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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谭氏是否真有这种念头,赵三娘出于保险起见,自然不可能答应谭氏所求。
只见赵三娘一脸正色道:“谭家奶奶,出于各种考量,加盟一事我实在无法应承下来。”
此话一出,人家谭氏还没怎么着,赵永忠夫妇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儿了。
赵三娘见状,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可到底心疼她爹娘,不忍见他俩失望至此,便道:“不过,我知道您开了一辈子豆腐坊,于做豆腐方面很有造诣。我这儿有几张做豆制品的方子,可以拿出来和您探讨一番。而且,以后的事情不好说,可至少两年之内,咱家不会在您家豆腐坊附近推广豆香居。在这两年之内,许记定然可以发扬光大。”
赵三娘拿出来的方子自然是从那些去核的方子里抽取出来的,可即便如此,那些方子对于许记来说,也是难能可贵的珍宝。何况,赵三娘还保证在两年之内不会去和许记竞争,这就给了许记至关重要的发展空间。
谭氏拿着那几张方子,激动得难以自持。还是赵永忠夫妇劝慰了很久,她才慢慢止住了泪水。
眼见天色渐晚,谭氏不好意思再搅扰赵四娘家,再三道谢后,便要告辞。
热情的赵永忠夫妇硬是留谭氏吃过晚饭,才派自家的车夫把她送了回去。
“你谭家奶奶是个不错的人吶!前年你四叔在镇上干活干得好好的,忽然间就得了急症。当时你爷奶带着你二伯一家去乔家庄喝喜酒去了,你爹一时间凑不出诊费,情急之下只好去找你大姑。你大姑那人……哎,你也懂的,她呢,场面话是说得很漂亮的,可真要让她拿钱,那就要推三阻四的了,反正最后一个子儿都甭想从她那儿借到。后来还是你谭家奶奶看不下去了,借了你爹一笔钱,才把这个难关给渡了过去。”望着谭氏远去的身影,姜氏解释道:“看在当年借钱的份儿上,咱能帮就帮许家一把吧!”
居然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她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不过,赵三娘很快想明白过来,上门向赵成蓝借钱结果没借到,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她爹娘自然不会挂在嘴上说,她没听说也是可能的。
只不过,那钱虽是他爹从谭氏手中借来的,可实际用钱的人却是赵永孝。要说欠下人情,那也是赵永孝欠下的吧,为什么要由她家来偿还呢?
赵三娘还是觉得,她爹娘办事不靠谱。可明知自家不欠着许家,她还给了许家那么些好处,她自己似乎更不靠谱啊!
赵三娘正在生自个儿的闷气,这时姜荷莲子悄悄拉了拉她,朝她使了个眼色。
姜荷莲子先前也跟着赵三郎一起回来了,在这儿蹭完晚饭后,有话要说的她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把赵三娘拉进了她的闺房里。
姜荷莲子所要说的事儿是关于杭家的,这件事是她从春华堂新来的大伙计徐得全那儿听说的。
这个徐得全,之前一直在福来酒家当店小二,曾和姜宝胜共事多年,俩人关系相当不错。
近些日子来,福来酒家的生意大不如前,月钱越给越少不说,东家也越来越暴躁,越来越难伺候,徐得全实在是不堪忍受,便萌生了换份活计的想法。
恰在此时,他碰上了回乡探亲的姜宝胜,姜宝胜得知了他的境况后,便诚邀他来府城上工。
尽管府城相距他家甚远,可姜宝胜开出的工钱够高,还承诺提供住宿,这么好的条件实在难得。他和家人仔细商量一番后,终于在前两天带着全家人来到了府城。
为了庆贺他家的乔迁之喜,也为了感谢姜宝胜的仗义相助,他摆了桌席面,请姜宝胜全家来吃饭。
如今宋氏的胎算是坐稳了,不必再像以前那样总是卧床休息,已经可以出来随便走走了。于是,姜宝胜便携着妻女一起欣然赴宴。
席间,健谈的徐得全聊了很多长乐镇上发生的奇闻异事。要知道,他之前一直在三教九流云集的酒楼里上工,自然有机会听到许多鲜为人知的轶事。
这些轶事中的主人公当中,有姜宝胜一家认识的,也有他们不认识。那些认识的人当中,他们最熟悉的非乔氏莫属了。
宋氏母女先前就在纳闷儿了,她们认识乔氏不是一天两天了,深知乔氏虽蠢了些,却不是个轻易能打发得掉的,怎么就被赵老爷子他们给扫地出门了呢?
听了徐得全的话,她们才知道,原来前些日子乔氏回到了她娘家所在的乔家庄后,很快就找了个下家,她和那个下家不光是眉来眼去的,都已经开始准备搭伙过日子了。就在这时,赵老爷子他们忽然就来了,正好把不安于室的乔氏给逮个正着,然后他们就指责乔氏不守妇道,扬言要把她弄去浸猪笼。饶是赵二郎交出了他所有的财产,他们还不依不饶的,幸亏乔氏的娘家还算得力,又拿自家和赵乔氏娘家的亲戚情分说项,才使得乔氏幸免于难,逃过一劫。可乔氏丢了这么大的人,别说留在乔家庄的娘家了,就是去长乐镇上的杭家,那里的赵大郎都嫌他娘丢人,死活不肯收留他娘。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命数难测
讲真,就赵永年那样的货色,乔氏一脚蹬了他,另寻稳妥的下家,不失为明智之选。
只不过,凡事都得讲个章程,不能够随随便便就坏了规矩。哪怕赵永年对不起乔氏在先,可他尚未和乔氏合离,在律法上,他依然是乔氏名正言顺的丈夫,换句话说,乔氏仍旧是妥妥的有夫之妇。这样的乔氏背着赵永年另寻他人,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就不能怪赵老爷子他们抓住她的小辫子,敲诈勒索恐吓一番后,让她麻利地滚蛋了。
说到底,乔氏会落得如此下场,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拎不清!
刚刚说话间提到了杭家,徐得全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八卦完乔氏后,他索性又开始八卦起杭家来了。
他说道,杭家居然把他家庄子里头的下人灌了哑药后卖到了窑子里。
姜宝胜就说,这不能吧?杭家可是有秀才功名的人家,哪能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徐得全见姜宝胜不信,就道,这可是他听跑来酒楼喝酒的人牙子亲口所说。
那天人牙子心里头高兴,就多喝了几杯,不小心喝高了,嘴上就没了把门儿的。他还说出被卖的是一老一少,他去的时候她们就已经说不出话了。而且杭家人特地嘱咐了,一定要把她们卖去最下等的窑子。对了,人牙子会高兴成那样,是因为杭家只求把人卖去那种地方,其他的什么都不求,连身价银子都没问他要,他等于是白捡了两个人。
至于杭家为啥要这么作践人?那人牙子猜测,是那个年纪轻的丫鬟爬了杭老秀才或是杭家姑爷的床,肚子里留下了爷儿们的种,后来肚子越来越大开始藏不住了,就被杭家的娘儿们发现了,才落得个如此下场。毕竟他见着那个年纪轻的丫鬟时,她裙子上还沾着不少血,一看就像是刚落胎不久,所以说,他这猜测也算是有理有据。
这席话听得姜宝胜目瞪口呆,一时间实在是难以接受。要知道,他在福来酒家上工多年,杭家就紧挨着那儿,他自认为对杭家还是比较了解的。在他印象里,杭老秀才老是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人是虚伪了些,可他人品并不算坏,杭家在他的带领下,应该说家风还是不错的,绝不像是能够做出这种恶毒之事的人家。
可是徐得全言之凿凿,容不得他不信。
原本徐得全还要说些他听来的细节,可他忽然想起席上还坐着几个女眷,总算意识到在这儿说这些不合适,也就闭口不谈。
尽管徐得全只说了半截儿话,还是成功引起了姜荷莲子的注意。
姜荷莲子知道,为了防止老赵家人作妖,殿下这边一直有派燕云卫在赵家村一带进行监视。于是,她就托万俟弦去问问那名燕云卫,杭家卖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倒不是姜荷莲子八卦之心太盛,非要去八一八杭家的阴私。这是直觉告诉她,杭家卖人一事不简单,说不准会和老赵家有关。
反馈回来的结果很让姜荷莲子惊讶,此事还真和老赵家搭上了关系,被卖的居然是肖云裳和厉氏。
至于她俩怎么会被杭家卖掉,燕云卫也查得一清二楚。
对于这对祖孙的下场,姜荷莲子一点儿都不同情,在她看来,不过是恶有恶报罢了。
赵三娘听得是瞠目结舌,过了良久,方才感叹道:“杭清溪居然把肖云裳和厉氏给卖去了那种地方?这也太狠了吧!”
姜荷莲子就把这其中的缘由大致的说了一遍,又道:“本来这事儿是不想让你知道的,怕说了会污了你的耳朵。可那人牙子往哪儿卖人不好,竟然把人给卖到了府城里头的瓦子巷。说起这个瓦子巷,不打听不知道,我这才知道,赵成青居然也在那地方。那地方紧邻着嘉善街,嘉善街上有好几处你家的产业,不怕别的,就怕以后你去那一带的时候,会碰上赵成青她们,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这才来知会你一声。”
怎么办?姜荷莲子所说的话里信息量实在太大,赵三娘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赵三娘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赵成青?她不是早八百年前就得了产后风死了吗?听说被埋在了静海县城外的乱坟岗上,咋就还魂去了瓦子巷了呢?这也太惊悚啦!
其实,还有让赵三娘更惊悚的。
事实上,不仅是赵成青去了瓦子巷,就连赵成蓝也去了。
她二人为何会沦落至此?原因很简单,自然是因为她们曾经狠狠欺负过赵四娘,这是殿下派人给他的姊姊报仇来了。
姜荷莲子深觉殿下派来之人很会凑趣,居然把这对嫡亲姐妹凑作对,整成了一双倚门卖笑的风尘姐妹花。
只可惜这对姐妹花并没能携手做太久的生意,赵成蓝很快就得脏病死掉了,仅剩下了赵成青一枝独秀。
说来也是奇怪,赵成青被卖之时刚生完孩子没多久,身子虚弱得很,可她至今仍然活得好好的。而赵成蓝连嫁三人,年纪又长,怎么都该比赵成青耐操性强一些,却在沦落风尘不久后就一命呜呼了。所以说,有时候命数这东西真的很难琢磨。
赵成蓝死都死了,姜荷莲子也就不再提她来污赵三娘的耳朵了,只是提醒赵三娘小心还没死的赵成青她们。
其实,姜荷莲子完全是多虑了。瓦子巷里头的下等窑子可不是那些上流的女伎坊,哪里会容得家里的女伎在外面四处乱逛。那种地方的女伎,就差没拿条绳子拴在家里头了,哪怕是出个大门都是妄想,是绝不可能跑到临街上来的。
即便那种地方的东家心肠够好,同意家里的女伎攒钱赎身,赵成青她们命也够硬,能够一直熬到了凑够赎身银子摆脱风尘,可那少说也是十来年后的事儿了。真到了那一天,想来那两条毒蛇早就被岁月磨平了毒牙,再也不具有威胁性了。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上山查岗
就在姜荷莲子和赵三娘说话的此时此刻,正经生意纷纷打烊,而瓦子巷里的柳家才刚刚开始一天的生意。
话说肖云裳虽然嫁过人,还勾搭上过公爹,可她毕竟出身良家,一时还做不来窑子里的生意。更何况,她刚流产没多久,身子还没恢复过来,实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