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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法阵的人,全都进入了法阵所在城内,很快便消失于各客栈中。
黄石等人赶上独孤阳明,六人朝城内走去时,黄石叹声道:“你说这叫什么事?阳明师弟,你老是让我们别得瑟,反过头来,你倒是大出风头,美美的得瑟了一回。还有,胖师弟,你以后别疑神疑鬼的了。这一次,都怪你,说什么潞城魏家惹不得,让我们别轻举妄动。这下好了吧!简直丢死人了!”
“你少废话连篇的!”闾丘乐语强硬回了句,补充道:“黄师兄,你有能耐打赢半边龙须李元龙么?对了,你连他是谁,什么来历,都不知道,还说个屁。
此人,是标准的大器晚成,是被魏家总管无意间发现的一位奇绝之才。
要知道,他进入魏家,也不过才五年不到的时间,就已经有了这份道行。更是将哪龙回凤走修炼至大圆满。老实说,我们可真的是比不上。
今日,他败在阳明师兄的手上,魏家的人也未做出过分之举,可见魏家家风算是极好的了。往后,他会不会视阳明师兄为敌手,就难料了。”
居正奇嘿嘿一笑,道:“哎呀!阳明师兄现在可是大红人了,三宫九殿定是关注已久。往后,我们要是遇上什么麻烦,直接报独孤阳明的大名,想必也能解决不少难缠的事。”
这话,却令独孤阳明想起一事来,南宫明旭亦曾说过,独孤阳明这个名字,早已传遍三宫九殿。心道:“没想到,老三说的是实事!事已至此,多想也无益,还不如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管它的呢!”
*****
离开潞城后,六人再也未遇到刁难之事,回山门的路途算是十分顺利了。当六人来到鄄城时,不由得感慨起来。
离开时是去年八月份,回来时已是来年的二月初。而在这足足五个月内,有近三个月的时间,是六人的记忆空白段。而这一段时间,至少凭感觉断定,当是分为了两个阶段。
或许是六人的道行太过低微,无论如何推断、揣测,也无法知道这段空白期内,究竟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同时在外界又发生什么了事。
是否与这一路走来,听到的种种传说,似乎渐渐要应验的事,究竟与他们有没有关系,也成了永远的谜。
六人途经鄄城时,仍无停留的想法,径直赶往钟桥,好早些回到阔别多日的仙山洞府。
刚一上船,驭船的同门师姐说道:“独孤师弟,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近两个月内,徐师兄他们可是下山找过你们一回的。你们迟迟才回,想必还不知道宗门内的事情吧!”
令狐旭正急问道:“师姐,宗门内不会又有什么大事发生吧?”
这位同门师姐轻轻一笑,摇头道:“大事?哪要看对什么人了。简单来说,三月十五日,就是宗门对新晋弟子的五年考较盛会。如果你们荒废了这一段的修炼,也就没有更加充分的时间来准备了。”
同时,又叹息道:“你们这一批人,的确是英才辈出。现下,已经被宗门确定为重点培养的好苗子,就多达六十人。可真是羡慕死我们这些早入门的弟子了,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话,的确是发自她肺腑之言。因为一旦被宗门认定为重点培养的弟子,首先成为亲传弟子的范围,也就确定了。其次,每月将得到宗门额外的赏赐,别的不说,就是那一百灵晶,也是令人眼馋不已。更别说在灵丹方面所能得到的最大补益了,这是普通弟子想都不敢想的事。
这位师姐看着令狐旭正等人的脸色,又是轻笑一声,道:“看来,你们也认定,独孤师弟定是其中之一的了。不过,据我所知,你们六人中,除了这位头小的师弟外,另外五人都在这六十个名额中。”
黄石长出一口气,喃喃道:“差点误了大事!”
这位师姐言犹未尽的补充道:“这事在未真正公布前,从来都是存在极大的变数。你们还是别高兴的太早哦!”
黄石等四人的脸色一白,个个是欲言又止。随着仙舸到达不周山脚下,六人亦未多作相询,而是迅速下船,走小道直奔子午谷。
第五十六章 考较盛会
话说,无论是招收弟子的届期,还是新晋弟子的考较盛会,以至最为重要的两大秘境盛会,三宫九殿从来都是十分默契的同步。
有人要问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能说的出令人信服的答案。
一直以来,比较普遍的说法是:这是十二大派向世人直接宣称,各派之间是和睦相处的,某一些小争小斗,并不影响大局。长此以往,一些捕风捉影的流言,就不攻自破。
对此说法不以为然的人,则是明确表示,这就是掩耳盗铃的作法,那有哪么多冠冕堂皇的说法。譬如那考较盛会,不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总之,各派对新晋弟子的考较,是相当重视。这也是对新晋弟子潜能的一次挖掘与发现,亦可早早评定优劣,分清大力培养的侧重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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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余时间,眨眼消逝。众人翘首期盼已久的考较盛会,终于来临。尽管时间提前了两个月,但所有参与盛会的弟子,早早准备好一切所需,来到真武台上。按照龚伯符等人的指挥,各自站在欲参试的堂口道上。只等长老一声令下,各自进入临时搭建的炼丹、炼阵等棚中,展露自己的修炼成果。
此次主持真武殿考较盛会的长老,是丹堂首座凌晴真人,其他长老,皆是各堂口的主要执事长老。
考较盛会的时间为七天,总共进行两轮,每一轮结束后,主持长老会当场评定,并确定结果。所以,只要参与的新弟子,在结束考较的第一时间内,就能知道自己的“命运”。
三月十五日辰时,一声古老的鼎钟敲响,带有苍茫气息的钟声,传遍不周山,余波传向万里开外。第一轮参与考较盛会的新晋弟子,紧张而又兴奋的进入临时棚内,或炼丹,或炼器,或驯兽,或布阵。
话说,器堂布置的某一棚内,令狐旭正正有条不紊的炼制一个中阶如意法器。他选择的形状是一只乌龟。这只是来源于四兄弟中,他是玄龟一角。而自从被独孤阳明点醒后,他在炼器一道上进精明显,早已能熟练炼制低阶法器。因为荒疏了五个月,故而对于中阶法器的炼制,他是没任何把握可言的。但在参加考较时,仍选择了极有难度的挑战。
炼器之道,这种如意法器的炼制算是入门技艺。往后,炼制攻击法器、飞行法器、乃至二者兼有的功能性法器,才能算是真正的一位炼器大师。要想成为修复法器的炼器大师,就更加艰难了。每一步的进阶,无一不是建立在充分的灵材辅助上。
是以,有人将修炼一道作了一个形象的比喻:一个人走在漫无边际的泥沼内,每前行一寸,累时用灵材为席为被,动时用灵材铺路搭桥,饥饿时用灵材止饥止渴。
令狐旭正自然也深知这一点,也早为此事筹谋已久。他的十五颗芙蓉灵晶,有八颗全部购置成了炼器的灵材,另七颗还是没舍得用,带回了不周山。只见他有序填充灵材于炼器炉内,炉内飘出的灵材香味,让他有些爽朗兴奋。
随着灵材的加入,炼器炉内渐渐浮现出一只小乌龟的形状。这只乌龟,似是正在吸附着鲜活之物,充之于自己的骨骼之间,使自己变成有血有肉的活物。而乌龟内部,则被强大的灵材之力,渐渐分隔、熔胀,又极富弹性的被壳外之力压缩回来。
如此反复后,整个形状便趋于稳定。令狐旭正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心道:“我绝不能再让二哥失望了。而且,二哥也曾说过,我是急需一位师父指点的人,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岂能让它溜走!”忽又苦涩一笑,暗自道:“再者,哪个人是我选择了炼器。不知道,人家还有没有对我有所期望呢。或许,一点没有了吧!我又有什么资本,能与世家公子争呢?支撑我走到如今的,只有二哥哪默不作声的支持而已。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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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第一轮考较结束,脱颖而出的人,也基本都是早就风传的哪些人。譬如,龚英逸、武涵煦、武涵琪、符子昂、符梓蓓、景德容、景金莲、刘君昊八人,无一例外的胜出。再如,甘弘亮、焦泰宁、郗天宇、殷卿月四人,也是早早被看好的苗子,此次表现极为耀眼。
再四天,考较结束,宗门将重点培养的四十九人名单,张贴在真武台的一面玉璧上。围观的众弟子中,不由得发出阵阵不甘的唏嘘声。
“晏徽是什么人?尽然在丹堂的考较中,排名第二,更是被承颜真人收为亲传弟子。”
“还有,哪个费诩和艾彧,他二人又是什么来历呢?竟成了术堂首座的亲传弟子。真是命太好了。”
“他娘的,索嘉、顾昭、靳辽、续郃、石超、孟德等,这都是些什么来历不明的同门呢?平时,也未曾听他们有什么过人之处,怎么这一考较,都突然冒出来了。”
有人调侃道:“我们都没有投好胎,下一辈子,可得看准了。”
有人反调侃道:“说的好像你很委曲似的!元丹境大真人看走了眼似的!”
这人不依不饶,道:“哎!你还真别说,这还真有可能,我可是掌握了一条证据的。比如,吕明、周仝、鲁潇这三人,我与他们打过交道,着实一般,实未见过有什么地方比我强。这不,人家照样成了亲传弟子。”
又有一个声音说道:“这有什么?独孤阳明哪鸟人,啥也没参加,照样排第一。有本事,你去找掌教真人说理去啊!天下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哼!”
先前哪人咽了一口唾沫,道:“独孤阳明,能跟其他人一样么?远的不说,我们就说近的。他就凭堂堂正正打败神龙宫的弟子这一事,排在第一位,谁敢有异议?再说了,他的炼丹术,在我们这一批中,有谁能出其右?老实说,他随便摆出一点来,足以让我们无话可说。要是这四十八人都像他一样,谁还敢有异议?谁还敢不服?”
“哈哈!要是宗门有他哪样的四十九人,恐怕三宫都得俯首于不周山下了吧!”
这些看上去颇为失望、牢骚满腹的真武殿弟子,在离开玉璧时,又恢复了精气神,不再为此事继续纠结。毕竟,从数百人中挑选最优者,概率本就小,再加之是元丹境大真人亲自核定,藏私之心定是没有的了。而真正可能被藏私的世家子弟,人家本就脱颖而出。一时的牢骚满腹,也只是自我安慰罢了。往后的修炼,还是得一步一个脚印的来。
要说此次考较中落选的人,最意外的二人当属闾丘乐语与令狐旭正,或者说,居正奇也很意外。前二人属先来后下,后一人属后来居上。居正奇竟成了兽堂通承载长老的亲传弟子。
这三人的考较结果,连独孤阳明都有些意外。本来,独孤阳明认为,闾丘乐语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落下的一人,还是因小小的失误,被阵堂长老拒之门外。至于令狐旭正,独孤阳明本就担心,其结果亦只不过是担心成真。
这一次的真武殿考较,被评出的四十九人,前前后后,四十八人都被宗门长老领走。只剩下了排在第一位的独孤阳明,暂被束之高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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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较结束的第三天,独孤阳明让居正奇将另外四人叫到自己的洞府内,除了闾丘乐语一脸苦丧,心情不好外,另外几人却都是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