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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父亲不再跟罗县令共事,童罗氏就是搭起梯子也害不得父亲了。
怀瑜心里恨不得回家去拿上三万五万银子送给许大人,只要父亲能够高中,哪怕名次不显,对父亲来说也是一个莫大肯定。前生父亲寄情山水,也有科考失利因素在其中。
怀瑜偶尔听许玥提起她外公最是风流雅致,平生不爱黄白之物,却又两大爱好,一爱名人字画与孤本,再就是喜欢搜集各种名石玉器把玩雕刻。许大人一般都会搜集一些名人字画与石料讨好岳父。
怀瑜最感兴趣者是许玥外公职位,保和殿大学士!两榜进士出身,一肚子学问。
怀瑜马上想起祖父虽不不爱名画孤本,却喜欢收集各种精美玉石器皿。这日回家,怀瑜状若无意间把范大人这一嗜好告知了祖父。
老爷子乃是通透之人,闻言一笑,躬身在床铺底下摸摸索索半晌,找出一个黑漆漆落满灰尘巴掌大的黑匣子递给怀瑜:“瞧瞧这个?”
怀瑜打开,却是一对有着云纹黄田冻石章料,只是可惜一角破损。怀瑜却如获至宝,倘若完整无缺,怀瑜送出去就会觉得太功利,如今石缺一角,石料价值打了折扣,送出去就不显得突兀,或许更对文人雅士脾胃。
初七晚,许夫人给弟弟举行了告别宴会,怀瑜父女都有份接到邀请,怀瑜趁机把小盒子塞给许玥:“前儿听你说起你外公喜好雕刻玉石,就想起我家里这一对石头来。是早年人家兑给我祖父老东西,有点破损,祖父本不喜欢,当初因为人情抹不开,又不值几个大子儿,就接手了,我祖父也不喜欢这些,白放着占地方,既然你外公喜爱雕琢玉石,不如拿去看看能否废物利用!”
这一对石头虽是破损一角,但是遇见巧手就可以变废为宝了。许玥打开略看一眼微笑收起了:“那就谢谢了,我外公这回肯定高兴了,他最爱这些五花八门石头了!”
这日回家,怀瑜得知许大人邀请父亲会试之时去家里做客,心头暗喜。虽然不能确保自己这些小人行径能否帮助父亲,但是,自己毕竟努力过了。
接下来,怀瑜家里开始笼罩一股焦躁与愁绪,因为父亲童如山定于十五过后起程进京。
正月十六清晨,怀瑜送别父亲去京都考场博弈。
翌日,老爷子在怀瑜一再敦促下,把经过里正地保童家族长长亲,以及老三房三个儿子亲笔签名画押的分家文书连同五百两银子辛苦费交由县衙存档,从此老三房三兄弟各立门户,成了事实上的三户人家。
今后只要大房二房没有罪犯谋逆,三房再不会跟他们有什么利益牵扯,三房就可以专心致志过自己的美满日子,不用再担心有人会鸠占鹊巢,巧取豪夺了。
童老爷子看着重新发放户籍文本,若有所失。怀瑜却在这一夜里,再次从睡梦中笑醒了!
此后,怀瑜自己则开始日夜扑在生意上头。白记开张,除了开头大家捧场热闹一阵,之后慢慢冷却,许多人之前在童老虎手里上当,心有余悸,如今都抱着观望心情,较之成药,他们更加相信中草药,成药生意没有想象中顺畅。
药铺有白外公这个神医坐诊,每日上门问诊之人络绎不绝,几种针对老年疾病的蜜露销量甚好。
正月开始,大地开始回春,乍暖还寒时候,病菌侵袭,很多伤风病人缺医少药。怀瑜借机不吝成本,新铺老铺一起进行赠药活动,不过老铺采用汤药行事,见人一碗药,白记则是排队之人成药一袋,还可以为家中亲人代领。虽然领得多,买的少,但是却甚有效果,三日试药过后,信赖成药之人日渐多了起来,只是不如怀瑜期待那般红火。不过怀瑜并不气馁。成药疗效更胜于草药,携带方便,人们迟早会乐于接受,怀瑜对此跟有信心。
白记虽然成药不身热俏,却也逐渐被人们所接受,老铺生意依旧红火,并未因为悄悄换了东家而有所变化,怀瑜看着自家铺子熙熙攘攘人群,想着时至今日,情势翻转,自己今生再也不用因为欠债被逼替嫁冲喜了,怀瑜心里有些潮呼呼的想落泪。
二月底,宜城府衙县衙同时得到朝廷邸报,敲锣打鼓给童老爷子报喜,怀瑜父亲榜上有名,进士及第,得中第一百六十八名。
怀瑜闻讯喜极而泣,与母亲白氏哭成一团。
童老爷子更是兴高采烈,当着府台县台,以及宜城教谕大人,童老爷子慷慨允诺,给县学,府学各捐赠二万银子,助学贫穷学子。美其名曰,报答父老乡亲对幺儿培养之恩。出处自然是密室之银子。
童老虎瘫在轿椅之上,先听说三弟童如山得中,暗地诅咒老天无眼,竟然让下贱坯子做了人上人。脸上却勉强还能挂个笑模样。及至听闻老爷子一下子捐赠四万出去,马上知道了银子出处,心疼的面孔都扭曲了。
随着朝廷邸报,怀瑜父亲也有书函寄回,直说自己甚是惭愧,朝廷取中二百零八人,他自己垫了底了。
除了大肆祭祖,族长大人也只说童家祖宗显灵了,祖坟再次冒了青烟了,一贯吝啬族长大人竟然命人买了几大车炮仗,只在祠堂前大街上炸了小半天。
接下来,童老爷子开始做东大宴宾客,酬谢左右灵邻舍,父老乡亲,请了三台大戏,分别在童家坳三门轮番演唱,流水席直坐了三天三夜。
三月中旬,在众人期盼中,怀瑜父亲童如山衣锦返乡,较之上京之前,童如山怀中多了一纸任命书。童如山以同进士出身被正式任命为归县县令,七品正堂。
童家和族喜不自禁,齐齐再次开祖祠祭祖,磕头禀告祖宗,咱们童家门里又出了两榜进士了。陵县虽是穷县却在故乡,强似当年大门大伯父客死异乡了。
唯有怀瑜一忧一喜,喜的是父亲得中意气风发,跟前生的神情不可同日而语,忧的是父亲前生正在在归县被栽赃陷害。
怀瑜傍敲侧击得知,之前归县县令出缺,代管一县的竟然是前任县丞,以及童罗氏那个典吏出身兄长罗道德。
怀瑜不由哑然失笑,这是怎样一种缘分!
、80未雨绸缪
童家坳老三房因为童如山归来再次门庭如市;一时间,亲朋故旧齐齐来贺。童如山一朝得中,不仅白氏成了七品诰命,圣上还降下隆恩;恩封父母。妻子白氏获得孺人诰命,童老爷子得封七品老太公,怀瑜嫡亲祖母追赠七品太夫人。
接下来,童如山大兴土木,重修母亲坟墓,将父亲的空穴与母亲的墓碑重修打造,撰写新的墓志文请工匠雕刻。紧赶慢赶终于在三月二十八日竣工立碑;立碑当日,所有亲朋故旧左右邻舍;再有宜城乡绅官宦齐齐来贺,来贺的帖子堆积如山。
十七叔笑言:“三个家里半年因火柴不愁了!”
怀瑜原本打算,父亲不中则权利打消父亲恩荫出仕,水府父亲三年后重新博弈。父亲万一得中选官,则劝慰父亲谋求省府教谕官位,怀瑜以为父亲秉性做个学术工作很适合,既可以桃李满天下积攒人脉,又十分稳妥单纯。自己则可以留在宜城一边打理生意一边照顾两位老爷子。熟料父亲官位来的这般容易,实放正堂七品。并且重新回到前生殒命之所,打了怀瑜一个措手不及。不过怀瑜在得知父亲官方归州县令同时已经改变决心,决定随同父亲上任,至少要把前世拖累父亲之死的官仓之事弄个清楚明白。
父亲上任期限是四月中旬,怀瑜趁着父亲摆放各方亲朋故旧之时也紧锣密鼓开始准备事项,首先怀瑜建议父亲聘请十七叔为刑名师爷一起赴任。同时请求祖父斥退了张童生父子想要跟随父亲上任的请求,彻底杜绝了姑妈童如秀再次谋图自己可能。
父亲上任在即,家里许多事情都要处理,怀瑜着手第一件事情,就是清退桃红一家人。桃红这人至此是在留不得了,带着他们上任,难保她不会为了更大利益再次出卖父亲出卖自己,放他们在家里留守,谁也不知道她会跟怀珠怀珍联合使出什么毒计坑害自己。
怀瑜把自己放出桃红一家打算告诉母亲白氏,白氏闻言有些犹豫:“毕竟你乳娘奶大了你,桃红那丫头虽然虚荣疏懒也没什么大错,看在你奶娘份上,还是过几年到了岁数再放出去吧。”
怀瑜知道母亲心善,遂说出了之前桃红跟大房怀珍暗通款曲之事,并果断提议,清退乳娘一家。
白氏纵然宽宥,却也不希望身边之人起歪心,尤其是女儿身边之人竟然跟外人勾结,白氏越发容不得了。
那一日,白氏叫了他们一家子前来,吩咐槐花赏赐桃红李妈妈每人一套新衣一套首饰。
桃红以为这是赏赐她们上任穿戴,笑盈盈福身道谢:“太太太客气了,我们服侍太太姑娘是分内之事,何须这般厚赐呢!”
白氏吩咐槐花奉上两份银子,面上淡淡言道:“老爷只是七品小官,不需要许多人伺候,这里是两封银子,每封五十两共计一百两银子,五十两安家之用,五十两给桃红寻个好人家吧。”
桃红一听这是要打发她们返乡定居,一如怀瑜所料,哭得涕泪纵横,当众跪倒,哭的哽咽难语,活似怀瑜如何亏待了她:“太太,婢子做错了什么了,您要赶走婢子呢?求您发慈悲留下婢子吧,婢子自小发下誓愿,愿意一生跟随姑娘左右,死也不离开!”
林妈妈也摸着眼泪抱怨:“我们母女纵然有错,求太太看在姑娘吃奶份上谅解一二,如何这般绝情要赶走我们?”
怀瑜吩咐青柳奉上一套首饰给桃红:“今后或许不会再见,权当我替奶姐添妆了!”
怀瑜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桃红越发哭得伤心,跪行几步扑到怀玉跟前:“姑娘,看在从小一起长大份上劝劝太太吧,婢子愿意跟随姑娘赴汤蹈火!”
怀瑜扶起桃红,笑道:“我不在家里,奶娘学问见长,都知道赴汤蹈火了,看来二姐做先生比我强啊。”
桃红一愣,狐疑看向怀瑜。
林妈妈面色一变:“姑娘这是什么话?桃红是三房丫头如何跟二姑娘扯上关系了?”
桃红却是心头乱跳:“姑娘?”
怀瑜一扬手:“我只问一句,若是奶姐解释的通顺合理,我不仅带着奶娘一家上任还许下奶姐终身与我不分离,终身富贵!”
林妈妈愕然,看看桃红,看看怀瑜:“姑娘这是什么话?”
怀瑜笑道:“请奶姐说说你手上金戒子,臂上金臂钏,头上点翠簪子从何而来?”
桃红面色一变,林妈妈闻听一把撸起桃红胳膊,果然一只黄橙橙金臂钏,厉声斥责:“告诉姑娘?”
桃红哽咽道:“点翠簪子是我替金簪扎了一双绣花鞋垫,金簪送的,金臂钏,是,是,是婢子在闺学旁听之时伺候二姑娘,二姑娘说我伺候得好赏赐的,金戒子。。。。。。”
林妈妈已经的窥端倪,甩了女儿一个巴掌,嘴里却是替女儿分辨遮掩:“你有何功,二姑娘要赏赐你?想是你会错意,二姑娘只是借给你瞧瞧吧?”
桃红马上借坡下驴:“是的是的,是女儿贪图漂亮所以一直留着,我这就换回去,姑娘,你饶我一次吧!”
怀瑜拔出被桃红抱紧退杆子,笑道:“好,那我再问你,祖父禁足大老爷大少爷之事,可是你偷听之后说出去?”
桃红惊愕之下想要反驳,青柳一旁恨声言道:“你之前疏懒偷奸,我一直替你瞒着,你私会金簪银簪我也提醒过你,没想到你却执迷不悟,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说是了非,几位姑娘去跟老爷子大闹,害的老爷子吐血大病一场啊!”
林妈妈愕然,再次给了桃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