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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到这做女红的功夫,想必就算再给傅兮一辈的时间,她也是赶不上萧婳的。傅兮本是想给景熙帝和长乐一人做一套亵衣的,但因实力实在不可言说,便改成了一大一小的“红八仙”荷包。
封后大典来临之前,萧婳特意为傅兮送来了亲手做的贺礼。
萧婳做了三件正红色的大氅,上面均刺有“十二团花”,每一处图案都寓意着喜庆吉祥。镶细花边,设金流苏,技术精湛得让傅兮目瞪口呆。
尤其是最后那件做给长乐的小斗篷,简直是傅兮梦寐以求的“亲子装”。
直到萧婳离开后,傅兮还一直摩挲着衣角舍不得撒手。。。。。
***
辛亥年六月初五,奉先殿。
盛公公老练地捏起了嗓子,尖声细气地宣道:“傅氏贤德举世,娴雅端庄,着今日册封为后,为天下之母仪。”
傅兮今日将头发高高盘起,定双股钗,头戴凤冠,插凤珠步摇。身着大红色的与明黄色相间的袆衣,身后绣制的星月凤案与景熙帝身着的十二章衮服后绣制的日照龙案相刚好互呼应。
为表帝后二人伉俪情深,其黼领,襈等皆为朱色,而腰间的大带与其勾挂着的羊脂玉,也皆用了同样的镶金祥云的样式。
傅兮一步一步地走在大典的玉阶上,两旁有他国来贺的使臣,也有朝中大臣。臣子以品级为序,分为左右,均向她行着注目礼。
夏末的煦风轻轻地吹起了傅兮的衣袂,日光照在她身后,好似将那星月凤案晃地活了一般,饶是周围旗帜林立,华盖如云却依旧难掩其众人的惊艳之色。
傅兮缓缓将手递到了他的手上,此时鼓声阵阵,礼乐声响起,二人同受万人叩拜。
景熙帝今日戴着大裘冕,玄色的组缨抵在下颚,整个人看上去浩气凛然。
傅兮此刻无比的庆幸自己之前硬是央求着景熙帝将这封后大典“改”到了一个月后的今日,现在想想,若不是有这一个月的时间来让她恢复体力,她怕是刚刚就被这沉重的凤冠压的无法直立了。
景熙帝看出了她的疲惫,便将一只手移到了她的身后,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腰身。
傅兮感受到了他手上的力度,不禁心里软成一片。。。。。。
景熙帝垂眸看着傅兮傻乐的模样,他莫名地就想到了长乐。
阿弥陀佛,但愿长乐还是随他吧。
。。。。。。
74。宠溺
第七十四章面首
当日封后大典礼毕后; 景熙帝大宴宾客,不但受了诸国的献礼; 更是赠予了对方不少的好处。
傅兮已是皇后; 自然就坐到了景熙帝身旁的位置上。她虽然觉着面前这一幕幕俨然成了“外交大会”的模样; 甚感无聊; 但还是“坚强”地装装样子,仍旧面带微笑; 遵着那些雷打不动的规矩。
不过到了盛公公宣南疆使臣献礼的时候,傅兮的眼皮还是跳了一下。
政治上的事她不懂,但她至少清楚一点,依照南疆和东央历代不和的关系; 南疆能有此番举动,便是已是有了示好之意。
日子如白驹过隙,她几乎都要忘记萧婳曾是南疆的皇后了。
有些事; 傅兮一直不大敢问。
不敢问萧婳为何明明活着; 却在南疆传出了死讯,也不敢问为何南疆的圣物她可以随随便便地就带了回来。
她怕戳到了她的伤心事,但又忍住地担心她。
南疆使臣献礼的时候,傅兮不由自主地将眼神移到了萧婳身上。她见萧婳低头喝茶,从头到尾都没有抬头过一次; 那样子; 可谓是平和的很。
可恰恰就是因为萧婳这过于平和的样子; 才更让傅兮认为; 她的心里; 一定有事。
真正的淡然处之,怎会是视而不见,避而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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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彻底地暗下来,傅兮就被景熙帝抱在怀里强迫性地喂着柑橘。
“我能不能不吃了?”傅兮委屈道。
“不能,什么时候你这身肉长回来,什么时候你再与朕谈条件。”说着,景熙帝又扒开她的嘴又塞进去一瓣。
傅兮窝在他怀里,一边被迫吃着膳后水果,一边想着萧婳的事。
“陛下,您说婳婳她。。。。。。还准不准备嫁人了?”
这事儿最近景熙帝也在想,见傅兮先提起,便开口道:“朕想最近就着手准备给靖柔招驸马。”
傅兮一听这事便来了精神,立马从他怀里坐了起来,她对着景熙帝伸出了食指,一边左右摇摆,一边老成持重地道:“陛下可别,臣妾试探过婳婳好几次了,婳婳与臣妾说,她终身都不会再嫁。”
“哦?那你可有别的主意?”景熙帝一看她这模样,眼角的笑意就止不住。
傅兮甩了甩已变亮了的头发,用一脸我最聪慧的表情,对着景熙帝悄声道:“臣妾以为,应当给先派给萧婳几个面容姣好的侍卫,等培养出了感情,便可收为面首。”
此话一出,景熙帝的脸色就黑了。
呵,面首。
他真的是低估她了!
景熙帝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低声道:“你懂得可真是不少。”
傅兮一听他这语气,心道不好。。。。。。
她刚想把这话赖到别人身上,就见他一把扣住了她的脚踝,然后顺势高高举起。
“你整日就知道在朕面前卖乖,可朕看你这鬼主意比谁都多!”景熙帝咬牙切齿道。
傅兮前两天刚被他狠狠欺负过,阴影犹存,此刻再被他这动作一弄,立马又变得面红耳赤。
景熙帝看着她耳根子都红了,便嗤笑了一声道:“瞧瞧,瞧瞧,朕做什么了,你就紧张成这个样子?”
她当然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于是也不应声,就用脚踝暗暗地跟他对着力气。
可是她这点劲儿,在景熙帝眼里实在是不够看。
她越往下压,他越抬地高。
“我不和你闹了!我要去看看长乐。”傅兮无赖道。
“你每每称自己为臣妾,不是有事要求于朕,就是打了什么鬼主意。可朕现在怎么觉着,你这坏样子,才是你本来的样子呢!”景熙帝说道。
傅兮努努嘴不出声,她既不想承认,又不知该从何狡辩。
“怎么,心虚了?”
过了半响,傅兮也不知是哪根筋又搭错了,她突然朝景熙帝风情万种地抛了一个媚眼,又嗲声道:“那臣妾这坏样子,陛下喜不喜欢?”
景熙帝看得几乎痴了,他险些忘了,这小人儿除了一肚子坏心眼,还有着魅惑人心的本事。
他握着她脚踝的手,突然松了开来。
他倾身压在她身上,长指挑起她的下颚道:“你这嗲声嗲气的调儿,又是何时学来了?”
傅兮心里嘟囔着:她再嗲,难道还能有奶娘的娃娃音嗲吗?
但是她面色不显,依旧是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他最看不得她这样子。他呼吸紊乱,抬手开始去解她的衣裳。
他先是低头含上了她的唇,接着又转去咬她的耳,似怒非怒道:“朕定是中了你这妖女的邪,才会将你宠成这幅样子。”
景熙帝这话,自然是没说错,傅兮这幅作天作地还能省出时间来作他的样子,可不就是他亲手惯的么。。。。。
可已经都这样子了。。。。。。
他能怎么办?
低弱我强的傅兮看他那认命的样子,心里舒坦的不行。
她突然双手举过头顶,手腕并在一起。
她眸中带水,水上又漾着繁星,樱唇一张一合:“呐,道长,捉妖么?”
景熙帝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真是要了命了。。。。。。
***
过了亥时,萧婳还是无法入睡,她坐在窗前的长杌子上,双手环抱腿,将整张脸埋在了膝盖上。
冷清的月光洒在了她的身上,显得她格外的孤独与凄凉。
今日南疆使臣前来,让她不由得想起了泓儿。她虽然在南疆过得难,但起码还能时常见到泓儿,如今她这一走已经过了一个月,她现在连他是否吃得饱,穿的暖,都不得而知。
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能不想念?
现在她只要一想到泓儿,心里就抽着疼。
她不止一次地梦见过沈泓长成了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可在梦里,他总是与她擦身而过,互不相识。而她醒来时,也总是记不得他的样子。
萧婳时常想,泓儿有了她这样的娘,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萧婳吸了吸鼻子,回到了床榻上,已是不敢再去想任何了。。。。。。
一夜过的很快,好似一转眼,天便亮了。昨夜哭得实在是狠了,这会儿眼睛明显地肿着疼,萧婳用指腹轻轻揉了揉,刚准备教人拿些冰来,她就看到她的桌案上多了一束梨花。
这不是梨花开的时节,她狐疑地走进一看,果然是防制的。
她低头闻了闻,别说,还真的是香的。
可。。。。。。是谁放在这的?
她来回地翻弄着这梨花,最后在其中一枝上,找到了一张不算太小的字条。
萧婳缓缓打开。。。。。。
片刻不到的功夫,她突然不可抑制地哭了起来。。。。。。
那声音凄凄惨惨,挠人心肝。
她看到的,这是一张泓儿的画像。
她小心翼翼地藏好,不敢叫旁人知晓。
一次就罢了,可接下来连续的两日里,萧婳每日清晨便会收到一束花,花内皆有一张纸条。
她想知道究竟是谁半夜闯进了她的寝殿,于是下午连连喝了好几背提神的茶。
可她也不知是为什么,她总是睡得很沉。
好似一沾到枕头,便会入睡。
连续几日这个样子,让萧婳不得不起了疑,她以免打草惊蛇,便自己先在屋内率先检查了一番。
她来回探查,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现。就在她准备唤御医的时候,她猛然想起,南疆有种名为“安神草”的东西,无色无味,放置于灯油之中便能使人深睡。
若是他派使臣潜入她的寝殿,倒是会备上这安神草。
她走到油灯旁边,摘下自己的发簪,轻轻地拨弄了几下里面的灯油。
果然,就是这东西。
当日夜里,萧婳偷偷换了灯油,她准备继续假寐。
虽然这人握着她的死…穴,送来的又都是关于泓儿的东西,但这毕竟是东央,由不得别人胡来。
待夜深人静,萧婳在假寐,她所等待之人,如期而至。
这人功夫很好,从她的窗内进来几户没有声音。
萧婳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她握紧了手里攥着的银簪。
萧婳绷直了身体,她没想到这大胆之人,居然敢坐到她身侧?
她在东央,在景阳殿,这四周到处都是侍卫,就算她没能一下刺中他,他今夜也跑不了了!萧婳刚要准备出手,便听这大胆之人开了口。。。。。
“婳婳,我明日就要走了,我知你不想见我,所以我只敢这样偷偷来见你。”
萧婳藏在被褥里的手,无论是她再怎么隐忍,也已是颤抖地停不下来,她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他。。。。。。
这声音让她心碎,碎地不敢睁眼。
“婳婳,我快不能活了。”沈越道。
75。负心
第七十五章
他悄悄地上了塌; 躺在了她旁边。
沈越抱着她; 蹭着她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