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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起眉头,苦苦思索,忽然,见到了王平身边横放的七星龙渊,在黑夜之中,散发着迷离的光芒,顿时大喜过望,拿起长剑,到了月下仔细观看,只见这长剑映着皎洁清冷的月光,剑身在发出清光的同时,还有着点点灼热的力量,上下窜动,像是顽皮的精灵。
“小子,你命不该绝,七星龙渊,相传乃是在熔岩之中,封印万年,以七星位吸收星辰之力,而且这万载以来,除了照应七星之外,又与大地之间的灼烈熔岩相遇,拥有了纯粹的地心之火威力,含有毁灭与新生之力。比起一般的火系法宝,更加强大,今日一见,果真正是如此!”
回身进入屋中,他将长剑插在地下,这地面的土壤,乃是蛮荒中特有的“硬土”纵然是天上降落陨石下来,砸到这硬土之上,也是难以穿透,可这龙渊剑竟是锋利无比,没有耗费多少力气,便是插进了这奇异土壤之内。
接着,鬼医苍老的面容变得肃穆起来,龙渊剑就插在王平床前,而他转身从药柜之中拿出朱砂,这朱砂乃是经过炮制之后的粉末,他小心翼翼的,围绕着龙渊剑与王平所在的床铺,均匀的将朱砂洒在了地面之上,不出一刻钟,便是将一袋朱砂尽数用完,也正好足够使用。
只见他细心用朱砂粉末摆出来的,乃是一个大大的古怪法阵,将王平与龙渊剑笼罩在其中,一人一剑,其间相距不过半尺,他细细的又检查了一遍,待得没有遗漏之后,他便是犹如进行什么仪式一般,盘坐在地,下一刻,神秘而古老的咒文,就回响在这片天地之间。
那竟不是中土文字,声调怪里怪气,倒像是和尚在念经,听起来颇为滑稽好笑,可是,这个老人此刻的表情却是庄严肃穆,没有一丝不敬的表情,玄奥难懂的经文中,似乎在召唤着什么。
异象渐渐发生了,只见那龙渊剑上,烈焰飞腾,那火焰,却是与寻常火焰不同,只见它的外观颜色为黄褐色,如大地般深沉寂静,但是那股冲天的威势,却是按捺不住的炽烈。
火焰熊熊燃烧着,一圈圈的从龙渊剑上扩散开来,打进地面上铺开的朱砂中,那火环去势甚缓,可慢慢就流动的越来越快,倒像是焰腾腾的水流,冲刷在地面上奇异的法阵之中,那朱砂铺成的阵法随着火焰的注入,颜色似乎也变得愈加的鲜红了,像是一条未曾飞腾的红色长龙。
过了不知多少时间,只见那朱砂之上,也是随之腾起了一圈火焰,那火焰在阵法之中游走,忽然,竟然如同长蛇,缠绕上了王平身躯,而王平身躯之上,却好似有着一道玄冰力量,扑将起来,与那神火在空中交战。
门外,有轻轻的推门声响起,月光洒在了房中,进来之人见老人凝神看着,也自觉的不发出声响,但见那赤红与冰蓝,腾空交撞,斗得不可开交,虽然没有丝毫声响,可是见白龙额头之上,竟然不知不觉的冒出了汗水。
他这‘龙阳神火阵’在他有生之年,只用过这一次,而用以对付的却是如此厉害的伤势,自是捏了一把汗,不过,他的心中,还是有着很大把握,就是在乎于这把七星龙渊上,这神剑乃是天造地设,结合了人之大智慧,大能力所造成,有此等神兵主持阵法,他也是成竹在胸,施展这平生绝学。
本来,他不欲以此阵之力,来对抗王平体中阴邪,不过王平身上伤势,不是一道两道,而是足足十七八道之多,积聚寒气之盛,难以预料,这阵法用来对付寒邪,在好不过,只是本来,也是有着极其厉害的反噬,若是阵中之人,心智不够坚定,只要有一点点的懈怠,便会被失控爆发的神火,硬生生烧成灰烬。
只不过他相信王平,此人深受此等之重伤,若是换成了旁人,恐怕早已是支撑不住,一命呜呼,而他则不同,直至此刻在他鼻孔中,竟是还有一口气在跃动,白龙纵横天下,见过各种奇人异事,不过像这般坚毅的少年,却是从未听闻。
“唉……你这一生之中,却是在寻找着什么呢?如此苦难,为何不能放下?何必又在无边苦海中挣扎翻滚呢?”
老人轻轻叹息,可他不知,在王平心中,那只源于一束光的追寻,那只是轻柔的,温暖的一束光芒!
也许,那光便是乡间古道,那一点如梦似幻的温馨,便是徘徊身影,那孤独内心中的安慰,亦或是那天上明月,泻落于茫茫大地的皎洁清光,可在他心中,那并不止如此,光,那属于自己的一束光,它却又在何方,他自己,又是该归属于哪里?
冷月无声,默默注视着这片天地所发生的一切,也许,那天上的一轮孤月,也不过是这天地之间的匆匆过客。
……
☆、第七十六章 古物
夜静谧无声,连风都是默然无语,静静的看着纷纭人世间,那或悲或喜,千方百态的故事,而在月下伫立之人,古往今来,都已尽付作东去流水,可他们留下的形迹,却成为了亘古不变的永恒。
那么人活一世,所究所寻,到底不过只为‘心安’二字,可拥枕入梦,又是难以平复,芸芸众生,天下之人,都难免猜度不透,就算是活了数百年,甚至数千年的所谓‘神仙’,又会如何?
既然生在这红尘之间,便难免要在这世道上闯荡,匆匆数十年,都被那所谓的天命注定了,百姓们所言‘天命不可违’,可那样的人生,还有没有意义?
“究竟是谁对,谁错!既然生我于天地之间,又不指引我方向,为何!”
声音在无边的黑暗中回响着,就像被禁锢在九幽的恶魔,向着长天,发出不屈的呼喊,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刻,雷雨交加,狂风呼啸,面对着那天地巨威,没有丝毫惧怕!
他就在这片黑暗中孤独的走着,仿佛他,也是属于那片黑暗,可是他有着追寻,有着渴望,不愿让自己甘于当前。
……
破败的密林,正当空智等人被冲击骇得目瞪口呆之时,后面却赶上了一道人影,看那身影,衣衫被抓得残破不堪,还夹杂着道道血痕,看起来在来到这里之前,必然是经历过异常惨烈的战斗。
那人正是脱身的韩潇羽,他一路而来,本来想暗中解决掉王平,没想到却被一头恶兽穷奇打得狼狈不堪,体力消耗过大,他拼命才得以逃脱,而且又在半路上遇到了蛮荒之中,最为野性可怖的兽潮。
万兽奔腾,闻得生人气息,万兽群群拥至,俱起围攻韩潇羽。他体力本就不支,又遇上了庞大的兽潮冲击,只得挥舞承影剑,乱砍乱杀,群兽四面扑来,完全不给他腾空飞起的机会,也是他修为高深,拼力死战,方才得以脱身来到这里,这才如此狼狈不堪。
听他们议论王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道:“那日我遇到王平与魔教妖女在山崖之下私会,他两人甚为亲密,还在一起烤肉正熟,我本想除之而后快,谁知道那厮竟然串通妖女,一同对付于我,你们看,我这伤势,就是被那妖女所控制的凶兽所伤。”
众人不禁好奇的看去,只见他扯开残破衣衫,胸口处赫然可见五道长长的血痕,见这五条血痕的位置就可以推断出那凶兽之残暴,不禁都为之变色,而再结合他说的话,便是有七、八成人相信了。
若璃听闻王平没死,一颗悬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可心中竟也有些酸楚,他听闻王平竟然和唐梦嫣亲密无间,不禁有些失落,可她自是见过那女子,也知道,在王平心中,她对他来说是有多重要。
但是,在她的世界里,无形中已经将王平深深的镌刻在了其中,若是让她将王平忘记,那自然是她所做不到的,可是,他身边女子,有哪一个不是和他的命运,紧紧纠缠在一起呢?或是赵莹,或是唐梦嫣,对王平来说,她或许也牵系在其中。
哪怕,自己就在他身边,默默的看着他就好吧……这个男子,和他在一起的时光,纵然是给她什么,她也不会忘记。
这时,众人中名望最高,法力最深的空智发话了:“诸位,不管王平如何,咱们也不能不去看看,若是那魔教妖女也在其间,那我们也能将其诛杀,也算为天下正道,做了一件大大的善事,你等众人要去的,便随着老衲前去,不去的便在此间等候吧。”
他这话一出,众人哗然,当今天下正道,不论宗派大小,最为出色的弟子均是在此聚集,若是谁在此胆怯,却会成为在此诸人的笑柄,而且这些人当中,若是谁能够手刃了魔教妖女,那必然会大大给自己的宗门长脸。
于是,群情激奋,拔刀砍树,尽是要杀将进去,诛灭妖女妖人,为天下正道争光,不过,此时那丛林之中,却是早已经没有一个妖人了……
茅屋之中,正在进行着神秘的仪式,只见那寒冰气息,飘摇不定,竟是变化成了一只暗蓝毒蝎,透体发亮,摇头摆尾,而那与之抗衡的烈焰也不甘落后,犹如一道暴风,风退之后,竟然变化成了一头烈焰神虎,纵声咆哮,猛扑而去。
暗蓝气息知道不敌,摇身急退,变化做一只黑色大鹰,腾空而起,向着神虎啄击而下,而神虎呲牙相向,几番扑击均是不中,不禁怒吼一声,仰天变作一只金色神龙,盘旋飞舞,散发出的烈焰威势完全置压住了黑鹰。
渐渐的,那灼烈的神火吞没了阴寒气息,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法阵图案,紧接着,那流转沸腾的神火力量,一声呼啸,尽是钻进了王平伤口之内,看那烈焰刚才的滔天威势,一旁看着的唐雪不禁一声惊呼。
鬼医轻轻揉了揉她的头,示意她不必惊慌,道:“没想到这少年的心智坚毅如铁,倒是省了我一分气力,这阵法也是大功告成了,我这法阵,取一股温和离火,灼烧尽他体内寒毒,而且还有烧尽他体内淤血的神奇功效,这火本为温和之火,不会伤到他的,如今他只要服下我调节的药物,再好生休养三天,便会生龙活虎,复原如初。”
唐雪大喜,道:“爷爷,你果真是妙手神医啊!这么快便将他治好了。”
“呵呵,爷爷只是不忍心见他就这么死去,才救他活命,你那么恳求爷爷,这么多年来却还是第一次。”鬼医微笑说道。
唐雪面色微红,走过去,将手中温热的药糊均匀的敷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待得她敷到王平脖颈时,见到王平胸口,用纤绳挂着一颗非金非玉的小小石头,正自闪烁着温和的光芒,她不禁好奇心大起,在手中把玩了一会这不知名的东西,便问道:“爷爷,我听闻,中土的人都习惯在自己脖颈中,挂个长命锁,或者在得道仙人那里求得的仙符之类的东西,可这挂个石子,却是从未听过。”
鬼医漫不经心的回身说道:“那多半是家里穷,买不起金锁银牌,只得胡乱用个小东西代替了。”可是,当他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过去,看见那材质古怪的石子的时候,脸上瞬间便是变色,两步抢了过来,抓住那‘石子’,看个不停。
“爷爷,这是个什么东西?”唐雪感觉出了他面上的不对劲,忙问道。
“盘古精微,这是盘古精微啊!”白龙此刻脸上的表情,大是惊异,喃喃道:“这奇宝如此关系重大,这少年虽然没受到它的排斥,可此等重宝,千年以来难得一见,竟然被他得到了一块。”
“爷爷,你所说的盘古精微,又是个什么东西?”唐雪却是没怎么听明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