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凤仙奇画-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着,实际却是两腿俱断,仅将身子依靠着树身,显得那么凄惨和颓丧! 林三郎心中一动,蓦地想起玉梅的瞎眼奶奶——那使一支钢拐的老婆子来,惊忖道:莫非程尧临去时,竟将他的亲娘推落在悬崖下…… 但他仔细一看,却又觉这老妇人年纪分明比那瞎眼老婆子年轻得多,只不知是谁将她双腿砍断,两眼弄瞎,弃在这深山荒谷里! 这一刹那,他几乎忘了自己的伤痛,对这老妇人泛起无限同情,便答道: “老人家,您怎会独个儿住在这深谷中呢?” 谁知这一句同情的话,却陡然使那老妇吃了一惊,只见她脸色一变,双掌遽然交错护身,厉声喝道:“你是谁?” 林三郎道: “在下名叫林三郎,被人陷害,从悬崖上跌落下来,多亏这巨网 ……” 那瞎眼老妇面色稍霁,沉声又问道: “是程尧害的么?是他将你打落悬崖?” 林三郎叹道: “陷害在下的,倒并非程老前辈,乃是丐帮的三个长老。” 老妇人又是一惊道: “咦!大洪山从无外人涉足,怎么一会又有你这姓林的,一会儿又有丐帮的人?难道程尧他自己已不在大洪山了吗?” 林三郎道: “程老前辈现在确已迁离了大洪山,只是……” 那老妇一听这句话,顿时露出无限追恨的神情,反掌一挥,劲风过处,竟将一丈以外一块大石击得粉碎,咬牙切齿说道: “糟了!糟了!他这一走,又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救得我苦命的孩子……” 她忽然一顿,问道:“你可见过程尧?” “在下来到大洪山已有好几日,其间曾会见到程老前辈和玉梅姑娘,他们还是三天之前,才搬离翠屏峰的。” 老妇面色忽然开朗,含笑道: “啊!你也见过玉梅?她可好吗?” 林三郎便将自己如何上山求医,如何得遇玉梅,如何突然发现程尧迁走,被丐帮长老登山撞见,联手将自己打落悬崖……这些经过,简略地向那老妇人说了一遍。 老妇欣喜道: “依你这么说,你与玉梅一见生情,彼此相爱,她连得来不易的解药都给了你,又为你宁可自己手染剧毒?” 林三郎不禁脸上一红道: “在下所说,句句是实,只是与程姑娘纯情相处,并无丝毫邪恶之念。” 老妇听了这话,突又面色一沉,冷冷说道: “你的意思,你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全是我那玉梅看中你,非爱你不可了?” 林三郎忙道: “在下实因承梅姑娘诸般厚恩,心中感激仰慕,不敢以儿女私情沾辱梅姑娘千金圣洁之身。” 老妇嘿嘿笑道:“这还像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三郎道:“在下承前辈结网援手,才得不死,正要拜问前辈称谓!” 老妇冷笑道:“我就是玉梅的亲娘。” 林三郎一听这话,骇然大惊,连伤势也忘了,一骨碌从藤网上滚了下来,屈膝跪下,颤声道: “原来前辈是……但却怎么独自困居崖底,受这些苦楚,连玉梅姑娘自己也不知道呢?” 老妇激地挤了挤眼眶,迫落两个泪珠,刹时间,脸上满布怨毒之色,掀起大袍下摆,露出那两条血肉模糊的大腿,恨恨说道: “你叫我这副模样,怎能上得翠屏峰?怎能见得我苦命的女儿?” 林三郎道:“前辈这双腿,是从崖上失足摔伤了的么?” 老妇一口牙咬得格格作响,恨声道: “连程尧和他那歹毒的妈两个瞎子,也没有从崖上失足,难道我会自己摔下崖来?实对你说,我这双眼两腿,全是程尧那歹毒东西设计陷害的!” 林三郎听得心惊肉跳,忙问: “他是为什么要害死前辈呢?” 老妇长叹一声道: “这件事一言难尽,玉梅原有生父,只因程尧那老狗暗下毒药,害死了她爹爹,又靠药物占有了我的身子,那时我已有身孕,正怀着玉梅,不得已屈节从他,孰料生下玉梅之后,程尧老狗怕我将这段丑事告诉了玉梅,便在玉梅周岁那年,下毒手刺瞎我双眼,又将我双腿砍断,推落崖下,他只当我必跌死,却不想这株大树救了我性命……” 林三郎听她一口气说到这里,心中疑窦丛生,插口问道: “据闻程尧迁来大洪山不过五六年,梅姑娘现在都已有十五六岁,那么,他是什么时候将您老人家推落崖下来的呢?” 老妇人恨恨说道: “他早在十七年前,便居住在大洪山翠屏峰,害我之后,便迁离此地,直到五年前各处存身不住,方才又搬回大洪山来,他还怕我未死,曾遍山下毒,逐走山中猎户,意图使我饿死谷中,却未料皇天有眼,只凭这株大树上的果实,竟令我渡过了十余年岁月。” 林三郎又问道: “那么,您老人家又结这大网做什么呢?” 老妇登时忧形于色,叹道: “我只怕他有一天也会害死玉梅,自从堕崖未死,便结了这张大网,整日守候网旁,同时我心中有一个奇想,但盼有那么一天,或是程尧也从悬崖上失足跌下来,让我擒住他报复这笔深仇,或是天助我再跌落一个人来,将来能由他代我救出玉梅,杀了那狼心狗肺的程尧老狗,除却心中这股怨气。” 说到这里,她忽然转面向着林三郎,瞎眼一阵翻动,笑道: “如今我这网总算没有白结,虽未守着玉梅和程尧,却天赐你到我身边,你与玉梅那般投缘,这个重任,我就交结你吧!” 林三郎听了,暗吃一惊,诧道: “您老人家是要叫我代您去杀死程尧,将玉梅姑娘带来见您吗?” 老妇点点头道: “正是,老身双腿已残,这件大事,只有你才能办到。” 林三郎忙道: “在下得了玉梅姑娘千般厚恩,又承老前辈藤网救得性命,自愿赴汤蹈火,代您老人家洗雪这桩恨事,只是在下武功浅薄,只怕敌不过程尧和那钢拐老婆于,何况他们已经迁离翠屏峰,搬到哪里去了,也无从查到!” 老妇正容说道: “只要你有这份心,所虑之事,老身自能替你解决,你跌下来的时候,身上一定被树枝擦伤了,是吗?” 林三郎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伤势,急道: “晚辈不但被树枝擦伤,在崖顶又两次被丐帮长老以掌力震伤内腑,不知能不能疗伤复原呢?” 老妇笑道: “这些你大可放心,老身与程尧相处二年,旁的东西没有,他那药丸,倒是藏着不少,否则也不能独自在荒谷中渡过漫长的十余年光阴了。” 说着,从身上一阵掏摸,不片刻,竟摸出了大小五六个药瓶,取了其中一个最小的递给林三郎道:“这药专治内伤,你先吃两粒吧!” 林三郎接过药瓶,倒出两粒绿豆一般的药丸吞下肚去,老妇又取出一只扁平瓷瓶,递了过来道: “这药只要一粒,用口液化开,薄薄涂抹在擦伤的地方,功效甚是快速。” 林三郎化开药丸,以手指沾着,涂抹伤处,果然随抹疼痛随止,不到顿饭之久,所有外伤俱已结疤脱落,神验无比。 他喜孜孜向那老妇再拜称谢,老妇笑道: “你试运气一个周天,看看内腑可还有滞阻没有?” 林三郎茫然道: “晚辈从未学过内功心法,只从师父处学得几招掌法和一套步法,并不会运气调息。” 老妇诧道: “竟有这种事?你师父连内功基本心法也没有教过你么?” 林三郎道: “晚辈从师不过半月多,还没有学过内功诀要。” 老妇默然沉吟许久,忽然笑道: “这个也不要紧,老身自有令你速成之法,你现在且憩睡一觉,明日醒来,或许已是身负数十年苦修的内家高手了。” 林三郎不信道: “师父曾说,武功一道,无法速成,老前辈纵有成全之意,只怕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达到……” 老妇挥手笑道: “这叫做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你只管放心去睡,成与不成,明日便见分晓。” 林三郎不便再问,只得退到大树另一边,寻一块草地,倒身躺下。 他这一日之内,历经许多变故,内伤初愈,悬崖失足,精神早巳困疲不堪,闭上眼睛不久,便不由自主沉沉入梦。 他猛可里睁开眼睛,见夜色已深,荒谷中一片宁静,但自己左腕血脉处,可一阵一阵剧烈地刺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血管上吸吮…… 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林三郎奋力想撑起身来,谁知周身连一丝力也使不出,骇诧之中,竟发觉那伏在左腕血管上吸吮的,正是日间遇见的瞎眼断腿妇人! 那老妇人为什么夜静之际,点了自己|穴道,用口咬破血管,吸食自己的鲜血? 难道她听说所述,全是假话,而本身却是个专吸人血的魔头怪物? 这刹那之间,林三郎心里机伶伶打了个寒噤,无奈|穴道被制,全身无法转动,只得大声叫道:“老前辈……您……您要做什么?” 那老妇并不理会,低头伏在他手腕上,只顾一口一口吸取他体内鲜血,创口被她用力吸吮,宛若针刺刀割般痛楚,他清晰地感觉得到自己的鲜血,被她吸得从手腕上一股股的涌出去,脉搏剧烈的跳动着,每跳一下,就觉得一阵痛! 林三郎暗然长叹一声,闭目挤落两滴辛酸的眼泪,忖道:“完了!绝崖未死,却不想会落在这凶残无比的魔鬼手中,花言巧语哄骗了自己,却趁机吸取自己的鲜血!” 血!是一个人最原始最基本的动力,也是一切生命的源泉,要是血被她吸干了,他就只有凄惨地死在这深山荒谷之中了。 他并不畏死,但却觉得像这样死在这魔鬼手中,有些太不值得。 然而,事到如今,除了闭目等死,又有什么办法呢? 血!一股股向外流,流到那老妇的口中,流到她的肚里,体内…… 但是,过了许久,林三郎不但未觉的血干气弱,反而觉得有另一股充沛而灼人的热流,透过自己的右腕,缓缓向内腑渗透,恰好补充了已失的鲜血! 那热流缓慢却持续不绝,没有多久,已经通到全身,林三郎骇然反顾,才发现老妇人的左手紧紧贴在一起,腕背用一条丝带捆住,竟与玉梅那一天将他手上毒液传到她手上时所用的方法一样。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老妇人非但不是要吸吮自己的鲜血,而是正进行一件可怕的冒险的工作。 她这样—二面吸取林三郎身上的血,一面又将自己的血注入林三郎体内,难道就是她日间所谓的内功速成方法么? 林三郎此时身不由己,只好停止了叫嚷,静静躺着以待变化,又过了盏茶之久,那老妇人忽然松了口,却迅速地举起自己右手,咬破腕间血管,闪电般将创口压住林三郎左手创口上,垂首行功,催动血流。 登时热力大增,一股跃跃欲动的真力,在林三郎内腑翻腾不已,三动三止之后,方才缓缓下流,归入丹田。 老妇人大大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微笑道: “现在我已将修为多年的精血,替换了你体内无用的血液,也就是将我数十年苦修的功力,尽数传给你,你试试深吸一口气,屏除心中杂念,闭上眼睛将舌尖舐住上颚,全神注意体内那股真气的移动。” 林三郎听了,感动得泫然泪下,急忙点点头,屏息依照她所说的方法全神贯注,不多一会,只觉空明内视,脑海中一片迷蒙,丹田中那股热力,竟缓缓上升,随意而动,欲其向上则上,要它向下就下,十分舒畅如意。 老妇又道: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