罗婉是牡丹大师的儿媳妇,大家也就不巴望了。小徒弟是牡丹大师的大女儿,待字闺中……
刘秀的本事在徐州铺子开张那天,就叫全城有头有脸的太太夫人们瞧过了,哪家都在巴望着想把这么有能耐的小姑娘娶回家当媳妇。
于是这两个月,来求亲的人越发的多了,张兰兰烦不胜烦,索性带着儿媳女儿上小石头家住着避避风头。
小石头家后院有个小花园,沈氏喜欢花花草草,叫了花匠打理的十分漂亮。正好三人要画花,正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