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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来自青伞内温柔的灵气,就好像昭青歌真的还在一般,让人无比安心……可是他的眼角,却还是忍不住湿润了起来。
这一切的一切,便就好像多年以前,他曾在下雨的时候同昭青歌一起外出,她也是像现在这般若有若无的站在他的身侧,虽然同他似乎不是很近,可是却一直在他左右从而温暖着他。
昨日夜晚,他试过很多次亲手将昭青歌的元神驱逐出去——也就是所谓的“杀”了她,但却迟迟下不去手。
可是最后,他还是将指尖轻碰于她的眉心,将元神逼出来……后来,他不再敢保留昭青歌的躯体,生怕自己重蹈覆辙的一般,用仅剩火灵力将她的躯体火化。
今时今日,终究不是昨日……
眼下他依旧舍不得丢掉她的任何物品,即使他知晓,最贵重的或许只有他脑海里的回忆而已。
可是他或许还要花很多时间去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好,他要开始适应一天到晚都不是围着她转的时候了。
若问他此行哪,那他或许也说不出来,只是想去有着昭青歌气息的地方,等待着她再次出现在他的身旁。
在此之外,他需要游览过他先前所有未经历过的大好山河,再去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有朝一日她真的再次出现,他也好同她说——青歌,你看,我真的有好好努力去靠近你说的那般。
他依稀记得昨夜在漫天星辰之下,他放弃夺取她的姓名而选择去亲吻她的时候,她虽然笑意中饱含苦涩和无奈,可那应该是他此生唯一值得困守的风景。
此生此世,唯独为她一人活着而已,或许在别人眼里看来太过萧条和不堪,可他却无需在意。
青歌,你等着,不会太久,我就会再次出现在你的身边,这次,换我来给你遮风挡雨……
初秋的小雨,淅淅沥沥,缠缠绵绵,虽然不起眼,可却大概可以下进某些人细腻的心里。
安念棋久久的看着李元君离去的方向,再站起来看看四周,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没有什么碍事的人,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可她唯独知道的是,她的心态,或许远远比不上以前那般单调了。
“棋儿……”就在安念棋陷入沉思的时候,一道带着疑惑和调侃并存的声音自她耳畔响起:“李元君刚才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啊?你对我……究竟是真的有着什么样的感情啊?”
安念棋有些僵硬的转过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韩子卿虽然眉眼之间和从前没什么变化,可是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都不会再同从前一样温柔,而是充满了掠夺和兴奋的看着她。
安念棋见此,自然知晓李元君这一两句话,可是点燃了她这些天一直回避着的导火索了,索性现在有些麻木的转过了身,装作并没有听见:“我们回去吧。”
韩子卿自然明白李元君说那个话是什么意思,眼下瞧着安念棋红着脸不愿意同他多讲,他就更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此时此刻若是再放她跑掉,岂不是太过可惜?
要不怎么这两日见她状态奇奇怪怪的呢?原来是因为真正的知道自己的心意了吗?如若真的是这般,他可也高兴的不得了了。
也是难得见这小丫头这么慌乱,索性放下眼前已经堆积如山的各种事情,上前死死的抱住她,不让她走。
安念棋眼下便慌了神,想要挣扎开来,可是不知怎么的,一向温文尔雅的韩子卿此时此刻力气却是十分的大,她竟一时半会挣脱不开。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进宫会见
第二百七十三章进宫会见
“棋儿,你真的没什么话要同我讲吗?”
“我瞧你这几日,可是一直想同我说些什么啊?到底是什么话啊?”韩子卿低下头,唇瓣轻轻在她耳畔摩擦,感受到了怀中之人脸颊上逐渐升高的温度时,他便淡淡的笑了起来,心底别提多舒服了……
这叫什么,一切的一切算是因祸得福吗?
“没有什么别的话。”安念棋佯装镇定的躲开韩子卿的视线,一板一眼的道:“那种人胡说八道惯了,他的话你还信吗?”
“如若所言并非真实,那那你为什么躲着我?”韩子卿心下便料到他会这么回答,便掐了掐她的脸蛋问道:“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吧,昨儿个晚上是你说的,许久没有时间谈谈心,那现在李元君的事情结束了,可以谈谈心了吧?”
什么叫自寻死路,安念棋总算是懂了。昨儿个晚上见着韩子卿的情绪不好,便好生安慰一番,也说要好好谈谈心……她虽然有这个打算,可是她没有想到,李元君走了就走了,还给她来这么一句。
“现在并不是谈心的时候……”安念棋感受到了韩子卿双臂的束缚力,放弃了挣扎,叹了口气,好生的说道:“我们先回去,还有别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那你想什么时候谈心,你总得给我个准确的时间吧。”韩子卿低头看了看一身独属于宁王妃的赤红色风衣,突然叹了口气。安念棋原本不喜欢这件衣服,可是因着自己的身份,这段时间内必须要穿着这件。
他不是不懂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到底有多无聊和无奈,眼下虽然答案他或许已经知晓,只等面前这个姑娘真正的开口。
可是安念棋若不开口,他也无需勉强她……船到桥头自然直,若是逼急了这丫头,怕是要不好了。
安念棋被他这么纠缠着,心下突然没了办法,只能尽力找借口掩盖过去。虽然想告知他的心意隐藏了许久,一切早该说了,可安念棋事到临头却有些退缩,迟迟不愿意说出来。
她突然想起了瞑澜同她说的那些话,便知晓,她是真的很在意眼前这个男人,可是眼下什么都还没确定下来,他体内的寒毒也没有任何着落,这叫她如何能将心思放在区区儿女之情上?
“到我想说的时候我就同你说。”安念棋看他松了口,便瞬间挣脱开他有淡淡香气的怀抱之中。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韩子卿无奈地放开了手,看了看安念棋的背影,叹了口气。
看着安念棋瞬间跑了也没影,韩子卿不禁摇了摇头,也跟着从李元君小院子里的正门往外走。他看了看她离去的方向,虽然很想追上去问到她说出心里话来为止,但或许他应该好生的让她自己想一想。
韩子卿一身大红色的衣服,站在李元君的院门口,久久而立。
还未等他回神来,康平便出现在他的身后,韩子卿连头都没有回,便直接问道:“我混沌的这些日子里,皇宫那边,可是有什么事?”
“王爷所料果然不错。”康平一身藏头的黑衣,半跪在地上抱拳道:“皇上几次三番想偷偷召见您入宫,可是前几日王妃却说了您的状态并不适合面见……属下回绝的也是胆战心惊,那么王爷今日可能随属下进宫面圣了吗?”
韩子卿慢慢的勾起唇角:“自然,那我便随你去吧。”
“好,那属下这就去派人去备马车……”
刚听到这里,韩子卿就闭了闭眼,淡淡的招了招手:“康平,你糊涂了?皇上此次突然听你说了要见我,那么必不可能是因着什么太想我的原因。那么这次会面便要秘密进行,马车便不必备了,仔细一看太过招摇,生怕不知道我亲自走着去。”
康平仔细想了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赶忙低了头道:“属下遵命。”
……
韩子卿经过皇上身边的太监的指引,来到了皇宫后花园的一段私密之处。
行走之间,身旁的水流自小山顶上流过,在烟雾缭绕中水流的声音若隐若现,静谧十分。他见此不得不感叹,皇帝还真是个会享受的。
分明没有太久不来这里,可韩子卿依旧觉得这诺大的皇宫里,光是瞧着,便一日比一日更要生疏了起来。
他生来便不喜欢这里,或许是因着那砖红瓦绿的砌的宫墙太过高耸,也许是因为这里权益之争的味道太过浓厚,一呼一吸之间似乎都有着强烈的执念,光是这点便让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终于,走到了一处幽林的尽头,便看见一身龙袍的皇帝站在一个看起来并不大气,却很精致的亭子里面,气若山河大地一般平稳,背对于他。
而他却是一身轻松,与皇帝成为了截然不同的两种画面。
“子卿参见皇上。”半句话也不多说,一句请安是要有的,韩子卿眉眼之间风轻云淡的跪了下去。
虽然皇叔说过他并不用行礼,可那是因着他以前不能走动的缘由,眼下能走了,再恃宠而骄……岂不是要大祸临头。
皇上彼时缓缓转过身,看着如此生疏的韩子卿,忍不住叹了口气,走上前亲手将他扶起:“子卿,你我二人私下见面,为何如此多礼?”
韩子卿半推半就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说这话的时候,便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无论私下还是在哪里,皇叔便是皇叔,没有任何的例外和变化。”
皇上仔仔细细的看着低头显露出恭敬之意的他,无可奈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朕知晓了,知晓了……如果我不强求你留在京都,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如此生疏,这叫他怎么同他的父亲交代?
“你父亲宁王生前交代过,不可强求你,一切都顺着你的意思走。我眼下虽不想放手,却不至于连一个已故之人的约定都要违反。”他是看出来了,这个韩子卿,他的心根本不在这里。就算他再有你和任何方法留住,也终究是徒劳的。
韩子卿看他说了这话,眉眼之间的寒霜才去了一些,稍微的跟他点了点头,又在得到了准许之后,坐在一旁。
“今日要你来,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他叹了口气,眼睛仔仔细细地盯着面前眉眼之间平淡而温润的韩子卿,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比他上次看见的时候,似乎个更缺少了一些王公贵族的气息,而是又增添了不少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出世”气息。
“皇叔请问,侄子必定知无不言。”韩子卿半带疑惑的看了看他,回答道。
他这几日由于李元君的事情日子过的实在昏昏沉沉的,也许是太久没有接触宫中之事,如今被人家这么一问,竟有些恍惚。
“安念棋,究竟是什么人?”还没等回答,皇上就补充道:“朕想听的不是表面的东西,比如说丞相府的庶女,你的结发之妻……这样的回答朕再清楚不过,莫要说来说去都是这些。”
“我想知道,这个女人真实的身份。”他早前请过医术最高超的大夫来看过韩子卿的身体,得到的回答都是无药可救,可经由了这个女人之手,他这个侄子竟然好起来了。
开心之余,他不由得去想,一个平日里足不出户的官家女子,怎可能会有如此高超的医术?实在是太蹊跷了。
韩子卿听过了这句话,结结实实的叹了口气,他既知道,迟早有人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那么既然他早知道,便是有万全的回答。想都不用想,他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将实情说出来,再在某些事情上添油加醋一番,事情变能给解决了。
“救了我的,并非是安念棋的医术,而是她特殊的身份。”韩子卿一脸正色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