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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亮色。
就冲着这份善意,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铺面长期租给许家好了。但,仅此而已,亲戚什么的,她是坚决不会认的。毕竟想到许家曾是赵成蓝的婆家,她心里就多多少少还有些膈应。
吃罢午饭,赵永忠夫妇留在宋家继续唠嗑,赵三娘可没这种闲工夫,她得尽快赶回去忙生意。
家里头这么多生意,纵然有不少掌柜帮着照看,很多事情还是需要赵三娘亲力亲为的。尤其明天就是初二,是各处掌柜前来交账本的日子,她得回去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话要交待给那些掌柜的。
当赵三娘所坐的车途径城南嘉善街时,她为了赶时间,便让车夫抄近路。车刚拐进一条小巷,就遇到十来个小毛孩子挡道。
只见这十来个毛孩子几乎人手一根竹竿,就是没有竹竿,也拿着扫帚,再不济就是拎着根鸡毛掸子。
这些小鬼是要学着绿林大盗拦路抢劫吗?
赵三娘话本看多了,经常会想多了。
不过今天这些小鬼的想象力显然比赵三娘的还要丰富,按照个子高矮排成一排,从最高的那个开始喊:“杨家大郎在此!”依次喊过去,一路喊到了杨家八郎。最搞笑的是,站在队尾的那个黄毛丫头居然拄着把扫帚自称是佘老太君。
这些孩子估计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了,貌似经验还很丰富,喊完就跑,并不恋战,根本就没有给赵四娘家车夫训斥他们的机会。
赵三娘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小声嘀咕道:“这些小鬼是看戏看傻了吧,这么喜欢演,怎么不去搭个草台子唱戏呀?”
今天载赵三娘的车夫姓冒,人称老冒头。别看他快五十岁的人了,由于长年的重体力劳作背都开始驼了,可耳朵还很尖,赵三娘的嘀咕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老冒头呵呵笑道:“二小姐,这些小鬼不能是看戏看成这样的,赏芳苑的《杨家将》还在排,还不曾正式开唱呢,他们哪里有的看?他们呀,八成是听说书听入迷了,忍不住跑出来扮一回杨家八虎和老封君呢!”
赵三娘听老冒头这么说,忍不住问道:“冒老伯,怎么,你也听说过杨家将?”
老冒头嗓门儿陡然拔高三度道:“当然听说过啦!如今咱府城里还有几个人没听说过杨家将啊,就连咱家八岁的小皮猴儿都听过。”
据老冒头介绍,他家小孙子自打听隔壁家的小孩讲过一回杨家将后,就天天往附近的天桥下跑,听那儿的说书先生说杨家将。别看那说书先生一天讲三场,其实每天三场讲的内容都一样,可就这样,他家小孙子还是一场不落都要听全了才肯回家,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回来吃。他家小孙子不但爱听,他还爱讲,每天晚上都要把白天听来的故事复述给家里人听,家里人都是他的忠实听众。
赵三娘就奇了,《杨家将》可不是市井里的话本,那是姜荷莲子替她家专门找人写的,全天下应该就只有她家的说书先生会说这个故事,怎么天桥下的说书先生也会讲呢?
赵三娘还不知道有种行为叫盗版,客人在她家茶楼听得觉得好了就四处宣扬,传到一些说书先生的耳朵里后,他们就会过来听,听完之后再讲出去。整个过程中他们除了些茶钱,不用再花一个子儿。
可她隐隐意识到,《杨家将》好像很受欢迎,至于受欢迎到什么程度,她想不出来。
第二天,当同福茶楼的佟掌柜将上月账本送过来的时候,她才真正意识到《杨家将》受欢迎到什么程度。
《杨家将》是从上个月十五正式在同福茶楼里开讲的。前五天,同福茶楼的营业额没有太大的变化,从第六天开始,营业额开始逐渐上升,到了第十三天,以前平均上座率为四到五成的同福茶楼第一次达到十成。
客满不是终点,热度还在上升。据说,这几天甚至有客人不顾天气炎热,站在茶楼外面的屋檐下等座。
佟掌柜就问赵三娘,现在茶楼里每天说书的场数已经由三场增加到五场,推迟了一个时辰关门。可就是这样,还是有很多客人等不到座位。要不要在茶楼外面搭一个凉棚,那样就可以多接待客人。
赵三娘不答,佟掌柜又问了一遍,一直在愣怔的赵三娘才回过神来。
赵三娘仔细想了想,先没对佟掌柜的请示作出答复,而是问起程先生,近来茶楼里一天要说五场,他的嗓子可还撑得住。
佟掌柜面色有些奇怪,拧着眉头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道:“其实程先生一天还是说三场,另外两场一直是宋知言在说。宋知言他不要工钱,还搬出了姜小姐当借口,还有就是……他讲得确实好,我就让他试了试。”
赵三娘有些诧异,暗道:这家伙说书还说上瘾了?我就说呢,昨天姜荷莲子家的医馆开张,宋知言这个喜欢热闹的怎么没去凑热闹,原来是去同福茶楼当说书先生了。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名噪府城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大漠英雄传》的名气也越来越响亮。有越来越多的人不辞辛劳,特地赶来冷僻的东城外,就为听一回宋知言说的书。
这一天,钱志新匆匆忙忙赶了过来,他倒不是赶来占位置听说书的,而是药铺里来了不少伤患,酒精不够用了,来求姜荷莲子多拨一点酒精给他。
姜荷莲子手中的酒精自然出自于赵四娘家的酒坊。
值得一提的是,赵三娘手头上的生意太多,经常忙不过来,家里人又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她只得向姜荷莲子求助。于是,姜荷莲子就主动接下了她家的酒坊。
自打酒坊归姜荷莲子管理后,酒坊就再没有酿制赵四娘所说的啤酒,除了酿少量的料酒,剩下的全部酿成了高度酒或酒精。
姜荷莲子会这样做,是因为她知道这年秋天燕元两国将会交战,两国交战自然会产生大量伤兵,急需大量伤药。她听赵四娘提过酒精的效用,觉得酒精实乃难得的治伤良药,便早早地开始储备起来。
只不过,再好的东西也得要应用得当才能发挥奇效。姜荷莲子为了确知酒精的用量和用法,就给了钱志新几坛,让他适当地用在前来求诊的外伤患者身上,看看疗效如何。
烈酒在燕国是稀罕物,售价极高。还没听说过有谁钱花不掉,把烈酒涂在伤口上的。使用烈酒疗伤,这对于钱志新这样的草根大夫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刚开始,他对酒精这种烈酒能否疗伤,是持有怀疑态度的。可多番小心地尝试之后,他完全可以确信,酒精确实可以起到遏制伤口恶化的作用。
他常年在乡间行走,多年下来接触了不少病患,不仅将他家祖传的正骨之术用到了实处,对于处理各种外科疾患也多少有了些心得。如何处理外伤属于金疮肿科里的一门学问,总的来说,他对金疮肿科还谈不上精,只能算是会些皮毛而已。可几个月前,也不知姜荷莲子从哪儿找来了一位老军医,他从老军医那儿系统地学习了金疮肿科的医术。
酒精于正骨之术来说,或许作用有限,可它于金疮肿科来说,无异于是一剂难得的灵药。
如今姜荷莲子家的医馆不光能够给人正骨,还能够治疗刀剪等利器造成的创伤,这就需要用到不少酒精。
只是姜荷莲子一直对酒精把持得很紧,每次都不肯多给。今日患者一多,酒精就立刻告罄了,钱志新这才不得不过来讨要酒精。
姜荷莲子寻思,或许是由于自己的提前预警,殿下有所防备,做了相关的应对,今年秋天的燕元之战并没有发生,至今为止,幽州还很太平。再加上殿下已经知道了酒精的重要性,听说已在隐蔽之处建了酒精作坊,开始进行量产了。如此一来,她手里的酒精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大可以放开手脚用起来。
于是,姜荷莲子这次很大方,直接拨了数倍于前的酒精给钱志新带走。
至于钱志新领走这么多酒精,会不会用不掉?这就不用担心了。
如今府城及其周边的穷苦百姓几乎都听过惠民医馆,也就是姜荷莲子家的医馆的大名。
惠民医馆会这么出名,倒不是由于钱志新的正骨之术,而是源于一场疟疾。
今年夏末,府城里陆陆续续有人得了疟疾。
其实,疟疾已经不是第一次肆虐府城了,几乎每年都有不少居民死于这一顽疾。整个府城中,城北棚户区那一带尤为严重,一到夏秋两季,就有大批大批的棚民因疟疾而死去。
只不过,今年的疟疾来势汹汹,比往年严重得多,府城很多地方都遭了秧,棚户区自然无法幸免。
棚户区自来就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地方,外面的居民很少关心里面棚民的生死,最多看到病死的棚民被草席裹着扔去乱坟岗时,感叹一声这就是命。
可今年与往年不同,别的地方渐渐有人不治身亡,不少人家不得不办起了白事,而往年的重灾区棚户区那一带,不幸得了疟疾后却能很快痊愈,至今没有听闻那儿有人因疟疾病故。
这也太不正常了!
一些有心人渐渐把目光投向以前鲜少关注过的棚户区,他们中甚至有人不嫌棚户区肮脏,亲自跑去棚户区那儿打听是怎么一回事儿。
结果一问,人家棚民说他们手上有宁国传来的奇药,最多两剂,绝对见效。
问话的人就让棚民把奇药拿出来看看,发现不就是什么草磨成的粉吗?还奇药呢,也太能吹了。
再仔细一问,那些吹牛皮的棚民就泄了老底了,原来这药粉就是一文不值二文的蒿草研磨而成的。
问话的人顿时失去了继续打探的兴致,暗想,今年这些棚民没死,估计是疟疾没传到这儿,或者是传来的疟疾不厉害,纯属他们运气好,根本就没有什么奇药。毕竟奇药哪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得的?就是有,也不可能到那些乞丐一样的棚民手里。
可当外面的疟疾越来越严重,而棚户区以及其周边的几个村子却相安无事,渐渐就有人开始相信确有奇药存在。
首先坐不住的是那些家中有疟疾患者的亲属们,他们或是从棚民的手中,或是从棚户区周边的贫苦村民手中,又或是从惠民医馆的那里,要来了药粉。
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他们给病重的亲人喂下了药粉冲成的汤水。就连他们自己也不敢相信,不久后濒死的亲人再度焕发了生机。这药粉,是真的奇药啊!
于是乎,一直在无偿发放药粉的惠民医馆一时名噪府城,那块冷僻的街区一夜之间变得门庭若市,无数求药之人纷至沓来,差点儿没把惠民医馆的门槛儿给踏破。
最后,惠民医馆实在是承受不住汹涌的客流了,就跟排在后面的求药之人说,他家的药粉也就是黄花蒿磨成的普通药粉,实在没什么稀奇的地方。反正黄花蒿就一寻常的草药,相信别的药铺医馆也有售,与其在这儿排长队,不如去别处买些回去使,多省事儿啊!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自卖自夸
就在宋知言思来想去之际,忽然他联想到了姜荷莲子家和赵四娘家。
听说他们两家人一直到去年年初还一穷二白,后来开铺子做生意,才挣下了偌大的家业,有了今天的成就。
要不咱也开铺子做生意?他心念一动,就将目光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