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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万万没想到,此番听有人提起前世的她,还是一脸憧憬的样子时……她或许欣喜之余,还有着一丝已经无奈的沧桑感,前世的她是什么样子,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整日修炼出席各种有关的狩猎活动和各种修仙名门望族的聚会,她给大家的印象无非就是天才,可望而不可及,知书达理这一类的印象而已。
可安念棋却实实在在的知道,人们口中和这些少年眼中的那一个赤练真女,并非真的是她。麻木如斯,睁眼闭眼都是修炼,而她却从未找到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修炼,换句话说,就是——没有目标。
这样一来,就在她飞升仙人的最紧要关头,老天爷似乎想清楚了,觉得她这样糊里糊涂就升了仙人是不像话的,就给她一个机会,让她重新活一次,重新寻找她前世所不懂而缺失的东西。
看来,了解了老天爷的心意之后,她的的确确可以忘却前世的那种感觉,好好度过今生了。
这一辈子,希望她真的能有着绝对的信仰,突破自己心里的那层麻木,真正的走入求仙的大道。
“怎生了?”明显感觉到安念棋脚步加快的韩子卿一头雾水的问她道:“怎么这般慌张?”
“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情,现在想来感慨颇多而已。”安念棋笑了笑,抬眼之间,稀稀落落的星辰布满了墨色的夜空,她停下脚步看了几眼,这才继续说道:“想了想之后,便觉得,现在跟你呆在一起,真是太好了,比前世的那些经历,更让人喜欢。”
韩子卿听到她这样说,平淡的眉眼间似乎温柔了起来,他深深地凝视着安念棋的侧脸,轻声问道:“你觉得好是吗?”
安念棋侧过头坚定的看了看他,突然笑了,眉眼间闪过一丝难得的欣喜和红晕,咬了咬嘴唇,坚定的点了点头,回答道:“嗯嗯,好,好得不得了。”
“是因为我才好的不得了吗?”韩子卿跟着安念棋的步伐走了出去,有些不依不饶的问道:“因为有我的存在是不是?”
听到他这样说,那一瞬间安念棋忍不住劲儿很大的握紧了韩子卿的那个拳头,直到听见韩子卿明显吃痛的声音,安念棋才有些慌张一般的松开了手。
韩子卿其实并没有很痛,只不过是为了吸引安念棋的注意力而已,看见安念棋有些愧疚而心疼的松开手,韩子卿心神一动,便反手握了上去,一把将人拉在自己怀里。
那一瞬间,安念棋倏地撞上了从前枕过许多次的胸膛,脸上便开始抑制不住的红了起来,她想要挣脱,韩子卿却死死地将她扣在怀里,安念棋又挣扎了片刻,却发现韩子卿现在的实力,她可能已经远远比不上了,被他抱在怀里的瞬间,周身围绕的是只有修仙界的少数强者才能拥有的气息。
“你还要躲我多久?”韩子卿低沉而温润的声音自她上方传来。
“我没有躲你,你想多了,快放开我……”安念棋的脸依旧被闷在韩子卿有着淡淡清幽的香气的胸口的衣料上,许是因为刚刚入秋,天气还没有变得很冷,他依旧穿着比较薄的布料,所以她才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和胸膛内有活力而愈来愈快的心跳声。
“那你这两天,为什么连睡觉都离我远远的?”韩子卿提到这个,便有一肚子的委屈说不完,从前都是好好的,佳人在侧,安心睡觉的时候,随时随地都可以搂得到。
可是这两天,自从他恢复意识之后,安念棋不仅整天奇奇怪怪的,就连睡觉也不跟他挨在一起,床有多大她就挪开多远,抱都抱不到。
安念棋却是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立刻愣了愣,想了半天也找不到更好的借口,索性有些生气的把脸往他胸膛的更深处埋去,不再回答。
韩子卿憋的实在辛苦,说一句都是因为喜欢他这种话就这么难吗?这样一来他也很是苦恼,就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方法能让这小丫头开开窍吗?
韩子卿往后面正厅的位置看了一眼,突然想到刚才那个叫风念儿的姑娘的一举一动,再跟着安念棋的反应联系在一起,这小丫头定是吃醋了,可是安念棋大概自己并不明白这一点。
可是如果……韩子卿思索了半天,便隐隐的想到了一个解决的方法,可是看起来的确是不大人道的。
他想到这里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如果他这么做的话,会不会太过分了一些?
……
安念棋和韩子卿二人来到茅草屋面前的时候,发现里面依旧亮着灯火,可是门却关的死死的,她在门口唤了几句,却发现没有人应答,只好上前去敲门。
敲了几下,里边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便传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里面的人走到了门口,却迟迟不开门,但是安念棋还是能感觉得到,她和韩子卿离行为举止十分怪异的林幽之,仅有一门之隔。
又过了片刻,就在安念棋想要忍不住打人的时候,林幽之的声音从里面小心翼翼的响起:“是阿瑜吗?”
什么见鬼的阿瑜?这个林幽之脑子究竟有什么毛病?安念棋气的咬了咬牙,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她和韩子卿二人去他自己的宅邸交谈归属权一般,还以为这样三更半夜的会有谁来敲他家的门?
“我不是什么阿瑜,我是安念棋,来买你房子的那一个。”忍着脾气,安念棋声音微冷的回答道。
“喔好,抱歉抱歉。”林幽之似乎恍然大悟一般的吸了口气,这才赶忙推开门,将安念棋迎进来。
安念棋进来看见林幽之的时候,便发现他只穿着一身中衣,头发也乱糟糟的,睡眼惺忪的模样,便很是疑惑的问道:“你在睡觉?“
林幽之有些发蒙,抱着个枕头揉了揉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迷茫,半晌才想起来行礼,赶忙把枕头扔到一边跪了下去:小民失礼了,睡得太熟了,这才翻了糊涂,还请王爷王妃饶命。”
“你真的在睡觉喔。”安念棋一脸好奇地蹲了下去,把慌慌张张的林幽之扶了起来:“别怕,本宫并不怪罪你。”
林幽之此时此刻就算睡的再好也被吓醒了,连忙回答道:“的确是这样的,草民左等右等也没等到王爷王妃的身影,也不敢去招惹那些人,可还是忍不住睡着了。”
“这就是你不灭那个蜡烛的原因?”安念棋同韩子卿坐在圆桌子旁边,忍不住看了看依旧亮着的蜡烛,有些疑惑的问道:“我看就连你之前外出的时候,屋内的烛火也是亮着的,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危险了?若是风大了,蜡烛吹倒了,只怕要失火啊。”
安念棋忍不住提醒道,这林幽之平日里看起来浑浑噩噩的,能好端端的活到现在还真是个奇迹。
林幽之听到了这个问题,忍不住愣了愣,然后看向自己做子上的蜡烛,迟疑了半晌才笑了出来:“草民多谢王妃的关切,不过草民一直是这样的,每每天黑下去,屋子里一定要有亮光的,无论自己在与不在,或者是自己睡着与否,都需要点灯的,就连外出也时时刻刻提着灯笼。”
“这已经是草民的习惯了,一时半刻还真是改不了。”林幽之说到这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为什么会有着这样的习惯?”这是安念棋所最不理解的,一般人要进入梦境的时候,都是习惯在睁眼和闭眼是一样的时候才能睡下,这个人怎么能有这样奇怪的习惯?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样子:“难不成你怕黑?”
一个大男人竟然怕黑吗?总觉得不太可能,可是除了这个原因,安念棋左想右想也想不出来别的可能,当下便来了好奇心,忍不住追问道。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呃……”林幽之愣了愣,随即哭笑了起来,表情也变得逐渐有些不自然起来,可能是没有想到安念棋这般刨根问底的说话,便等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草民一个大男人,好歹也独自一人住在这里百余年,对夜晚这种常见的事情,有什么好怕的。”
“什么?”安念棋听到这里,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她有些惊讶的看向了韩子卿,发现他也变得震惊了许多,这才接着问道:“百余年?”
林幽之站在原地,似乎对安念棋的大惊小怪很是不理解,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耐着性子回答道:“回王妃娘娘的话,的的确确是这样的,草民说的话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你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除了周身灵力较强以外也没什么特殊的,也未曾修过仙,怎么可能活了百余年?”安念棋震惊的摇了摇头。
这个叫林幽之的究竟是什么人?瞧他那真切的一脸迷茫的样子,便知晓他绝对不是妄言,那般的肯定,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草民……”林幽之迟疑片刻,这才一脸疑惑的抬头说道:“草民从未说过自己是人类,王妃娘娘是何故这样想?”
安念棋便被他一句话给堵了回去,惊异的看了他半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她早该有这样的猜测不是吗?从第一次见到林幽之这个人的时候,她便已经发觉到这个青年的不同寻常之处,林幽之身上所蕴含的灵力是普通人族的十倍有余,然而人类的灵力增长只能根据修炼而增加,可是这个人的身上却又没有半点仙气,安念棋便只当这人特殊,或许生来就这样。
结果现在人家实实在在的告诉她,他并非人类……安念棋有些无措的眨了眨眼睛,随即问道:“那你是什么?”
还没等林幽之回话,韩子卿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忍不住噫了一声,问道:“难不成你是鲛人?”
安念棋听到他这么问,也跟着上下打量了一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眼里,面前的林幽之意就如同普通的凡人一般无二,谁叫面前这个人,除了对灯火有着异常着迷的这一点不像是正常人之外,其他言谈举止和生活习惯都和正常凡人没有区别。
若同刚才韩子卿说的那般,是个鲛人的话,那更加不可能了,鲛人生性乖戾冷淡,最不喜欢人族,更不要提,跑到人类聚集最多的京城之外这里来居住了。
“差不多。”就在安念棋陷入沉思的时候,林幽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差不多?安念棋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好像一下子就说准了的韩子卿:“你怎么知道的?”
关键是若真的是鲛人的话,怎么可能?鲛人依海而居住,时时刻刻都要回到海里去补充养分,若是离开海不出七日,怕事就要逐渐的丧失灵力了,这个人也不可能住到现在啊?就算……就算外面有一个湖,那也是跟海水是两个事情,怎么能够相提并论?
还没有等安念棋问出来她的所有疑惑,林幽之便赶紧解释道:“但其实王爷只说对了草民身份的一半,草民的父亲是人类,母亲是东海瀛洲的鲛人,所以草民其实只是拥有一半的鲛人血统的人族而已。这样才会有王妃娘娘所说的那些奇怪的特征,这也正是我可以不依靠海水生存的原因。”
安念棋算是长见识了,有些了然的长叹了一声:“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我原以为鲛人都不愿意同人类交谈,却不想,竟然还能成为一段佳话,结亲生子。”
而且据安念棋所知,鲛人和人族若是相恋结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