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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宣凝一去无回,挥刀斩出,那人半空没有落地,就尸分二断,鲜血和内脏都露在空中。
眼见如此,周围的突厥骑兵猛然一震,然后疯狂的高喊着什么,冲了过来,就如乌云卷席一样,但是能够冲到张宣凝身边的人毕竟是少数,十余个骑兵纷纷往后抛跌倒毙,霸刀所砍所杀,必是要害。
“噗!”又—个骑兵连人带刀往后抛去,就在半空中,邪气已经内爆,那人眼耳口鼻全渗出鲜血,撞到了他身后的一个,顿时二人都吐血。
眼前突然之间一空,竟然已经冲破了敌阵。
眼见突厥分散之处,冲刺的道路上尸体狼藉,竟然倒毙了四十骑,而己方只折损了十骑左右,这就是有着无比尖锐的刀尖的效果。
就算如此,身上也中了数刀,外面的盔甲被砍开,里面的软甲也出现裂痕。
“杀,跟我杀回去。”张宣凝猛抽马缰,
刺马腿,战马一声悲嘶,反身又是一次冲刺,而后面也转个弯,直跟着主将进行冲刺。
这次的冲刺,并不如第一次那样快速,而是照顾到了后面的己方骑兵,以求最大的杀伤力,破军化作刀芒,专注前方,挡者披靡。
又是这种疯狂的经验,对方的刀枪,如最猛烈的风雨一样,将张宣凝的世界浓缩成了一个小点,眼前只有鲜血和杀戮。
刀法淋漓尽致的发挥,邪气无比沸腾,血淋淋的,除了生死别无它物的环境,使一切其它的东西,无论是感情还是霸业,都在这时无比的遥远,只有手中的刀与之同在。
号角声、喊杀声和惨叫声,几浑为一体。
在搏杀中,或卸或黏,或虚或实,或重或轻,本来沸腾的邪气,都似乎越来越融和到了这种不断转为奥奇的刀法中,似乎发挥出淋漓尽致的感受,越杀越是爽快,直推到无限的尽头。
张宣凝心中杀机似火,神智却冷静如冰,刀化长虹,又一个突厥骑兵连挡格都来不及,气绝毙命,落下马来。
就在这时,几处剧痛,张宣凝身上又多添三道刀痕,深吸一口气,刀光暴涨,登时有两人从马匹上跌了下来,在这样情况下,跌下来的人其实根本没有幸理可言,后面的马蹄足于踏烂一切。
张宣凝又是一动,眼睛四望,只见四周到处是尸体,冲入了敌方两骑之间,对方两骑同时溅血跌倒,又是一次成功的穿刺,在后面,已经倒下了上百个突厥骑士。
突厥骑兵见他瞬间连杀数十人,如摧枯拉朽,终于心胆俱寒,气势为之一松,稍过一会,呐喊一声,其它的残余骑兵,连忙向后奔去。
远处,十多股浓烟,直冲云霄,覆盖达十多里的范围,这是附近示警的信息。
也就在这时,城上观看的隋兵,才轰然叫好,百骑向二百骑冲锋,几个呼吸之间连杀一百多骑,己方只折损二十骑,可所谓大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宣凝眼见士气可用,用尽内力,高声喊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城上的隋兵,也随之高喊,而高喊之后,连城内的隋兵也随之高喊,一时间,万岁之声,声震数十里,直上云天,士气顿时高涨。
隋炀帝此时,就在“闻政阁”,这是东南西北四座小楼之间的主殿,其中宽阔无比,可让百人在内听政,规模宏大,豪华富丽,又在不经意之间显出淡雅灵秀的色彩,可见造者用心。
但是在这时,殿中临时召集的十几人都面面相觑,几难说话,人人神情肃穆,连大气也不敢喘息一下。
隋炀帝脸寒如水,几有当年之气,冷笑的说着:“怎么?突厥十数万军怎么会突然之间闯到这里?事先竟然没有半点风声?朝廷任用你等,到底是干什么的?沿途军卫,又怎么没有半点阻挡的迹象?”
此问一出,各个重臣更是各个低头,再无话说。
隋炀帝凝视周围重臣,徐徐扫过,大殿中静的连针落也可听见。
就在这时,万岁之声冲天而入,隋炀帝也听见了,这才询问:“何有此声?”
众人顿时舒了一口气,让一个侍卫应声而出,没有多少时间又回来,说着:“突厥二百骑进袭于城门之下,追我斥候十数,果毅都尉石无忌以百骑出战,与一刻之间,斩杀敌将,杀敌骑四十余人,胜后高喊万岁,军士回应。”
听了这个消息,隋炀帝不但不喜,反而心中怒气而冲:“哼,一个区区果毅都尉石无忌,也敢出战,你等呢?”
本来舒了一口气的重臣,又陷入沉默中,隋炀帝心中杀意和怒气直上冲去,几乎晕眩,这种沉默,才是最可怕的,代表了东西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顿了顿,终于按捺住了怒火,他才从牙齿缝中吐出一句话:“果毅都尉石无忌有功,提拔为正六品折冲都尉,诸卿有什么意见吗?”
本来,斩杀四十人这样的小功,根本不能提拔,而且,才半年时间,石无忌就从九品队正提拔到正六品折冲都尉,这速度也太快了,在平时,必有重臣阻挡,以免破了朝廷的体制。
但是在这时,人人无话,只是说着:“皇上圣明。”
就这几句话,隋炀帝心中露出了深刻的寒意,将重臣一个个望了过去,这种寒意更是难以压制。内外勾结,是要置朕于死地吗?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四十二章 … 见面―
墙之上,尸横累累,鲜血汇成溪流,四五个士兵,用,将张宣凝严严实实的掩倒在内,等待着突厥的再一次进攻。
就在这时,只听“呜”的一声,整个城墙顿时动了起来。
“嗡!”天色一暗,数千支箭如雨点一样遮掩住了天空,那几个手持巨盾的士兵,个个不动,不断有箭雨落在其上的声音。
其它的士兵,也或者拿着盾牌,或者躲到死角之处,等一次箭雨落下,突厥又架起了简单云梯,这时,藏在土墙之后的士兵一声呐喊,赶上前去,或推,或刺,或者射,因此爬上来的突厥兵,纷纷的落下地来。
“死战到底!”一个火长喊着,长枪直刺,一个正在爬的突厥,惨叫一声,从高高的梯子上落了下来,而在下面的突厥兵,更是不顾,直爬上去,才露出了一个头来,旁边就是一把长刀,长刀却砍在他的左肩之上,那个突厥嘶声怒吼,不顾身在半空,反手抓住长刀,顿时将那个隋兵拉了下去,二人嘶叫着,从半空之中落了下去,沉重的落在地上,地上已经积了一层层尸体了。
“嗤嗤!”以百计的长箭从强弓射出,由下铺天盖地的洒至,正在搏斗的敌我双方,都纷纷惨叫,鲜血飞溅,甚至护在了张宣凝前的一个巨盾兵,也身体向下一沉,一支箭已经从缝隙中穿入他的胸口,此兵咬紧牙齿,硬是用身体支持住巨盾。
巨盾之后,张宣凝对这一切恍如未觉,真气不断凝聚,真气所到处,不单经脉进一步扩展,所有窍穴更澎涨开来,连邪气也跟着运转,每运转一遍,真气更是澎湃丰盛,就像潮水一样流转。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张宣凝醒了过来。
眼睛一张,就已经看见了外面死斗的士兵,以及最前面,已经死亡,却还僵硬着支持着盾牌的士兵。
张宣凝对这个誓死保护他的士兵,根本没有半点感觉,他脸沉如水,推开于他,徐徐的拔出刀来。
战斗已经进行了二十余天,这二十余天之中,突厥军竟然高达二十万,而其实隋炀帝的禁军,总人数也不过二万。
不过,突厥不善攻城,而隋炀帝的禁军又是精锐,有城墙保护之下,因此屡战之下,这二十余天,虽然二万禁军几乎折损一半,但是突厥也横尸三万于城下。
要知道,突厥全民是兵,死一个就少一个成年男子,这样的消耗,也不是突厥能够承担得了,因此战斗已经进入了相持阶段。
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缡,别说各地援军已经开来,就算没有援军,突厥也断难肯再花三四万骑的代价来攻破雁门了。
因为这样一来,突厥也元气大伤,要知道,草原上,别说突厥内部分裂,就是其它敌人也层出不穷,如是有此损失,突厥不但再难获得好处,甚至也未必能够把持草原霸主的地位。
再说,历史上也是突厥围攻一个月,因此就解围了。
因此,在别人不知道明日如何的情况下,唯有张宣凝可所谓气定神闲。
这种好整余暇,气定神闲,混在周围虽然拼死作战,但是还是悲云惨淡的隋兵之中,当然非常显目,其实张宣凝也知道这点,但是他已经下决心此战之后,就脱离军职了,因此倒也不意别人怎么样想。
而且,这也不但是好整余暇气定神闲的问题,这二十余天来,他所杀的突厥骑兵,的确已经达到数百之多,几乎每战必杀十几二十人,这样的战果,怎么不使周围的隋兵敬畏呢?
现在,他的实战经验已经非常丰富,特别是对以寡敌众,以及战场上的战斗更有心得,避重就轻,把敌人成功击中的伤害减至最低,而一击,必中敌人要害,半点余地也不会给人留下。
什么留敌一线生机,上天有好生之德,也许在哲学上和政治上是可以说说,但是在战场拼杀之时,却全部是狗屁不通。
虽然如此,但是眼前的战斗还是惨烈无比。
“死战,死战,杀得突厥狗!”这种声音不断从战斗中的城墙上爆发出来,而在后面,战鼓声也连绵不断,把战斗到最后的命令,传递给了敌我双方。
格斗的声音,惨叫的声音,在雁门墙上此起彼伏,隋兵也已经筋疲力尽,伤痕累累,他们用血肉之躯,在墙上拼死抵挡着突厥的攻击。
“噗!”又一支利箭的破空声猛然而至,从墙下直射而上,利箭穿过盾牌,穿过一个士卒的胸膛。鲜血顿时冲出身躯,洒在张宣凝身上,这明显是对方的神射手所为,张宣凝恍然未觉,只是冷笑一声,手中已经拿起一根长矛。
用尽力量,长矛破空而出,疾如闪电,二十余米的距离,似乎根本不存在,那个神射手根本无法抵抗和躲避,长矛贯体而入,连人带马,直钉在了地上。
石将军,石将军!”周围的士兵高喊着。
“呜~~~”下面突厥的号角又吹了起来。
随着号角的声音,又是“嗡”的一声,天色又是猛然一暗,张宣凝对这样箭雨,也根本不敢大意,拿起一个盾牌,向上一顶,就不断有箭雨落在其上的声音。
箭雨之后,突厥士兵顿时被什么刺激了一般,又蜂拥着向攻了过来。
长箭这次非常猛烈,不时呼啸着从突厥军中飞了过来,就算此时隋兵也算是训练有素,都见机躲在城墙之中的有遮掩和盾牌,甚至死角的地点,但是还是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稳住,不要惊惶!”张宣凝用起内力呼喝,顿时让周围的隋兵都稳定了下来。
“哼,突厥物资缺乏,这样的箭雨,我看你能够再放几次,怕是最后一波攻击了吧?”张宣凝冷笑的想着,果然,没有多少时间,箭雨停止了,突厥兵抬着云梯沿着云梯向上爬来。
“命令,不要吝啬,有什么东西,全部放下去!”张宣凝高声喊着。
周围已经信服的隋兵顿时应命,还有的石头、擂木、火油,箭雨,都疯狂的砸下,顿时,一个个突厥兵,在这样猛烈的攻击下,不断惨叫向下跌去。
但是这次,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