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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君没有回答,只是眼神沉静而深邃的看着面前向他撒泼的女人……暗暗的攥紧拳头,他在苦苦抑制着自己想要冲上前去抱住她的冲动,天知道他现在的心里到底多欢喜。
这一切就好像梦一般,如果,如果他没有变成这样的话,他定不会这般抑制自己的感情,好生的上前拥住她,陪她度过一切难关,然后纵情于剩下的岁月山河之间。
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可他终究也只能想想罢了。光是这个样子,他已经知足了。
所以接下来,他就会了无遗憾的离开这里,离开这些人,离开最在意的姑娘,去寻一处僻静的地方,自己苟且一生。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自己了结了自己,可是那青年人明显的告诉他,他既然吞了那药,就有着可怕的自愈能力,他是杀不了自己的,别人也杀不了。
“师父,你若真的喜欢我,就莫要再纠缠我了。”李元君此时此刻心里异常的平静,哪怕翻涌而上的杀意他已经抑制不住,哪怕他心里从始至终想的都是远离面前这个人,他却突然觉得那些都不重要了:“被你这样追逐着,我很痛苦。”
拒绝的话说出口,李元君的心底还是下意识地抽痛了一下,可是他没有办法。
那年轻人当初说的一点错也没有离开所爱之人,不再接触所爱之人,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昭青歌对于他这样子的回答,虽说难过,可却不意外,李元君他这个人从来都是这般压抑自己,况且……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他拒绝了她的当口,她突然有了十足的自信。
她相信李元君说的话,统统都是假的,她相信李元君一直在为了保护她而抑制自己的感情。她相信李元君是也同她一般爱慕着她的。
“我不信。”她从来都是这样直白的人,想什么就说什么,绝对不会抑制自己,昭青歌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凑到李元君的眼前,轻声的喃喃道:“我知道你喜欢我。”
李元君听到她自信十足的话,又见她突然凑得这么近,近的就连她清浅的呼吸他都感觉得到,光是这么看着眼前的人,他的脸便突然红了起来。脸红这种反应,是最不能骗人的,昭青歌见此,心下更加的有把握。
她觉得万事俱备,只欠一阵东风。
昭青歌暗暗的勾起了唇角,心情颇好的咬了咬嘴唇,轻声道:“如若你真的不喜欢我,那么便证明给我看。”
李元君听她说这话,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子异样的感觉,他轻声回问:“你想让我怎么证明?”
一口气还没换完,昭青歌突然环上了他的脖子,就那么吻了上去。
李元君的眼睛瞬间睁大,忍不住呆愣在原地,一直攥紧的双手刚想下意识的握住昭青歌的腰肢,却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放了下来。
鼻翼间都是独属于昭青歌一人的桂花香气,让他渐渐的有些陶醉在了这般醉人的晚风当中,他有些发狠的亲住了他朝思暮想的嘴唇,自己一直隐藏的感情似乎也功亏一篑。
太喜欢这个人了,到了此时此刻的地步,他再也没办法抑制自己。
昭青歌似乎感受到了李元君的回应,眉眼间也渐渐的沾染上了柔情蜜意,手中一直拿着的青伞也抓不住了,瞬间掉落在已经堆满枫叶的地上。
双唇的温度之间,留下的都是缠绵悱恻,在交换呼吸的瞬间,她的唇上已经留下了她爱慕之人的湿意,昭青歌笑弯了眉眼,忍不住唇边的笑意,轻声问他道:“你不是说不喜欢我吗?那刚才为什么不把我推开。”
李元君脸色发红,到了现在耳朵也变得红的不得了,他此时此刻没有答话,因为他知道一旦答话,那么肯定要被昭青歌继续调戏。
李元君低垂了一下眉眼,默默的揽住了她的腰。
“噗。”见到此情此景,昭青歌忍不住笑了出来。眼前的少年除了眼睛是深邃的,其他没有一个地方不是发红的。
简直太可爱了。
说到底,在谈恋爱这件事情上,昭青歌即使迟钝,定力却也远远胜于仅仅少年心性的李元君。
“你笑什么?”李元君听见她笑,脸色忍不住发窘,别过头去,不再好意思看她,可是环在她腰间的手却还是紧紧的,没有松开的意思。
昭青歌拽了拽他的衣角,有些撒娇的问道:“那你是喜欢我了?”
李元君有些赌气地道:“不喜欢,我烦你烦得很。”
到了这个关头还是不肯说实话,那就是欠扁,昭青歌眯着眼睛笑了笑,看起来温柔十分,然而在下一刻,纤纤素手就突然狠劲地掐上了他腰间紧致的肉。
那里的肉可不是最是疼了吗?前一刻李元君还沉溺在他的笑颜之中,下一刻有些钻心的痛楚边直达心底:“疼……师父你松手啊!”
昭青歌继续柔情蜜意的笑了笑,声音也轻柔的很,可手上的劲一点也没笑:“那你说不说实话?”
“师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腰间的肉似乎在叫嚣着痛楚,李元君疼得直跳脚:“我是喜欢你,从五年前就开始了。“
昭青歌听了这话,一下子放松了手劲,满脸的惊讶:“真的假的你,你那个时候不是才十岁吗?”
“十岁怎么了……”李元君感受到自己腰间的肉得到了解放,当下便狠狠地舒了一口气,喃喃地回答道:“要是不是一眼瞧上了你,谁会喝你煮的粥?分明是白米,硬是让你煮成了黑米,还都没熟……。唉我错了,你怎么又上手了师父?”
好大的胆子,仗着自己喜欢他,这小子居然变本加厉的说自己的不是?
“你叫我什么?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昭青歌……〃
“不对。”
“青歌青歌,这样总行了吧?”昭青歌不愧是蛮力女子,手劲即使掐了这么久,也丝毫未减。
这才说得过去,昭青歌放下手,先是翻了个白眼,然后唇角的笑意,又忍不住涌了上来。
疼,太疼了,眼下自己的隐藏功亏一篑,这下昭青歌说什么也要跟在他身后,生怕他再跑不见了。
于是他想着能多将体内的寒气忍一会儿便是一会儿,结果他一个大男人就这样昏倒在了夜市的路中央。
昭青歌自然是吓了一跳的,心想怎么就让他给买个糖葫芦,这人就吓倒了,不至于这么小气啊。
于是昭青歌便蹲在地下,戳了戳他有些消瘦的侧颜,戳了半天,才知道他这一昏是货真价实的,可不是装的,这才紧张了起来。
紧接着一群人就围了上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昭青歌眼下正着急着,就看见这群哪里有事就站在哪里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当下牛脾气就上来了,一个怒吼,便将这些人吓跑。
“这么凶悍的姑娘,谁敢娶?”这要是照以前,她肯定二话不说就让这人吃个苦头,可眼下,珍惜他的人她已经找到了,便只当是那人见识少,听听也就罢了。
李元君可是足足跟了她五年的,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脾气是这般的,却依旧愿意喜欢她。
能遇见这样的人,便是她的荣幸。
什么事情都惯着她,自从李元君来了以后,她省心到连厨娘都不用请了,坏了的衣服也有人给补上,好吃的也从来都不忘记她……她这么糟糕的人,好在有人要,每次她做了蠢事,李元君生气是生气,可眉眼间的紧张温柔她是能清清楚楚看得出来的,这样的人,她如何会不喜欢?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自然是清理门户
第二百六十一章自然是清理门户
昭青歌拽着李元君的胳膊,吸了一口气,一把将李元君扛在肩上,便往一旁的客栈走,此举引得旁人频频侧目。
至于为什么侧目,也不得而知了。
李元君正昏着,却还是结结实实的感受到了天旋地转,大头朝下的晃了半天,便有些恶心起来,脸色也难看了许多。
昭青歌可不管这些,李元君对于他来讲实在是太过高大,若是搀扶着实在是有些难为她了,所幸扛着能方便一些,便只有辛苦着李元君做梦梦见自己正坐在马车上,本来走的平平稳稳的,可拉着车的马突然就想疯了一般,死命的往前冲。
昭青歌一路走在人们异样的目光中,就连去客栈找房间让李元君暂时有地方歇着的时候,老板娘也怕的嘴唇都发紫。
昭青歌带着李元君上楼后,躲在门后的伙计出来问老板娘:“怎么什么样的人你都让她进来?那彪悍的女人是不是拐了那人去做牛郎的?到时候官府查到咱们这来,您这便叫窝藏罪犯!”
老板娘也委屈的不得了:“你看见她腰间的伞了吗,那估计不是普通的伞,是个杀人的家伙式儿,我若不同意她住进来,她指不定要弄死我,我何必自讨苦吃?”
“况且,那女人实在是太有钱了……”说到底不还是因为要钱不要命?
……
只是摸了摸李元君的脉搏,昭青歌的脸色便沉了下去。
那种独属于修仙者的灵气,在他的体内,已经丝毫不见踪影,她摸索到的……全部都是令人发寒的阴气。
昭青歌俯下身,扒开了李元君的眼皮子,又摸了摸他的眉心,便了然了……她再不济却好歹也是一方修士的首领,魔化转阴这种东西,她还是知道的。
也就是说,她苦苦教导出来的徒弟,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变成了一个了不得的鬼修。
昭青歌没有立刻将李元君揪起来问个清楚,而是替他盖上被子,坐在一旁,双手抱膝的仔仔细细思索了起来。
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来之前在皓月阁上的乱葬台发生的一幕幕。
那个长相普通却又让她感觉到很熟悉的青年人黑着脸问他:“你没有吃我给你的药?”
李元君有些邪气的笑了笑,随即回答道——自然没有,若是有了,便会受他的控制。
皓月阁,不知名姓的青年人,还有变成鬼修的李元君……这一切原来都是皓月阁的阴谋吗?李元君是阴时阴刻出生的这种事情,他这个当师父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且那青年人……说药。
据她所想,李元君不可能在短短几日之内就魔化变成鬼修,那么他就是被迫改造了。
硬生生将一个人从仙修变成鬼修,问世间谁能有这样变态的能力,她无从得知。
除非……昭青歌突然眯了眯眼睛,是那个很多年都不见了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李元君便是实实在在的被她的过往所连累成这个样子。
这叫她如何能不在自责?在她眼里,除了爱慕之人,李元君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自小被人抛弃,好不容易入了正道,却又被人弄成这个样子。
所以他之前他同她那一系列类似于决裂的举动,大抵都是因着这个。
元君……你现在一定很痛苦吧。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转身静静的看着昏睡中还在压抑着痛苦的哽咽的李元君,心疼的感觉丝丝扣入心底,忍不住抬起手,细细的勾勒起他的眉眼。
李元君第二日早上醒来,便发现昭青歌正睡在他的身侧,身上只穿着独属于女子的……咳咳,李元君看的脸色一红,可是眼睛还是忍不住往内里瞧了瞧,便隐隐约约的看见了朝思暮想之人妙曼的身姿……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