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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庭学完彦文后,闭目思索了一会儿,随后开口道:“赵姑娘,你可知道令妹的师父现在何处,我非常想要去拜访他,向他好生请教一番。”
赵三娘满脸无奈道:“这个嘛,他老人家现在应该在宁国,可具体在哪儿我就不清楚了。”她还想知道赵四娘的那个师父在哪儿呢,偷偷哄走人家的妹妹就不把人还回来了,要让她知道他的所在,非跑上门去要人不可。
司南庭有些失望,道:“说实话,我是觉得这个彦文相当不错,要比反切好用得多,就想问令妹的师父,能否同意我将其在陶山书院推广。可他如今不在此处……”
宋知言听到此处,心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暗道:学都学去了,现在才来问人家同不同意,未免太晚了吧?人家要回答不同意,到时候你真能舍下不用?不用说,定然还是会照用不误的。你这种人,虚伪,切,真是虚伪!
赵三娘莞尔一笑,轻松道:“没事没事,您想用就只管用,不必特地知会咱家小妹的师父。他老人家早就说过,凡是他教咱家小妹的东西都可以随便用,大可不必特意跑去问他。”
“那就好。”司南庭点点头,有些犹豫道:“只是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赵三娘忙道:“司山长,有什么话还请您只管说。”
司南庭斟酌道:“据说这个彦文出自宁国,或许是宁燕两国官话不大相同的关系,用它来标记宁国官话或许没问题,可要是用来标记燕国官话,这个嘛,里面似乎有一两个音用得不大合适……”
赵三娘很善解人意,不等司南庭犹犹豫豫地说完,就接下去道:“不大合适,确实是不大合适。其实,咱家小妹早就觉得不大合适了,之前就一直在改,改了好多遍才改成如今这副模样。我原以为改得差不多了呢,结果您看,还是没改好。哎,这丫头一直都不大靠谱。如今您要是肯亲自出手指点,那可就太好了,我替她谢谢您了。”
三娘,你为了巴结书院的山长,就这样把你家小妹卖了,这样真的好吗?
好不好的不知道,反正司南庭听了赵三娘的话后很高兴。
赵三娘见状,忙趁机向司南庭询问赵三郎兄弟二人的在校表现。
这话问的,让司南庭很难作答。
讲真,如果不是看在苏家的面子上,他早就把赵三郎兄弟逐出学院了。这俩货朽木不可雕就算了,还经常逃课,实在是不像话,哪里有资格做陶山书院的弟子?
只不过,一则他答应了苏家要好好看顾兄弟俩,二则由于这彦文,他多多少少欠了赵四娘家的情,将兄弟俩扫地出门固然不行,就是实话实话也不大合适。
看到司南庭一脸难色,哪怕他不开口,赵三娘也能知道那俩小兔崽子是怎么在读书了。
赵三娘忙赔笑道:“司山长,您别看他俩木木的,其实他们不笨,真的。记得咱家三郎小时候,隔房的堂哥抱着本三字经在背诵,那个堂哥也不知背诵了多少遍还是没记住,倒是咱家三郎一字不落地给记下来。所以说,咱家三郎也是块读书的料,就是小时候家里穷,给耽搁了。要是可以的话,还请先生耐心些教,他们还是能学进去的。
“当然了,咱家也知道读书要趁早,耽搁了就是耽搁了,很难成大才了。其实,咱也不指望他们能考中什么功名,之所以送他们去书院,就是想让他们多听听圣人之言,多学些做人的道理,能懂得这些,就够他们受用一辈子了。所以,先生也不用教他们太难的,更不用在他们身上花费太多的精力。要是有空就指点他们两下,要是没空就甭搭理他们,只要让他们坐在课堂里听着就行。”
这话说的,赵三娘就差没有直说,只要让赵三郎兄弟在陶山书院待着,哪怕把他俩卷成皮挂墙上都行。
司南庭闻言,想了想,郑重地点了点头。
尽管司南庭没做出明确的口头承诺,赵三娘悬着的心还是放下了大半。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她爹娘素来不大过问赵三郎兄弟的学业,那只能由她这个做姐姐的来操心了。
赵三娘真心觉得,自个儿的心都快操碎了。她现在无比理解赵四娘,为何以前动不动就想撂挑子了,换她,她也好想撂挑子。如今,她无比期盼赵四娘的早日归来。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名噪府城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大漠英雄传》的名气也越来越响亮。有越来越多的人不辞辛劳,特地赶来冷僻的东城外,就为听一回宋知言说的书。
这一天,钱志新匆匆忙忙赶了过来,他倒不是赶来占位置听说书的,而是药铺里来了不少伤患,酒精不够用了,来求姜荷莲子多拨一点酒精给他。
姜荷莲子手中的酒精自然出自于赵四娘家的酒坊。
值得一提的是,赵三娘手头上的生意太多,经常忙不过来,家里人又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她只得向姜荷莲子求助。于是,姜荷莲子就主动接下了她家的酒坊。
自打酒坊归姜荷莲子管理后,酒坊就再没有酿制赵四娘所说的啤酒,除了酿少量的料酒,剩下的全部酿成了高度酒或酒精。
姜荷莲子会这样做,是因为她知道这年秋天燕元两国将会交战,两国交战自然会产生大量伤兵,急需大量伤药。她听赵四娘提过酒精的效用,觉得酒精实乃难得的治伤良药,便早早地开始储备起来。
只不过,再好的东西也得要应用得当才能发挥奇效。姜荷莲子为了确知酒精的用量和用法,就给了钱志新几坛,让他适当地用在前来求诊的外伤患者身上,看看疗效如何。
烈酒在燕国是稀罕物,售价极高。还没听说过有谁钱花不掉,把烈酒涂在伤口上的。使用烈酒疗伤,这对于钱志新这样的草根大夫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刚开始,他对酒精这种烈酒能否疗伤,是持有怀疑态度的。可多番小心地尝试之后,他完全可以确信,酒精确实可以起到遏制伤口恶化的作用。
他常年在乡间行走,多年下来接触了不少病患,不仅将他家祖传的正骨之术用到了实处,对于处理各种外科疾患也多少有了些心得。如何处理外伤属于金疮肿科里的一门学问,总的来说,他对金疮肿科还谈不上精,只能算是会些皮毛而已。可几个月前,也不知姜荷莲子从哪儿找来了一位老军医,他从老军医那儿系统地学习了金疮肿科的医术。
酒精于正骨之术来说,或许作用有限,可它于金疮肿科来说,无异于是一剂难得的灵药。
如今姜荷莲子家的医馆不光能够给人正骨,还能够治疗刀剪等利器造成的创伤,这就需要用到不少酒精。
只是姜荷莲子一直对酒精把持得很紧,每次都不肯多给。今日患者一多,酒精就立刻告罄了,钱志新这才不得不过来讨要酒精。
姜荷莲子寻思,或许是由于自己的提前预警,殿下有所防备,做了相关的应对,今年秋天的燕元之战并没有发生,至今为止,幽州还很太平。再加上殿下已经知道了酒精的重要性,听说已在隐蔽之处建了酒精作坊,开始进行量产了。如此一来,她手里的酒精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大可以放开手脚用起来。
于是,姜荷莲子这次很大方,直接拨了数倍于前的酒精给钱志新带走。
至于钱志新领走这么多酒精,会不会用不掉?这就不用担心了。
如今府城及其周边的穷苦百姓几乎都听过惠民医馆,也就是姜荷莲子家的医馆的大名。
惠民医馆会这么出名,倒不是由于钱志新的正骨之术,而是源于一场疟疾。
今年夏末,府城里陆陆续续有人得了疟疾。
其实,疟疾已经不是第一次肆虐府城了,几乎每年都有不少居民死于这一顽疾。整个府城中,城北棚户区那一带尤为严重,一到夏秋两季,就有大批大批的棚民因疟疾而死去。
只不过,今年的疟疾来势汹汹,比往年严重得多,府城很多地方都遭了秧,棚户区自然无法幸免。
棚户区自来就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地方,外面的居民很少关心里面棚民的生死,最多看到病死的棚民被草席裹着扔去乱坟岗时,感叹一声这就是命。
可今年与往年不同,别的地方渐渐有人不治身亡,不少人家不得不办起了白事,而往年的重灾区棚户区那一带,不幸得了疟疾后却能很快痊愈,至今没有听闻那儿有人因疟疾病故。
这也太不正常了!
一些有心人渐渐把目光投向以前鲜少关注过的棚户区,他们中甚至有人不嫌棚户区肮脏,亲自跑去棚户区那儿打听是怎么一回事儿。
结果一问,人家棚民说他们手上有宁国传来的奇药,最多两剂,绝对见效。
问话的人就让棚民把奇药拿出来看看,发现不就是什么草磨成的粉吗?还奇药呢,也太能吹了。
再仔细一问,那些吹牛皮的棚民就泄了老底了,原来这药粉就是一文不值二文的蒿草研磨而成的。
问话的人顿时失去了继续打探的兴致,暗想,今年这些棚民没死,估计是疟疾没传到这儿,或者是传来的疟疾不厉害,纯属他们运气好,根本就没有什么奇药。毕竟奇药哪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得的?就是有,也不可能到那些乞丐一样的棚民手里。
可当外面的疟疾越来越严重,而棚户区以及其周边的几个村子却相安无事,渐渐就有人开始相信确有奇药存在。
首先坐不住的是那些家中有疟疾患者的亲属们,他们或是从棚民的手中,或是从棚户区周边的贫苦村民手中,又或是从惠民医馆的那里,要来了药粉。
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他们给病重的亲人喂下了药粉冲成的汤水。就连他们自己也不敢相信,不久后濒死的亲人再度焕发了生机。这药粉,是真的奇药啊!
于是乎,一直在无偿发放药粉的惠民医馆一时名噪府城,那块冷僻的街区一夜之间变得门庭若市,无数求药之人纷至沓来,差点儿没把惠民医馆的门槛儿给踏破。
最后,惠民医馆实在是承受不住汹涌的客流了,就跟排在后面的求药之人说,他家的药粉也就是黄花蒿磨成的普通药粉,实在没什么稀奇的地方。反正黄花蒿就一寻常的草药,相信别的药铺医馆也有售,与其在这儿排长队,不如去别处买些回去使,多省事儿啊!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四处捉拿
谁不知道惠民医馆的药粉是用黄花蒿制成的呀?早在八百年前就听人说过了。可在幽州,有大夫开青蒿,却很少有大夫开黄花蒿,是以府城内各大药房基本上没有黄花蒿卖。偏偏府城附近又不生长黄花蒿,就是想去现挖也不成。这样一来,不问你家要问谁家要啊?退一步讲,就是别处有,咱也不放心用啊!只有你家经过了重重考验,质量有保证,咱就认准你家啦!
于是,不管惠民医馆怎么哄怎么劝,那些求药之人就是不肯退,非得要从他家讨到药粉才肯罢休。
实在没办法啦,姜荷莲子就让赵四娘家的车队加班加点,从静海源源不断地将特意找人采来的黄花蒿运过来,才得以解了燃眉之急。
在黄花蒿的奇效之下,没过几天,府城里的疟疾就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医馆里头快累趴下的伙计们终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