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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去?
而且……师徒关系?
听到“师徒”二字的瞬间,安念棋的瞳孔微缩了一下,这女尸,和那丧尽天良的李元君,竟然是师徒的关系?
而好巧不巧,她的夫君韩子卿,正好是这个李元君的徒弟。
“敢问姑娘,谁是师,谁为徒?”安念棋忍不住这样问道。
那女尸又迟疑了片刻,才有些僵硬地叹了口气:“元君是我的徒儿。”
虽然女士明显是有些不想回答这些个问题,但此时此刻,在她的言语之间,都是温柔的韵味。
安念棋有些看不明白,究竟是这个人本身就温柔如水,还是面对李元君这个人的时候,才会这样温柔。
如果不是之前差点死在这女人的手上,安念棋肯定是相信第一个原因的,然而现在她身上的伤口和强烈的刺痛感觉,真真切切的在提醒着她,面前的人,不能说不是什么好人,可的的确确不可能是什么温柔之人。
那么就是安念棋不愿意相信的第二种可能,这个女人,此时此刻只有面对李元君的时候,才会这样温柔和宽容。
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教出来李元君那样的徒弟呢?安念棋突然很庆幸,她早早地发现了李元君这个人的品质,也早早地让韩子卿脱离了这个苦海。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打搅你吗?”安念棋问道,决定将实情告诉这个困在地底不知道多少年的女人。
那女尸僵硬的歪了歪头,示意自己并不知道为什么。
安念棋冷哼了一声,道:“李元君是我夫君的徒弟。”
听闻此话,那女尸竟然有些惊喜和高兴,想要上前拉住她的手,想要说些什么。
难不成想要跟她来个认亲吗?那刚才那些能致命的伤口,她都可以当做没有吗?这女人刚才可是差点要了她的命!
况且……李元君对韩子卿现在究竟做了什么,她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夺取他意识一件事情,想到这里,安念棋抛开一切念头,随即甩开她的手,冷声道:“你可知道你那好徒弟对我夫君究竟做了些什么!”
那女尸愣住,有些不知所措的缓缓放开了手,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地摇了摇头。
“你可知你的好徒弟这些年干了什么?”安念棋说着说着就有些气愤:“你可知道他双手沾满鲜血,杀了多少无辜的人?”
那女尸如若此时此刻身体上拥有的是正常人的温度。那么一定立刻变得浑身冰冷,她有些呆愣的看着怒不可遏的安念棋,口中突然失去了言语,开始只说得出来“啊…………”的音节,脸色惨白的摇了摇头。
安念棋仿佛能听明白她想说什么,无非是,我的好徒弟李元君绝不会这么做的,这不是他能够做到的事情的。
不是这个样子的,你……胡说。
安念棋突然冷笑出声:“你不信我说的话?”
那女尸愣了愣,脸色惨白,眼睛睁的大大的,使劲地点了点头。
“他都能把你变成这个样子,他是那么残忍的一个人!”安念棋继续冷笑,心底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滋味:“他能将本应该死了的人练成活尸,让她终日不见天日,让她成为他的杀人工具……他都不把你再尊为师父,你居然还相信他是个好人?”
简直是笑话!
那女尸脸色更加惨白,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突然以记起尖锐的声音大喊道:“你胡说!他明明是那样善良的一个人!”
“我胡说?!”安念棋现在简直是气疯了,完全不顾面前这个人打不打的过,只是想让她别一直活在自己的梦里,让她知道她教出来的是什么样的人:“那他为何将我夫君的意识夺走!”
“他为何将每日照顾他起居的人杀了之后还开膛破肚的都在后院?”安念棋气得浑身发抖:“他们连死了都不能安生!”
那女尸眼睛睁得大大的,往后退了几步,一直摇头,直到后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
元君明明是那样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像面前的女人说的那般。
“我为何会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寻找你的那个好徒弟,他夺走他徒弟的意识,将我引来,想叫你杀了我。”安念棋冷声道:“我真该庆幸,你们师徒三代,总算你还算是清醒,没真的杀了我。”
“不然你清醒之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得如何想?”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杀人的原因
第二百一十四章杀人的原因
鲛人的油脂,以极慢的速度,缓缓散在空气中,一阵阴风吹过,仿佛能听见鲛人悠扬的歌声若有若无的吟唱在很多年前。
密室里的灯火忽明忽暗,像极了此时此刻站在密室尽头二人的心情和此事未知的前途。
那女尸靠在一旁的墙上,浑身颤抖,惨白着脸,依旧是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安念棋的脸:“你再说一遍,你今日来此,是为什么?”
安念棋皱了皱眉头,有些蓬头垢面的站在原地,浑身上下都是骇人的伤口,有些还在流着黑色的血液,有些却已经结痂,体内的尸毒依旧在蔓延,眼瞧着就快到了心肺,可她却突然有一种临危不乱的镇定的感觉……
她深吸了口气才慢慢道:“我此番前来,不为别的,更不为什么替人间正道除害,只为夺回我夫君被李元君抢走的意识!”
这个李元君无论如何在她看来,都是个十足的十恶不赦之人……所以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如此不相信,安念棋倒觉得有些奇怪,若真的是李元君的师父,那么便应该同她和她师父曾经的那般朝夕相处,难道在此之间,她从未发现李元君这人有任何误入邪道的端倪吗?
但无论怎么样,安念棋是独独不愿意相信什么李元君本质乃是善良之人的这种说法的。
“他还做了什么?”那女尸露出了属于人族特征的侧脸,有些担忧地问道。
其实安念棋相信,当她问出这个话的时候,大抵就已经相信了半分他说的话,然而依旧不死心的问了问:“你一字一句的说给我听。”
“杀人放火什么的,对于他来讲,已经是小事,因为害人害己,丧尽天良的事情,他基本都做了。”安念棋冷哼一声:“你若是要我一一列举,恐怕得费上一些时日。”
她见那女尸没有回话,便继续道:“你虽是被迫变成如今这个形态,但也该知晓自己已经不该存在在人间了,可你既然在,就该知晓自己是个违背常理的,若不想魂飞魄散,就该万事谨慎小心,怎么能还拘束于这种人手中,替他杀人,受他控制?”
“简直是糊涂。”安念棋看着脸色惨白面容上也有些凄凄切切的女尸,突然有那么一刻半刻,心里突然软了起来。
安念棋嘴上虽然爽快了,可是心里始终觉得怪怪的……她这一路走来,除了后院那些尸体和面前这个高级的不行了的活尸之外,她倒也是没看见什么了不得东西。
可为什么……安念棋脑海中闪现过那些被杀掉之后肢解开来的尸体的时候,心底又划过一丝丝疑惑,为什么她没看见别的类似的,哪怕是低级一点的尸体呢?
安念棋站在原地半晌,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凝固了的伤口,虽然有些忧心,却依旧忍不住问道:“你可知此地,有没有什么类似于你其他的活尸?”
虽然现在她揭穿了李元君的罪行,这女尸虽然信了一些,但对李元君护着的本能却并未消散,所以安念棋若是直接问她李元君在哪里,她恐怕也不会回答,所以索性问一些看起来无关紧要,实际上却是可能会对安念棋此时此刻的调查极为有用的事情。
那女尸闭了闭眼,感知了一下,又想了想,才答道:“没有发现,起码周围是没有的,并且之前我也未曾听闻元君说过有关于这个的。”
安念棋得到了意外的答案,便突然陷入了疑惑,那么……李元君究竟为何杀那么多的人?
“那……你这么多年来,可曾有受过了不得的伤?”安念棋顺着自己的思路一步一步的问下去。
那女尸几乎是想也不想便回答道:“自是有过多次,在受过伤之后,我便失去了意识,然后就会醒来,发现元君有些疲惫的守着我,你说,元君分明是那样善良的一个人,为何?”
“等等”安念棋突然揪着了她话语中的疑点,赶忙问上了她:“你每次醒来的时候,李元君很疲惫?”
“那是自然。”那女尸虽然面部僵硬,却也能从神态中看出来了一丝丝疑惑:“元君悉心照料我,自然疲惫了。”
安念棋不愿意理会她这般纯洁的想法,索性挥了挥手:“那你每次醒来之后,身体可有什么异样?”
“我已经是个死人,身体能有什么异样。”那女尸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过我记得的是,每次醒来之后,都感觉到自己似乎比之前更好了一些,精力更加充沛了,元君还真是厉害,不仅能将我的伤治好,还……”
安念棋缓缓洗了一口气,有些明白了起来,随即道:“你可有想过,你为何每次重伤醒来,却比之前更加厉害?”
她现在,的的确确是没有证据这样说的,但是她已经有些明白,李元君杀人之后还做那般残忍的事情,究竟是干什么了。
那女尸思索了片刻,随即放弃的摇了摇头:“我如何会知晓,我只当是幻觉罢了。”
“你可知……”安念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实在是怕接下来她要说的猜测面前女人并不能够接受:“你可知李元君杀人还将尸体肢解,是为了什么?”
那女尸闻言,禁不住一愣,过了半晌,似乎有些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性,脸色更加惨白,浑身也开始颤抖起来:“你……你想说什么?”
“我猜,他是为了将你复原,才杀了人,将那些人做成和你类似和性能远远不如你的活尸,然后折磨他们,让他们受各种各样难以忍受的重伤……在研究他们这期间身体内所有的状态,最后……”安念棋觉得接下来的话许是有些说不出口,半晌狠狠的吸了口气,才道:“最后将他们身上的精华,装到你的身上去。”
“这样一来,你每次醒来,大概才会感觉到精力充沛,身体好的了不得原因……也就可以得知了吧。”
虽然这一切都是猜测,可是现如今,摆在眼前的,只有这一种可能的。
安念棋隐隐约约的觉得,李元君夺取韩子卿的意识,无非就是想得到韩子卿体内的双灵根,那么至于为何想得到韩子卿体内的双灵根……
在她来到这个地下室之前,她也只是会想,大概是为了自己在邪道上的修炼更上一层楼吧,而现如今,她便有些怀疑,不,不能说是怀疑了,她几乎能确定,李元君是为了再次改造面前这个女人。
“你……你是说……”那女尸周身的整个气场变的逐渐的有些狂乱,安念棋恍惚间又听到了那股诡异的来自于骨骼的声响,那女尸缓缓地看向她,眼睛里逐渐失去了光彩,有些僵硬地问她道:“你是说,元君杀的那些人,究竟是因我而死?”
安念棋心底又泛起一丝丝不安的感觉,她慢慢的向后退去,想为自己博得一丝生机,她一边退,一边慢慢的答道:“这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