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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荣华-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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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家虽只是出嫁之前稍稍学过厨艺,尤其是面食,但总归比这些人强!

当陈栐和傅氏扶着皇帝小心翼翼地在二门口下了马车时,已经是晚上亥时二刻,过了夜禁时分了。因早早派人来打了前站,让从北平回来的那几个心腹预备好了,前院自然是没传出半点风声。然而,一路进了二门往后院去的时候,自然而然还是惊动了人。当他们又过了三门之际,已经是一大堆人迎了出来。

“皇爷爷,父亲,母亲,你们怎么都来了?”

陈善昭领头一面行礼,一面庆幸总算还有人机灵地来报个信。在他身后,刚刚忙了大半天的众人自然也是乱糟糟地行礼不迭。等到陈栐看了一眼皇帝道了一声免了,见这一大堆人起身之后,从脸上到身上都是各见各的狼狈,他顿时眉头大皱,还是傅氏抢先开口问道:“看你们都聚在一块儿,这是在忙着包饺子?”

“回禀母亲,是三弟提议的。”

陈善昭想起今晚上这乱哄哄的场面,以及过后要收拾时得费的功夫,少不得直接出卖了陈善嘉。而后者见皇帝脸上看不出喜怒,父亲倒仿佛有些生气,母亲脸色还好。便硬着头皮说道:“我只是想起之前小时候在保定府的时候,父亲去打仗,母亲领着厨娘给咱们包饺子,就想着热热闹闹。大过年的各过各的。就没喜庆热闹的年味了……”

“说得有理。”

皇帝这淡淡的一句,让本想斥责陈善嘉几句的陈栐无可奈何吞回了那些话。而皇帝扫了一眼这满满当当的一家人,随即便开口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带朕去看看你们的成果。”

此话一出,脸色不好的人不在少数。而当陈栐和傅氏扶着皇帝到了正房明间,看到了那大大的圆台面上各式各样的饺子时。饶是皇帝早年亦是寻常出身,陈栐和傅氏也都经历过简朴的日子,可仍然不得不叹为观止。有直接揉成圆球的,有七棱八角造型奇特的,有扁扁让人怀疑里头有多少馅的,也有大肚汉一般躺着不动的。而在这屋子里的灯光下,却是比外头那明瓦灯和灯笼下看得更清楚。一众人等身上头发上脸上沾着面粉的更是不在少数,看着既滑稽。又有趣,到最后皇帝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啊……真亏你们想得出来,一群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金枝玉叶。居然也想干这个!来人,打水给朕净手!”

眼看皇帝洗过手后,竟是甩开陈栐和傅氏,到了圆桌旁,就着那一张擀好的面皮,拿着筷子挑了馅料,略有些生疏地须臾包成了一个饺子,从上到下竟是一片目瞪口呆。而皇帝却丝毫不理会这些人的瞠目结舌,若有所思又包了第二个,这一次却是动作娴熟了一些。而且放下去便稳稳当当站住了。直到这时候,他才轻轻叹了一口气。

“多少年了……没想到有些事情还是刻在脑海中,犹如本能似的忘不掉。”

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他看着此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便开口说道:“之前这些,谁包的谁吃。免得糟蹋了东西。剩下的这些,真正会的上来,其他的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眼看傅氏笑着上前,带着章晗和魏氏两个媳妇麻利地开动了起来,陆氏又在一旁打打下手,须臾之间,桌子上便摆上了一排排漂漂亮亮的饺子,皇帝恍惚之间,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些只有除夕才能吃得上饺子的困顿岁月,仿佛看到了自己和她二人一块呵着气等着饺子出锅的欢喜。是什么时候这虽穷苦却喜乐的日子被打破了?

是兵灾,是那越来越乱的世道,官逼民反,各地都是突然揭竿而起的反旗;也是他在家人死绝之后拉起一支小小的义军,在乱世挣扎而冷硬下来的心。只是在今日,在这除夕之夜寻寻常常阖家聚在一块等着那顿饺子的时刻,他仿佛得到了自己已经失去许多年的东西。

那一张张脸上,至少在这一刻满是纯粹的专注和欢喜,这屋子里也不像宫中的除夕宴那样总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功利和冷漠。

因而,当第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送到面前时,皇帝摆手止住了要先试的内侍,直接拿起筷子挟了一口慢慢品尝。随着那股鲜香在唇齿间蔓延开来,他只觉得眼睛竟是微微有些酸涩。良久,他才看向了一旁的陈栐。

这一刻,他竟是有些羡慕自己的这个儿子。

“老三,你有个好媳妇,也有好儿女,这是你最大的福气。”

窗外邻近各处放爆竹的声音响彻云天,窗内皇帝的身影被灯光照在糊窗户的高丽纸上,显得苍老而又萧索。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第五卷 殿前欢 完

ps:第五卷殿前欢也完了,进度真快啊。这一卷前半紧张,中间到后半逐渐舒缓,到最后结在这个点上,用王安石的这首《元日》作结。这一章一气呵成,我很满意。接下来就是最后一卷帝王业了,希望最后二十万字能够结得完美,嘿嘿 


第二百九十二章 新君建极,储位虚悬

由于皇帝尚在,因而传位之事自然就少了官民上笺劝进的一条,而只是皇帝下旨,太子陈栐固辞,如是者三,礼部方才呈上了禅位大典的仪制。仪制送东宫阅后,陈栐以为太奢,一口气减损了十几条,到御前却又改回来三四条,几次三番下来方才算是定了。

然而,待到了正月二十六传位大典时,相比之前册东宫的风和日丽,这一天却是个寒风呼啸的日子。百官只是顶着风头在午门前头站了一会儿,不少人的身上便僵硬了。所幸宫中须臾便赏赐下了早就预备好的滚热姜汤来,一碗下肚方才驱散了几分寒气,带来了微微暖意。

早一日遣官祭天地太庙,这一天,正旦大朝也没有亲自出席的皇帝终于再次现身人前,先是带着太子陈栐在奉先殿具冕服行告天地礼,这才一前一后坐銮驾到了奉天殿前。随着静鞭鸣响,百官入丹墀两侧侍立之后,当即便有传制官从奉天殿中出来。

“有制。”

几乎是整齐划一的,上上下下从亲王到文武百官全都跪了下来,放眼看去偌大的汉白玉广场黑压压全是人头。今日和正旦冬至和万寿圣节的大朝一样,在京七品以上官员全都来了,那密密麻麻的架势,竟是有数千人之多。尽管此时此刻跪在那冰凉刺骨的地面上很不少受,但更多的人都竖起耳朵仔仔细细听着那传位的旨意。

“惟天生人,牧以元后;维皇立国,副以储君。将以保绥家邦,安固后嗣者也。朕登基建极以来,夜分不寝,日昃忘倦。茫茫四海,惧一人之未周;蒸蒸万姓,恐一物之失所。虽卿士竭诚,守宰宣化,缅怀庶域。仍未小康。今朕体弱疾重。不足以秉政事,是故曾令太子监国。皇太子陈栐,仁孝因心,温恭成德,深达理体,监国逾月以来。军国大事内外政务悉为之一清,宜即皇帝位。朕即日避位为上皇,其军国大务,及授三品以上。并重刑狱,当兼省之。其三品以下除授,及徒罪以下,并取皇帝处分。”

听到这最后一句,跪在最前头的几位亲王顿时长长舒了一口气。倘若皇帝真的就此禅位给陈栐,从此之后任事不管,甚至于官员任免亦如此。他们自然也只有俯首听命一条。可现如今他们的父皇显见还留了一手,这便代表着皇帝对太子并未全然放心。

而奉天殿中,同样长跪于地的陈栐听着这昨夜就已经事先听说了的旨意,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心底却委实有些不自在。皇帝倘若不愿退位,大可让他继续当着这皇太子,而即便没有这一条,军国大事他仍会一一禀明。但如今到最后时刻的诏书上,却留着这一条。尽管是自古父传子位时应有的一条,但终究让人不得不深思其义。

莫非父皇对自己的态度还有什么保留?

因而,等到陈栐终于站起身上前行礼,随即登上了早一日便设好的宝座,受了群臣五拜三叩首的大礼,听着那万岁万万岁的欢呼,心里却没有感到早先以为的那种喜悦。毕竟,在他的背后尽管是已经退居为太上皇的皇帝了,可终究仍是垂拱二十余年的开国天子!

册皇后之礼却又晚了好几日。毕竟按礼制总少不了亲王以上百官上表。傅氏固辞的这一套。待到册宝真正颁下,内外命妇入宫朝贺完毕。已经是出了正月。这几个月中朝廷经历了册封太子太子妃、东宫监国、皇帝禅位太子等等诸多大事,上上下下许多人都是从腊月到正月竟是连春节元宵都没过好,如今方才算是暂时告一段落。然而,尽管正位中宫,皇后傅氏的心中却始终不甚踏实。

她劝谏丈夫的事,丈夫虽在第一件上头再三谦辞了帝位,可终究还是坐上那个宝座了;而第二件立储的事,丈夫却是直到登基也没有定下来!当初还是东宫的时候,立太孙还不至于引起莫大的风波,如今贵为一国天子,这立国本的大事,牵扯就不一样了!陈善昭和陈善睿就算昔日曾经同患难,但早年毕竟不是一块长大,换句话说,就是一块长大的嫡亲兄弟,遇到这种事也往往会争一个你死我活,古往今来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贤若长孙后,还不是三个儿子白白死了两个?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傅氏恍惚片刻便惊觉过来,见张姑姑满脸担忧地站在身边,她便摇摇头道:“无事,只是想起了要紧的事情。”

“可皇后娘娘的脸色刚刚瞅着实在是太苍白了。”张姑姑见傅氏微微皱眉,索性去捧了镜子过来,见傅氏只瞥了一眼便淡淡地摆手吩咐拿下去,她方才苦口婆心地劝说道,“皇后娘娘,前日御医来请平安脉的时候就说过,您素日操劳太过,需要早早保养身子。再加上北边和南边的气候本就不同,干湿两重天,冷热也不一样,更千万不能劳累了。奴婢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三位太妃娘娘都是好说话的人,那些宫务娘娘就是不接手,外头人也会觉得娘娘孝顺。”

“不用说了。”

傅氏淡淡地摆了摆手,见张姑姑终于闭上嘴,面上却仍是忧心忡忡,她放才叹了一口气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就是些冬天咳嗽气喘,再加上风湿寒腿的老毛病,并无大碍。至于这些宫中的事务,太上皇和皇上都已经先后发话让我接过来,我岂能不理会?”

一旁的闵姑姑觑了个空子,便也低声建议道:“可娘娘这些天宿头不好,睡得不安稳,白天又要操劳上手这许多事情,不如找个人帮一把手?世子妃固然身怀六甲不能操劳,但宛平郡王妃却是闲着……”

尽管陈栐已经登基,但几个儿子却都尚未封王。此时此刻,傅氏一听到这话,登时勃然色变,重重一拍扶手喝道:“糊涂!这些话是你该说的?”

见闵姑姑立时伏跪在地连连磕头请罪,傅氏眸子渐渐转冷,随即一字一句地说道:“此事可一不可再,倘若再让我听到这种没动过脑子的话,休怪我不顾几十年的情分!退下!”

待到闵姑姑面色灰败地倒退着出门。傅氏方才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后宫的妃妾未封。儿子儿媳们也未封,就算陈善恩的生母邓夫人不过是个性子绵软担不起事的人,但越过她到儿媳中来挑人帮手,那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更何况,丈夫分明是直到如今也尚未决定立何人,她这时候宣进王凌。岂不是表示自己的态度也有偏向?

“皇后娘娘,皇上派人来了。”

傅氏连忙坐直了身子。须臾,便有一个太监弓着身子疾步进了门来趋前行礼,随即恭恭敬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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