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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们中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上前去劝,可丁家非但不听,下手还更狠了。这样一来,街坊也就不好再劝了。
朱家距离丁家不远,没少见丁家糟践小杨氏。程氏是个心善的,知道劝说不管用,就时常瞒着丁家人周济小杨氏一番。
谁想有一回不小心被丁家的老虔婆杨钱氏给撞见了,她觉得程氏这样做是在下丁家的脸,立时就怒了,冲着程氏就是一顿臭骂。
程氏心知自己若是骂了回去,最后倒霉的肯定会是小杨氏。于是任凭杨钱氏怎么骂她,她只作未闻,转身就走。可杨钱氏不识好歹,将程氏的忍让当做了懦弱,不但骂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还拉着程氏不让她走。
如此羞辱,程氏忍得,她儿子朱鸿程却忍不得。
朱鸿程也不回骂过去,晓得杨钱氏的宝贝曾孙丁金龙就在村尾和人赌博,便直接去把丁金龙拎了回来。当着杨钱氏的面,就把丁金龙往地上狠狠一摔,然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打到杨钱氏不敢再骂为止。
朱丁两家的骂架算是告了一段落,一切暂时恢复平静,可到了晚间,丁家院子里又传来了嚣张的打骂声和微弱的呻吟声。用脚想也知道,这是丁家又开始作践小杨氏了。
先前朱鸿程痛揍丁金龙时就警告过丁家人,以后不许再打小杨氏。可丁家人显然没有听得进去,而且听这动静,丁家在变本加厉地作践小杨氏。
这是拿着小杨氏作伐子,在向他朱鸿程示威!
朱鸿程怒不可遏,一脚踹开丁家门,奋力赶开正在虐打小杨氏的丁家人。见小杨氏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他顿时红了眼睛。
丁家是从别处逃难儿来的,现有七口人。
杨钱氏算是丁家的大长辈,可她没有丝毫长辈该有的宽厚,那么刻薄歹毒也是没谁了。如今她的丈夫、儿子和儿媳妇都没了,靠着孙子一家过活。
杨钱氏的孙子丁长顺沉默寡言,为人还算可以,可他的媳妇儿白氏却不是个好的,那股刻薄劲儿和杨钱氏有的一拼,只是论歹毒的话还略输杨钱氏一筹。
丁长顺夫妇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丁金龙好赌成性,十七岁那年就卖掉了刚给他生下儿子的原配妻子,小杨氏是他的第二任妻子,每天拼命干活,还要照顾前任留下的儿子丁家宝。二儿子丁金水倒是还没染上赌瘾,可他总是偷奸耍滑,十五岁的人了,整天正事不干四处闲逛,偷鸡摸狗说的就是他。
刚刚的施虐中,必然少不了杨钱氏和白氏这两个毒妇,可令朱鸿程吃惊的是,小杨氏的丈夫丁金龙居然也参与其中。
朱鸿程眯了眯眼睛,随即出拳暴揍丁金龙。
如果说先前朱鸿程多少有些顾忌,只用了五分力气来揍丁金龙,还余下了五分,那么现在朱鸿程恨不得用十二分的力气来狂揍丁金龙这个畜生。
这是你的媳妇儿,为你做牛做马、为你抚育幼子的媳妇儿啊!你作为丈夫,怎么能够下此毒手?啊!
看到丁金龙被揍,杨钱氏和白氏不肯答应了,一个个地就冲上前来阻止。
此时的朱鸿程已经打红了眼,管你是不是女流,谁敢拦着他收拾丁金龙这个禽兽,他就抽死谁!
朱鸿程动脚踹开两个毒妇,手下不停接着痛揍丁金龙。
丁长顺性格木讷,从来都是埋头做事,对周遭的事情漠不关心,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作践儿媳妇这件事,丁长顺从不参与,但也不出手阻拦,向来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可这并不意味着他能眼睁睁地看着将他一手带大的嫡亲祖母被人打而无动于衷——他可是很孝顺的呢。
默不吭声的丁长顺做出了一件连恐怕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的事情——他抄起家里的斧头砍向了朱鸿程。
朱鸿程背后没有长眼睛,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恰在此时,晃荡了一天的丁金水和担心儿子安危的朱氏夫妇一起走进门来,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惊叫出声——丁长顺拿着的那把利斧显然是朝朱鸿程的脑袋去的,这要是砍中了很有可能就是一条人命吶!
就在那一刹那,朱鸿程忽然向左侧跌走了两步,而丁长顺不知咋的居然摔倒了,他手中的斧头无巧不巧的跌落在了他最敬爱的祖母脚上。
于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划破了柳枝坊的夜空。
这叫声实在太过凄厉,街坊们纷纷来到丁家围观。
丁家的院子里并没有点灯,照明就靠天上的那轮明月。
月光下,大家看到嚣张无比的杨钱氏正双手抱着右脚不停地跳,再仔细一看,她的脚上居然有鲜血汩汩涌出。
不少人心中暗笑:见天儿的作践人家闺女,折腾到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让你知道知道痛脚的滋味儿!该!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倒打一耙
不过杨钱氏并没能跳太长时间的脚,很快就因为失血过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白氏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不禁一怔。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一把扑到了程氏身上,当着众人的面哭着喊着要朱家为老太太的脚伤负责。
程氏是不喜与人争执,但这不代表她就是个任谁都能掐上一把的包子。先前丁长顺差点儿害了她儿子的性命,她还没找丁家算账,丁家居然倒打一耙讹上自家了,简直是在无理取闹。
程氏一把甩开白氏,然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众人听,让里正张老爷子评一评理。
白氏见程氏不接招,忙又将目光瞄向张老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自家遭遇的不平事,要求张老爷子替自家做主。
张老爷子早就烦透了惹是生非的丁家,别说这事丁家不占理,就是占理他也不会为丁家张目。
于是张老爷子当众说道,杨钱氏这伤是丁家害人不成反受其害罢了,不与朱家相干。实在要找人算账那就找丁长顺好了,脚是他砍的,那就该他来负责。
白氏听了当然不依,还要再闹。
很显然,不咬掉朱家一块肉,她是不会甘心的。
就在此时,朱家的当家人朱老爹发话了,给钱也行,但这钱不是医药钱,而是小杨氏和丁家宝的卖身钱。
街坊们都被朱老爹所说的给弄得满头雾水,都不知道他怎么就动了买人的念头。
说实话,小杨氏确实是个干活儿的好手,可在丁家的长期虐待之下,她早已羸弱不堪,方才又经历了一场暴行,现在就只剩下了一口气。买这样的人回去,一个不好,钱就全部打水漂了。更离谱的是,朱老爹居然还要买丁家宝,这么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小娃娃买回去做啥呀?这不是在糟蹋粮食吗?
不光街坊们觉得朱老爹犯傻,就连丁家人也觉得他傻透了。
不过丁家素来认为,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傻子的便宜就更加要占了。他们才不管朱老爹这会儿是不是在犯傻,以后会不会后悔,对于他们来说,有钱拿就行。
于是,白氏和丁金龙立马就问朱家肯出多少钱。唯有在给杨钱氏裹伤的丁长顺闷声说,小杨氏能卖,可丁家宝是丁家血脉,不能卖。
不过,当朱老爹说一个人给三贯钱时,白氏和丁金龙当即拍板两个都卖。丁长顺原想出言反对,却被杨钱氏掐了一把,终是没有吭声。
在张老爷子和众街坊的见证下,丁家正式将小杨氏和丁家宝卖给了朱家,并签下了文书。为了防止丁家作妖,朱家还将文书送去官府,花钱换成了官契。
然而,朱家显然低估了丁家的无耻,这么做并没能阻止他家作妖。
在丁金龙将卖妻儿的六贯钱败光后,又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了朱家。
为了顺利讹到钱,丁金龙不惜跑去朱鸿程做工的木器坊,在那儿胡言乱语,想要逼朱鸿程给他一笔封口费。性格刚正的朱鸿程当然不会答应丁金龙的无理要求,便动手将他赶出了木器坊。
不过无赖的丁金龙并没有死心,他见朱鸿程这条路走不通,就趁着朱鸿程白天上工不在家,跑去纠缠小杨氏,吓得小杨氏这几天都不敢出门。
听完了周氏的这番叙述后,赵三娘沉默了好久都没有做声,良久方道:“本来童养媳就很难当,偏偏又遇上了丁家这种黑心烂肺的人家,甩都甩不掉,唉……”她都替小杨氏难受。
周氏闻言,又爆料道:“其实,杨家丫头不是童养媳。我也是这两天才从听说的,她家算是和丁家换亲的,她嫁给了丁金龙,丁金龙的妹妹就嫁进了杨家。”
赵三娘诧异道:“那丁家还敢这么虐待小杨氏?他们就不怕杨家知道了,把气撒在丁金龙的妹妹身上。”
说完这些,赵三娘就反应过来,又道:“哦,丁家是从别处逃难来的,想来早已和杨家断了联系。所以,任丁家怎么作践小杨氏,杨家也不可能知道,根本就不用担心杨家会因此去报复他家闺女。”
周氏摇了摇头,道:“哪里呀,杨家人就住在棚户区里头,离丁家就几步路。”
赵三娘大讶:“啥?那杨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丁家作践自家闺女?这还算是娘家人吗?杨氏使他们亲生的吗?”
“确实不是亲生的。”
于是周氏又把这里面的内情告诉给赵三娘听,赵三娘听了直皱眉。
赵三娘认为自己该做些什么,待周氏走后,坐在椅子上沉思了良久。
话说赵三娘出于谨慎把自家在静海县城里明面上的生意都停掉了。不光如此,她还捎信回姜家滩,让舅舅警醒一些,以防肖家人前去捣乱。毕竟肖家人曾在姜家滩受过深刻的教训,以他们锱铢必较的尿性,极有可能会去报复。
可是赵三娘还是有些担心,这两天心里很是不安。
这一日她从睡梦中醒来,理了理纷繁错综的思绪,忽然觉得自家有必要涉及镖局买卖。
不过赵三娘是真不懂这个行当,便把姜荷莲子找来商议。
赵三娘固然不懂,可姜荷莲子同样也不懂啊!
姜荷莲子心道:你还真把我当做万能的了。
不过,在姜荷莲子问明赵三娘为何会冒出这个想法来时,她很认真地思索了一番。
无论赵四娘还能否回来,就凭赵永忠夫妇对赵四娘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殿下都会罩着赵四娘家。
远的不说,就说最近,赵四娘家的生意简直顺畅得不可思议,又新开了好多家铺子。要是没人在背后撑着,别说扩张了,早就被生吞活剥了。
赵四娘或许还以为这是由于和苏家的合作关系,才没什么人敢打自家的主意。
没错,就是苏家在给赵四娘家甚至姜荷莲子家撑腰。可家大业大的苏家为什么要选择赵四娘家做合作伙伴呢?真的是源于粉丝,源于那些新奇的方子?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回乡观礼
恐怕并非如此。姜荷莲子知道,苏家的大公子实际上是殿下的人,苏家会如此照顾赵四娘家,想来全是出于殿下的嘱咐。
虽然肖家对赵四娘家的生意下手了,可至今也只是些不痛不痒的小动作,苏家自然懒得去管。但要是肖家敢玩儿真的,苏家断然不会坐视不理,绝对会灭了它。
因而,别说入股镖局借此来威慑肖家这个主意可不可行还不得而知,就是可行也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不过,她倒是可以借镖局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