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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仙奇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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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恨不已,口口声声必要再来,这一辈子不肯甘休…… 两人退到断崖之前,苗森纵身落地,匆匆取了那柄巨斧和弓箭,又取了一段长索带在身边!低声道: “快!咱们再赶回那山洞去!” 林三郎急急背着他又回到削壁前,两人隐在一丛树后,苗森弯弓搭箭,弓弦响处,一箭向离地丈余处的削壁上射去! 箭矢被他的内力贯注催动,其坚似钢,其速如电,“噗”地轻响,一支箭硬生生射进石中,没入壁中一半。 苗森侧耳倾听,不见壁顶有人,便连续抽箭发射,“笃笃”连响,十余支毒箭射完,已在削壁上插了一长列由下而上,每隔一二丈一支,排成一条箭干造成的梯子。 苗森弃了硬弓,由林三郎背着缓缓掩到削壁下,猛一长身,探手已抓住第一支箭干,低头示意林三郎在下面等候,登时双臂交换,捷如猿猴,向壁顶攀升。 林三郎仰头而望,眼看苗森悬空摇曳,将要攀上壁顶,蓦地,却见削壁顶上探出一个人头来,笑道: “朋友,这方法虽好,但此路不通,请你回去吧!” 话声甫落,“呼”地一块巨石由上向下,对准苗森当头砸了下来! 苗森挥臂劈出一掌,震飞了巨石,用手抓住箭干,右手一探,从腰间撤出巨斧大喝一声,一抖手,向上掷去! 那人一缩头,巨斧落空,苗森却藉这刹那之间,飞快地交臂沿升,又攀越了五六支箭干,距离壁顶,已不过五六丈远了。 蓦地里,陡听壁顶响起——声长笑,—蓬急雨般的水液,兜头倾了下来! 苗森无处可避,只得闭住呼吸,任那水液淋得遍体皆湿…… 这一次,那水液再也不是粪便尿水,苗森悬在壁上,只觉水液着肤之后,奇痒无比,宛如有千百只小虫,向身体内猛钻,心知已中了毒,不由一横心,迅速地骈指自点了胸腹要害处几处大|穴,凭着最后一口真气,展臂交替,眨眼已抢上壁顶…… 林三郎躲在壁下,险些被毒水洒中,见苗森浑身中毒,不禁心胆俱裂,及至望见他鼓勇抢上了削壁,不片刻,壁顶传来两声惨厉的呼声,便顿旧寂静! 他痴痴等了半晌,既未见苗森再招呼自己,也没见其他有人重现壁顶,不由惊忖道:莫非师父他已经中毒死了? 这念头在他脑海中一掠而过,吓得他机伶伶打了一个寒战,他 虽然已经决心要离开苗森,但此时却不愿意他当真遽尔死去。 如果苗森死了,留他一人独在荒山,前有无限险阻,后又无路 可退,难道活活地困死在大洪山? 他心里泛起——阵阵寒意,放声狂呼了两声: “师父!师父……” 空山寂寂,并无回应。林三郎骇然大惊,蓦转头,飞一般向那 山洞里冲了进去! 洞中并无截阻,急急跨登石级,经过几处回转,眼前一亮,已置 身在削壁之上! 壁上是—片幽美的草地,绿茵如毡,平整的铺在山头上,这时 候,却在他眼前展现了一片惨境…… 草地上东倒西歪躺着三个人,其中两个都是身着灰衣,口喷鲜 血,倒毙地上,另一个却是他那心狠手辣的师父苗森。 苗森仰面而卧,胸脯急剧地起伏,显见还没有断气,但头手面庞,却殷红斑斑,鲜血淋沥,头上毛发尽都脱落,身上衣襟也片片溃烂,口脸耳鼻处处血肉模糊,乍看起来,简直就如一具剥了皮的血人! 林三郎见了这种奇惨无比的形貌,登时吓得浑身乱颤,大叫一声,“师父!”便嚎哭着扑了上去…… 谁知当他身子将要扑到苗森身上,那已经快要断气的苗森却突然一扬左臂,劈出一股劲风,将他前扑的身子一托,闷声叱道: “不要碰我!我浑身已中奇毒,随处溃烂,千万碰不得!” 林三郎吃惊地瞪着两只大眼,见他发话之际,面肉牵动,容貌狰狞无比,忙自己也收住前冲之势,屈膝在他身边跪下,哭道: “师父!您老人家伤得很重吗?” 苗森突然一阵颤抖,从溃烂的嘴唇中发出阴森的笑声道: “嘿嘿!一时虽死不了,活罪是够人受的啦!” 林三郎性本善良,这时见他惨状堪悯,不禁把已往对他的不满,一古脑忘得干干净净,心里一酸,悲从中来,放声哭道: “师父!这都是三郎害了你,早知这样,咱们宁可不要治伤,相依为命一辈子!” 苗森重伤将死,却一点也不难过,反而笑道: “傻徒弟,富贵有命,生死在天,你只看见师父伤得可怜,却不想想为师双手血腥,那些送命的人,又有谁去可怜他们?是我的好徒弟,就不要哭!男儿眼泪,岂是这样轻易挥弹的?” 林三郎听了这些话,非但无法止泪,更哭得哀裒欲绝,悲声道: “师父我背你回去吧!” 苗森脸上忽然一阵扭动,微哼两声,说道: “三郎,你看看那两个守崖的人尸体上,有没有止痛的解药……?啊!我伤处痛得厉害……”但他突然又长应一声道:“唉! 我忘了,你的手已经无法使用……” 林三郎心如刀割,朗声应道: “不要紧,我去搜搜看!” 他跃起身来,奔到一个灰衣人的尸体边手足并用,撕开他的衣服,忍住手上痛楚,将那人怀中捣了一遍,却没有找到解药,失望地回头望望,苗森这时烂肉抽动一阵比一阵厉害,同时不住发出哼声,再低头看看自己,双手中毒之处,经过碰触扭动,也觉奇痛刺骨,很是难熬! 但他横横心,毅然又奔到另一具尸体边,用那一双红肿不堪的伤手,翻寻解药! 在这人身上,意外地找到一个白磁的小瓶,瓶上帖着小小红笺,上写“内服”两个字,林三郎大喜,也不管是不是治这种毒伤的解药,匆匆带回,拔开瓶塞,将整瓶药都喂给苗森吃了。 苗森哼了两声道: “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难吃?” 林三郎吓了一跳,仔细看看磁瓶,那“内服”两字分明不假,便略略放心道: “那人身上就只这一瓶药,虽不知道是不是解药,但瓶上注有内服的字样,大约不会碍事……” 哪知话还没说完,突见苗森一阵颤抖,叫道: “不好,我肚子好痛……” 林三郎大惊,顿时手足无措,只听“哗啦”一阵响,一股臭恶之味,直冲入鼻,苗森已经连粪带尿,拉了一裤子! 泻肚之后,苗森竟氏长吁了一口气道: “果然是解药,这时伤处已好得多,痛也止住了。” 林三郎连忙替他清理污物,附近没有水,只好撕下他的裤子擦拭,另将一个灰衣人的裤子脱下来,穿在苗森身上。 经过一阵忙累,双手痛得锥心刺骨,林三郎不敢哼出声来,坐在地上喘气。 苗森突然巍颤颤从怀中取出那黄|色小包,递给林三郎道: “三郎,你拿了这东西再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那姓程的老东西,如他肯代你去毒疗伤,也不枉咱们老远跑来大洪山受了这许多苦!” 林三郎忍不住落泪,泣道: “师父,您呢?” 苗森丑脸牵动,似在发笑,缓缓说道: “为师伤上加伤,只怕无法医治了,你寻一处隐蔽之所,先将我藏妥,然后上山,有机会替我送点食物,让师父能够苟延几天,你如手伤能愈,为师还有几件大事,要你去辛苦一趟……”说到最后几句,已喘息不能成声。 林三郎哭道: “不!我背您一起去找他,只要他肯认这金叶代咱们效劳一次,就让他替您老人家医治好伤势吧!以后我背着您,讨饭也能养活咱们两人……” 苗森嘿嘿笑道: “我苗某人能得你这个好徒弟,也不枉称狼道强一辈子,孩子! 别傻了!为师已如蜡炬将尽,你还少年,快照师父的话去做,我这一身武功,还没有一个真正的传人呢!” 林三郎不便再说,只得收了黄布小包,背着苗森,跨过草地,找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将他安顿在洞里,又把身上所有干粮全留了下来,然后含泪再拜,独向山顶蹒跚而行。 这件惨变,已使他惊惧惶恐,伤感过度,孤零零一个人,含着满眶热泪,满腹酸楚一步一步,低头向那渺不可知的命运试探。 正行之际,突觉一阵微风掠过,紧接着,又听一声冷叱: “站住!” 林三郎一惊止步抬头,却见一个绿衣少女,拦在前面。 那绿衣少女大约仅只十四五岁,头上梳着丫形发髻,柳眉杏目,朱唇桃腮,美得像——朵出水青莲,肩上横负一柄精致的花锄,锄头上挂着藤篮,凤目中满含惊疑地怔怔凝视着自己,面上却浮着薄薄一层怒意。 林三郎心里“砰”然狂跳,慌忙低头拱手道: “敢问姑娘可是程老前辈的什么人吗?” 那绿衣少女忽地冷冷一笑,娇声道: “嘿!我还没问你?你倒先问起我来?你这野小子是哪里跑来的?怎敢到大洪山来乱闯?” 林三郎陪笑道: “在下林三郎,只因双手中毒受伤,承一位武林前辈转介,特来大洪山恳求程老前辈施予医治……” 绿衣少女不待他说完,又是一声冷哼,抢着道: “你就是死了,管咱们什么事!是谁叫你找到大洪山来的?” 林三郎听她言语冷傲,心中已有了几分不快,但转念一想,如今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万不可再与人动手了,只好忍住一肚怨气,仍旧柔声说道: “在下是承丐帮吕帮主指示,才专程赶来。” 绿衣少女似乎一动道: “你也是丐帮的人吗?” “在下并不是丐帮的人,不过在下业师,却与吕帮主有同门之谊。” “啊!”绿衣少女点了点头道:“你是衡山门下了?” “正是。” “不过,我看你这装扮,也跟丐帮的叫化子差不了许多,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叫化子,又脏又臭,又不要脸,死缠人要钱,我爹说,天下叫化子都不是好人!” 林三郎听了这话,心里越加不快,暗忖道:你别看不起穷人,程尧还得叫化子的好处,才将金叶信物,留在人家那里哩,但他心中虽这样想,口里却没说出来,只拱手问: “姑娘可是程老前辈的掌珠?” 绿衣少女却“噗嗤”笑道: “什么掌珠?他是我爹爹,我是他女儿。你别装得文绉绉的像个读书人。” 林三郎脸上一红,从怀里取出黄布小包,递了过去道: “吕师伯令在下前来的时候,曾将这金叶信物嘱面陈程老前辈,不知姑娘可能代为引见?” 谁知那绿衣少女接过小包,三把两把拆开,略为看了看那片金叶,竟冷冷一笑,随手将它一揉,捏做一团,抛在地上道: “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原来不过是一片金叶子。” 林三郎大急道: “这金叶乃是令尊昔年慎重交给吕师伯的信物,你……你怎么将它弄坏了?” 绿衣少女嘴一抿,笑道: “你要多少?我房里成千累万,玩得不爱再玩了。” 林三郎气得浑身发抖道: “但这不是拿来玩的呀!” 绿衣少女不屑地笑道: “不拿来玩,难道你穷得没饭吃,要拿来卖掉买米?” 林三郎不由怒往上冲,脸色一沉道: “你爹爹当年得了人家救命恩惠,才将这片金叶送给人家当作信物,誓言见了金叶,虽赴汤蹈火,也要报答人家大恩,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竟敢弄坏它?” 绿衣少女也怒道: “胡说八道,我爹爹武功盖世,还要谁来救命?” 林三郎厉声道: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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