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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船上的人也不理,直到黄昏时分,盐船进入一个河湾隐蔽处,大家都煮好了饭,吃点东西,然后就开始晚修,再准备睡觉。
但是就在这时,战鼓声传来,众兄弟纷纷拿出刀来,抢出舱外时,张宣凝凝神望去,却发觉一艘船冲了过来,这船尖窄,机动性上超过了他的盐船。
在夕阳的阳光下,对方甲板上站了二十几人,其中有几人,竟然拿着弓箭,又有几人,持着钓竿等锁船的工具,船上飘扬着写上“高”字的旗帜。
张宣凝皱起眉,他熟读大唐双龙传,略一思考,就想了起来了。
“这些家伙是谁?我叫兄弟们准备!”桂锡良拔出了刀。
“别,对方有弓箭,叫兄弟们撤到船舱内躲躲箭矢。”张宣凝露出一丝笑容,欣然的说着:“一切由我来应付,作战前用鼓,又有旗帜,还有排列,倒像一支小军队了。”
桂锡良大是疑惑,但是还是:“是,香主!”
混混们全部退回到船舱之中,只有张宣凝立在甲板之上,没有多少时间,只听“砰!砰!”两声,那条船靠了过来,众贼一拥而上,但是却也看见了悠闲自在,手持长刀的张宣凝。
为首的,是一个大汉,目如铜铃,长发披肩,满面胡须,形态颇为威猛,背上交叉挂着两把长约五尺的短缨枪,登船的二十多名水盗跟在他的背后,行动之间,竟然有着纪律。
“高占道,你们本是军兵吧,大业七年二月,圣上下诏讨伐高丽,你们被征调到涿县,随大军往高丽首府平壤进发。不过,此次征伐先胜后败,你所在的大军,中伏大败,能回辽东者只有二千七百多人,大业九年,圣上又发动第二次远征高丽。杨玄感起兵叛变,你们也在其中吧,杨玄感兵败身死,你们逃返昆陵,才知道全家全族尽被斩首,因此才在此为水寇!”张宣凝好整余暇的说着。
徐子陵和寇仲出山,起码是二年后,他们第一批手下就是这股水寇,但是那时,经过数年的发展,他们已经有新人加入,二首脑是牛奉义,三首脑是查杰,手下也有二百多人,三条船,不过现在,算上时间,他们还是落草不久的小流寇,更没有什么新人加入!
被一言喝破来历,高占道抓紧了双枪,双目寒光闪闪,冷然说着:“你们是什么人?官府?”
张宣凝哈哈笑着说:“官府?如果我是官府,还会和你们废话?再说官府也不会为了你这些小水寇多废工夫,不然你觉得你们可以活这样长的时间?”
高占道缓缓取下背上双枪,沉声说着:“那你诱骗我们到此,干什么?”
张宣凝还是冷笑的说着:“诱骗?你觉得你们有这样的价值吗?你们是军队的逃兵没有错,但是你们却不会真正的武功,谁会在意你们?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你们了,要收拾你们,我一人就足够了。高占怒,我说白了,你们既然登船想抢劫,那就必须付出代价,你们是想一拥而上,然后全部死掉,还是立刻投降?”
水寇顿时破口大骂,而高占道摇了摇手,大步走过来:“要想我们投降,先让老子秤秤你有多少斤两。”
张宣凝冷笑一声,冲破了第一层内力之后,他已经获得了超越常人的武力,猛的扑了上去,只听“噗!噗!噗!”连来数刀,刀刀不离高占道的要害,高占道虽然没有学得真正的武功内法,但是军中战招和粗浅的内气修炼,也是实用,当下连退数步,勉强格开了三刀,但是那一丝内力,还是沿着兵器冲上去,顿时脸色苍白如纸。
流兵立刻冲上前,形成一个简单的军阵包围圈,纷纷拦在高占道身前,却没有人敢趋前动手。
张宣凝横刀而立,姿态悠闲,但是实际上,却觉得自己内力去掉了四分之一,当下知道自己的武功还是太浅,远没有达到内息生生不息的境界,没有办法真正进入军阵中发挥作用。
高占道冷哼了,回过气来,紧抓着双枪,问着:“你到底想怎么样?”
在这个世界,是有高手的,军中,他当然知道,如果遇到高手,只能以人群战术来累死拖死乱刀砍死对方,可是现在自己才二十人,要拼命的话,也许对方没事,自方就要死光了。
而且,在船舱背后,还有二十余人隐隐而现,虽然背后的人都是少年,未必能够有此人的战斗力,但是也非同小可了。
“我是竹花帮的扬州香口香主,这次是带着私盐去内地,正缺人手,如果你们投降,都可以安排一根竹,不然,我就只能杀掉你们了。”张宣凝露出了杀机,这并非是虚假,而是真的打算这样打算。
顿了一顿,他又说着:“而且,在此天下乱事之中,跟着竹花帮,你才有机会对斩杀你的官员进行报复。”
♂第一卷 扬州乱波浅浅起♀
―第九章 … 水寇(下)―
高占道价值不高,但是却是军中低级军官出身,熟悉军队组织和战术,正是张宣凝所需要的,所以才出言招揽,要不,他正需要在自己小弟面前竖立自己的威信,而要竖立自己的威信,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单枪匹马,将二十余人全部杀光。
自古以来,先有权,才有术,先有威,再有恩,这是最基本的原理。
至于原本世界中,徐子陵和寇仲那什么高喊得天下的谋略,然后让这群水寇折服的方法,完全是小屁孩的行为,如果不是徐子陵和寇仲已经有了点名气,又有着杨公宝库的秘密,当时这群海盗正要一个台阶,靠上一个后台,才不会假装着被王八之气打动的样子归属他们呢!
高占道是军中人士,深刻的感受到了他的杀机,是生是死一言而决,望了望身后的兄弟,然后叹了一口气,说着:“竹花帮是天下有数的帮会,我与朝廷不共戴天,我们兄弟愿意加入。”
是加入竹花帮,而并非真的折服于面前的张宣凝。
张宣凝眸子中,闪过一丝异芒,他哈哈一笑,说着:“哈哈,既然这样,那我就以香主的权力,允许你们加入,高占道,你就带上二根竹,管着你这批兄弟,还有,你在军中的职务是什么?”
“我曾升到队正之职。”高占道回答的说着。
队正,掌五火,每火十人,因此事实上就是五十人的军官,不大不小,正是合适于张宣凝现在的情况。
“那好,到了扬州,你当第四组组长,挑选十人跟我去内地,其它人等,留在扬州,他们,我会安排好的。”张宣凝冷笑的说着:“还有,你当总教练,在路上,就按照军法,来使他们适应一下。”
“请问组长是?”
“就相当于你们的火长,十人为一火,我们这里是十人为一组,我在组长下面,设一伍长,管伍人,是为副组长。”张宣凝语重心长的说着:“不过,既然你们已经是我香口的人,就要服从我的命令,不然,就是叛逆,你想与我竹花帮上万兄弟为敌吗?”
高占道默然,握拳,忍住没有说话。
原本徐子陵和寇仲也曾经想一批私盐运输到内地,并且也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这次私监,已非关乎收益的问题,而是代表这两人一个心愿,更可以视为一种修行,能够完成,就是可以事实证明了他们有抵抗任何敌人的能耐等等,但是实际上这二个幼稚无比的小屁孩,又懂什么了?无非是到处惹是生非,然后再或战或逃,除了武道上的修行外,其它的全部是白痴。
对张宣凝来说,这却是真正的一次脱胎换骨的过程,什么狗屁折服人心,对于现在的张宣凝来说,只要能够为自己办事,那就足够了,人心的问题,等以后再说吧!
知道他不服,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愿意按照军法,训练自己的兄弟就可,至于不肯出力,那就是自寻死路了,毕竟天下小军官多的是,有空找找就有,这点,想必高占道也会清楚。
一日后回到扬州,正是雨天,在码头上靠上,雨水还在下,幸亏船舱中,有油布御水,这时,船还没有站稳,算死草就已经跳了上去,没有几分钟,他就拿着一些油伞回过来了。
撑起一把,奉上,张宣凝拿起。
雨淅淅沥沥,瓦盖之上,叮叮当当,此时,雨势急骤,落点的声音,就慷慨激越,如百马齐鸣,如万马奔腾。
现在船已经到了自己的码头控制区,安全是没有问题的,因此大队开出。
本是因为下雨而寂静的长街,现在充满了少年们脚步之声,张宣凝撑着一把油伞,静静的在街道上走着。
阵阵雨水连绵落地之声,不断在石板和瓦片上传来,配合这雨水朦胧的天地,分外使人幽思感慨,神驰物外。
张宣凝感觉到,听着这些雨声,心神似乎沉静下来,周围的任何微小的声音都一一可听,但是又抽身于外,这就是所谓的“井中月”的境界,当真是一种非常难得的状态呢!
虽然一有此思,本来不稳固的“井中月”的境界顿时消失,但是张宣凝哑然失笑,这个世界真真有趣,竟然还有这样的境界让武者升级。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突然之间想起了这句诗来,当下就随口念出,一瞬间,内息似有所感,不经意之间,竟有一分淡雅飘逸之感,由他身上弥漫而出。
回顾四周,见得小弟与高占道的变色,张宣凝再次哑然失笑,在这个世界上,上乘武功都有改变气质甚至容貌的力量,所以,也许当真有些王八之气存在了?真是好奇,自己所学的,到底是哪一门哪一派了。
雨中,街道上走,终是有尽头的,没有一会儿,就来到了自己的家中。
本来言宽的住宅,虽然不豪华,但是占地甚大,房屋很多,最少可容百人同时居住,因此就算多了一批人,还是能够住下,只是要作出一些安排。
“香主,你回来了?”迎接出来的,是江风。
“恩,最近,有什么事情没有?”来回扬州一次,由于沿途故意慢行,也用了半个月时间。
“没有,街上很太平,新来的兄弟们也很勤力。”江风手一挥,自然有新来的小弟打上热水,擦脸,又换上新衣服。
“徐子陵和寇仲呢?”
“在巡街呢,现在还没有回来。”
“很好,这是高占道,第四组组长,你派人安排一下,把房屋清理一下,腾出点地方,让兄弟们住下,还有,其它东西都由你去买,必须安置好兄弟们。”张宣凝笑着对高占道说着:“你也去安排一下,洗个澡,换件新衣服,换件新衣服,过会儿,和我一起去拜见苏爷。”
“是,香主。”不管内心怎么样想,这时,已经来不及后悔,因此他表现的很有军人的模样,立刻应是。
“恩,再去街上买些菜,晚上我们庆贺一下。”张宣凝想了想:“也让其它人认识一下新来的弟兄们。”
人多力量大,一小时后,房屋被清扫出来,窗户都被打开通风,五人一间房子,暂时住着,而买菜的小弟兄,也差不多拉着一车菜回来了,随同而来的,还有二个帮忙的小厨师,都是街上叫回来的。
“香主,我们回来了。”说话的,正是徐子陵和寇仲,他们半个月没有见,似乎有了一些变化,看来学习粗浅的心法,以他们无与伦比的天资,也还是有作用的,毕竟他们才十五岁,赶上修炼年限的末班车,看见了高占道,他们二个都不由一呆。
“香主,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