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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红帐暖-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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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对着这个如玉般的公子,竟不由自主的小心谨慎起来。生怕有丝毫的鲁莽,会遭他厌弃似地。
  季徇吃的很少,一顿饭下来那一桌好菜大多进了三春的肚子。
  他随意捡清淡点的吃上几口,大多数时间都在看她。
  以前的燕丹就很喜欢吃,每次和她一起吃饭都要吃的比他多。那时他正长身体,也是大小伙子,居然比不上个头不如他的燕丹,心里很觉不服气。
 
  第五十九章 千年古玉

  可后来他无论如何努力也吃不过她,才惊觉原来仲雪说她是个吃货,一点不假的。甚至在她的带领下,他也开始学着狼吞虎咽,把宫中所学的优雅礼仪抛在了一边,有时候为了和她比快,脸上沾了米粒也忘了擦了一下。
  燕丹笑话他,说他终于接了地气,变得有点像凡人了。
  他问她为什么?她道:“初见你时,只觉你像仙子,高高在上,让人想与之亲近,却又怕不小心唐突了。”
  后来她说自己更喜欢像凡人的他,希望他一直都这样,开开心心的活着,能一直留在她身边,不要回天上去。
  他当时很觉好笑,自己本来就是个凡人,又怎么可能会飞到天上?
  而最终事实证明了真正的仙子是她,而不是他。否则为什么总会觉得,她会时而在天上飞过,在那高高的地方注视着他?
  似感觉到他心神的飘忽,胸前的古玉隐隐发出柔和之光,有一股微微的暖意贴着肌肤传进心脏。他的心微微一颤,不由握紧那块古玉。
  这块玉是当年燕丹送给他的,说是一块通灵宝玉,佩戴之人只要诚心诚意思念一个人,早晚有一天他会来到你身边。还说这玉有一种特殊的法力,可以让人死而复生。
  他那会儿只觉得她在说笑话,因为无论怎么看,那都是一块普通的玉,似乎还没有他常佩戴的家传之玉更温润好看。
  他当时开玩笑道:“若有一日你先我而亡,我便用这块玉让你起死回生好了。”
  那会儿说这话时,是很不以为然的,绝没想过有一天她真会先离他而去。
  直到三年后,她不幸先他而去,他开始希望她说的是真的,开始祈祷她真的能重新活过来,所以在为她收敛骸骨的时候,他把这块玉一起包在骸骨里,连着她的衣服一起埋在了驭马坡。
  上次仲雪挖开坟的时候,他趁祭拜的功夫把这块古玉取出来。竟赫然发现这块玉变得比以前亮了许多,而原来颇似透明的白色竟变成了深深的红色,那是一种很诡异的红,就好像血滴到上面,再埋到地下几年后沤出来的颜色。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有时候拿出来抚摸一翻,而每每这时都觉心中悸动,就好像有人在他的心脏狠狠抓了一把。
  三春看他神色不对,不由问道:“殿下,怎么了?”
  “没什么。”他淡淡一笑,夹了一块鸡肉在她碗里,“你多吃一点。”
  三春忽觉脸上烫烫的,偷偷瞟他一眼,但见他光洁白皙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眸,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这个人美得简直不像凡人。
  她的心砰砰乱跳,身上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她被迷住,她被迷住了……
  两人吃完饭,便溜达着回使馆。季徇似乎很和善,不会对下人摆架子,即使她与他并排走着,也没有露出丝毫不悦。三春很喜欢和他这样走着,两人并排着,就好像是一对情侣。
  好希望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
  使馆的守卫工作其实很简单,就是主人在屋里坐着,你就在门口站着,主人出门,你就跟着,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去趟茅房也要在厕门外守着。
  不过季徇性子沉静,他很少出门,大多数时间都是坐在房里,泡一杯清茶,捧一卷书简,一看就是一天。他很少与人会面,对外面的事也充耳不闻,就好像在身周拢了一个无形的墙,把任何人都推到墙外,也不知什么样的人才会进到他那道墙内。
  三春站在房门外,时常从门缝里偷看他几眼,他一拢白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他的皮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他微微皱眉的样子,让人一见便心有疼惜,即使是翻动书简的小动作都令人迷醉。
  看得时间长了,除了对他发发花痴之外,更多的是觉得怪异。以他这种冷清的性子,跟本不适合做各国的使者,可他却偏偏被派来派去,前些时日在楚国为使,现在又跑来魏国。可来魏国就来吧,却又谁也不见,弄得好像闭门思过似地。
  今天,如往常一样在季徇的门口站了很久,脚有点麻,正寻思着是不是找个地方坐坐,忽瞧见一个熟识的人从眼前走过。
  那是重夷,他穿着一身武士衣装,气度不凡,与以前在歌舞队看到他时大不一样。看来他在这里混得不错。
  她忙跟过去,嘻嘻哈哈地和重夷套了近乎,“武士大哥,你好。”
  重夷瞧了她一眼,“你是城阳君武士?”
  “不然。只是军中一小兵而已。”
  重夷微微皱眉,“不管你是谁,有事就说。殿下吩咐,城阳君属下要问什么事都要悉数相告。”
  三春心中暗笑,这小子跟了季徇,还长脾气了。
  没想到季徇会下这样的命令,城阳君坦白要她做探子,赵公子也坦然相告,这倒是难得的一对人物。到底该说他们是足够坦诚,还是另怀心思呢?
  其实她也没什么想问的,城阳君要她做探子,她就要做吗?而且能轻易得知的秘密就不是真秘密了,她关心的只是季徇而已……
  重夷听她只是问公子为什么在各国出使,经年也不回国。不禁有些奇怪,不过还是道:“这是赵王所愿,只想公子活得长久。”
  三春霎时明白,在魏国都能遇上刺客,想必那赵王宫里更不安全了。季徇之所以在各国游走,不是联络关系,而是纯粹为了避难的。
  知道此节,不由对他多了几分怜惜,天人之姿的他,原来也是个命运坎坷之人。而她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守门的时候更惊醒一点。
  打了哈欠,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打瞌睡了,一定瞪大眼睛瞧着,不让他再受伤害。
  重夷撇撇嘴,扭头走了,心里自免不了要想,让这个人守卫公子,那个派差的城阳君也够不长眼的。
 
  第六十章 紧急啊,茅厕

  天气一天天越来越炎热,到了正午时分,坐在屋里都会满头大汗,更何况要顶着大日头在外面站着的了。
  三春上的易容丸见不得水,平常留个小汗倒还无妨,要是大汗淋漓地宛如被大雨浇过,可就麻烦之极了。不仅脸上的黄焦焦要被洗掉,就连那道疤也粘不大紧了。
  她满头满脸都是汗,却一下也不敢擦,就怕一擦脸上能和了泥。
  若是往常,她自然会偷个懒,找个地方把脸上的易容重新弄弄。可是自那天她向重夷问了话之后,他就站在她对面,说要与她一同守卫公子。
  这很明显是监视,而一个人两个眼珠子瞪着你,想要离开都很难。
  看重夷不时瞟过来的眼神,大约在诧异她那被和泥的脸,她寻思着想个什么法子溜走,后来实在忍不住下去,便道:“我要如厕。”然后掩着脸开始狂奔。
  跑没两步,就听身后有人叫道:“春要去何处?”
  万年难得出门的季徇居然出来了,她瞬间有种天要崩塌下来的感觉。
  用衣袖挡着脸,也不敢抬头,口中道:“我要去茅厕。”
  “一同前往吧。”
  三春咧嘴,一个茅厕就一个坑,干嘛非要两人同去?不过伺候他也有段日子,略略也知道他的癖好,这位赵国公子大约幼时曾经掉进茅坑里过,所以从来不敢一个人上茅厕。
  叹口气,以极悲惨的声音道了句,“甚好。”
  季徇轻笑,只听她这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让她做的是件多么艰难的事呢。
  他幼时曾被自己的兄长推进茅厕里,被那里的臭气熏晕了。等被人发现抱出来,身上那股味儿真是绕屋三日。自此后他对茅厕有一种特殊的恐惧,从不敢独自上茅厕。在赵国宫中的时候,他有专门的马桶和便间,到了楚国为质,有燕丹陪着他,也没觉得什么。
  燕丹从不会嫌等得时间长,也不会嫌弃茅厕味道难闻,每次守在外面还会给他讲一些笑话,每回听到他的声音,他都能感到无比宽慰。那时甚至想,就算粪坑里会跑出一个妖怪把他抓下去,他也不惧了。
  久而久之他和燕丹养成了习惯,他们每次去茅厕都会为彼此守候,一个在里面,另一个定然会在外面。哪怕是三更半夜,也会去敲对方的窗把人叫起来。
  因着这个,他们两个晚上回屋睡觉时,经常迷迷糊糊的走错房间,偶尔还会睡到一张床上去。燕丹说这叫同寝,同食,同拉,同尿,另外他们还有同车,同玩,同出,同进……也难怪仲雪会嫉妒,他们如同连体婴儿一般,经常在一起,一时一刻也不分离。
  其实他发现燕丹是女人应该很容易的,不是因为她的身体发育,而是因为她每次如厕时都是蹲着,大小便皆如此。可是那时他居然什么都没想到,只觉得这可能是她的怪癖。
  自从燕丹死后,他再没去过如厕,回到赵国都在寝室的小间里,直到出来为使,各国环境哪都能尽如人意,他勉为其难之时也会进茅厕。
  其实他的心魔早就解除,根本无需有人守候,之所以每次都要拉三春同去,是因为忽然间又找到了,当初有燕丹随护时的那种安心。
  慢悠悠地往前走,三春在后面磨磨蹭蹭跟着,那用袖子遮脸的模样显得分外可疑。
  他嘴角轻扬,“春,你在做什么?”
  三春忙道:“天热恐伤了脸面。”
  她脸上莫不是有什么?他心中一动,微笑道:“我有帕可遮面。”一只雪白的手帕递过去,三春哪敢接啊。
  慌声道:“属下不敢,恐脏了公子帕巾。”
  他轻笑,“无妨。”
  三春惊吓,袖子更是把脸护的严实。
  他愈发对她的脸有疑心,自在使馆之后似乎就没见她洗过脸。刚要去拽她袖子,倒要瞧瞧上面有什么。还没等触到她,便听不远处有人道:“殿下,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
  是城阳君的声音,这个节骨眼他突然出现,还真有种让人觉得不安好心之感。
  他回过头,对着仲雪温和一笑,“无他,想去更衣而已。”
  仲雪“哦”了一声,忽然仿佛领会到生命真谛般惊声叫道:“殿下不惧怕吗?”
  以前他和燕丹一起如厕,是他最嫉妒的事,时而他都会有意无意地在附近转一圈,或者干脆同时站在门外等着,他那会儿也不是很急,就是叫他们知道,这里还有个他的存在。
  秦国公子潸然曾形容过他们三个:“天下之无厘着此三人也。”意思大约是没见过像他们这么神经病的吧。但那又怎样,只要能在两人中间插一脚,插的他们再无独处机会,那就算是最大的成功了。
  季徇一看见仲雪就忍不住想磨牙,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人有本事把他气得七窍生烟,燕丹那么胡闹,最多只叫他无奈,只有仲雪会令他风度尽失,一百次中有九十九次恨不能咬死他。他的出生,似乎专门是为了揭他伤疤,为了把他气死的。
  三春眼见两人目光对视,真是心中大喜,她悄悄向后挪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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