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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底定是多少有些怨自己的,安念棋想。
“王妃请用茶。”在规规矩矩不过的动作,却分明让人感觉到了一丝疏远。
安念棋缓缓的向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退下。
碧桃垂眸,冲她行了个礼儿,便又慢慢的褪下去。
“有点烫嘴。”在碧桃走出这里之前,安念棋突然开了口。
茶水的温度适中,甚至还是那种令人感觉舒适的微烫,可她分明有所感觉,这种温度和她平时喝的不一样,仔仔细细的喝下去,茶香从舌尖缓缓润到了喉咙,让人感觉到身心舒适万分……可见,这泡茶之人,是用了十足的心思的。
碧桃闻言浑身一僵,立马匆匆赶上前来:“可是烫到王妃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换上一壶水温正正好好的来。”
安念棋没有说话,面色平静,手指间捏着的茶杯被她摩挲了两下……眼下她便只是将她之前所说的什么有些烫嘴的茶水,顺着喉咙,一饮而尽。
她唬人的,自然不会烫。
碧桃见状一反常态,慌慌张张的,完全不像是之前稳重的样子,便赶忙跑过来,用双手直接捧着滚烫的茶壶底端。
定是刚从炉子上烧的便拿了过来,自是烫的不行,安念棋甚至听见了来自皮肉被烫的滋滋的声音……别说是碧桃本人了,就连她听着都心底都疼的一激灵。
碧桃一个姑娘,哪里能忍受的住这种疼痛,放下便本能的讲茶壶松开。
茶壶落地的声音随着安念棋的起身而终止。
只听的清脆的一声响,上好的紫砂壶落地,应声而碎,七零八落的散落在了地面上。
碧桃见此,更是焦急,顾不上自己已经疼得麻木的双手,赶紧跪在地上边求饶边慌慌张张地捡起地上的碎片:“奴婢该死,奴婢……”
越是着急,手上因为被茶壶的碎片划伤而变的鲜血淋淋。
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别的什么,碧桃的眼里泛出了一丝丝泪花。
见状安念棋皱了皱眉头,放下茶杯,抽出了自己怀中的手帕,暗暗摸出来了芥子空间里的治伤的灵药,倒在丝滑的手帕上。
安念棋不多言语,也没有责怪这个今天看起来继续反常而又冒冒失失的下人,走到了碧桃身边,抓起她的手,将她捡起来攥在手里的差距的碎片拿走,接着又摊开她的手,温柔异常地吹了吹,开始小心翼翼的上起了药。
碧桃被安念棋这一系列动作惊呆了,手上因为上药的的疼痛突然显得微不足道了起来……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碧桃的手,不似她们这些“出身名门”的官家女子手白白嫩嫩的,也不是习武之人那种粗糙而有力的手,而是满手冻疮和各种疤痕。分明和她一样的年纪,却要受这种苦楚。
“女孩子很看重外表的,你这样子冒冒失失的划破了手,怎么可以?”
碧桃听闻这句话,眼中的泪花又泛了起来,然而下一刻,便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接着道“奴婢皮糙肉厚……这点儿小伤没什么的。”
“碧桃……”不等碧桃再说些什么,安念棋突然停了手,轻声问道:“你在怪我是吗?”
分明是疑问的语气,可言语之中的坚定,却让这句问句生生的变成了肯定句。
碧桃,你在因为青豆的死而怪我,我知道。
碧桃脸色在顷刻之间变的煞白,瞬间明白了安念棋话中的含义。
她慢慢的抽回了手,低下了头轻声道:“王妃您真是说笑了,分明是我自己不争气将紫砂壶弄碎,怎么还能怪您呢?”
“碧桃。”安念棋蹲在原地,眼神异常平静和坚定,她轻声说道:“你知晓我说的是什么的。”
碧桃看了看她,有些难过的垂了眼睛,过了半晌,才轻轻摇了摇头:“王妃,还请您不要多想……碧桃虽然和青豆儿关系好,可我们所做的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王妃您好,哪怕终将有一日为您而死。我们也是心甘情愿的。”
“更何况,是因为那些人……太过残暴和无情,才让青豆儿送了命。”碧桃低着头。
安念棋看不清她什么表情,却也能从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上看出来,她的的确确是伤心的,只不过她认为一个下人就该在主自面前掩饰好一切的情绪,才极力的忍住了自己的感情。
“想来奴婢究竟有什么资格怪王妃您……”碧桃突然忍不住,用手背擦上了眼睛,两行热泪从她眼角渗出:“当时我分明就在一旁看着,却还是不敢上去救她。”
“我一个婢子,我能做到的,连求情都是奢侈的……”碧桃极力的压抑自己的感情,却还是被安念棋温柔的抚摸和安慰打动了,瞬间小声的哭了出来。
“每个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青豆已经不在了,所以安念棋能给予她的安慰,只有在言语上的几句贴心话而已:“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有不能做到,或者是有心无力的事情,更何况你我这样渺小的人。”
“人生在世,便是这样的。”安念棋叹了口气,将碧桃拉起来,自己心里也突然生了许多的感慨:“相比到底是难过的事情更多一些,而我们能做到的,只是一忍再忍,忍到我们终于觉得自己过的好了的时候。”
何尝不是这样呢?就像是她曾经经历过的那一切一般,比如桃花精和陆玉,再比如现在的李元君和昭青歌……哪一件事情不是悲痛多于喜乐的?
但是好在,在此期间,总会有让人执着和甜蜜的回忆,来支撑着人不断的向前。
碧桃听了这番话,虽然理解很多,却依旧掩饰不住心里的难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中只留下对这个王妃的感激,她慢慢地点了点头。
“若是……”安念棋犹豫了片刻,还是同她说道:“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和青豆儿再次相遇,你可有什么话,想让我跟她说的?”
虽然她也知晓这样做的可能性太少,却依旧想给面前的姑娘一丝丝希望。
碧桃闻言,眼睛果然亮了起来,有些激动的问道:“真的吗?王妃……您真的能见到她。”
安念棋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没错,或许是有这样的机会的。”
碧桃闻言,之前压在心里难过的感觉似乎全部我在一瞬间都一扫而空,破涕为笑道:“好……那便是太好了。”
“您且替我跟青豆儿说一句……就说,我其实十分喜欢她做的枣泥糕的,一点都不难吃,虽然有些太甜了,但是……不不不,并不是想要否定她的,我只是想说……”
感人肺腑的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被这小丫头说的异常的混乱,安念棋忍不住说道:“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说了,你不要急。”
“还有……对不起。”碧桃的眼色,突然黯淡了下来:“对不起,我救不了她。”
“我想。”安念棋叹了口气道:“她若真的当你是她的朋友,不用你说,她也会理解你的所作所为的,所以你并不用跟她道歉。”
还有一句话安念棋并没有明说,然而言语之间也透漏出来那么一层意思……若是她生气了,便是不将你当做朋友,那你也没有必要因此而难过和内疚。
碧桃自是聪明的很,眼下便明白了安念棋究竟是什么意思,随即也有些释怀的点了点头道:“好。”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壮阳神药?
第二百二十九章壮阳神药?
韩子卿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
碧桃正一声扫着破碎的茶壶的碎片,里面坐着的安念棋正打个哈欠,气氛或多或少有些奇怪。
难不成她的小王妃生气了?
韩子卿心下疑惑,边看了看碧桃扫的茶壶的碎片……啊心痛,是他最喜欢的紫砂壶。
然而这物件,没了也就没了,总是不如人重要的。
韩子卿叹了口气,跨过门槛走进去。
“怎生了?”彼时安念棋正在想明日如何才能使用返魂香的方法,便听见韩子卿进来的声音。
“没事没事,碧桃今天状态不好,打碎了点东西。”安念棋眨了眨眼睛,解释道,慢慢地站了起来。
安念棋看了看韩子卿的眼睛,突然就想到了之前自己憋了半天也没说出来的话,便又感觉心里有些堵得慌。
不过现在,貌似也不是想这个事的时候。
安念棋起身迎上前,将韩子卿手里拎着的几包东西接过来,问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老太君叫我过去呆了半天,好像犹犹豫豫的想说点什么,可是东扯一句,西扯一句,说了好些没用的……到最后我看她也没说出来。”韩子卿皱着眉头,对这点很是疑惑和不解:“就叫我给你把这个带回来,也没告诉我这到底是个什么。”
别说韩子卿了,就算是当事人安念棋,也不知道这回事。
什么东西?安念棋有些疑惑的扯了扯包装的带子,这一扯可好,直接将带子扯下来了。
瞬间……安念棋鼻翼间流露出了一股药香。
安念棋闻着闻着,就黑了脸……这个老太君,究竟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前世修仙的时候,安念棋便熟知这些药理,也见过不少的草药,而老太君给她拿的这个,是最基础的那一类。
嗯,怎么说呢……鹿鞭,人参,鹿茸……都是些大补的东西。
这老太太,究竟想干嘛?
安念棋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她打的主意,无非就是不想放着韩子卿就这么离开,想让她怀上韩子卿的种,皇氏血脉最注重这个……自然就有理由将他们二人留下。
真是最后的挣扎,安念棋将带子重新系上,黑着脸道:“没什么,拿出去丢掉。”
“哈?”韩子卿看着眉头紧皱,还有些气呼呼的安念棋,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要是换作从前,安念棋一定毫不犹豫的甩给他看。
但是如今,安念棋遇到这样的事情,却突然的扭扭捏捏了起来,脸红心跳,慢慢的磨蹭了几下,就拎了袋子跑了出去。
韩子卿心下一动,觉得实在是有趣的紧,从未见过这般表情的安念棋,便追了出去。
安念棋愤怒的将手中的几包药顺着风丢在了一边,她才不管老太君怎么想,她才不要用这种东西。
东西刚扔出去,边被身后的人跑上前接住。
安念棋瞬间睁大了眼睛,她万万没想到韩子卿会追上来。
韩子卿一脸笑意的转了转手中的药包,笑道:“什么东西啊,让你这般不好意思?”
安念棋又气又羞,便上前去抢,左右她长得不如韩子卿高,便被控制的死死的,还被握住了腰,调戏了好一番。
安念棋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情况,便鼓着脸,连灵力都用上了。
但是她惊异地发现,即使用了灵力,她也靠近不得韩子卿手中高高举着的东西半分。
难不成,她几乎证实了之前的猜想,这韩子卿浑浑噩噩了一遭,居然修为比她这个半路被强制灌输灵力灌上了整整一个阶层的人上升的都要厉害……
“子卿。”安念棋按住了他的手,有些正色的说道:“你的修为,究竟提升了多少?”
韩子卿愣了愣,沉思了片刻,满满的感觉周身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