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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安念棋此时此刻的的确确是看脸的不耐烦,正在芥子空间修炼的要紧关头,就在她掏出神农药鼎试图炼丹第五次失败,第六次好不容易有一丝感觉的时候,就被小九提醒有一大帮人来找,硬生生的扯出了幻境。
修炼被人强行打断,自然对修身耗损比较严重…倒不至于多累,就是此时此刻的状态,实在是不太好。
着急的跟着那些下人们来到了醉春居,从那些只言片语的传闻中,她才大抵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原就是韩佳年临近生产,本被保护的好好的,谁料吃下安念琴今早送来的麻糬之后便开始出现孕妇最初起期的类似于“害喜”的症状,上吐下泻了几个时辰之后,便有了小产的迹象。
其实这一切并未见的真的是安念琴故意为之,这麻糬和很多东西一起吃大抵都会不好,但这东西确实是安念琴递来的,那这受着谴责之人自然就跑不了了。
安念棋跟着尽醉春居的时候,便看见安念琴跪在醉春居的大门外头,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委屈,可这样又有什么用?男人就是这回事,只要他不喜欢,你就算无辜,再可怜,也是没有用的。。。他终究不会多看你一眼。
韩子枫在此之前是忍住自己的脾气不去对一直大小姐性格的安念琴发火,眼下在意的女人因着这个女人出了事,便实在是忍不住当下狠狠的打了安念琴几巴掌,就正巧被刚随着老太君进来的安念棋看见了。
虽然她从来都不喜欢她这个嫡出的姐姐,她也从未将她当作妹妹来看待,甚至可以说安念琴曾经害死过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她本不该多管闲事,可不知怎的,许是这具身体原来的感情和善良在作祟,她竟然厉声喝止住了已经接近于暴走状态的汉子枫。
安念琴当时跪在地上,眼睛里面充满了惊讶。。。可是随即又深深的低下头去,不再看安念棋。
物是人非这个道理,安念琴再愚蠢,也都是懂得的。。。。一切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安念棋,你凭什么管我?”韩子枫又急又气,他就偏偏看不惯安念棋这看似老好人的嘴脸,分明和安念琴姐妹关系差的难以想象,还要帮着这种人说话。
“丞相府的人,况且是嫡出,岂容得的这般打骂?”安念棋冷哼一声,这便拿出来了当家主母一般的气质:“况且我也算是你的嫂嫂,就算天皇老子管不了你,我也照样得管着。”安念棋是个说话狠的,这样有关于“皇帝”的词汇一出,韩子枫果然变了脸色,冷哼一声,拂袖向着醉春居里室而去。
“长姐,若你当初好生对我,你今时今日,何至于如此被人陷害和对待?”在韩子枫和老太君先进去之后,安念棋稍微地弯下腰,在安念琴耳畔说道:“从此之后,你若在不懂得改正和收敛,恐怕等待着你的不止是独守空房,而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听了这话,安念琴的身子忍不住微微地颤抖起来,却并没有抬头看她。。。似乎在害怕,又似乎在悲伤。
安念棋本来也没有想要这家伙的任何回答,只是脸色平淡的直起来了腰板儿,拢了拢因为匆匆赶来而显得凌乱的发丝,眉眼之间略显冷意,也不再多看地上衣衫凌乱,眼脸青种的安念琴,直直地往里走去。
走到安念琴所没资格进出的地方里,再没看她一眼。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助人为乐或另有所求
第二百七十八章助人为乐或另有所求
第二百七十八章助人为乐或另有所求
对于安念琴,她想说的,她能做的,都已经尽了。。。本着最基本的仁义道德,她也没有对这个曾经危害过自己性命的长姐痛下杀手。
她想。。。仁至义尽,便是如此。
血浓于水这种事情,在某种角度上来讲实在是荒谬,她也自然不会去严格遵循,所以此后她的“长姐”如何如何,她也不会再管,也不可能再管,因为都同她无关。
安念棋跟着走进屋子,刚想听从老太君的话,挽起袖子就看看这又哭又闹的韩佳年到底如何了,便被那几个横眉瞪眼的老太医推倒了一边去:“去去去,人命关天,你一介女流在这里挡什么害?”
安念棋当时脸色就冷了下来,但也没多说什么,索性不去看特意将她请来的老太君一眼,便放下了袖子,悠哉悠哉的坐姿一旁的凳子上。
老太君自然是被不知不觉的伤了面子,可眼下人家正忙着救人,便一忍再忍,老脸憋的够呛,才慢慢的坐了下去,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正在那边手忙家乱的三个上了年岁的老太医。。。有这三个人在,韩佳年和他的孩子也不会出什么事。
虽然她从来不喜欢韩子枫,但是生下来的孩子却与他父亲无关,都是她喜欢的。。。最好是个大胖孙子,不然她想韩佳年这女人留着也没别的用处了。
她是这么想,宁太妃便更是这么想了。。。好歹也是她亲生儿子的第一个孩子,她如何能不紧张不在意?
一听到韩佳年的孩子出事了这个消息,她便在寝宫内坐不住了,急得团团转,宛如热锅上的蚂蚁,跟老太君好说歹说,这才同意她跟着来。
眼下看着安念棋丝毫不正经的穿着一件中衣就来了,老太君见了这个样子也不说她的半分不是,就像没看见一般…还真是撞了邪了。
宁太妃想到这里,就恶狠狠的王醉春居的寝宫外面瞧了瞧,在瞧了瞧里面悠哉悠哉坐在一旁看指甲的安念棋,就更是来气。
她就知道。。。安念琴那小贱人,果然同安念棋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是丧门星,临着了就没什么好事儿。
安念棋忽视了宁太妃那老女人眼神中传来的阵阵阴风,不再看指甲,抱着胸把脚往外一搭,便看起了那所谓的名医救人的过程。
她刚才大致看了一眼,她之前便能看出韩佳年的这个胎,实际上远远不如脉象那般平稳,眼下正应该是胎最稳的时候,不过吃了一点麻糬,便有流产的迹象,再加上说韩佳年之前害喜严重的这种事情…这些事情联想起来,安念棋变隐隐约约的猜到,这孩子是生不下来的。
如果硬要生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若要她救治,便可以顺利生下来,但那只怕也是个缺斤少两的东西。
她前生早些年游历人间时便听过,不仅是人类,就连很多仙人近亲结亲生下来的孩子,便都是这样的,而韩佳年此时此刻的状态,同那些所谓难缠的人来讲是一模一样的。
而这些常年困守在宫中的太医,遇到的这种情况,肯定也不算少,然而人族却把这种现象说成是上天的惩罚,惩罚女子的罪过,因而加施在她所生的孩子身上,而从不去想这样难产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所以,依她看,这些太医顽固的思想已经形成,而且年事已高,要他们这么去想很难,所以。。。安念棋微微的勾起唇角,眼中隐隐约约闪烁着“胜券在握”的光芒,看着已经完全因为韩佳年血流不止而慌乱住手脚的三个太医。
果不其然,过了片刻那领头的太医便跪在了老太君面前,脸色苍白的说道:“回老太君的话,臣等三人已经拼尽全力,依旧无力回天。”
“设么叫无力回天,你们是什么意思?”一到尖锐的声音突然接着尾句嚷嚷了起来。
这还没等老太君说什么呢,在一旁一直紧绷着的宁王妃突然着急的跳了起来,有些激动地上前揪住了离她最近的一个老太医的领子,尖声问道:“你们不是宫里资质最老的太医吗,怎么现在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要你们何用?”
”臣等该死,只是这位姨娘的胎实在是太怪异了,看似平稳,实际上是凶相,腾到如今,老臣也没有任何办法了。”那老太医被人叫骂,脸上没有丝毫不满之意,虽然满头大汗,却依旧恭恭敬敬的同一旁的老太君道。
“你。。。”宁太妃见老太医并不理会她,便更加生气,刚要继续嚷嚷,变倍老太君忍无可忍的一声音怒喝说了回去:“你给我安静点。”
毕竟是自己的头一个重孙子,老太君就算是个再淡定的人,此时此刻也免不了不耐和心烦,眼下宁太妃这样一闹,她便更是生气,眼下一吼给人吼安静了,心底才能平净了一些,眼下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将眼神探向从始至终坐在一旁丝毫不乱心神的安念棋。
安念棋自然知晓老太君此时有求于他,便转头看了看已经出血出的没了半条命的韩佳年。不急不急,还留着一口气,她还不至于那么着急。。。刚才有人不是说他一个女流之辈,没有半点用处吗?这个气儿她要是忍了下去,岂不是太好说话了?那可不是她的作风。
光是这么想着想着,安奈棋就别过了头去,装作没看见老太君哀求的眼神。。。所以她怎么说老人家家的平日里积德是好事情呢?一天趾高气昂,这当口确是没人帮。
况且这个老太君本是早就答应她放韩子卿走,可却半推半就,迟迟不放手,自然叫她不是那么开心了。
老太君见此,自是明白安念棋的想法,叹了口气,硬着头皮道:“”棋儿,你去看看有没有办法救我的重孙子。”语气倒是比之前温柔了许多,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面子也是不好。
安念棋站起身,阴嗖嗖的看了跪在地上的一脸不满和怀疑的老太医一眼,便挽起白色的袖子朝着有些惊恐的韩佳年走去。
“安念棋,你要做什么?”还没等宁太妃闹起来,老太君就招了招手,示意下人们将此时此刻状态已经失去控制的宁太妃带下去。
在宁太妃的吵吵嚷嚷之中,安念棋皱着眉头按住了此时此刻十分惊恐的韩佳年,看起来有些诡异的笑了起来,安念棋子是认为很和善,但是在此时此刻状态本来就已经接近崩溃的韩佳年眼里。。。那是来自阎王爷的微笑。
可是吓得不轻,然而她却已经没有任何力气闹下去了。
安念棋看了看她的脉象,又翻开了她的眼皮,便说:“嗯,的的确确是小产了,这样的情况,就算是常年接生的大夫和婆子也无能为力。”
听到这里,为首的老太医便冷哼一声,有些轻蔑的看了看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的安念棋,眼睛里写的都是些“这不是废话。”
安念棋不予理会,不再说话,按住了韩佳年的天灵|穴位,开始缓缓的给她输送灵力。
韩佳年的筋脉,便是普普通通的人的,甚至比普通人还要更废一些,眼下怀了孩子,身子骨和精神力就更加的不好,安念棋皱着眉头看了看四周,刚想说什么,便发现了一脸担忧的韩子卿站在那里…安念棋愣了愣,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看着她多久了。
韩子卿依旧是早上离去的那件松松垮垮的红袍,眉眼之间紧紧的蹙着,衣摆随着徐徐而来的秋风而动,心跳突然加快起来,安念棋赶忙回过了头,定了定神…不知道为什么,韩子卿这张脸,她分明已经看过了千次万次,可是此时此刻,她竟然觉得诱人的叫她有些呼吸困难了起来。
这种感觉难道就叫喜欢吗?安念棋皱了皱眉头…那喜欢一个人可真是够折磨人的,好像连正常的沟通都不能了。
安念棋叹了口气,现在并不是应该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眼下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捏在她的手里…可万万不能再分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