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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你回来也不提前告诉一声,好让你阿爹去接你啊。”驼背中年妇女笑呵呵的说道:“没事,妈身子骨硬着呢。”
“老婆子,别磨叽了,妮子走了这么远的路肯定连晚饭都没听,赶紧回家生火做饭。”黑老汉咧着嘴笑道。
“对、对,妮子快跟阿妈回家,阿妈给你做好吃的。”中年妇女提起地上的行李,笑呵呵的拉着女孩往村里走。
“阿爹阿妈,我还有朋友呢。”张家村女孩指了指我和曾怡馨。
“妮子带朋友回来了?哎呀,刚才全顾着高兴了,没注意。”黑老汉和中年妇女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我和曾怡馨。
“大叔,大妈,你们好。”我和曾怡馨连忙打招呼。
“哎,好好,快,快进屋去。外面冷着呢。”黑老汉和驼背中年妇女很热情,接过我们手中的行李,领着我们进了村头的屋子。
这座带着小院子的屋子全是山石修成,上面盖的大多是杉树皮,只有少量的瓦片,屋很小,连带堂屋也只有二间,屋子里杂七杂八的放着一些农用工具将不大的屋子占了一个不小的角落,堂屋的正中是一个火堂,边上放了些干柴和锅碗之类的物什,看来这堂屋也是当成厨房使用的。
整间屋子只有一盏昏黄的白炽灯外,没有任何的家用电器,连台最基本的电视机也没有,在成都市区长大的曾怡馨什么时候见过这么穷的家庭,觉得不可思议,我却没有太多的感觉,且还有一种亲切感。小时候我家比这里还不如,至少这二间屋子是石头的,我小时候住的屋子却是泥巴垒成的,屋顶盖的是大八草,家里唯一的一台电器就是一台石音收音机,还是我爸在钢铁厂上班时攒了好几个月的钱才买回来的,我的整个童年都是听着收音机过来的,直到八十年代后期,家里才渐渐好了起来,起了新房,置了些电器,但那段住泥巴房的岁月我一生都会铭记,因为再怎么穷,那也是我的家,有我快乐的童年。
走到现在,我和曾怡馨已经累极,说话都不利索了,跟着妮子一家进了屋,喝了二碗红糖茶,才稍稍的缓过劲来,妮子的母亲忙着做饭,妮子在一旁帮忙,我掏出一盒烟抽了一只递给黑老汉,客气的说道:“大叔,这么晚了来打扰你,真不好意思。我们是来找张枫的爸妈的,一会您给我们指个路,我们自己找过去。”
“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来到我们山里就是客。”黑老汉接过烟,问道:“你们是来找张枫的爹妈的?不管你们找谁,你们先进的我家的门,就先在我家吃了饭再说,现在这么晚了,在我家住一晚,明早让妮子带你们去。”
“那谢谢大叔。”我和曾怡馨现在动都不想动,黑老汉这么说那最好不过。
“别说什么谢不谢的,你们来找张枫的爹妈,想来便是他的朋友了。张枫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很实诚的一个娃,你们是他的朋友,那也准是实诚人。”黑老汉笑着道。
“来,先吃几个果子,饭马上就好。”妮子的母亲拿过来一个腾条织的篮子,里面放满了南方青苹果大小的果子,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果子,这么香。”曾怡馨拿起一个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用衣袖擦拭一下,小咬了一口,惊呼道:“哇,好甜啊,这么什么果子啊。”
“大惊小怪,这不就青枣么?”我说着也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确实味道好得不得了,果肉细腻,香甜可口。
“这不是青枣,这可比青枣好吃多了。”妮子蹲在火堂边一边烧火一边说道:“这种果子其实就是山上的野枣,我们这的人都管这种果子叫冬枣,因为只在冬天十二月到正月这段时间熟。”
“还有这种水果,没听说过。不确实好听,样子也好看,这种水果应该很好卖吧?”我问道。
“哎,山里运不出去,加上几毛钱一斤也没什么人买。我们大多是拿来喂猪的。”黑老汉抽了口烟叹道。
“怎么可能?这可是野生的,而且味道这么好,纯绿色食品,在大城市不知道要卖成什么价,你们就拿来喂猪?”曾怡馨不可思议的说道。
“别说什么大城市,村里人连去过县城的都没几个,这些在你们城里人的眼里是好东西,可是再好的东西,也要有路子走不是?山里人哪知道这些。即便有年青人出了大山,也是不想再回来了,谁还管山上不要钱的野枣子啊。再说,这种野枣子在我们这满山都是,能值几个钱?”黑老汉道。
山里就是这样,消息闭塞,加上交通不便,很多人一辈子都没出过大山,你就是告诉他面前的果子可能是金子做的,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也是从山里出来的,深知交通和信息对于山里人有多重要。只要通了路,以前是猪食的野菜都能在城里卖上牛肉价,更别说这种味道鲜美的纯绿色的野果子,加上山里人文化相对来说比较少,他们也弄不清什么是纯天然,什么是绿色食品这两个词中所包含的价值。
“老头子,别聊了,孩子们都饿了,开饭了。”妮子的母亲在火堂边的小板凳上摆好碗筷,招呼道。
“先吃饭。野果子,你们要喜欢吃,改明儿我去多摘一些回来。”黑老汉招呼着我和曾怡馨坐到火堂边,妮子在我和曾怡馨面前摆了二个碗,一大一小。
“哎,妮子妹妹,吃饭一个碗就够了。”曾怡馨看着面前的二个碗道。
妮子笑道:“你和大哥第一次来我家做客,按规矩是要先喝酒才能吃饭的,那个小碗是喝酒的,大碗才是吃饭的。”
“哈哈,没错,咱们山里的规矩,进门先喝三碗酒。”黑老汉拿着酒壶在我们的碗里倒了满满的二碗酒,然后才给自己倒满了,道:“来,你们是客人,喝!”
我倒还好,一二碗酒自是不在话下,但曾怡馨就行了,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酒碗:“我不能喝酒,能不能不喝啊?”
“咳,其实现在也不太讲究这个,你是女娃娃,三碗酒怕是喝不下的,但是一小口总是要喝的,不然就坏了我们这的规矩。”黑老汉笑吟吟的说道。
曾怡馨求助的看着我,我轻声道:“山里人好客,你不喝他们的酒,他们会觉得你看不起他们,就喝一小口就行了。”
“来,小伙子,喝!这是苞谷酿的,不醉人。”黑老汉举起碗和我碰了碰,一口就喝净了。
“哧……”我端起碗做豪爽状,大喝了一口,当场就喷了出来,这哪是酒啊,简直就是酒精。
黑老汉哈哈大笑,说我不够爷们,一口酒都喝不下,但看我难受的模样,也不再勉强,曾怡馨见我喝酒的惨状,更是不敢碰面前的酒碗。
吃过晚饭后,曾怡馨和妮子、妮子的母亲挤在里面屋子的床上睡,我和黑老汉则在堂屋打地铺,妮子的母亲拿出一条新棉被给我,黑老汉则只盖着一件破棉袄。山里的晚上很冷,即便我将自己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卷成蚕甬状也还是冷得睡不着。
第二天一大早,妮子便带着我和曾怡馨去小张家,妮子说小张家在村子的最里面的一个小土坡上,十来分钟便到。
小山村不大,四面环山,大约百十户人家,房屋全都是石头和木头建成,虽然这是深山,但房屋像被规划过后建成的一样,错落有致,道路全是青石块铺就,路旁有小沟,沟里的水很清,很干净,很多老人妇女蹲在经过自家门前的小沟旁洗衣淘米,比城里的自来水还方便。站在高处,俯瞰整个小山村,才发现,整个山村的房屋布局成一个圆形,很整齐的圆形。村北面是一片水田,几头水牛在田埂上悠闲的吃着草,西面却是一个百十亩的大湖,一道银龙般的瀑布从高山上奔流而下,在山脚形成一个百十亩的湖泊,一群不知名的水鸟在湖里嬉戏,挂满野枣的枣树到处都是,果实挂满枝头,在早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诱人。(对于环境描写,我一直是垃圾,唉)
“哇,好美,陶渊明笔下的桃源怕也不过如此吧?”曾怡馨赞叹道。
我也被眼前的美景震悍了,这里的风景独树一帜,没想到在这深山里会有这么美的风景,怕是真到了桃源了吧。
“难怪小张那小子能考上名牌大学,这里的风水,大概正是风水学上说的龙机巴吧。”我呼了口气道。
“你怎么这么恶心,再美好的事物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你懂个屁风水学,风水学上有龙JJ这一说么?这都能联想到那东西上去,你真没救了,色魔!”曾怡馨剜了我一眼道。
PS:这一节写得可能太傻了,也有些水,但是,做为一个铺垫,这节必不可少。对于环境的描写,不是笔力不够,而是根本就是垃圾,大家原谅一个。另,这个小村完全是虚拟的,只在作者笔下,不在现实中哈。
(冬枣,百度上有,但是在冬天十二月熟的没有,但是在我老家确实是有野生的,青色的,农历十二月前后成熟,个头比青枣要小一号,不太好吃,很酸,我们那都叫冬枣,这里借用一下。)
第一百二十节 120
小张的家比村里其他人家要稍好些,当然这个稍好些也是相对而言,至少屋顶上盖的是瓦片,不像村里其他人家的屋子顶上盖的是杉树皮加野草。正面的墙上刷着一层白石灰,大门上的油漆也似新刷上去的,色彩鲜红夺目,妮子说小张家以前在村里最穷的,为了供小张上大学,他的父母吃尽了苦头,从年头到年尾都没沾过荤腥,还欠了不少的债,最近这二年,小张工作后,他家才推倒了原先挡雨不挡风的土房,建起了这三间瓦房,并还清了债务。
“村里就数小张哥最有出息,不但是大学生,还特别的孝顺,听说小张哥要在城里买房呢,小张哥说等买了房就把张叔和婶子接进城里去住。”妮子说起小张一脸的崇拜:“我也要像小张哥一样,多挣钱,以后也把爸妈接到城里去享福。”
我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小张的父母累了一辈子才供出个大学生,眼看着好日子就要来了,可惜却因为小张的一时冲动而成了泡影,不知道小张的父母如何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从一个有前途的白领沦为阶下囚的事实。
“大哥大姐,我去叫门。”妮子说着真接把院子的大门推开,走了进去,叫道:“张叔,婶子,在家吗?小张哥在城里的朋友来了。”
“谁啊?谁来了?”屋子有人应了一声,一个白发苍苍拄着拐棍的老妇人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妮子,喜道:“是薛家的妮子来了啊。”
“嗯,是我呢,婶子,张叔没在家啊?小张哥的朋友从城里来了呢。”妮子指着我和曾怡馨说道。
“枫娃子的朋友来了?”老人愣了一下,看看我和曾怡馨,高兴的道:“是枫娃子的朋友啊,快进屋快进屋。老头子,枫枫的朋友从城里来了,去把笼子里捉一只鸡杀了。”
“大妈好,我们是和小张一起做事的,过年了放假没地方去,来这里玩几天。”我笑着对老人说道。
“哎,好,好,来了就多住几天,快进屋,外头冷。”老人连忙将我们迎进堂屋,又对着里屋喊:“老头子,你忙活个啥呢,快出来,枫娃子的朋友从城里来了。”
“来了,来了。”里屋应了声,一个光着头,上身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破棉袄,下身穿着一件补丁一个接一个的单裤跛着脚的老头,露着没有几颗牙的嘴,看着我曾怡馨乐呵呵的道:“是枫娃子的朋友来了啊,快坐快坐。”说着便去搬板凳。
“大妈大叔,我们大过年的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