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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夫人笑吟吟挽住白氏手:“我也正有此意,就陪亲家一起!”
白氏之前因为女儿整日东奔西颠,只为女儿终身忧心,只怕怀瑜耽搁婚事,成了老姑娘。此刻怀瑜得了高亲,又恰门有喜,她高兴之余心又提起来了,这女人怀了孩子,无异一脚踏进地狱门,女儿尚小呢,如何能够承受呢?
不免亦喜亦忧,患得患失,没个消停。
怀瑜在白氏心中分量尤其不同。怀瑜除了是白氏心疼女儿,还是白氏依靠,是白氏主心骨,是整个三房的福星。
白氏心里明白,若非怀瑜机警,几次三番设计让童如虎罪孽败露,老爷子不会同意分家。若非怀瑜机敏,借住马家势力铲除罗家,夫君必定会被罗家构陷落罪。更不用说怀瑜操心老力聚集钱财,倾力辅助夫君抗灾救民,以致赢得今日局面。就连老父认祖归宗也是借了女儿婚事之故。在白氏心中,自家福分跟女儿密不可分。
人往往这般,越是在乎,越是放不开手脚。白氏当初自己怀孩子浑然不怕,却十分担心女儿经不住。
女儿吃了许多苦,自己却要返乡去了,什么也帮不了,白氏声音有些颤抖:“她小孩子家家没经历过,还望亲家母多多看待!”
许夫人当然明白身为母亲忧心,马珺消息日日传回,许夫人已然有许多不放心。婆婆再好,哪里抵得生身母亲知冷知热,倾心相待呢。许夫人自认是个好婆婆,却也知道自己疼媳妇没有疼女儿那种切肤之感。就是媳妇对自己恭敬孝顺,只怕也没有没有亲生母亲照顾来的妥帖。
许夫人很能推己及人,白氏应该十分希望留下照顾女儿吧,当即笑道:“嫡亲的媳妇孙子我自然要好生看待。只是亲家母这话说的有些外道,难道亲家母不预备留下,要回去?”
许夫人说话很技巧,不说自己好心成全,却说自己第一次做祖母,关系则乱,希望白氏留下帮着自己照顾媳妇。并说之后必定报答云云。言辞恳切之至,极力挽留亲家白氏暂居京都,等待怀瑜胎稳之后再回宜城。
白氏早有此意,只是碍于亲家之故不好明言,那有个丈母娘日日打扰女儿女婿呢。这下亲家主动开口,白氏求之不得。 当即欣然允诺,心中感激亲家母会做人,会来事儿。再一次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女儿落到好人家。
白氏书信返乡,再一次推迟行程,当然滞留理由除了女儿怀瑜神怀有孕,再添上了父亲年迈体弱,希望女儿外孙多留些时日。兼之公爹身子欠安,需要多些时日治疗。
童如山本事至诚君子,妻子虽然疏忽自己却是因为敬老扶幼,想到这几年自己一心扑在任上,家中之事全靠妻女支撑,小小不悦也烟消云散了。
回头却说怀瑜,自从诊出喜脉,她便成了马家童家白家三家人的宝中之宝。
虽然怀瑜之前又替母亲安胎经验,白外公依旧不放心,每隔三日便要亲自上门替外孙女儿切脉诊断,开方,抓药,熬药,一条龙,事事亲力亲为,绝不假他人之手。
童老爷子虽是早做了老祖宗了,重孙子重孙女也几个了,怀瑜却是老爷子最看重孙女儿。童老爷子不好意思时常打扰马府,遂日日要去亲家公白老爷子医馆晃悠,借机打听孙女消息。还美其名曰:我这是怕亲家公你一个寂寞无聊,陪你唠嗑呢!
回头却说怀瑜自从怀孕,怀瑜母亲白氏,婆婆许夫人,以及太婆婆马老太太三个亲家太太,日日聚集一起研究补汤吃食。
不过,这三人研究方向与目的却是各有侧重,各自不同。
许夫人着重研究媳妇吃什么才能让孙子身强体健,聪明睿智。
马老夫人则侧重于如何才能让孙子媳妇比媳妇还省心,生孩子如同鸡生蛋,嘎咕一个,嘎咕一个,三年报俩,最好都是双胞胎。
白氏则着重于女儿吃什么才能母子平安,也希望女儿不要跟自己一样歇怀太久,最好是先生两个儿子嫡子此子占牢靠了再花生。虽然马家规定男子四十无子才纳妾,必定女儿只有多生儿子才能腰杆子硬气,在婆家立于不败之地。
三个女儿心思各异,各自暗中使劲,每日围着怀瑜打转转,各种补品汤水每日源源不绝,怀瑜喝了这个不喝那个都要生气。只好每样都接手,每样都喝光。
怀瑜这人甚有福气,怀像忒好,不恶心不吐,不头晕眼花,吃的,睡的,心情还爽朗。正是老话说得好,心宽体就胖,不过一月,怀瑜被养得珠圆玉润。
怀瑜很担心自己这般下去会路也走不动了。
两个婆婆一娘却甚有成就感,看着珠圆玉润怀瑜,一个个笑逐颜开,那欢喜挂在眉梢眼底花儿一样长灿烂。
怀瑜分得清楚,这欢喜都是从心底透出来。那神情看自己活似看宝贝。
怀瑜怀孕阖家大喜,却也有人不高兴。
这人便是怀瑜夫君马骁少侯爷!
怀瑜被诊断出喜脉那日,恰逢圣上巡查京畿,马骁作为御前侍卫,不得不抛下娇妻,日夜贴身保护圣驾。及至圣上巡幸回京,马骁匆匆回府,搂着娇妻先香一口,正要开口吞咽,想要小别新婚,却被娇妻摁住骚动手脚,羞涩拉起夫君修长手指轻轻按在自己小腹之上,甜腻腻告之:“夫君,这里有了。”
喜滋滋的新郎官马骁顿时懵了:“有什么?”
怀瑜笑眯眯睨着夫君,小胳膊轻轻一拐夫君:“真坏呀,你,这里能有什么呢,孩子呗。”
“孩子?”马骁闻言万分震惊,怎么这么快就有孩子了?心里顿生委屈,这怎么说的,自己还没怎么着呢?怎么就有了呢 ?
马骁当然知道结婚会有孩子,只是他还没从新婚喜悦里醒过来,这会子正沉迷在两情相悦神秘韵致之中,简单一句话,他不是不想做父亲,只是还没有做父亲的心里准备呢。
怀瑜这里甜蜜蜜告知夫君,等着夫君夸奖,半天不见夫君有动静,不由失望,仰脸追问:“夫君要做父亲了,高兴不高兴?”
马骁见娇妻满脸期盼,这才勉励一笑:“高兴,怎会不高兴!”
怀瑜闻言心中欢喜,数着夫君俊秀白皙手指:“夫君喜欢儿子呢,还是喜欢闺女呢?”
马骁心里正在郁闷呢,这个急性子小东西,这般急切来跟自己抢地盘啊。
闻言一笑,忙着哄骗娇妻:“什么都喜欢啊,只要是鱼儿生的,石头也是宝贝啊!”
怀瑜皱眉扁嘴:“胡说八道吧,那有小舅舅叫石头,外甥也叫石头呢?”
马骁知道妻子听岔了,乐呵呵直点头:“好好好,咱不叫石头,咱另外叫个好听的!”
马骁这是哄骗妻子高兴,却不料怀瑜闻言又不高兴了:“石头怎么不好听了?你说呀?”
马骁从善如流直点头:“好听好听,谁说不好听了?”
“我说了?”
“那我说错了还不行吗?都听你的好不行吗?”
青柳五福六巧七秀几个候在门口茫然皱眉。青柳尤其担忧,姑娘自从怀孕似乎就变笨了,之前飒爽英姿一概全无不说,还有些歪掰不讲道理了。家里一大摊子生意今后要靠谁呢?
五福六巧则是心中怕怕的,聪明灵巧小姐怀孕之后竟然变得傻傻兮兮,生孩子真是很可怕啊!
许夫人虽然开通,却也怕儿子媳妇年轻不知分寸,这日傍晚,趁着儿子媳妇其拿来请安之际,许夫人避过儿媳妇私下叮嘱儿子,大意是说怀孕夫人三月之前要格外小心,最好是孩子五月之前不要夫妻接触,叫他多多体谅媳妇。同时告诫儿子,为了稳妥起见,马骁最好是搬到外书房居住,方便媳妇静养安胎。
马骁闻言顿时傻眼了,不就是怀孩子吗,怎么这样多的弯弯绕呢?马骁可不乐意一个人冷冷清清去住书房,哪怕搂着媳妇不能办事儿呢,饱饱眼福总是好的嘛。因期期艾艾向母亲保证:“何必搬去书房呢,儿子自有分寸,娘亲您就安心吧!”
许夫人不过是希望儿子了解妇人怀孕的辛苦与不易,儿子愿意仅就照顾媳妇她喜闻乐见,许夫人一贯以为,只有父母恩爱和睦,生养的孩子才会聪明健康。却是有些不放心儿子定力,因点头道:“不搬也可,只是你要好生记住了,三月之前胎位坐稳之前,你媳妇万不能劳累!”
一听母亲这般不信任,马骁顿时闹个大红脸,劈脚走了:“儿子省得!”
毕竟是新婚夫妻,马骁精力充沛,有初尝□之美,不免有些食髓知味不餍足。尤其是夜夜对着珠圆玉润,粉嫩如脂娇妻老婆,嘴边美味吃不得,马骁心里酥酥麻麻,恰似蚂蚁骚扰。心痒难耐之际,不免愤懑:小东西性子忒急了,可怜你老子我,还没逍遥够呢!
这般春心萌动,纠结压抑结果便是侯爷马骁辗转失眠了。
一天两天不见行迹,三日无日也可遮掩过去,架不住夜夜煎熬失眠,饶是马骁身强体健,一个月熬下来,也满脸青白,露了倦容。
许夫人看在眼里,暗暗担心,马骁担负着圣上安危,容不得半点马虎与差错。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许夫人这里一皱眉,马骁父亲马侍郎也上心,偷偷吧自己当年法子交传授给了儿子。
马侍郎当年也是天子近臣,为了排解媳妇怀孕困扰,马侍郎曾经主动提同僚属下值过无数夜值,也已派遣旺盛精力。
马骁如法炮制,十分管用。
如此一来,马骁成功避免了夜夜对着媳妇抓心挠肝咽口水,白日还能正大光明补眠睡觉。傍晚时分,吃饱睡足还可以陪着妻子踏着夕阳余晖,与微风徐徐之中园林漫步,赏景。
每日散步之时,马骁更是听从母亲教导,每日除了逗趣妻子,更是有意对着妻子肚皮教导儿子吟诗作对,背诵诗经。
心中更是期盼,一如母亲所说,腹中胎儿能够听见外面声音,记住自己父母,超前于外人,与未出生之时就开始接受诗词歌赋四书五经之熏陶!
马骁不知母亲所言胎教为何物,更不知道胎儿能够受教育读书的根据何来,她却选择相信母亲睿智,日日跟妻儿吟诗作赋,乐此不疲!。
第119章
九月中旬;汴京城南安平侯府;傍晚时分。
白氏正陪着怀瑜说话,随侍媳妇刘嫂子面色青白而来;告诉白氏两个消息:一是怀珍的未婚夫君赵晖死了。再有童老爷子方才晕厥了。
白氏闻讯十分慌张:“没出大事吧;这会人在那里?”心里想着自己公爹真是老迈了,竟然这般脆弱了。
怀瑜也甚讶异,怀珍夫君毕竟不是血脉至亲,祖父即便痛心也不至于晕厥啊!
刘嫂子一脸凝重:“白老爷子已经看过了,幸无大碍,只是交代说;咱们老爷子再不能受气了;否则神仙难救了!”继而轻声说了始末。却是昨日夜晚;怀珍夫君跟人争风斗殴,死在私馆子里。
赵家虽然捉拿凶手,捣毁了私娼馆子,却是人死黄泉难扶起,成了绝户了。
怀珍守了望门寡,赵家成了老绝户。赵家竟然想用灵牌子迎娶怀珍守节,并说只要怀珍过门替他们过继一个孙子承继宗兆,童家赵家还是正经姻亲,今后会提携怀珍同胞兄弟。
赵家是皇室宗亲,亲眷可以恩荫出仕,童如龙正因为关家兄弟丁忧而心忧自己与两个儿子前程,正式瞌睡遇见枕头,那里肯放过,。便动了心,舔着脸跟父亲童老爷子商议,要拿侄女儿一生换前程,嘴里却说得光面堂皇:这是打着灯笼难寻好事,侄女儿只要熬上十几年,等孩子娶亲,荣华富贵享之不绝了。
怀珍虽然不尽人意,童老爷子却是从小疼大孙女,怎能忍心她年纪轻轻受熬煎。童老爷子当即大怒掌掴童如龙,把她们两口子连带赵家人骂了个狗血淋头。结果急怒攻心把自己也气得厥过去了。
白氏这里慌张而去。
怀瑜想着祖父因为怀珍晕厥,心病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