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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姆斯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一切都完蛋了。中情局掌握了最关键的核心，银行账户。等同于将他多年来所得的酬劳全部化为泡影。
“你还是说说怎样跟克格勃的特工搭上线的吧？如果你能抓出他们潜藏在华盛顿或者纽约的联系人，那么在法庭审判上或许可以让法官网开一面，减轻你的刑罚。例如最近的巨人计划，我想这也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在击溃了对手的心理防线之后，调查人员试图让埃姆斯讲出幕后的主使是谁，好在这场注定失败的情报战争中挽回一些颜面。
“你们不会知道的，就连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克格勃的行动非常谨慎，只有单方面的联系，除了对方用各种不同的方式联络我之外，就连我也没有看过他们的长相。”埃姆斯抬起头，冷笑了一声，“不过在给我定罪之前先搞清楚一件事，我帮他们做的最后一次情报刺探，并不是巨人计划，而是中情局局长家里的电脑，帮助他们弄到局长电脑IP地址。麻烦你们调查小组现在去一趟他家，或许有惊喜发现也不一定。”
昏暗的灯光在摇曳，看不清埃姆斯的表情，却让在场的审讯人员面面相觑。显然他们不敢相信情报泄露居然来自中情局局长。
“你是说，多伊奇局长将情报泄露给了克格勃？”
这是在是太荒谬了，中情局局长作为克格勃的叛徒，就跟美国总统是苏联间谍一样难以置信，毕竟中情局局长可是美国总统的心腹人物。
埃姆斯的表情变得淡然起来，就算他要被接受审判，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替死鬼，埃姆斯指着审讯人员，慢斯条理的说道，“大概是多伊奇局长喜欢违反中情局管理规定，将某些秘密的情报带回家中也不一定呢？我只不过是替中情局和克格勃卖命的一颗棋子，但是多伊奇局长可不同，泄露出去的话，这是一桩政治丑闻，我想谁都不希望看到马里奥总统因为多伊奇局长的叛变，而在政治生涯涂抹上一个污点吧？毕竟当年可是马里奥总统强力推荐多伊奇局长进入中情局的。”
这样一说，跨情报调查小组的人员的确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他们不可能只处置埃姆斯一个人，必须将背后失误的高层大人物也连根拔起，但是按照埃姆斯的说法，一旦多伊奇局长被调查，那么马里奥总统的颜面必定挂不住，马里奥总统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情影响他的总统连任。
“将这件事情上报给国土安全局，让国土安全局的人来调查，我们跨情报调查组织只是针对中情局内部的叛徒，至于中情局局长……我想还是由其他人动手比较适合。让跨情报调查小组介入调查的话，会让总统置身于非常尴尬的地位。”
调查小组组长在接到消息之后也是左思右想，召开了调查组的秘密会议之后，最终还是将决定权交付给总统阁下，让他决定这件事如何妥善处理，是曝光还是进行秘密的调查。
当调查的文件摆放在总统办公桌上时，这是马里奥总统面临的最困窘的局面，总统阁下最忌讳的事情莫过于此，中情局高层将情报出卖给了美国的竞争对手，一旦让媒体扩散出去将会对马里奥政府和中情局造成多大的损失。
总统办公室内，马里奥有些脸色阴沉，他一字不漏的听着调查组的报告，等到对方说完之后才开口道，“这次的情报泄露造成的损失有多严重。”
调查组组长深吸一口气，咬着嘴唇回答道，“初步预计会将美国在东欧的部署全部打乱，因为苏联人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底牌。而且潜伏在东欧各国的特工也会遭遇生命威胁，毕竟苏联现在是千方百计想要扩张自己的东欧的势力，恢复当年红色铁幕的强盛时期。”
听到这里，马里奥已经非常清楚，这次的间谍案对美国的情报部署造成了怎样重大的打击。
马里奥总统抬起头，对站在面前的调查组组长说道，“调查，这件事必须进行秘密的调查。一旦情况属实，接下来我会妥善处理。我不希望埃姆斯间谍案闹得整个美国满城风雨，必须将这次的事件压在少数人知晓的范围内。”
对方点点头，将所有的资料，连同之前与埃姆斯的谈话记录都留给了总统，国土安全局并没有留存一份这样敏感的文件，而且他们也不敢将这样的污点记录留在自己的手中。而国土安全局的调查人员也清楚，将会有一场更加盛大的全国审查在等着他们。
马里奥总统明显已经不再相信中情局了。
第三百七十八章 被逮捕的大鼹鼠
多伊奇局长的情报泄露案件直接导致了马里奥总统对中情局忠诚度的怀疑，他甚至认为现在整个中情局的内部已经潜藏了众多的克格勃“鼹鼠”，既然连情报局局长都已经列入了不可信任的列表，那么除了他之外，肯定还有其他被策反的漏网之鱼等待发掘。或许在他看文件的这一秒，就有一场肮脏的内幕交易。
一份中情局人员审核和调查的计划被丢到了联邦调查局局长和国土安全局局长约翰·迈克尔·麦康奈尔的桌面上，马里奥总统要求建立一个新的联合调查组织，对中情局内部所有特工的背景资料进行审查，尤其是那些在东欧活动过的情报人员，联合调查组织必须将他们所有的详细资料都发掘出来，任何细节都不放过。
这时的多伊奇局长还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他像往常一样上下班，并依旧违反中情局的安全条例，将中情局的机密资料带回家。而联邦调查局的人员并没有向之前逮捕埃姆斯一样直接在兰利的门口将他拿下来，而是等他回家的时候再动手。
“这次白宫的政治动向太奇怪了，为什么埃姆斯被逮捕之后联邦调查局也好，总统阁下也好，都没有带我去进行一场审核和谈话。”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多伊奇局长越想越不对劲，昨天埃姆斯被联邦调查局秘密逮捕的事件闹的整个中情局沸沸扬扬，而今天却一如既往的安静异常。
“算了，该来的总是会来，现在操心这些事情也没有用。”
将车在车库里停好之后，多伊奇局长从口袋中拿出最近需要审核的文件放入信封之中，他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夹在两指之间，打开车门从地下车库进入大厅，当多伊奇局长打开门的时候，却看见联邦调查局的人员正坐在客厅里等待着自己。
手中的香烟滑落在地。
“你们在干什么？没有搜查令私自闯入我家是犯罪的事情。”多伊奇局长愤怒的说道，他刚往前走一步，就感到脖子被人从后背勒住，然后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棉布上涂抹的乙醚让他瞬间失去了知觉，只觉得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模糊，然后陷入了昏迷的黑暗之中。
“我们已经控制住了鼹鼠，重复，我们已经控制住了鼹鼠。”
西装革履的调查人员将多伊奇局长抬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面包车，其中一名调查人员捡起了多伊奇局长掉落在玄关的信封袋，当他打开信封的时候，对里面的内容感到震惊，他回过头对调查组的组长说道，“长官，你应该看一下这个，里面全部都是机密文件。”
调查组组长拿起信封袋，确认是机密文件之后，将它小心翼翼的封存好，然后说道，“继续搜查，我想这位中情局局长肯定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被逮捕的多伊奇局长没有送到联邦调查局接受审问，而是转移到了中情局的秘密监狱之中，令人讽刺的是，原本用来关押中情局某些见不得光行动的黑监狱居然关押了美国的中情局局长，而他居然还要接受总统的审讯，简直就是美国政治上最大的一个冷笑话。
多伊奇局长只是被拷住了双手，关押在小黑屋之中，他没有惊恐不安，更多的是镇定和等待审讯人员的到来，而马里奥总统也特地从白宫赶往这间隐蔽的地下室，查看审讯的进度。
联邦调查局局长路易斯·弗里赫担任这次的审讯人员，当他进入审讯室的时候，多伊奇表现出来的惊讶目光让他感到非常满意，原本就有嫌隙的两人终于找到机会审讯另外一个人，当他在多伊奇面前坐下的时候，对方显然还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你好，多伊奇局长，好久不见了。”弗里赫局长微笑着说道，他将手中一沓文件丢到多伊奇的面前，那是关于他今天带回家机密文件。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今天会拿着一沓机密文件带出大楼，难道你不知道这是违反了中情局纪律的行为吗？身为一个中情局局长居然做出这样草率的行为，就不担心接受纪律调查吗？比如向我们这样的处境。”
“或者说是私下的报复？弗里赫局长，这次的审讯想表达什么？我叛国罪名还是泄露国家机密情报的罪名？”多伊奇局长冷笑着问道，他宁可选择壮烈的方式为国捐躯，也不愿意在这样黑暗的监狱里以污蔑的罪名身败名裂的死去。尤其对方还是最不待见的联邦调查局。
摇曳的昏黄灯光，让两个人的轮廓在黑暗与光明之间时隐时现，整个房间安静的出奇，只有监视器在转动，还有隐藏在那面镜子之后其他监视人员注视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你有没有背叛国家要审讯之后才知道，但是你违反国家机密，私自将情报带出兰利大楼已经足够让你去联邦调查局的监狱里思考人生一阵子了。不过多伊奇局长，在正式的审讯开始之前，你还会接受一份美国国土安全局对你精心准备的礼物。当我们的调查差不多的时候，才会进行审讯，你只能保佑自己可以咬牙撑到那个时候了。”
“什么礼物？”
多伊奇的内心突然涌现出一阵不祥的预感，中情局最喜欢以各种手段折磨犯人著称，难道当初用在哪些中亚伊斯蓝极端分子手中的刑罚要在自己身上尝试一遍？
“这里是美国，不是海外，你们无权对一个中情局局长使用任何的刑罚，我抗议！我要跟我的律师说话！告诉我，到底是谁授权给你的？”多伊奇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他朝着那面镜子大吼大叫，企图引起幕后主使的注意。
原本准备走出监禁室的弗里赫局长停下脚步，他回过头对多伊奇说道，“律师？别忘了这里是中情局的秘密监狱，按照你们的说法，相当于一个不存在于美国土地上的地方，在这里自然不会有法律和秩序，除了审讯之外，就是招供。如果你愿意供出一切的话，或许可以少遭受一些痛苦。”
说完，弗里赫关上了那扇门，然后安置在四个角落里的强光灯被打开，原本黑暗的监禁室瞬间成为光芒刺眼夺目的明亮空间，哪怕是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那股强光的刺眼，根本没有办法休息片刻。
“这样做有效果吗？”站在审讯室外的马里奥总统询问道。
“利用强光审讯犯人是中情局常用的一种手段而已，哪怕是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那股刺眼的强光，根本没有办法好好休息，用来审讯间谍和情报人员最适合不过，因为这种手段不会在他们身上留下任何的疤痕，国内根本无法提出诉讼。”国土安全局局长麦康奈尔向马里奥总统解释道，“受过训练的情报人员能坚持几天，而向多伊奇局长这样并不是特工出身的情报局局长，可能连二十四小时都坚持不下去。所以这也是中情局屡试不爽的有效手段。”
“可能连多伊奇局长都没想到，用来审讯犯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