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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娘被向来看不起她的王容“鼓励”一番后,信心大增,继续说道:“我敢说告状的人绝对是肖永业!因为《大燕律》上规定,‘证亲有罪,先杖二十’。这就是说。只要告发亲人,甭管有罪没罪,都得先吃上二十记杀威棒。赵奕宏的‘至亲’里,估计就只有肖永业不怕那二十记杀威棒。因为入赘肖家且被除族的他在律法上不再算是赵奕宏的亲人,他去告发可以不必挨打。”
王容闻言,甩了她一眼,摆出一副“你好没见识好无知”的嫌弃表情,嗤笑道:“你以为告状都得去公堂上告,弄得个尽人皆知?你也不想想。要是肖永业真把亲弟弟和亲侄儿给告上了公堂,他就算不用挨那些杀威棒,也得被唾沫星子淹死。这样一来,他还能浑水摸鱼吗?就算赵家那俩老货想把赵家的财产都留给他,赵氏一族也绝不肯答应啊!真是的,说话之前也不过过脑子。”说罢,还啧啧两声,很夸张地摇了摇头。
赵四娘可没空理会王容的冷嘲热讽,她正苦苦思索着:告状的“至亲”居然不是肖永业?那会是谁?难不成是赵老爷子或赵乔氏?
就在赵四娘胡思乱想之际,卖够关子的王容又开腔了,说道:“虽然你说话不过脑子,但又给你蒙中了,真就是肖永业把赵奕宏给告了。”
赵四娘闻言,一张小脸霎时间秒变成风干的土豆,扭曲得惨不忍睹,忍无可忍的她终于咆哮道:“那你刚才还说那些屁话做什么?”
王容听到赵四娘连那么粗鄙的词语都爆了出来,一直以逗她为乐的他心里顿时乐坏了,暗搓搓道:当然是为了借机教训教训你咯!
不过他还算识时务,总算没把心中所想说出口,而是一本正经道:“刚才我只是说肖永业不可能告上公堂,却没说不是他告的状呀!之前肖永业不是借着温家的势把肖守安给捞了出来吗?会来事儿的他还打算借势攀上了皮茂声,只不过皮茂声没怎么搭理他罢了。直到前些日子他和皮茂声表态说,愿意把闺女许配给皮茂声的儿子,这才真正勾搭上了。这回就是他暗中找了皮茂声,密告了赵奕宏。”
尽管王容的这段话里信息量巨大,放在平时赵四娘肯定要刨根究底一番。可这会儿她实在是懒得搭理这个小混蛋,撇过头去暗自琢磨起来。
思来想去,她都觉得应该尽快回一趟静海,去见见赵二郎这个当事人,去听听他是怎么说的,弄清这起案子的真相。
王容见赵四娘转身就命伙计去套车,甩都不甩自己一眼,顿时有种被人用过就扔的感觉。他心里立时不痛快了起来,肚子里的坏水又开始往外冒。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给我留下
只见王容鼻孔朝天,重重哼了一声,凉凉道:“我有说过吧?‘你们家晦了大气了’。就抓了一个赵奕宏的话,只能算是晦气,还谈不上‘晦了大气’……”
在赵四娘想来,赵二郎身陷囹圄一事就已经够让人心惊了,万万想不到赵家还有其他人也摊上了大事。听了王容的话后,她惊得脸都有些白了。可王容话到一半就闭嘴不说了,真真让人急得跳脚。
赵四娘压了压心里的火,开口讨好道:“王公子……”
谁知中二病发作的王容根本不给赵四娘说话的机会,甩甩袖子就往外跑。甩袖子的幅度之大,赵四娘连拉都拉不住。
看着王容如同丧家之犬似的一路狂奔,赵四娘心里呸呸了两下,暗骂道,小混蛋,要么你就别说,要说你就说全了呀!把人的胃口吊得高高的,这样真的有意思吗?!
还没等赵四娘唾弃完,沈岚就上门了。
沈岚可不是说一半藏一半的王容,赵四娘很快就从他口中得知,不光是赵二郎,就连赵永孝也被关入了大牢。但可惜的是,沈岚只是道听途说,并不清楚个中详情。
无论如何,赵四娘都得尽快回静海。
在谢过沈岚之后,赵四娘便匆匆赶回了家。到家之后,她才得知心急如焚的赵永忠不等她回来,就独自回了静海。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大哥怎么还没回来?私塾不是二十就开始放假了吗?他怎么不在家,这是又去哪儿野了?”
听说赵永孝叔侄身陷囹圄后,就连“嗜财如命”的赵三娘都提前关了高朋满座的茶楼赶了回来,可身为赵四娘家长子的赵三郎却依然不见踪影,赵四娘不由得火冒三丈。
姜氏忙解释道:“怨我,都怨我!我这不是看你大哥这几个月又是要念书,又是要顾着百食坊,整日连轴转个不停。这两天好不容易有了个假,就让他出去松乏松乏。谁知他又去城南会他那些镖局里的朋友了。刚刚派伙计去镖局找了。说是镖局失了一支镖,你大哥就陪着龙镖头出城查看了。那失镖的地方离府城还挺远的,估计你大哥今晚是回不来了。”
见赵四娘气鼓鼓的,赵三娘劝道:“四娘。你也别气了,不值当!就算把他找回来又如何?他又不顶事儿。如今天色已晚,赶路不安全,等明儿天一亮,我就和你一道去县衙看四叔和二郎哥。”
“娘和你们一起去。我得给他们送床被褥。吃食也得备上一些。唉,大牢那地方哪是人呆的啊!”姜氏一边抹泪,一边叹道。
赵四娘想了想,吩咐道:“娘,明儿你就不要去了,和二哥一起留下看铺子。你们还是和之前定好的,二十九那天再回静海吧!”
姜氏不同意,摇头道:“铺子再要紧,也没你四叔和二郎要紧。还有你二叔,唉。怎么说呢?是,为了你大姐的事儿我是一直怨着他!可死者为大,我怎么也得回去送他一程。明儿我还是和你们一起……”
“别再多说,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赵四娘可没空听她娘瞎叨叨,当即拍板道。
撂下话后,她转身就出门找姜荷莲子去了。
赵三娘从来都是姜氏的“小棉袄”,不过这回她也不赞同她娘提前回乡的想法,便顺着赵四娘的话现编道:“四娘让你和小弟留下看铺子可不是图赚钱,其实她是为了咱家的伙计们呀!你也知道咱家的伙计里大部分家境都不太好,里面还有不少棚民。平常一家老少吃饭都成问题,临近年关就越发难熬了……”
一旁的姜月娥闻言,忍不住插嘴道:“这不是给他们发年货了吗?整整八样,放在往年咱家都没能有这么丰足的年货过。别说过年。省点吃用到十五都管够了。”
自打中秋节前姜月娥和杨二喜一起来府城后,姜氏就一直不肯放人回去,把她俩留到现在。两个人都是勤快人,尽管姜氏再三说了让她们留在家里学做女工就行,可她们还是坚持要去铺子里帮忙。于是姜月娥进了她最熟悉的酱铺,而杨二喜则跟在姜氏后面帮厨。
如今赵四娘家的酱铺不仅有种类繁多的酱菜。里面还兼营蛋类、糖类、酒类、调味料和豆制品等,可以算是一个小杂货铺。前几日为了发放年货,酱铺里加班加点打包皮蛋、白糖、米酒和酱油等,姜月娥也是其中一员,在她看来赵四娘家发给伙计们的年货极为丰厚。
“要过好年,年货自然必不可少,可更重要的是得手里有钱。都说年关年关,这年对于贫苦老百姓来讲就是个关卡。尤其是棚民们,平日里都是举债度日,到了年关债主临门,还不出钱来这年还怎么过?所以四娘就想着提前把这个月的工钱给结了,让人家好过年。”赵三娘见她娘听了直点头,知道好哄的她娘已经完全信了这套说辞,便继续编道:“发工钱这事儿,半点儿都马虎不得,可不能让外人来替。这不就得让娘你留在这儿亲手经办了吗?四娘就是因为这个,才让你留下的。”
其实赵四娘家发放的年货有好几种,来领年货的人具体该领哪一种都是凭券说话。早在她家给伙计们发放年货券时,就已经把年终奖一起发给了他们。这个年终奖是根据伙计们在赵四娘家的工作时长和平时表现来评定的,每个人领取的金额各不相同,但至少也能抵上一个月的月钱。
因此,赵四娘家大可不必提前发放月钱,这不过是赵三娘随口找来的借口,绝非出自赵四娘之口。偏偏这种漏洞百出的借口姜氏还就信了。虽然她很想尽早回去探望小叔和侄儿,可一想到好些伙计家里确实不好过,也就有些犹豫了。再转念一想,自己回去也帮不上啥忙,反倒可能添乱,就彻底歇菜了。
姜月娥见侄女不过三言两语,就把姐姐给劝服了,心里不禁一阵失落。有心让侄女带她一起回去,却张不开那张口,只得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暗暗想着自己的心事。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说句实话
第二天一大早,赵四娘姐妹就搭船去了静海。『≤,和她们同去的除了姜宝胜和姜荷莲子外,还有赵四娘的贴身保镖阿弦,外加一个江泠。
离岸还没多久,性急的赵三娘就趁着江泠不注意,悄悄把赵四娘给拉到了船舱外,问道:“四娘,这个时候不应该把沈捕头请来才对吗?他以前可是县衙的大捕头,要想救出四叔他们,请他出面最合适不过了。你咋就让小江捕头来了?”
因为沈岚和自家关系不错,他手下的捕快们就经常来照顾自家生意,新来的捕快江泠也是其中之一。只是在赵三娘眼里江泠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身量都还没长足,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个捕快。
一打听之下,果然!
据说江泠他爹因公殉职,府衙为了抚恤江家人就把一直住在乡下的江泠给提了上来,让他填上他爹的空缺。换句话说,江泠能当上捕快,不过是托了他爹的余荫,而不是靠自己的真本领。
自从赵三娘打听到这些内幕后,心里就再没把这个小小少年当成是捕快过,这会儿实在理解不了为啥赵四娘要把不顶用的他给带上。
精神萎靡的赵四娘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地答道:“你以为我不想把沈捕头请来呀?可最近城西又出了件大案子,他实在是走不开,我这才把江捕快给请了过来。”
好不容易醒了点神的她终于察觉到赵三娘正悄悄打量着江泠,越看眉头越是紧锁。便宽慰道:“你别看江捕快年纪轻,他的本事可是一流的。”
本事这东西江泠他真有吗?赵三娘对此抱有十二分的怀疑。她深深觉得,在府衙里有大案的时候。别的捕快都抽不开身,可他却一请就来,多半就是因为他太弱,这才把留在府衙也没用的他给放了出来。
不过赵三娘转念一想,江泠再怎么弱,好歹也挂着个府衙捕快的名头,聊胜于无。也就不再追究自家小妹这一不靠谱的行径了。思量了一会儿,她就去找办事靠谱的姜宝胜和姜荷莲子,几个人商量起下船后的章程来。
“赵四。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从早上到现在,终于有个人肯关心一下自个儿了,再加上这个人还是江泠,赵四娘只觉得心中一暖。正要开口诉苦。却听得江泠继续说道:“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
好吧,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身边就没有出现过暖男。出现的男人不是嘴巴很贱,就是性格高冷,还有就是嘴巴很贱加性格高冷。
虽然又被打击了一下,好在赵四娘早就习以为常,很快就调整好心情,抱怨道:“还不是我那好二姐。为了稳住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