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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下下全部将盛春悦打量了一番,其实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傻子,只要不说话,不做一些古怪的事儿,那么没有人能够发现他是傻子。
“娘子,我很好看吗?”盛春悦经不住这双水灵的眸子的盯视,开口问。苏子叶回神:“啊?嗷……你,很帅气嘛,以至于我想要多看你几眼。”别开口,盛春悦。你知道你一开口,就令人心中的那种完美之感一点点的破碎。
“什么是帅气?”盛春悦不解问。苏子叶抽搐着嘴角,这个问题他问的一点也不幼稚,因为当初天恩都不知道帅到底何解来着,所以苏子叶认真回答:“帅气和就和英俊差不多的意思,就是我说我的春悦很英俊潇洒嘛。”这样的解释,他应该明白。
盛春悦了然点头:“我英俊,大家都知道的事儿。”苏子叶突然觉得头顶滑下了三根黑线,“嗯,春悦很英俊。”不像傻子,不像不像,但他就是。
“娘子,你会三字经吗。要不要我教你?”盛春悦开心的笑了下:“这本书我看了三年了,很好看。”
苏子叶头大的拿过盛春悦的书,道:“以后不准看这种书,对你无利。”天哪,这都看了三年,难怪他思想都没有一点进步。
“之前,有人说你喜欢《保国策》我有准备,以后你看那本书就是。”苏子叶的相公养成计划正在勾勒,一定要将养成计划一事儿完美完成才是。
盛春悦点头:“听娘子的。”苏子叶呵呵一笑,她一直喜欢听话的孩子来着,天恩的孩子一个个跟小绵羊一样,苏子叶就很喜欢呢。可是盛春悦别这样,如果这样,她真的会绝望。“你要有主见知道么?如果你不想看,你可以直接拒绝,如果想看就同意。每件事儿呢都有选择性的,选择对你有利的对你有用的,明白吗?”
盛春悦似懂非懂的点头:“嗯,明白。那我现在不想看书,能不能上床?”
苏子叶脑中又是惊雷一现,她对他说“上床”二字十分的敏感,她会觉得心有抵触。“那个……上床是什么?”苏子叶问。
“就是和娘子一起睡觉。”盛春悦纯洁的回答。
苏子叶咬了咬牙道:“如昨日一般,躺下就睡吗?”
“昨夜我睡着难受。”
苏子叶似乎明白了什么,但现在得知他是个有缺陷的人,怎么也不想和他同房。
“可以不一起上床么?”
盛春悦摇头:“娘子,上床。”
苏子叶有些傻的不知所措了:“春悦,不是没事儿天天上床的,要节制,你懂吗?”
“懂,利广说过要节制,如果不节制,会虚脱。两个时辰很好。”
听完盛春悦的话,苏子叶彻底的傻了,两个时辰,足足四个小时,他……他……难怪,之前每次他都不停歇,这个傻子也太强了,性·欲太强了!
“娘子,你的嘴张开那么大,可以放鸡蛋了。”
苏子叶机械般的用手将自己的下巴阖上,傻傻的看着盛春悦说:“其实,一个时辰就够了呢,一个时辰比两个时辰更加合理。”苏子叶心里还在想四个小时,足足一般的睡眠时间,就算不会虚脱,也会因睡眠不足疲惫而死……
“一个时辰?好,那就一个时辰。娘子上床吧。”盛春悦理所当然的放下书起身,去拉苏子叶。苏子叶呆呆的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种被骗的感觉:“春悦!”
盛春悦一脸茫然,看着自己被苏子叶甩开的手道:“娘子不睡觉吗?”
苏子叶果断的说:“睡。但,只是睡!”说完迅速退了衣服上床,拿被子裹住自己,闭目睡觉。
苏子叶的动作被盛春悦看在眼里,眼角勾了起来,颊边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浅浅浮现,眼中闪过疑虑,而后缓慢褪衣上床。
“春悦,吹蜡烛!”真讨厌他这般泰然自若的躺下,这般若无其事的过来睡她旁边。
盛春悦起身吹了房内的烛火,躺下后开口:“没有被子。”
“没有被子自己拿。”苏子叶往里挪了挪,将另一床被子一角拉给盛春悦。盛春悦拉过被子,规矩的给自己盖好被子,又开口:“娘子不是说过两人一起才暖吗?”
苏子叶蓦地睁大眸子,盛春悦这孩子可教可教啊,可是能不能不是这方面有可教之处啊:“那个,我挺热,不需要再暖了。”
“我冷。”盛春悦睁大着眸子看着黑漆漆的帐顶,迟钝的低喃:“一冷一热,一冷一热……”
“睡吧,别念了。”苏子叶闭了闭眸子,他跟和尚念经似得,令她有些睡意了。
盛春悦不理会一直念,最终什么豁然开朗似得,惊喜的说:“娘子。你抱我,我就会暖,我抱你,你会凉快,对不对?”
苏子叶满脑子的瞌睡虫被盛春悦的这句话打飞了,她猛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盛春悦,你没有傻,一点也不傻对不对!!!”话才落,帐帘内静了片刻。虽然看不见身边躺着的人什么表情,但她明显感到他似乎害怕,也似乎有些颤抖……“春悦,你怎么了?”
“我不是傻子,娘子为什么老是说我是傻子。”盛春悦委屈的口气说着:“利广说我话太多,娘子会离开……娘子,以后我是不是不该说话,这样你就不会走了。”
“你在害怕吗?怕我离开吗?”苏子叶躺下,握住了盛春悦抓着被角的手。
黑夜静谧的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叫温馨的东西,不过很快消失。
盛春悦另一手附在她的手上:“我不想娘子离开,不然被窝会很冷。”
苏子叶本满是期待的心,因盛春悦后面的那句话,一片片的碎了。“我只是个暖被窝的人?”呼呼呼,火气很大啊,盛春悦这个呆子、傻子,混蛋啊!
“不是,你还是娘子。”盛春悦道:“会暖被窝的娘子”
“盛春悦!”苏子叶要抓狂,“啊啊啊啊……你闭嘴,你要再说话,我立马就离开!”
盛春悦没有噤声,说了两个字:“睡觉。”之后才安静。
苏子叶气呼呼的看着身边的人,她恨不得杀了他。这个傻子,这个傻子……为什么傻到让人想揍他!
夺人之妻
“春悦,为了证明你不是傻子,将这本书五日内背下来。”
“春悦,为了证明你不是傻子,临摹孟五爷的字,要像。”
“春悦,为了证明你不是傻子,绝不准用膳之时敲饭碗。”
“春悦……”
“春悦……”
房间内都是苏子叶教育人的声音,不嫌口干,不嫌舌燥,认真而又严厉的的对待盛春悦。坐在她对面的盛春悦,一脸纠结成橘子模样,十分不情愿的回复她所要求的。
“娘子,我会念书,不会背。”
“娘子,我会写字,写的很好看。”
“娘子,吃饭敲碗的人不是我。”
“娘子,你晚上和我睡一张被子,我就全部答应你。”最是令苏子叶抓狂的就是盛春悦最后回答的这句话。他无时不刻都在想着如何能让苏子叶和他睡一个被窝里。
苏子叶暴怒,瞪大了眸子,忽而又眯了眯,伸手揪住了盛春悦的耳朵:“跟我讨价还价,你不怕我走掉,再也不会回来?”瞅瞅盛春悦这张无辜而又纯洁的脸,她恨不得给他揉成四不像。
盛春悦“嘿嘿”一笑道:“利广说过,娘子只要回来,便不会再走。”苏子叶再一次眯了眯眸子,眼中的危险讯息完全表露,嘴角挂起了一抹阴笑,道:“看来,利广是想去窑坊陪朱文蜜了。”
“窑坊?什么地方,文蜜去哪儿干嘛?”盛春悦好奇的问。
苏子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半仰着头看着自己的盛春悦,挑起黛眉,阴恻恻的说:“窑坊可是你们男人喜欢去的地方,那里美女如云,春悦你可想去瞅瞅?”
盛春悦身子稍稍往后靠了点,有些胆惧的躲避苏子叶那双勾魂的眸子,道:“我,我……如果可以,我找文蜜去。”
苏子叶蓦地睁大眸子,这次是双手捏住盛春悦的耳朵,前后跟那儿揉捏:“你给我将朱文蜜从你脑中删除,如果再让我听见你说什么去找朱文蜜,我会让你变成太监永世不得行房!”
“娘子,疼……疼啊!”盛春悦欲抓开苏子叶的手,却未料她不把他的耳朵当耳朵,拽着誓死不放。苏子叶心里自是有些心疼的,她看不得盛春悦纠结着这张俊脸,但这傻子不教育是不行的,故忍着心疼严厉对他。
“知道疼了?还想着朱文蜜吗?”
盛春悦立马求饶:“不想了,娘子我现在不想文蜜了,以后我偷偷想就是了。”苏子叶火气更加大了,这死人头竟然这么刁滑,竟然还想偷想朱文蜜:“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盛春悦推开苏子叶,忙招呼自己的耳朵,口中喃喃的说:“文蜜是我的通房丫头,想她有什么错。”
“是啊,她是你的通房丫头,你想她没错,没错……”听完盛春悦的话,苏子叶哭笑不得无力的背过身去,盛春悦脑中有朱文蜜,而且她的地位在盛春悦心里还十分的重。她这个后来的“小三”在他眼里不过暖被窝的娘子,根本不能相比啊。“你去想你的朱文蜜吧,想她吧,爱怎么想怎么想!”
她,不介意他是个傻子呆子,他竟然心中想的人不是她,而是那个虐待他的朱文蜜,这叫她情何以堪?
想着,苏子叶便抽噎了起来,移步至桌边,趴在桌子上就嘤嘤的哭了出来:“呜呜……想你的朱文蜜去,想去吧,不管了不管你了……”
她的哭声,很牵动人心。尤其是牵动了本若无其事的盛春悦的心。
她耸动的双肩,她埋头传出闷闷的哭泣声,显得那般伤心而又委屈,着实令盛春悦揪心了一下:“娘子……”
“别叫我,找你的文蜜去,别叫我!”苏子叶泪眼摩挲的抬起头,冲盛春悦吼了一声,说完又埋头继续哭泣。
盛春悦依然呆呆的蒙着自己的耳朵,也被苏子叶这一声吼给惊了一下。缓慢放下手,挪了几步,至苏子叶身边,手伸了出去,有些僵硬。至半空中,却又停了下来。
盛春悦蹙了下眉,似是在纠结,最后还是抚上苏子叶的背,帮她顺气说:“娘子,我错了。”
“你知道错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埋着头的苏子叶依然呜呜的哭,一句话满是哭腔说的有些不甚清楚。
这娇小的身躯轻轻抖动着,头不停的蹭着双臂,似是在擦眼泪。盛春悦蹲下身,抱住苏子叶:“娘子,不想朱文蜜了,你别哭。”
苏子叶抬头,抹了把泪,与蹲下身的盛春悦平视,看着他诚恳的眼眸,心中得到了些许的安慰,道:“你发誓,以后都不会去想朱文蜜。”
盛春悦如清水濯濯的眸子闪过一丝的兴奋,伸出三根指头,瞅了下才高举至头顶,道:“我发誓,以后都不想朱文蜜。”
“你告诉我,以后你心里该装的人是谁?苏子叶还是朱文蜜?”
盛春悦看着苏子叶满是水光的眸子,停顿了下,迟缓的说:“我装着我的娘子。”
“啊?”苏子叶惊讶的呼了一声,片刻便明白,盛春悦眼中的她的名字不就是‘娘子’么,管他怎么称呼,反正他口中的人是她就成:“娘子是我吗?”
“嗯。”盛春悦机械般的点头,伸手抹去苏子叶话落在脸颊的泪水:“娘子,是娘子,只想娘子。”苏子叶破涕而笑,抓住了盛春悦附在自己脸上的手,道:“不知道你的话可信度有几分,但希望你说过的,你自己记住。”
苏子叶眼中的盛春悦面色微焦,眼神带忧,手冰冷如斯,她抓着他手的手慢慢收紧,最后成为紧握,“这一切,似乎没有回头的余地呢。春悦,就算你一辈子这么呆傻,我也不离开你,真的。”
盛春悦看着她,没有因她这话而有一丝一毫的波澜,然心中某处却因此悸动。理智尚在的盛春悦自然不可能这般轻易的相信她,开口道:“嗯,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