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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原本嘈杂的外面只剩下了间隔的蝉鸣声,原本安静的屋内却有了不均匀的呼吸声。
傅兮肚子疼,怎么都睡不着,可是她又不敢翻身,心里烦躁的很。
她想念着止疼片,想念着超长夜用卫生巾,想念着暖宝宝。
景熙帝原本已经困倦了,但是像他这样目达耳通的人,自然察觉到了某些人的不安分。
他伸手一捞,她的背紧紧贴到了他的胸膛上。
“不睡?嗯?”
“臣妾睡着了。”话音刚出,傅兮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什么叫蠢笨如猪,这就是。
那个已经快入睡的人,听了这句话,竟是哭笑不得。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为什么睡不着?”
她知道自己是装不下去了,于是小声怯怯道:“臣妾肚子疼。。。。。。”
景熙帝立刻睁开了眼,问道:“是不是还是朕打你疼了?”
她看着他认真的英俊脸庞,心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跳动。
傅兮含情凝睇,回道:“不是的,女子来月事的前两天,大多都是疼的,只有些许个别身体极其健壮的会好一些。。。。。。”
这样一听,他还真的是愣住了,虽然他自诩博览群书,但是对女子月事,确确实实是不了解的。
“那不然,朕再宣太医院的人过来给你瞧瞧,朕养了他们这么多人,难不成连个月事还治不好?”
傅兮现在一听到太医院这三个字,脑袋就轰隆隆的疼,好像被雷震过了一样。
所以赶紧撅着小嘴道:“皇上莫要再兴师动众了,再叫太医院的人过来,第二天臣妾就要变成这后宫的笑话了。更何况,这宫里每个女子,每个月都是有这么一遭的。”
说着,傅兮亮出了两只小白手,食指对食指戳了戳,做出了一个好生委屈的表情。
景熙帝看到她千娇百媚的模样,不禁心荡神摇。
他的爱妃撅着嘴说话,怎么都这么好听呢。
望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忽而又想起刚刚她叫他那声“景之哥哥”,身体更是像着了火一样。
原本就结实的臂膀,此刻搂的更用力了一些,“兮儿再叫一次景之哥哥,朕就给你揉揉。”
虽是慵懒缓慢的语气,可是他说出来,就有种魅惑的味道。
晃神的一刻,他又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声线更加低哑和蛊惑:“说啊,说出来,朕就叫你舒服。”
此刻的傅兮可想不到,未来的某天,这一模一样的表情,他又对她说了一次:“叫啊,叫出来,朕就叫你舒服。”
。。。。。。
深夜里,一身娇媚的声音:“景之哥哥,我疼。”
换来了那个冷漠无情的帝王,给她揉了半个晚上的小肚子。
傅兮的后半宿睡得甚香,她甚至得出了一个结论,一个行走的小火炉,秒杀一切暖宝宝。
可景熙帝却几乎没怎么睡。
于是景熙帝第二天首要的大事就是召集了太医院的人,叫他们立即研制出可以减缓女子月事疼痛的药方。
他给她揉肚子的事,自是没人知晓,不过两次召集太医院这事儿,却是立即传了出去。
凝芳殿
雪柳跪在地上,不停的喊着娘娘息怒。
可是这位丽妃娘娘并听不进去。
昨夜,她一晚上都没睡,她一直想着景熙帝会怎样临幸那个狐媚子。
会不会像对她那样热情?
她默默地数着灵惜殿送水的次数,竟是一次也没有。
正当她暗自庆幸的时候,景熙帝就把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叫来了,原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却是一场乌龙。
初次承宠,竟闹出这样的笑话,这惜婕妤的好日子只怕是到头了。
她抱着这样的心态,等啊等啊等,原本是等着圣上震怒离去的消息,然而却等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皇上居然在灵惜殿过夜了。
这怎么可能呢?他的习惯,她徐芸自是最清楚不过的。
景熙帝行那事,话很少,但是动作却格外的狠厉。
他从不与人两唇相贴,也不会与任何人过夜。
可这样的圣上,为何会在灵惜殿那里过夜?为何!
丽妃怒从心头起,她现在恨不得立刻毁了傅兮。
如果没有傅兮,她还会是宫里独一无二的宠妃,可是现在。。。。。。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她不停地安慰自己,想着应该是事出有因,否则景熙帝绝不可能违背自己的原则。
天刚微微亮的时候,丽妃也顾不得其他,又拿起了日日叨念的佛珠,求佛主保佑她荣宠不变,圣恩未改。
就在这时,雪柳刚探完消息,硬着头皮对丽妃讲了今日景熙帝再次召见太医院的事。
听完,丽妃气怒不可遏地又摔了好些个物件,嘴巴里一直骂着,贱人,贱人。
她强咬着后牙槽,瞋目切齿,最后怒极反笑:“惜婕妤,你现在尽情的享受吧,你很快就要知道什么是登高跌重了。”
“雪柳,给本宫宣冯太医,就说本宫病了,然后把消息给我放到养心殿去。”
12。不甘
不甘
她强咬着后牙槽,瞋目切齿,最后怒极反笑:“惜婕妤,你现在尽情的享受吧,你很快就要知道什么是登高跌重了。”
“雪柳,给本宫宣冯太医,就说本宫病了,然后把消息给我放到养心殿去。”
。。。。。。
“冯太医,一会儿可知道怎么说?”
这冯太医乃是丽妃的心腹,丽妃以前为数不多的那几次邀宠,冯太医都配合的极好,所以丽妃也没少给冯太医好处。
冯太医秒懂丽妃的意思,连忙说了几个气血虚,畏寒肢冷,失眠多梦等这种症状,丽妃满意的笑了笑,递给了冯太医一个纸条。
纸条上就几个大字——令公子可去礼部就职。
冯太医一看,脸上的笑容绷都绷不住了。礼部,礼部尚书可是这位丽妃娘娘的父亲,他顿时乐的胡子都一颤一颤的。
温太医的女儿是端妃又怎么了,还不是个不受宠的。
冯太医想着,自己只要加倍的为丽妃娘娘效力,等吴院使辞官养老以后,这太医院的院使之位就是自己的了。
冯太医不禁越想越高兴,于是挤了满脸的笑容道:“臣自当竭尽全力为娘娘效力。”
丽妃笑逐颜开,对他摆了摆手,“下去吧,该怎么办,想来冯太医清楚。”
冯太医走后,丽妃就在屋子里给自己画了一个十分憔悴又不失美貌的妆容,等待着景熙帝的来临。
夏末的天气总是格外的怡人,景熙帝处理完政务,正想着要去陪灵惜殿那位来了月事的小妖精那儿,就见盛公公来报了。
“皇上,奴才刚刚碰到了太医院的冯大人。”
“是药有什么进展了么?”
“回皇上,冯太医没提药的事,只说丽妃娘娘最近身子不好,已经两天没有下床了。”
景熙帝嗤笑一声,他要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把戏,也就不用当这位帝王了。
“走吧,那朕丽妃那儿看看。”
景熙帝刚到了凝芳殿的院外,就听到了隐约的咳嗽声。
丽妃看到心心念念的人进来了,也不知是太过想念,还是心下不甘,竟然红了眼眶,纤弱的手臂支起半个身子,压着嗓子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那好似用尽全身力气都起不来的美人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景熙帝走到了她身边,目光晦暗不明,:“爱妃这是怎么了?”
她看着与平时无甚区别的他,心里微微安了一些,拉开被子就要起身。
丽妃这个人无疑是个聪明人,做戏就会做全套。
被子一拉开,就见她身上的寝衣也松了带子,将纤细的腰身和雪白的皮肤都袒露在了景熙帝面前。
半遮半掩的胴体,欲拒还迎的眼神,一向都是景熙帝的最爱。在她看来,景熙帝这人,虽然长得英俊无双,气质清贵出尘,但是实则骨子里却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以前的时候,只要自己这样稍微一引诱这人,这人就会用一脸冷漠又带着一丝戏谑的眼神看着她,然后一把拉开她的衣裳,在她身上用力驰聘。
可是这次。。。。。。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有所表示,她不禁抬眼看了看他。
只见他依旧语气淡漠:“爱妃身子不好,就不必起来了,朕还有要事,先走了。”说着,又给她压了压了被子,“你好好养病,朕改日再来看你。”
丽妃听完景熙帝说这话,演都演不下去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她知道没什么能瞒过他,也知晓他定明白自己没病。
这是她与他之间,不可言说的微妙暗示。
她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不甘,眼含着泪问道:“皇上的说的要事,是不是去惜婕妤那儿!”
景熙帝没有看她,转身就出去了,只留下一句话。
“你逾越了。”
景熙帝走后,丽妃连砸东西发泄的心思都没有了,他看似还是他,可是女人的心思毕竟敏感细腻,她知道他自打那狐媚子进了宫,他就变了。
听到景熙帝走出来的动静,盛公公便走上前去低声询问:“皇上,咱现在去惜婕妤那儿?”
“不了,回养心殿。”
盛公公也是纳闷,怎么皇上从丽妃那儿出来后,整个脸都阴沉的可怕,这到底是怎么了?
景熙帝腿长,走起路来速度偏快,盛公公一路小跑,才跟得上他的速度。
他回到养心殿后,又开始拿起了那些永远都批不完的奏折,一挥手,屋内所有的人,包括盛公公都退了下去。
景熙帝看着面前的奏折,批了几个后,就越来越没心思了,干脆把笔往桌上御案上一摔,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他虽然没把丽妃放在心里,但是却也足足“宠”了她几年,若说一点感情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丽妃的小把戏,他自是看的清楚,只要无伤大雅,他也从未追究过,甚至有时候还挺喜欢丽妃勾引人的方式。
就像看戏,人总是喜欢长的好看的戏子,和有趣的戏本子。
可是今日他再见到丽妃的时候,没由来的,心里多了些厌倦,看着她刻意露出的肌肤,也没了以往那些冲动。
最让他头疼的,是他和丽妃眼神交汇的时候,他脑海中立刻浮现了傅兮的那张小脸。
他不禁苦笑,自己怕是真的对那小妖精动了情,他想想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
无一不荒唐。
他乃是一国之君,见了她竟是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先帝的妃子,相比之下他,是要多得多。
他又想着母妃的离世的时候,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皇儿,母妃不用你替母妃报仇,母妃只求你好好活着。”
“母妃只有一个心愿,就是你今生再不要对任何女子动了真心。”
韩妃的笑容绝望而又惨烈,对他的喃喃低语他至今都无法忘记。
“你要记住,天家无父子,天家也无夫妻,有时候。。。。。。我恨不得他死。”
韩妃是宫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又是英国公府嫡女出身,所以韩妃得到的宠爱并不少,小时候的萧景之,经常能看到他父皇和母妃琴瑟调,故剑情深。他是万万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