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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纷纷奏本,说此事不可。他们大王虽然平时做事不靠谱,但像这么不靠谱的事还是第一回。天下的鲜花一朵朵,身为大王,什么样的采不到,却怎么偏偏一棵树上吊死。
就连句旦的舅舅陈雄也对此事大为不满,当初句家的婚事是他保的媒,但那时是那时,那时句旦还是个未嫁的闺女,哪象现在?
他站出来,上奏道:“大王,臣想给您打个比喻。”
叔琪“哦”了一声,“陈大人还有这兴趣?”
“然。”陈雄轻咳一声道:“大王您穿过裤子吧?”
“这个自然。”
“那您穿裤子之前洗吗?”
叔琪一怔,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陈雄又道:“大王要娶个弃妇,就好比是穿裤子,这个裤子让别人穿脏了再拿给您,穿,您觉得会舒服吗?”
叔琪一听,怒火大盛,他说他也就算了,居然这么侮辱三春,简直是天理不容。
句容也拿眼挘陈雄,心说,那好歹是你外甥女,也不带这么寒碜人的吧。
叔琪略一思索,招手叫过两个内侍,在他们耳边耳语了两句。
“诺。”两个内侍下去,一人一只胳膊把陈雄架了出去。
陈雄吓了一跳,也不知这是要干什么,大声喝问:“大王,臣究竟犯了何罪?”
叔琪也不理会他,只叫人赶紧拉下去。
满朝的大臣都瞪大眼睛瞧着,也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偏殿传出一阵惨叫声,众大臣震惊不已,都以为这是把人给杀了。大王在位这几年,虽算不上勤政爱民,但滥杀无辜还是第一次,都的脾气暴躁的已经挽胳膊捋袖子,准备好好痛骂一场昏君。
还没等他们开口骂呢,就见一个内侍手里拎着一个雪白的裤子跑了进来,高声道:“启禀大王,已经办妥了。”
叔琪点点头,“他可愿意穿上吗?”
“陈大人宁死不屈,死也不肯穿咱们的裤子,费了老大劲才给穿上了。”他说着呈上亵裤。
叔琪挥手令人拿上来,瞅了一眼,不由用手在鼻前扇了扇,一副甚是嫌弃的样子。
裤子又拿下去,眼见着又拿到后堂去,他才对那内侍道,“下去领赏吧。”
“多谢大王。”内侍欢天喜地下去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也不知发生什么事了,过了一会儿陈雄让人扶着进来,那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就好像刚被人打过似地。可他脸上身上分明没半分伤痕。
叔琪看了他一眼,笑道:“陈大人感觉如何?穿别人的裤子可觉舒服吗?”
陈雄掏出手帕直擦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他苦笑道:“大王如此羞辱臣下,还不如杀了臣下呢。”
叔琪冷哼,“寡人只问你舒服不舒服,谁要杀了你?若你真想死也可,你就直接自己撞死,可别说是寡人逼死你的。”
要是别的臣子,听他这么说,肯定来个以死相谏,还能在青史上留名呢。可这位陈大人不一样,他浑身上下除了脸皮,哪儿的肉都不厚,又怎么可能为了这事死呢?
他扽了扽腰带,回道:“启禀大王,真的很不舒服,主要是太脏,你能让那内侍别一个月都不洗裤子行不行?”
众臣这才知道,原来刚才陈雄被拉下去是换了别人裤子,想必刚才那惨叫声是他换上之后发出的。只是就一条裤子而已,至于叫这么大声吗?
叔琪冷眼在满殿的大臣面上扫了扫,冷声问:“还有哪位想换条裤子穿穿,寡人这宫中有得是内侍,还有外面操练的一身是汗的护卫们,都可以为你们提供?”
众大臣慌忙摇头,士可杀不可辱,真要穿了别人裤子,这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叔琪见没人应声,挥了挥,“既如此,那就散朝吧,不想走的都跟朕去后宫。”
谁敢跟他去啊,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就怕跑得慢了,再叫大王给扒了。
叔琪散朝之后回到后宫,第一件事就是把朝上的事说了一遍。
三春听到后来,不由很觉好笑,没想到陈雄平日里板着一张脸,为人还这么有趣?还有叔琪,居然能想到用这种法子整人,也太顽皮了。
不过最多的,她还很觉欣慰,原来这个世上不糊涂的人还是有很多啊。
有那么大臣阻止,叔琪也不敢随意行事吧?只可惜她是料错了叔琪的胆子了,他一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些大臣们散了朝,好些都没回宫,跑到后面去见太后,哭哭啼啼的诉说大王荒唐,长此以往,燕国要亡国了。
就算这些大臣不说,太后也不会同意三春做王后,她还指望自己的内侄女进宫呢,怎么可能让别人把这便宜占了去?
太后当即率着朝臣们往太子殿而来。句容也在后面跟着,他倒不是来助威的,是怕自个儿闺女吃亏。
叔琪在这儿坐了一会儿就回自己寝宫了,他刚一走,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就到了。
太后一马当先,一进门就一指三春,“来呀,把她绑起来。”
几个侍卫过来要绑三春,三春向后跃出一步,怒道:“太后这是何意?旦所犯何罪?”
第八十一章 将军的人选
太后喝道: “你勾引大王,无视宫轨,犯下重罪。”
句容忙拦了一下,“太后,咱们说归说,可别动手啊。”
太后瞪他一眼,斥道:“退下。”
句容还真退下,扭头就往外走,他不是逃跑,是找大王送信去了。心里道,这个太后也是作死,他闺女可是大王的心疙瘩,要想整治,也不能这么大张旗鼓的,学学他夫人多好,背地里就把事办了。不过真要都跟他那娘们似地,燕国就更没好了。
这会儿三春已经被绑起来了,她倒想瞧瞧这位太后能把她怎么样。
当年母后还活着的时候,她不过是宫里的一个小小的美人,不怎么得宠,又没子嗣,现在翻身做了后宫之主,倒得瑟起来了。
她冷笑道:“太后这真是好没道理,我本来就无意嫁给大王,你若有意见可去向大王理论,难为我这个小女子做什么?”
太后大怒,抬手就要打她,三春怎么可能让她打,一个侧身闪过,两人就在殿里追了起来。
跟来的几个大臣就在那儿看着,有的心说,这都叫什么事,大王也荒唐也就算了,太后也这么没溜。有的一脸兴奋,瞧热闹似地,就差给太后喊加油了。还有的摇头叹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太后哪追得上三春啊,指挥侍卫一起抓她。就在这时,殿外有人大喝一声:“住手。”
进来的叔琪,他可能刚才沐浴了。头发还*的,衣服都没穿好,两只鞋一个左脚穿右脚,右脚穿左脚,整个一个反个。也是他太着急,仪容不整的就跑来了。
在他身后还跟着句容,跑的气喘吁吁的,还有容公子。也难为他瘸着个腿,也能这么快跑来了。
本来他并不知道此事,只是刚好进宫找三春有事,恰逢盛会,一听说她要挨打,慌忙跑这儿来看热闹来了。一边跑,一边心里暗道,这是谁这么不长眼,居然敢打她?
太后看见叔琪。也有些害怕,她本来想今天仗着人多,一上来就抓住三春。先治了她的罪再说。就算后来大王追究起来。人已经不在了,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可谁想这丫头身手这么好,十几个侍卫都抓不住。她本来就有点心浮气躁,这会儿看见叔琪,一口气喘不上来,当时就晕过去了。
这倒省事了。
叔琪冷冷一笑。下令道:“来人,把太后搭出去,太后身体不好,就别送太后殿了,直接搭到宫外去吧。”
这是变相的要赶太后出宫了。可怜她昏了,连挣扎都没有。就被人抬出去。
几个大臣张了张嘴,都没敢站出来说句话。
叔琪的冷眼一一扫在那几个大臣身上,他们想起今天朝上的事,都不禁缩了缩脖子。心道,大王连太后都敢送出宫外,还不知怎么收拾他们呢。
谁知叔琪只说了一个字,“滚——”
瞬间这些大臣们跑了个干干净净,自古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大王眼珠子都红了,敢留下来的是傻子。
看他这样子,句容也没敢留,转身就往外,抬头看见门口还站着容公子,忙拉了他一把,“快走。”
容公子多聪明啊,立马就走了。
一霎间,宫女、内侍、侍卫也都跑了个干净,殿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叔琪上前亲手把三春的绑绳解开。
三春叹口气,“你这是何苦呢。”非得娶她做什么,惹出这样的麻烦。现在恐怕满朝大臣都知道大王为了她大发雷霆了吧。
“我乐意。”叔琪别扭地偏过脸,听到她轻 “嘶”一声,忙抓住她的手,“她打着你了吗?伤在哪儿了?”
她摇摇头,凭太后那身子骨不可能打得了她,只是绳子勒在手上,破了一点皮。
“我没事,你先把你的鞋换下来吧。”
叔琪看看脚底下,鞋都穿反了,不由尴尬一笑,“出来的太着急了。”坐在榻上把鞋换下来,看她担忧的眼神,安抚的笑笑,“放心,我肯定会娶到你的。”
三春哭笑不得,她担心的哪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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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第二天,容公子才敢上门,一进门便开玩笑道:“昨天觉得如何?”
三春瞪他一眼,“你这是太闲了吧。”
他假装不懂,“不是你叫我进宫的吗?”
容公子已经做了下大夫,在军中任职,三春昨天特意把他召进宫,是让他帮着找赵国太子季徇。可谁知碰上太后那档子事,把他都给吓跑了。
听说后来太后被送出宫,醒来之后就吵着要回来,可太医硬说太后病重,不能随意移动。宫外的行馆有重兵把守,她也出不去,气得直骂叔琪没良心。
三春知道这是叔琪授意的,想必不忍心她受欺负,给她出口气。不过这太婆在宫里也带不出好了,反倒搅乱宫闱,就叫她待在外面得了。
这都是昨天发生的,今天三春可不想再提这个,她只想赶紧找到季徇。他们是在山上走散的,他应该还会在那里等她吧?重回山上寻找对容公子来说并不难,只是就怕人已经不在。
找人的事容公子满口答应,他对这位赵国公子也是仰慕已久,自然乐意帮忙。
两人谈完这事,三春又问:“你现在这个职务做得还开心吗?”
“开心。”容公子点点头,就是权力有点小,做什么都畏首畏尾的,那些高官都不买他的账。
他嬉笑着问一句,“我什么时候能升官?”
三春“啊”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对官位这么执着了?”
容公子叹口气,似真似假道:“没尝过权势的滋味儿,自然不知道权势的好处,现在知道了,就放不下了。”
三春根本不信他,他若是贪恋权势的人,早就有所作为了。
她笑道:“你不会觉得现在的官位不够用,无法展示你的才华吧。”
他大笑。“然也,知我者春也。”
给他什么官都不难,叔琪对这种事不怎么在意,就是她说把大王让别人做,他也会同意。只是就怕那些,恨不能爹妈死光天下大乱八竿子打出百八十个屁来的朝廷官员们不同意。
要想把他拱上去,势必有人要下位。这个人她早就想好了,那就是庞万。
从联魏攻楚的时候,她就看出庞万并不适合那个位置了,他嫉妒心重,又做事太过保守,再加上年岁大了,实在不宜再上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