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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但是一年下来,赚个二千两银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不由得他不心动。
可是,正因为如此,对着张宣凝如此轻易的奉上,他就感觉到一种很难把握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危险——虽然张宣凝平时表现的很是恭谨,但是出于老江湖的直感,他还是感觉到他背后那锐利的锋芒。
“父亲大人,弟弟说的对,既然弟弟不会生意,那父亲就帮他一把,毕竟我们是自家人。”就在这时,苏凌也说着,他残废了,不能打打杀杀了,但是也想作点事情出来啊,眼下有这个机会,怎么可以放过?
望着儿子炽热的眼神,苏爷不由叹息,然后说着:“既然吾儿有这样的要求,作为父亲的,那能不管,好吧,这店,就由我盘了。”
“父亲大人,真是太感激您的鼎立相助了,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么样办才好呢!”张宣凝感激的说着。
既然表明了立场,利益进一步紧密联系了,以后说话就自然轻松了许多,也热烈了许多,诸人商议了一些事情,连吃到了下午,才算结束。
回到了自己的宅区,张宣凝才松了一口气,这个本来是言宽的房子,还是乱七八糟的,但是却是他真正的家。
自有小弟奉上热水,擦过脸,洗一下,身上换上便服,就显得干净清爽了。
四条街的收益不算很大,但是关键是他自己的实力连这四条街也难以吃下,因此,不得不奉上最大的一份给苏爷,其它各种各样的堂口的事情,自然由他出面抗下了,虽然眼看是吃了点亏,但是实际上,是换取了自己根基和发展的机会。
再说,对于熟知大唐双龙传历史的他,对这点小利也根本看不上眼,直接和石门道场挑战,他还没有这样傻,成长可是一步步来的。
没有了酒店,街上的保护费只能吃饭,要想发财,就必须走其它的路子。
贩卖私盐就成为了可行之路,只是目前还不是时机。
张宣凝躺在床上,仔细的思考着,虽然盐利,大部分是由海沙帮和水龙帮控制,但是并不是说,其它帮会就一点路子也没有,无非是主路和分路,吃大份和吃小份之间的区别而已。
既然酒店给了苏爷,那苏爷介绍一条盐路,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盐路非常危险,但是却是他所要的,没有经过这些磨练,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成长呢?他也需要一些心腹亡命的支持——这些,都不是按部就班,在扬州,所能够获得。
想到这里,他已经决定,开一条小小的盐路出来,赚钱还在其次,关键是磨练和组织自己的核心,把不合格的淘汰出去,把合格的留下来。
但是这些,现在也必须慢慢来,人员的凝聚力,组合,磨合,都需要时间,这是谁也知道的道理,当下,张宣凝一方面绸缪,一方面除了必要的饮食外,就专心在房中修炼。
转眼,就是一月过去了,而张宣凝也专心的修炼,这一年多来,他的进益也非常大,以前粉碎的真气不断回收转化,行功之时,一股真气在体内按照一定的规律循环,离第一层小成,已经不远了。
徐徐修炼,突然心中一动,呼吸绵长,竟然得了有意无意物我两忘之境界,没有多少时间,全身诸经脉如雷一样一震
“发动了真之气机了!”张宣凝默默的想着,按照记忆,他这个身体,以前是修炼过的,现在夺宿重修,自然相当容易,不然的话,也难以在一年内达到这个境界,当下,张宣凝也不再思考,他感觉到原本体内分崩离析的真气在不断凝聚,气机如珠,流转不休,离第一层突破,已经指日可待。
要知道,一旦突破第一层,原本真气就可全部回收,当然,由于生死之间的耗费,就算全部回收也不会直接跳到原本的第三层境界,甚至可能连第二层也突破不了,但是至少可以缩短突破第二层的时间。
更重要的是,全面整理一下身体,消除一切隐患,塑造完美心身基础。
♂第一卷 扬州乱波浅浅起♀
―第七章 … 盐路(上)―
“今天酒敞开来喝,肉敞开来吃!不醉不归!”当“苏家楼”的招牌竖了上去时,苏爷红光满面的说着,顿时,帮众都齐声欢呼起来。
“苏爷请,苏爷请。”话说如此,但是除了张宣凝,以及手下四十个兄弟不要算钱,其它的人等,哪个不给点面子?奉上一份礼金。
虽然说这样的小事,还不能上得帮主耳听,也很少有其它苏爷当年的兄弟,为了这点小事前来专门庆贺,毕竟他们现在大部分已经位高权重了。
但是就扬州城中附近的店主,以及一些公差,还有附近的小道场的主事者,都前来庆贺了。
“路家道场,奉上礼银二十两。”
“沙家店铺,奉上利银二两。”
幸容唱着来客的姓名和礼金,而张宣凝充当了帐房的角色,下笔如飞,快速的将来人的所属和礼金一一记录,笔迹清丽端正,一丝不苟,其它小道场,当然礼金多点,控制区的店铺,礼金就少点。
不多不少,今天来的人,也有二百个客人,酒楼之中竟然一下子坐不满,必须分成二批才行。
“久闻苏爷的大名,一直没有能够拜访,今天苏爷开张,我万重特来拜会!”第一批的客人才被兄弟们才引到上面坐下,只听门外传来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酒楼内外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苏爷身上微微一震,站了起来,说着:“宣凝,和我一起迎客!”
张宣凝放下笔,也站了起来,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是!”
酒楼门口,只见数名有着石家道场印记的男子之中,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他的眼神犀利,如剑一样,直指向苏爷。
而附近的人群都立刻散开,场地上空出一块地来。
寇仲碰了碰徐子陵,低声说着:“你看这事,会怎么样解决呢?万重可是石龙的三弟子,石家道场在扬州城的四分之一的势力都在他的掌握中呢?”
才说着,徐子陵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看见二方客气的相互交谈了几句,对方奉上四色礼品,然后就离开了,虽然没有上来参与宴会,但是并没有想象中一言不合而打打杀杀的模样。
“这个,就这样算了?”寇仲面面相觑。
“哼,小兄弟,道上也有规矩,哪能一碰面就打打杀杀的?还是多跟着苏爷学着点吧,苏爷当年,可是道上的好手。”一个汉子见得二人都有一根风竹,是帮中兄弟,因此就说着。
张宣凝回了过去,轻声呵斥的说着:“说什么呢?这里许多人可是能够听见的,别丢脸再是,好了,先干活,下一批上席时,多吃点,把这种蠢话压回去。”
见得寇仲和徐子陵低头答应着,张宣凝也不以为意,直到里面去了,风竹帮的实力在天下黑道来说,也算得上号,因此虽然是小小的香口,而且在扬州,是以石门为大,但是还是有许多人前来庆贺。
盛情之下,谁也不好推托,为了这场宴会,虽然谈不上什么山珍海味,但是菜肴也请了附近的扬州师傅来主厨,许多人吃的连声叫好,一时酒肉香中,吵闹哗笑之声几小时都不绝,这对张宣凝来说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直到下午,来客才陆续散了,作为半个主人的张宣凝,也必须一直送客到大门之外,施礼如仪,道谢不迭,半点都不能怠慢,要知道,这其中大部分人,都未必经常见面,因此他们的印象就是这短短一段时间的印象。
深知此理的张宣凝,等送完了所有客人,起码已经下午三点了,当然,按照这个世界的时辰,就是未时已过,申时已初了。
进到了一间专门留给他的小屋里,虽然觉得全身骨节又酸又软,但是还不能休息,匆匆洗漱完毕,又换上了一套新衣服,才长长吁了口气:“从巳时一直搞到现在,还没有完,真是吃不消啊……”
随从的江风笑了:“香主,其它的事情,自然有兄弟们来办,只是苏爷那里,还必须请香主去一次呢!”
张宣凝起身,开门说着:“这我知道,今天是苏爷喜日,又专门请了人来与我见面,我哪能不识抬举?”
出门后,随手把门掩上,张宣凝走到了一个房间中,静了静心气,然后就敲了敲门:“父亲大人!”
“进来吧!”传来的是苏爷的声音。
里面的客人不多,除了苏爷,就只有二个人,一个是站着的,衣服上挂着二根竹,看样子是护卫,还有一个,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脸形瘦削,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不时闪过寒光,身上却挂着五根竹。
张宣凝上前,恭谨的说着:“给父亲请安,给燕舵主请安。”
此人,就是竹花帮的燕兆,一个舵主,手下也有五百条汉子,是实力派,算是现在苏爷真正能够算得上关系的旧人了。
燕兆一手虚扶,点头说着:“不必这样客气,叫我燕叔就可以了,刚才我就在宴上见了,现在看来,越发英气,苏哥,你有这样的儿子,真是有福气哦。”
苏爷点头微笑,而张宣凝躬身说着:“那里,能够获得父亲的赏识,这是我的福气才是,此恩如同再造,我一直想怎么样孝敬好父亲呢!”
“好好,说的好。”
燕兆开怀大笑,然后说着:“多跟你父亲和哥哥学点,你父亲就不必说,你哥哥真是一条好汉,记得五年前,在兰河受到多人围攻之下,混身浴血,伤痕累累,废了一条腿,犹咬牙死战,坚不认败投降,如今想起,历历在目啊!”
说到这个,苏爷脸色一黯,而张宣凝又恭谨的说着:“父亲和哥哥的忠义,我都记在心上,就算不能学得父兄的万一,我也不会堕了名声。”
苏爷摆摆手,说着:“不必说这些客气话了,我这次来找你,就是为了吾儿的前途,吾儿,跟燕叔说说你现在的情况。”
“是,父亲大人。”张宣凝神色恭谨而凝重的说着,他心知上位者没有空听些废话,因此简单扼要的把现在的形式说了明白。
“综上所说,我们香口人手很少,而且兄弟们也都没有见到世面,而且石门,虽然相对于我们竹花帮来说,还算不了什么,但是也有二千人,在扬州城是根深蒂固,这次石门前来庆贺,也是警告的意思,因此,我觉得先开一条盐路,让兄弟们也见得世面,历练一些,您觉得怎么样?”
♂第一卷 扬州乱波浅浅起♀
―第七章 … 盐路(下)―
燕兆听了,半刻没有说话,然后才点了点头,说着:“你的想法还是可以的,态度也很谨慎,燕叔给条盐路,不成问题,只是你必须明白,盐路的风险,可是很大的,别的不说,海沙帮主营盐货,与本帮不是很和睦啊!”
这个天下,有一批声威最隆,势力最大的组织,虽然竹花帮算得上其中之一,但是就算在南方,也有几个组织与之相比,甚至超过,海沙帮无疑是南方有数的武林组合,手下战将如云,背后靠山是四阀之一的宇文阀。
这些内情,这种情势张宣凝自然十分明白,他的心情一沉,于是说着:“海沙帮虽然主事盐货,但是也总留点汤水吧,再说,侄儿这点规模,海沙帮未必放在心上,甚至未必注意到我吧?”
“话是这样没错,但是整个海沙帮不会注意你,下面的香口舵口注意到你,你就有危险了,虽然二帮之间不轻易产生冲突,但是这是不能保证的,来往失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