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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厮,如何与六耳猕猴起了争执,如何又打将起来,此中曲折,却是难以琢磨:“听你二人言语,想来与天蓬甚是熟悉,不知他可在府中?”
金银衫的小道童道:“在……在府中,这几日他都在府中。”
“可是……可是,这几日你却都见不得他。”银金衫的小童在旁补充道。
“你两小子尽是胡诌,你等不说,俺老孙亲自去寻便是!”孙悟空听两小童言语,早已甚是好奇,心想东海之事又急,这便起身要走。
那两小童见他要走,却是齐声大笑:“你……你这猴子,天蓬此时正与我师尊太上道君轮道哩,哪有时间见你!”
太上老君!这两个小童莫非是金角、银角二人!
当初西行路上,金角、银角二妖,盗得七星宝剑、紫金红葫芦、羊脂玉净瓶、芭蕉扇、幌金绳等数件宝物,可是让孙悟空没少吃了苦头。
当时孙悟空机谨,使法收了这些宝贝,若非如此,怕真难是二人对手,其后太上老君前来,孙悟空留下宝贝不得,便出语言笑告了二小童一状,不想老君回去真下重手,至使两小童见他还怕。
西行之时,早听猪八戒吹嘘他那耙子,依今日情况来看,想来确实不假,只是猪八戒再论如何,不过天河水兵统帅,如何能承太上老君如何看重?
孙悟空虽偷上兜率宫去,与太上老君见面,却不过三次,其一乃是大闹天宫时,太上老君施法将他收入八卦炉中;其二便是金角、银角之时;其三便是他青牛下界为患,自己无奈上宫去请他降妖。
如此三次,除却金刚镯未见他施展过如何法术,也不知他修为如何,只是孙悟空看他一眼,便觉身入苍穹,宛若银河浩瀚,晃晃不知广博,尤且不知深浅。
那种感觉,便似海中一粟,又似沙漠碎石,渺小甚微不可言语来数,若交相比较,便是面见如来,也未曾有如此感受,若说相当,只有一人,那便是斜月三星洞菩提祖师。
孙悟空在这失神,一旁金角、银角两小童却是喝酒喝得酣畅:“猴……猴子,你莫要等了,太上论道一日两日不过眨眼之间,十年百年也是一般,千年万年亦不算太长。”
“需知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你在此耽搁这些时候,或许难事早已解决了。”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孙悟空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弱水出世之事,可是万万不能耽误:“多谢二位提醒,俺老孙去也!”
九天尚父府中,古筝轻响,檀香浸鼻,其内端坐两人,一人白白须一身白袍优雅,一人猪面人身一套麻衣质朴,正是太上老君与天蓬元帅猪八戒。
“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道,可知而可行,但非恒久不变之道;名,可以据实而定,但非恒久不变之名……”太上老君言语至此,便饮一杯淡茶,“成仙之人,不断尘世繁琐,老朽告辞。”8
第一八八章 尚父府,拜天蓬(下)
老君言罢,身化一道青烟,便不知去处,猪八戒见他离去,非是没有挽留却是长舒一口大气,直得躺在地上,一口将茶杯中茶水饮尽:“这老头好生聒噪,这一阵胡聊,可是累坏了俺老猪。”
唉,怨不得金灵、银灵两道童往自己府衙跑,想是也受不得这厮说教,才至此避难来了,猪八戒心下哀叹,又抓起桌上果子,如此好的果子你不吃,偏偏喝这苦口的凉茶,真是难想,难想啊!
佛门戒律太多,天宫规矩又太多,还是云栈洞落得舒服,猪八戒一拍肚皮,相是今日贡品也该到了,自己身为净坛,这净坛之责,却是万万不能渎职。
猪八戒伸个懒腰,方要出门,便见一道黑影冲将进来:“天……天蓬元帅何在?”
“哪里来的毛贼,吃俺老猪一耙!”猪八戒怒吼一声,扬起九齿钉耙便砸。
孙悟空见得耙来,抓了芒桑棍便顶上去,九齿钉耙有一藏之重,芒桑棍亦有千钧之力,两相一碰,便起一声铮鸣。
猪八戒被那力道震得一颤,直得身退数步,孙悟空也得一个趔趄,差将半跪在地,猪八戒抡起耙子又砸,钉耙却是直透孙悟空身体而过,直将地板砸了个窟窿!
孙悟空隐化猪八戒身后,抬腿便是一脚,当初在云栈洞,这一脚猪八戒断然不可能躲开,可在此时却是落得一空。
便在此时,孙悟空忽觉脑后一阵劲风扫来,这便忙得一个鱼跃,滚至丈远开外,猪八戒抡耙又要砸,可一看孙悟空身法便不由眼中火起:“好你个猴子,撒野撒到我府上来了!”
言罢,猪八戒举耙便迎上来,孙悟空根本无暇解释,只能提棍相迎:
钉耙在前,划开九道虚空,摆弄之间,皆是劲力罡风,扒、抓、扫、勾,用得浑然一体,劈、砸、甩、砍,使得招招精心,攻势犀利,如风破竹,若野火燎原,直逼得孙悟空步步后退,背后生寒。
当初云栈洞,孙悟空与猪八戒大战,并未感觉他如此厉害,甚至初见九齿钉耙,他还曾嘲笑这耙子用来高家庄耙地种菜用的,如今看他战力,才知西行路上,这夯货装懵做傻,亦知金灵、银灵二童,所言非是虚假。
猪八戒一声爆呵,九齿钉耙卷带罡风汹涌便下,孙悟空芒桑棍一杵,凌空飞起一脚,正被猪八戒格挡。
孙悟空本要抽身而去,去不料猪八戒一手扯住他的脚腕,便往后甩,孙悟空反应不及,眼前顿见流光,直抡圆了数圈,方才甩将出去。
孙悟空被那劲力弄得头昏,见近顶梁,忙得化作一吊额白虎直扑下来,猪八戒九齿钉耙还未抡起,便被扑将在地:“你这猪头,好生的本领,俺老孙倒是小看了你。”
猪八戒大口喘着粗气,双臂沉力便起一声爆呵,直把白虎甩将出去,砸在立柱上,摔得“嘭、嘭”作响。
猪八戒抡起耙子便打,却不想一耙砸下,正透了白虎身形,砸入地面木板之中,耙头被木板卡住,一时间竟是难以拉扯下来!
此时孙悟空早已隐匿旁处,暗下用手摸了混元珠,抬手就砸,可怜猪八戒反应不及,被那珠子砸了一个趔趄,额上正生了一个大包。
“不……不打了,不打了!”猪八戒吃得暗亏,慌忙摆手,
“你……你这厮太过狡诈,俺……俺老猪战不过你,你……你到底何人,来我尚父府作甚!”
孙悟空见猪八戒收手,方才从梁上显出人形,猪八戒见他似见到如何可怕之物一般,双眼直瞪得琉球一般大小:“猴……猴哥,你如何在此!”
孙悟空听得一愣,自己自花果山重生之后,便言名讳,也无人识得自己,如何猪八戒一眼就能识得:“呆子,你如何识得俺老孙!”
“不……不识得,俺老猪不识得你……”猪八戒一听说漏了嘴,忙要掩面而走,“你……你这遭瘟的猴子,我……我怎会识得,不认识……呃,不认识……”
联想猪八戒曾大战六耳猕猴之事,抓八戒必然知晓事情蹊跷,孙悟空本就心疑当年之事,此番寻到猫腻,如何肯放他离去,这便下去,一手揪住猪八戒耳朵:“你这猪头,快说你如何识得俺老孙!”
“这……这个……”猪八戒听得结舌,不由得脑门上便出一层细汗,“猴……猴哥此事,此事说……说不得啊……”
“如何说将不得!”孙悟空心急往昔之事,定要猪八戒说个明白,当下手中劲力不由加大些许,“你且说来,若不然俺老孙毁了你的尚父府!”
“这……这……”猪八戒眉角忙转,“非……非是老猪不愿相告与你,而是俺老猪真的不知啊!”
孙悟空听之大怒,一拳便砸猪八戒脸上:“你这猪头,若是不知,如何会识得俺老孙!”
猪八戒被孙悟空收拾得欲哭无泪,想走又走不得想,想不说还不行,无有办法只得顿足道:“麻烦,麻烦,好生麻烦!罢了,罢了,俺老猪将这事来说,你却不可告知旁人!”
原来,自那日真假猴王之后,六耳猕猴假扮孙悟空虽是形貌一体、本事无二,唐僧四人一时察觉不清,数年之中朝夕相处,却也感到些许不同。
那处不同,便是六耳猕猴少了一丝怨气,四猴虽是一体同心,可终究环境不同,经历不同,那心虽是一颗,却各有四象,孙悟空心念花果山,若非当初如来以花果山相要挟,他断然不会西去取经。
孙悟空本就桀骜不驯,去西地非他本意,保唐僧亦非他本意,加之金箍在头,更使他积怨颇深,便是人非草木,日后对唐僧师徒礼遇有加,心生爱护,对如来那一股怨恨,却是从未减少……
偶得一机,师徒四人曾入佛门,若以往那般,孙悟空拱手算敬,不骂为好,可那六耳猕猴,却行少许跪拜之礼,是时,唐僧、八戒便觉诧异。
此后,西行遇事,六耳猕猴多去寻西方之人,又似感化一般,少问金箍之事,少做伤人之行,唐僧看在眼中,不由暗下摇头,猪八戒心宽虽细,也知此间猫腻,只是碍于如来、观音之面,不好言语……
第一八九章 言故事,天蓬下凡
唐僧虽对孙悟空去处新奇,奈何那时未有修为,还被四值功曹等人监视,必得西去才行,猪八戒不知师傅想法,亦不是此事,是否如来与他早有安排,是以不敢言语,也不敢与旁人相商。?
师徒四人,如此又上路去,幸在六耳猕猴虽是虚假,一路之上却也兢兢业业,未做何出格事情,一路至于西天,各自封赏完毕,也算修成正果,可怜孙悟空,却是孤身一人百年之后,才逃出升天。
孙悟空本以为如来会对师徒众人如何,六耳猕猴会如何败坏自己名声,此番看来,倒也未如自己想得那般恐怖,只是如来心思,此番更是难以明了。
孙悟空道:“既西行之事得成,尔等各得善果,你又如何与六耳猕猴争斗起来?”
猪口:“此事还说百年之前,师傅封旃檀功德佛,恢复往昔金蝉子记忆,这厮好生厉害,可不似师傅那般婆婆妈妈,竟是直去了大雄宝殿质问如来。”
“质问如来!”孙悟空听得也是一惊,这金蝉子果真胆量非凡,“此时师傅可在灵山之中?”
猪口:“若在灵山,我也不会与那厮争斗起来。”
莫非那江流儿真是师傅?孙悟空听得大急:“倒是出了何事,你这呆子说来!”
“呃……师傅……或说金蝉子更为合适。”猪面说着,一面坐在地上,“金蝉子大闹灵山,想来也未从佛祖哪里探得如何究竟,一怒之下,便上到大圣府,与那猴子争执起来。”
金蝉子与六耳猕猴起了争执?孙悟空听得眼中放光:“后来如何,后来如何?”
“两人……两人争执如何俺老猪也不知晓。”猪八戒嗫嚅道,“只是,只是当天夜里,师傅便将沙师弟、小白龙叫道他住处去了。”
“如何叫了沙师弟、小白龙独独没有唤你?”
“这个……我也不知师傅如何没有唤我。”猪八戒说着,也不由面上一红,“只是那日之后,再也没见过师傅,我心中着急,去问沙师弟、小白龙,他两个蠢货又嘴巴紧,怎生也问不出东西。”
“俺老猪也是个聪慧的人,师傅与六……与斗战胜佛起了争执,这便去找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