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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女孩实在太矮小了,根本不可能够得到自己的门铃,那个时候自己出去看过,只有小女孩一个人,而且她空着手,身边也没工具可利用,这个门铃到底是怎么响起来的?
匆匆的收拾了下东西,老楚打开门冲了出去,尽管现在外面的天色只是微亮,但他已经没有胆子继续留在这里了。
老楚不是个胆小的人,甚至曾经有一次在半夜捡垃圾时还捡到一个装满了碎尸的包裹,最初的惊慌过去之后,他依然很镇定的打电话报了警,而且此后工作中也并未因此而留下阴影,见了丢弃的包裹依旧会捡起来打开,但所有恐惧都源于未知,眼前所碰到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从楼道上的窗口向外望去,映着远处的路灯,这微亮的天空竟然显出一种异样的苍白来,这异样的苍白竟然有些熟悉,就好像……是那个小女孩的脸。
老楚奇怪自己在这逃命的当口居然还会有闲情去看这些去想这些,但这些想法不受控制的在自己心底滋生,每下一级阶梯,就仿佛看到那个小女孩站在楼梯口等着自己,一肩的黑发,仰着头露出苍白的脸看着自己。
这莫名的想法令老楚越加的害怕,脚下也走得更快了。半夜的楼道空无一人,哪怕老楚穿着工作用的运动鞋,踩在楼梯上发出的“沙沙”声在这个时候听起来依然显得格外响亮,老楚走得越快,这“沙沙”声的节奏也就越快,渐渐的这声音仿佛变成了“哒哒哒哒”的声音,不是响在脚下,而是响在心里。
老楚拼了命的往下赶,平时爬惯了的楼梯此刻候显得异样的漫长,就在这时,突然手上一紧,一只冰冷的手已经从后面紧紧的抓住了老楚的手腕。
冰冷,比冰还要冷,这是那一瞬间老楚的唯一感受,他已经害怕得没有力气开口呼叫了,书上说人到了危险的时候出于自我保护都会陷入昏迷,但老楚却感觉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分外敏锐起来,就在这时,一张脸从后面凑了上来,小声的问:“你看到了什么?”
是楼上的男主人。
他紧紧的抓着老楚的手,四周看了看,小心翼翼而又异常紧张的低声问:“你是不是看到TA了?”
老楚张大了嘴巴,但只能从喉咙底发出几声沉闷而又毫无意义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恐惧虽然让他神经更加的敏锐,但却再也无法自如控制自己的肌肉。
男主人继续压低了声音:“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笑,是不是看到TA了?”他的声音让老楚知道,这个男主人和自己一样在害怕,只是他不明白他害怕的到底是什么。
老楚不知道男主人说的是哪个“TA”,他看到了“他”,也看到了“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老楚终于费力的吐出了一口浊气,问:“看到了谁?”
男主人脸上的神情更加紧张了,手也抓得更紧:“你一定看到TA了!”他盯着老楚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只有一个儿子,从来就没有过女儿!”
“哒……哒哒哒哒哒”,空荡荡的楼道里突然又传来这奇怪的声音,不是响在心底,而是头顶。
从顶楼传来的“哒哒”声在这死样寂静的漆黑楼道里听来有着说不出的恐怖,而这“哒哒”声渐渐的越来越响越来越近,男主人握着老楚的手松了松,说:“是小伟,我去看看他。”
就在他松手转身的一瞬间,老楚一声大叫,连滚带爬的往楼下跑去。五楼……四楼……三楼……快了,就要到底楼了,那个男人没追上来,以后我再也不回来了,老楚这样想着。
二楼……一楼!终于到了!
老楚刚刚略有些松下来的神经突然又绷紧了,在一楼的楼梯口坐着一个人,是那个民工。
“你看到了什么?”民工一把抓住了老楚,这双手比楼上的男主人更加冰冷,这张脸上流露出的神情出卖了他的内心,他比男主人更加的害怕。
老楚根本无法回答他的话,这时候他已经连气都快要喘不过来了,那个民工将脸凑了上来:“你不要再上去了,第九楼还没建好,很危险的。”
老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记住了民工说的“不要再上去了”,等他的手一松开,立刻逃离了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了,永远不回来!
天已微亮,这种蒙蒙的亮让人觉得身上起了一层寒意,老楚逃离了那个小区,直到看见路上有了早起晨练的老人,才敢停下脚步弯着腰不停喘气。
“第九楼还没建好,很危险的!”民工的话在老楚耳边响起,老楚望着远处小区里的高楼,自己住在8楼,上面就是9楼,自己已经上去两次了,怎么会还没建好?
高楼就在那里,可是自己却仿佛什么也看不清,身边跑过一个早锻炼的老人,老楚一把拉住他:“你告诉我,那里一共有几楼?”
老人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没去计较眼前这个人的无礼,看了看老楚指的方向,说:“你想买那里的房子?还是不要买了,虽然便宜,不过在施工时死过一个民工,据说是因为开发商修改设计图想多建造一层,结果就出了事,小伙子,还是不要买在这里的好,不吉利。”
老楚的身子越发的冰冷,他粗暴的打断老人的话,大声问:“告诉我一共有几楼?!”
老人被吓了一跳,尽管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告诉了他答案:“这个小区所有的房子一共都只有7楼。”
7楼?我住的地方明明就是8楼,怎么会只有7楼?老楚的头开始痛了起来,这个地方充满了太多不可思议,他再也不敢呆在这里了,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也不敢。
虽然已经有人早起锻炼,但毕竟实在太早了点,起来运动的人并不多,老楚坐在公园的石凳上,夏天的凌晨还是带着些寒意,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让老楚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就在这时,“哒”的一声在自己身后响起。
老楚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在他身后站着一位小姑娘,穿着黑色的睡裙,一头黑色的长发披肩,她仰头看着老楚:“叔叔,你怎么不和我玩了?”
她就这样仰着脸,脸色依旧是那种异样的苍白,老楚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想迈开脚步,可是却一步也动弹不了。
小女孩轻轻的说了一句:“原来你也不要我了。”然后低下头用手在眼角擦了擦,似乎要拭去眼角的泪水,就在这一低头的瞬间,一颗眼珠掉了出来落在水泥地上,紧接着上下弹了几次。
“哒……哒哒哒哒哒哒”的声音再次响起。
☆、第七章 一口棺材(一)
“这样就完了?”我打着呵欠问。
对面的叶二良瞪大了眼睛:“这还不够?”
“不够,远远不够。”我坐直了身子,用手指了指面前一叠打印好的东西,说道:“就这么点素材,怎么可能在天涯原创大赛上得奖?更何况我怎么看这些东西怎么都不像是原始资料,而更像是经过加工之后的小说。”
最近实在太穷了,恰巧看到天涯论坛举办原创大赛,奖金颇为丰厚,我就动了参赛这个念头,只是现在的小说真不好写,盗墓过时了,探险也落伍了,随随便便写几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鬼吓吓人并没有什么意义,给人的感觉不真实,于是我找到了叶二良,希望他能从局里给我找点资料做素材。
叶二良是我的死党,小时候大家都叫他叶二娘,自从我知道这是他早年夭折了的二姐的名字后,就再也不这么叫他了。
叶二良在公安局上班,我让他给我找一些近几年局里觉得比较不可思议的案件来做素材,在我看来,如果连专业人士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么写起来才会更能抓住别人的眼球,虽然这有违相关规定,但在我威逼利诱并信誓旦旦绝不将原稿外传之后,二良还是答应帮我一次。但我没想到他给我的居然是一叠打印好的看起来像是小说的文稿,就是上面的这两个故事。
二良瞪了我一眼:“这就是原原本本的原始资料,只不过是我辛辛苦苦一个字一个字打印出来的,整个局里最不可思议的案件就是这两个。”
我坐直了身子,看着二良,很认真的说:“叶警官,如果你也想参加这个比赛就直说,没必要这么遮遮掩掩的,更何况说实话,你这两篇东西写的还真不怎么样,第一篇文笔生涩,第二篇不合逻辑,出现太多莫名其妙不相干的人,虽然文笔进步不少……。”
说到这里,我突然住了口,因为我想到:如果这是二良自己写的,绝不可能在这么几天里文笔就进步如此之快,我抬头看了看他:“这是谁写的?”
二良吸了一口气,对我吐出了三个字:“楚江山!”
“等一下等一下!”我连忙举手阻止二良继续说下去,“我的头都被你搞大了,你说这是楚江山写的?”
二良点了点头:“是。”
我自然知道楚江山这个名字,不是从上面第一个故事里知道的,而是在很久之前我也是他的一个忠实粉丝,甚至还因为他的离奇自杀而黯然伤心了一段时间,但楚江山早就已经死了很多年了,而王强之死也不过是一年前的事,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要知道二良信誓旦旦的说他给我找的绝对是真实的案例,而且我也看过王强写的书,也就是说,上面两个故事里离奇死亡的人在生活中确实是存在的,那么这个楚江山又作何解释?
我想得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抬头看了看二良,等他给我一个解释。
二良道:“这两个人经过专家解剖都认定是受了过度惊吓而死,只不过这种说法不能对外公开了说。”
我点了点头,说:“好吧,我承认这两个人死得很蹊跷,可是这和楚江山有什么关系,要知道他早就已经死了好多年了,难道你真的以为这世界上有鬼?”
二良道:“就在王强死后不久,我们局里收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的就是你刚才看到的第一个故事;而老楚被人发现死在公园之后,我们局里又收到了同样一封信,也就是你看到的第二个故事,两封信都没有留地址,唯一相同的就是署名都是‘楚江山’,另外从邮戳来看也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哦?”我来了点兴趣,欠了欠身子问:“你们局里怎么处理的?”
二良耸了耸肩:“这种东西我们当然不会去相信,大家也不过是当篇小说看看就算了,不过依照惯例还是在档案处保留了下来,你要我给你找什么离奇的案例,天下哪有那么多离奇的东西,你以为是小说里啊?不过既然吃了你的行贿酒,不意思一下也有点过意不去,左挑右选,觉得这两篇东西不错,你修改修改,直接寄去参赛就是了。”
我听了大为泄气,本以为是什么离奇之极的故事,却原来只是有人以楚江山的名字针对这两个死亡事件写了两篇小说,从文笔来看,和楚江山早期的风格确实很像,多半是他的某一个粉丝搞的恶作剧,只不过是太过无法无天了些,居然敢把这样的信寄到公安局去。
二良拿起我桌子上最后一块牛肉干塞进嘴里,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当然这两个案例里也不是没有古怪的地方,不然我也不会拿给你看了,那个老楚的房间,你可以去看看。”
我因为刚才的失望,对这个故事已经没什么兴趣了,随口答道:“案子都这么清楚了,那还有什么好看的?”
二良停住脚步,犹豫了下,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