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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格西特近来就很郁闷地发现,自己的语言天赋竟平平无奇,跟路人一个水平,估计得几个月才能掌握正语。
而他的下属、弟子,则已经有多人掌握正语,这让迪格西特脸上很挂不住,心情也愈发烦躁。
于是这几天,迪格西特便极少露面,大多闭门不出,专心窝在上师殿学习正语,对外称“体悟天心”,或“修养身性”云云。
实际上,作为比世界语还要完善的人工语言,正语的学习难度比很多人想象得还要容易。
但这有个前提条件,就是需要一定的数学知识才行。数学基础扎实的,即便语言天赋平平,也可以事半功倍,迅速掌握。
所以从印度大学生的反映来看,除了语言专业的学生,学习正语最快的就是数学、计算机专业的学生。
林寒说今天要来一趟紫城,被正语学习困扰已久的迪格西特,便想着,等林寒来了,可得好好请教一番才行。
要不然,堂堂正宗上师,等到弟子信众学得差不多了才会说正语,脸面何在。
迪格西特看着书,不一会门外进来个仆人,手提茶壶,便给他斟茶,又要将已空的茶壶拿去。
“这个字是什么意思来着……”迪格西特没注意仆人,便不由地嘀咕道。
仆人正好看到书上的正语文字,笑了下,说了句:“这个字是ɡǒu,「如果」的意思。”
迪格西特手一抖,看着仆人,怒容当即就显出来了。
第405章 死罪是必须的
被门人弟子超过也就罢了,一个端茶倒水的仆人居然也能当自己的“一字之师”,堂堂正宗上师的脸面,这下往哪搁。
迪格西特恼羞成怒,面色涨红,直接反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打在仆人头上:“用得着你说?!”
“啪!”
仆人痛呼一声倒地,手里的茶壶当即也摔在地上碎了。
他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捂着脸,满是惊惧地看着迪格西特:“灵……灵魂导师……”
作为迪格西特仆人的他,自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迪格西特十分注重自己的日常行为,颇有几分心平气和、清心寡欲的意味。
随着迪格西特的“从良”,以前谨小慎微的仆人们,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渐渐变得松懈。
刚才一个没注意之下,竟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心里当然明白,迪格西特为什么会突然恼羞成怒,无非就是被他这个仆人秀了一脸优越感,自尊心受不了了。
只是他虽然明白,却不知该怎么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迪格西特恼怒难平,接连又踹了他几脚,说:“你以为我不认识那个字?就你认识了?!”
仆人连忙告饶:“不……我只认识那一个字啊!灵魂导师,求您……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在迪格西特耳中,怎么听怎么像是反讽。
就认识一个字?
简直是赤裸裸的嘲笑!
迪格西特脸上好似烧起火来,更显暴怒,抬脚猛踹仆人,力道一次更胜一次,仿佛要把仆人生生踢死一般。
“下贱的东西,你以为你是谁?!”迪格西特一边踢踹,一边破口大骂。
“今天我就送你去见真——”
“呼——砰!”
迪格西特话没说完,屋外便骤然刮起一阵狂风,门窗齐齐猛撞,发出一阵巨响。
听着巨响以及屋外呼啸的风声,迪格西特一个激灵,冷汗腾地就冒出来了。
他刚要说“真神”,结果就陡现如此天象,就好像冥冥中正有个沉默的目光在注视着他。
念及真神之威,迪格西特脸色顿时煞白,攥着的拳头隐隐颤抖,却不敢再施暴于仆人。
仆人躲过一劫,趴在地上,听着屋外的风声,眼里也不禁有些茫然。
一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仅仅几秒钟过去,刚才还在怒号的狂风,转眼就没了声息。
迪格西特咽了口唾沫,苍白的脸上透着惶恐,愣愣地站在原处。
就在这时,房门一开,却是一个戴着墨镜的西装男子匆忙进来,神态仿佛有些狼狈。
迪格西特一怔,结结巴巴地说道:“林……林先生。”
来人正是林寒,作为所谓“圣徒转世”以及现实世界巨富的他,在正宗之中,自然也享有莫大的特权。出入无虞,甚至于即将扩建紫城,还特意为他准备了一个颇为奢华的居所。
“我刚到紫城,结果忽然刮起一阵狂风,就赶紧进来了。”
林寒笑了下,然后好像十分随意地指了下地上的仆人:“这是怎么了?”
迪格西特顿时想起当日“真神”所说,说林寒以后将会代天言法,同时以神之名监督他的所作所为。
再想到刚刚那一阵时机诡异的狂风,以及凑巧正好赶过来的林寒……
他脸上更白了,慌忙地挤出笑容,俯身扶起仆人,一边对林寒说:“哦,他他……他刚才不小心摔倒了,没,没什么,呵呵。”
仆人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说:“是,我不小心摔倒了。”
林寒随意地点点头,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两人尬演。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自然是清楚的,狂风也不过是他招来,给迪格西特一个警醒罢了。
倘若迪格西特不能约束自己的行为,甚至恢复到以前那种反人类的地步,林寒便不得不考虑,是否要送这位上师一个“意外死亡”了。
这不光是最基本的道义问题,一个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人,本身就具有潜在的变数与风险。
事实上,林寒已经在考虑,等万象在泰米尔纳德邦根深蒂固之后,如何直接掌控正宗势力了。
毕竟就算迪格西特真彻底从良了,其各方面能力,也并不是很让人满意,远非当国家元首的材料。
等仆人将茶壶碎片清扫干净,退出房间,林寒便也上前,找来椅子坐下,然后说道:“迪格西特上师,听说最近正宗又在宗内判了不少罪犯?”
迪格西特这时勉强恢复正常,点头笑道:“是啊,我们谨遵正律的要求,审判了一些屡教不改的为恶之人……”
林寒想了想,沉吟道:“正律是一部宽容的律法,但对于一些极恶性的罪犯,死刑还是必须的。”
“比如据我所知,有个叫杜塔的强奸犯,不仅是累犯,而且还侵犯过十一岁的女童,这样的人,可以直接处死了。”他缓缓说道。
“对于这种罪犯,无期徒刑只是在浪费钱而已。”
迪格西特听着,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如坐针毡地点点头:“是,我稍后就命人处死杜塔。”
“另外,犯人尸体要交予医院、生物科研机构,不要埋葬。”
“啊是。”迪格西特冷汗涔涔。
林寒一直认为,重刑虽要慎用,但却绝对不能废除。最大程度保护绝大多数人的利益,才是真正的人道主义。
在世界范围内,最热衷于废除死刑的人,无非就是跟毒犯扯上关系的。
墨西哥毒犯势力滔天,杀政府高官几如屠狗,可谓猖狂至极,这和墨西哥废除死刑有脱不开的关系。
除此之外,同样热衷废死的,就是一小撮图谋不轨的权贵阶级。
因为相比于贫困的底层人民,这些权贵们,对绝症、暴力犯罪的顾虑明显要小的多。
最有可能处死他们的,只有国家权力。
只要废除国家的生杀大权,他们就真正无法无天了,想干嘛干嘛,反正死不了,还有机会减刑。
至于恶性犯罪增多什么的,身居高门大院、保镖环绕的他们,哪会在乎这个。
第406章 开挂的家庭教师
两人就犯人处置以及正律交谈了半晌,话题便渐渐转到正语上面。
“……等回到华夏,我会进一步完善正语,同时让语言教育方面的专业人士,制定针对各个国家尤其是印度的正语自学教程,然后免费发布到网上。”林寒缓缓说道。
作为一种新生的语言,任何人在学习正语的时候,基本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掌握快慢全靠天赋。
倘若能有一种相应的自学教程,必然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迪格西特点点头,然后皱眉说道:“现在的问题是,穆迪政府正在通过各种手段,或明或暗地限制正语的传播扩散……虽然我们不断呼吁,但在泰米尔纳德邦之外的地方,正语的进展并不理想。”
“在宣传方面,我建议你多从人们的逆反心理上入手。”林寒想了想说。
“你知道,一些人虽然常常搞不清状况,但在反对政府方面,却始终都保持着浓厚的兴趣。”
“所以,作为「最高级的语言」的正语,同时也应该象征着「对政府压迫的反抗」,会说正语的人,都是对抗印度政府的不屈的民间英雄。”
“如果有人因正语获罪,那就更好了,一定要给他一个「印度人的良心」这样的称号,以后就是拿个诺贝尔和平奖也说不定……”
迪格西特犹豫道:“这样的话,会不会导致穆迪政府,更严厉地出手打击正语?”
“我觉得不太可能。”林寒说道。
“当然,我们还是要明白,正语的发展路线是,在对抗印地语的过程中不断壮大——所有不会说印地语的人,马拉地人、比哈尔人、泰卢固人……都是值得我们团结的对象。”
顿了顿,林寒接着说道:“要让印度斯坦族之外的人都清醒地认识到,他们没有学习印地语的理由。他们应该,要么保持自身的民族特色,要么学习更先进的正语。”
“林先生,我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应该使用正语,毕竟正语是最接近神语的人类语言,它的高明有目共睹。”迪格西特有些郑重地说道。
林寒点头:“当然。但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要不然就和强推印地语的穆迪政府,没有什么区别了。”
“确实是这样。不过我想,泰米尔纳德肯定是全印度,不,应该是全世界第一个通行正语的……国家!”迪格西特语气有些狂热。
这个时候,作为泰米尔分裂主义头目的他,内心显露无疑。
林寒听得清楚,迪格西特说出这话,其实是有几分试探意思的,希望能够从他这获得一个更明确地表态,比如支持泰米尔人建国。
不过,泰米尔独立建国这种事,战争是必然的,而林寒并不喜欢战争。
而且他对印度分裂的需求,更多是在非主权层面,只要作为工业大省的泰米尔纳德,在事实上独立自主,给印度留一块遮羞布以避免战争,又有何妨。
林寒笑了笑:“主权是个烫手的山芋,对于主权问题,我不作任何表态。”
迪格西特闻言,脸上不禁露出些许失望神色。
作为一家估值几乎是泰米尔纳德全邦gdp两倍的超级巨头企业,万象集团的助力绝对不可估量。
倘若林寒能明确表态支持,泰米尔的独立之路必然会顺利许多。
不过想想也正常,别说万象集团董事长了,就是美国总统,也不敢在主权问题上随意说话。
这时,林寒却又话锋一转:“主权问题不谈。但对于泰米尔人自治,我还是非常赞赏的。”
“您的意思是?”迪格西特又露出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