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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残忍;而是小姐不会明白这种刻骨的恨意。”
容凰忽的灿然一笑;嘴边的笑意;恍若盛开的彼岸花;妖娆艳丽;却是通往死亡的道路;魅惑潋滟的眸子好像结起了万年的寒冰;深幽冰冷;“你怎么知道我不懂这种刻骨的恨意。我告诉你;我懂;甚至我恨的只会比你们深。因为我刻骨恨的人是我的亲人;偏偏是我的亲人将我推向了不归路;推向了深不见底的黑渊。”
菊香愣怔地看着容凰;此时她能深刻的感受到容凰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寒黑暗气息;就像有一张看不见的大网一样;将她层层笼罩住;慢慢收紧收紧再收紧;渐渐的;她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困难。
菊香有些想不通;容凰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恨意;那恨意似乎毁天灭地;带着玉石俱焚的疯狂!
亲人?是勇毅侯府的人?难道容凰就这么恨勇毅侯府的人;因为他们抛弃了她?
菊香永远都不会知道容凰恨的人跟勇毅侯府没有半点的关系;她恨的是她在现代的亲人;她那个禽兽不如的亲叔叔!她亲手杀死的亲叔叔!
容凰眼底慢慢涌上了一层红色的光芒;邪魅狂狷。
菊香一惊;她知道这是做火入魔的征兆。
若是容凰再不清醒;谁知道容凰还会做出什么来!
菊香大着胆子推了一下容凰;后者猛地惊醒;眼底的疯狂退下;清明淡然逐渐恢复。
容凰苦笑一声;前世今生;果然那都是她过不去的噩梦。
“小姐;您就那么恨勇毅侯府的人?”菊香试探地问了一句。
恨勇毅侯府的人?其实她还真不恨;勇毅侯府的人跟她有毛线关系;她恨他们做什么!如今她做的;不过是为原主讨一个公道!谁让自己占了她的身子;总不能白占吧。起码得为人家做一点什么。
“我不想再提这些扫兴的事情了。方才说到庆王;我倒是忽然想起来;林泽文的主子绝对不可能是庆王。”
“为何?”
“庆王中了五连毒。虽然楚铮给他解了大半的毒性;但若没有最后一道固本培元的方子调养身子;庆王怕是还下不了床。而楚铮那最后一道固本培元的方子;需要玲珑碧玉参;那东西还好好的在龙世子那儿呢!所以;庆王此时正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养病;哪里还能出现在林府。我在林府听到的声音;虽然有些听不清;分辨不出来;可有一点;我很确定;那个人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病的要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样子。”
“那就排除一个人了。但还有四个。”菊香喃喃道。
“快了。”
“什么快了?”
“很快就能知道林泽文背后的主子是谁了。”容凰目露精光道。
菊香试探地问道;“为何快了?”
“难道你忘了;今日离开林府的时候;我给林子月说的;坚定本心;才能贵不可言。林泽文应该是打着把林子月献给他主子的想法;我那话只是让他更加下定决心罢了。”
“我明白了。坚定本心;不就是让林泽文一条道走到黑。”
“一条道走到黑?怎么会这么想;说不定人家有本事的很;最后真的夺了皇位呢?”容凰似笑非笑道。
菊香眼神坚定地看着容凰;“不会。因为他是小姐您的敌人;这就注定了他这把辈子绝对不可能得到皇位。”
容凰有些诧异了;“这么看好我?”
“是。”
“那真是要谢谢你的看重了。”容凰幽幽道。
两日后
这两日;容凰没有再去研究道德经和那本小册子上的内容;倒是真心诚意地一直在诵经祈福
一是为原主的母亲和她;二是为魅;希望魅无论在哪里都能过得平安幸福;因为她是自己最大;也是唯一的牵挂。
“让那些婆子准备一下;咱们明日回侯府吧。”算算日子;庄敏长公主马上就要嫁进侯府了;想来侯府以后的戏份会越来越好看了。
想至此;容凰魅眸中的笑意愈发浓了。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金桔恭声道。
也不知金桔到底是怎么想的;对容凰是愈发的恭敬;容凰也能察觉到金桔对她是越来越恭敬了;不过容凰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这些都记在心上而已。
“菊香陪我走一走吧。话说咱们来竹音庵这么久了;都还没机会好好逛一逛呢。”
竹音庵确实是一个环境清幽的好地儿;香火鼎盛;却偏偏显得宁静致远;与碧云庵那种披着佛堂的外衣;实际上藏污纳垢的恶心地儿要强上百倍!
容凰眯着眼;感受着秋风萧飒;树叶娑娑作响的自然之态;这一刻;容凰似乎将心头的那些杂念全都跑开了;一个人尽情自由地畅游在美丽的大自然中;心情无比的舒适。
睁开眼帘;映入眼中的则是成片的紫竹;看着看着;似乎能够洗净人心中的邪恶污垢一般。
“凰妹妹。”忽的一道沉稳平静的女声响起。
容凰下意识地循着声线看过去;竟然还是一个熟人;王明娟。
“我道是谁;原来是明娟姐姐。”容凰说着;微微点头算是见过王明娟了。
王明娟穿着一件薄荷绿绣缠枝莲纹通袖长衫;头上什么首饰都没有带;只是用最简单的粉色娟纱系住三千青丝;端庄恬静的眉宇间似乎添上了一份愁绪;如浓墨一般;怎么都化不开。
容凰眸光轻闪;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凰妹妹近来可好;我看凰妹妹的脸色似乎不错;想来在侯府的日子应该还好吧。”王明娟嘴边噙着甜美的笑意淡淡地开口道。
“还好吧。祖母将我过继给三叔了;总归不用在大房了。”容凰淡淡地开口。
王明娟一愣;容凰过继到三房的事情;还真没有传开;王明娟乍然一听;还真是挺惊讶奇怪的。
很快;王明娟再次向容凰道喜;“那我可真是要恭喜凰妹妹了;过继到三房;你就是侯府三房嫡出的女儿;总比在大房要来得好。”
感觉道王明娟的善意;容凰眼神温和了一点;“是啊。”
在三房有在三房的好处;起码吃住是好多了;而且没多少人给她脸子看。
这么一比;确实是比在大房要好的多。
“对了;明娟姐姐怎么来竹音庵了?”容凰随口问了一句。
王明娟的嘴边淡淡的笑意逐渐消失;脸上的神色愈发的暗淡;“我之前去碧云庵就是为了给我母亲祈福;谁曾想;碧云庵竟然是藏污纳垢之地;我在那里吃再多的斋;念再多的佛又有什么用;菩萨哪里会保佑我母亲的病快快痊愈。回京城没多久;我就将京城周围的庵堂一一拜过去;为我母亲祈福。我听说竹音庵的紫竹有奇效;所以我特地跟主持求了;挖上一株;供奉起来;给我母亲祈福。”
“伯母的病还很严重?”容凰问了一句。
“嗯。之前还好;起码吃喝不是太大的问题;近日;就连水都喝不下去了。”王明娟一想起自己母亲瘦如柴骨的身体;心一阵阵的紧缩;只觉得痛的不行。
“看过大夫了吗?”容凰倒是觉得王明娟母亲应该是病了;跟祈福不祈福什么的;好像真心没有多大的用处。
“怎么没看。我父亲甚至还请了宫中的御医;一个个什么都检查不出来;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让我娘好好静养静养。我娘已经整日躺在床上了;还要她如何静养!”说到最后;王明娟不禁有些气愤;就连声音也沉重了两分。
这么说来;是那些御医看不出什么病了。旋而;容凰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了;宫中的太医;要说医术;那绝对是有的;不过为人都太过保守;不敢下狠方子治病救人。自然这开出来的药;效果也是得打一个大大的折扣了。
但是除了静养就找不出其他的原因;是真的没病;还是跟庆王一样;都是中了毒;太医压根儿查不出来呢?
“都怪那胡人姨娘!若不是她来了府里;我母亲又如何会病!”可能这些事情憋在王明娟心里已经太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说话的人;王明娟不管不顾的就将心里头的话全都告诉容凰。
容凰嘴角抽搐地看着王明娟;这人可是京城有名的大家闺秀;温良恭俭让;贤良淑德的典型代表;若是外人见了王明娟;怕是要觉得自己认错人了;眼前这个满脸愤恨;如同小女儿一般耍性子的哪里是王御史那个刚正不阿的好女儿!
容凰没有开口;因为王明娟此时只是需要发泄;不需要别人多说什么。
“那胡人姨娘是太子送的;说什么是体恤我父亲;特地送来给我父亲红袖添香;祛忧解愁的!我真是听着;都觉得臊得慌!这还是一国太子说的话嘛!太子压根儿就不是存了什么好心思;不就是因为我父亲弹劾了太子门下的官员;皇上责罚了太子。太子不敢怨怼皇上;就针对我父亲;送了那么一个妖娆下贱的胡人舞娘来;谁不知道我父亲最是洁身自好的;除了我娘外;后院就只有一个姨娘;那还是从小伺候我父亲的;最是老实不过。那个什么胡人姨娘;简直是嚣张跋扈的不行;一脸的狐媚像。若不是太子赐的人;我定要让那狐媚子知道厉害!”
王明娟越说越生气;一张小脸愈发的紧绷;双目喷出熊熊怒火!
容凰看着王明娟面容扭曲;心里不禁暗叹;果然;女人嫉妒了;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一咕噜都倒出来。
微凉的秋风吹过;秋风的冷意将王明娟正在发疯的头脑给吹得清醒了;后知后觉间;她才想起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都说了些什么啊!这些话她自己心里想想也就是了;哪里能说出来;太子作为一国储君;更不是她可以议论的!这若是传出去;她这么多年经营的好名声;算是要毁了个一干二净了!
像是察觉到王明娟的的不安;容凰安抚道;“今日姐姐说的话;我只记住这一刻;下一刻我会立即忘了个干干净净。”
她跟王明娟确实是没有那么深厚的交情;要说唯一的那么一点联系;还是自己在王明娟面前示弱;稍微利用了王明娟的同情心;让她帮助自己回勇毅侯府。
王明娟之所以跟自己说这些话;也只是想找个发泄的渠道罢了;她能做的;只是静静的做一个倾听者;仅此而已。
王明娟讪讪地笑了;“我一直都知道凰妹妹你不是那些多嘴的妇人。”
容凰倒是没怎么样;菊香倒是有些不高兴了;听这人的话;若是真的有什么传出去;不管是不是小姐传的;那都得跟小姐扯上关系了!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菊香在心里愤恨不平道。
“既然都说了;那我就全跟妹妹说了吧!”王明娟咬了咬牙;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
容凰魅惑妖娆的眸子划过无奈的神色;她可以说;她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好吗?王家要怎么样;跟她真的是半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不过此时她也无法拒绝;只能悲催的当一个倾听者了。
“明娟姐姐既然想说;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我父亲是个洁身自好的;那胡人姨娘虽然长得十分美艳动人;甚至抛开成见;我都得称赞她一句;是个绝色尤物。但我父亲是个洁身自好的;一点都没有沉迷于那胡人姨娘的美貌!”王明娟在说到她父亲的时候;小脸散发出异样的光芒;似乎很为自己的父亲感到骄傲。
容凰对此倒是十分理解;王御史在京城中的名声很好;清流抵柱;而且洁身自好;尤其是他和他夫人更是相敬如宾;数十年为一日的恩爱。
“可不知为什么;自从那胡人姨娘来了以后;我母亲的身体好像就不好了。一开始;只是神色有些倦怠;其他倒是没什么。后来我母亲的身体是越来越疲惫;没过多久;就连床都起不了了。请了不少的大夫;就连御医都请过了;偏偏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