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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就突然叹了口气,缓缓地坐了下来。
她看了安念棋半晌,然后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我是实在没办法了。”
安念棋挑挑眉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你慌张到连我的人都敢抢。”
“你的人?”拓跋紫殊听到这三个字,眼神突然变得亮了起来,问道:“你和宁王,是那样的夫妻吗?”
这话问的安念棋是一头雾水,她皱了皱眉头问道:“哪样的夫妻?”这外族姑娘的思维实在是太过跳跃,安念棋是在世有些跟不上。
“你们是因为互相喜欢,才做的夫妻吗?”见安念棋立刻摇了摇头,拓跋紫殊先是愣了愣,然后便恍然大悟的道:“那你们是成亲之后才互相喜欢的?我知道的,你们中原的成婚风俗都是这样的,有很多人成婚之后才会有着那种爱情和依赖,那你和宁王一定是属于这种情况的了。”
安念棋闻言,先是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并不是,我们只是利益牵绊的关系。”
并非她如此绝情,而是她和韩子卿这段感情的存在的基础,就是建立在对方是能够让自己好生修炼的的这个基础上的。
“既然只是纯正的利益关系,那就证明你不喜欢他,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让他替我挡一挡?”拓跋紫殊听安念棋这么回答,自然万分不解的摇了摇头。
她分明看见了这两个人的互动了的,如果不是真的有感情,那这一切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拓跋紫殊发现,中原的女子果然口是心非得多,不坦诚这一点,实在是叫人头痛……不说别的,就冲着她今天的这句话,她就得负责让她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身体内有顽疾,为了解除这个顽疾,我们必须在三界之内自己游历去寻找解药的秘方,所以他不可能跟你回你的国家。”安念棋想了想,便决定把表面的原因告知于拓跋紫殊。
谁知道她下一句话就问了过来:“那你们脱离了大汉之后,宁王爷和宁王妃的羁绊将不复存在,那你们将是以什么样的关系去游历?是夫妻,还是患难与共的好友,还是只是合作伙伴?”
安念棋听她这么问,禁不住皱了皱眉头问道:“这些关系,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了。”拓跋紫殊笑了笑:“如果只是合作关系,那么他的顽疾一旦解开,那么你们所有的羁绊都将不复存在,那么他就会和你彻底没有了关系。到时候,他可能会和别人成亲,组建一个有感情基础的成婚,到时候你该当如何,你真的会放得下吗?”
安念棋闻言,彻底的没话说了,眼神有些茫然地看向一旁,半晌才有了动静,唯唯诺诺的道:“我……”
“我放不下,也不会让他和别人成婚。”心底涌上一股子莫名的热度,迫使她头一回肯说出那样的话,因为她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面,便发现她真的无法忍受。
拓跋紫殊看了安念棋半晌:“那你会跟他说的,表明你的心意,对吧?”
安念棋看了一脸明媚的拓跋紫殊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我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那你呢?你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情,就是为了你身旁的那个少年吧。”
拓跋紫殊见话题一下子牵引到了自己身上来,先是愣了愣,然后回答道:“没错,的确是的,可是事情跟你想的不太一样。我已经跟燕殊说过很多次喜欢,可他都不相信,说是我一时糊涂,长大了就好了。”
“我跟他说喜欢说了十年,可他到今日,还是将我拱手让人。说实话,我是真的有些伤心了的。”拓跋紫殊抬头看了看满天星辰,可是心却如旁边的黑夜一般深沉而宁静。
看着看着,眼眶就逐渐发红了起来,看向安念棋的瞬间,眼眶里竟然已经浮起了泪花,她轻声说道:“安念棋,我很羡慕你,起码你若是说了喜欢,宁王会很开心,而且他定是愿意相信的,可我呢?没有用的,他那样的木头,就算再让我说个一百年,他也是无动于衷。”
虽然是勉勉强强用了几个成语,一口蹩脚的汉人文,听起来依旧让人很难认真起来,可是安念棋还是明显的能感受到这个姑娘的难过。
安念棋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那你要放弃了吗?”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圆满解决
闻言,拓跋紫殊冲着安念棋摇了摇头。
“放弃不了,太喜欢了,整整十年,我为了一个他,连母皇送来的男子都敢拒绝。”拓跋紫殊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那种甘甜和苦涩相交杂的回忆,却变成了她现在唯一的念想:“可是每每这样的时候,他都会反过来责怪我,说我不懂事,把政治二字当做儿戏。”
“直到现在,我们两个虽然整日见面,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每跟他说话,我都觉得我们之间隔了一个很大的屏障。我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可我知道,这个屏障它就出现在那里,它阻碍了我和燕殊的交谈。”
拓跋紫殊摸了摸身体前面的空气,好像真的面前就有一个巨大的屏障一般,她用手在上面摸了摸,然后满眼落寞的将手放下:“我从前以为,他不喜欢我就不喜欢,等将来我做了女皇,谁也不敢忤逆我的意思的时候,我就将他强行绑过来,叫他做我的夫君,我管他同不同意……所以自从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就很开心,也很努力的去学怎样才能做好一个领袖,可我却渐渐的发现,我权力越大,我好像和燕殊的距离就越远了。”
安念棋眼神深邃,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姑娘,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的听一个姑娘讲话,拓跋紫殊虽然言语朴素了一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样的话,却越叫她身临其境,就像此时此刻,她是真真切切的额感受到了来自这个姑娘的伤心的。
“算了,说这些也是没有用的,我愿意用另一种方式与你们大汉国建立友好的关系,至于和亲……我想我会说服我母皇的,我实在是不想和一个自己不中意的人成亲,那太痛苦了。”
“那很好,那我想,我们的问题也解决了。”安念棋笑了笑,理解般的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若你不能放弃,那么你就要相信,你的人生还长着,再难解决的问题,也会像今日一样,总会找到解决的方法,并圆满结束。”
拓跋紫殊听了这个话,十分感激而真挚的转身握住了安念棋的手,真诚的说道:“谢谢你的祝福,你真是个好人。”
安念棋听到这里,忍不住摇了摇头:“我未必是好人,我只不过是正巧喜欢和你相处而已。”
拓跋紫殊闻言,笑了笑,便转过头去,双手有些轻松的放在身后,搭在亭子的沿上。
一阵晚风吹过,拓跋紫殊的长发随着风轻轻扬起,在安念棋的视角里,这个天生因为血统原因而有着异域风情的姑娘,深邃而纯净的眼眸让人感觉异常的舒服而明亮。
这样的姑娘,光是看着就喜欢……那个叫燕殊的小子,还真是个榆木脑袋。
不过人家的感情,她也不能妄加评论,况且拓跋紫殊并不是普通身份的姑娘,很多事情便不能从表面上去衡量了。
……
虽然有着不小的风波,可是宫宴还是在预期中圆满的结束了,大汉、燕来国和双生国建立了比较稳固的联系。
虽然其中有着不小的风波,可是最后还是以双生国的七欢公主嫁给大汉皇帝封为欢妃,而燕来国的公主也从想要他们的宁王做夫婿这条路上,转为双方提高了交易的额度和物品种类为策略,在此基础上,正式开通大汉国和燕来国国民准许通婚这样的条件。
而且他们的公主,也就是拓跋紫殊,提出了一个新颖的政策,就是但凡是两国人民通婚生下来的孩子,都相较于本国人来讲,在入官考试中享有优先录用权。
这样一来,相比较双生国通过传统的联姻方式,从而跟大汉建立友好的关系这种方法,燕来国一个被人称作“颠倒男女主位的蛮夷国家”,在这点上,是实实在在的叫人刮目相机看了。
而且,由于燕来国向来的惯例是女子世袭为王,这样倒是唤醒了很多女权弱势的国家的女性的支持。
安念棋后来常常这么想,拓跋紫殊这一任性,把简单而很稳定的和亲条件改成了双方利益的交换,是真的更加有政治头脑一些。
而且安念棋后来得知,这个想法是因为拓跋紫殊头脑一热,在一刻钟不到的时间里和自己的国家的使臣拓跋奎,也就是她的叔叔商议决定的。
要知道,这简简单单看似荒谬的一刻钟,确是彻彻底底的改变了他们国家的轨道。
拓跋紫殊认为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处理正政事,或者是说,认为自己并不是很有天分,这次决策对了也只是自己慌乱之中的运气而已,但是在安念棋这样的旁观者身上看来,却并非如此,那样讲实在是太谦虚了。
都说运气是实力的一部分,况且要是你本身没有这个头脑的话,你就算是运气再好,也是凑不上的。
燕殊从一开始就是认可了拓跋紫殊的领袖才能,即使他知道她是因为那种看似幼稚的想法才刻苦钻研帝王之道,可她也是弟弟却取得有天分的……这点,他从未怀疑。
然而实际上,也的的确确是这样的,往后发生的一切,都是实在在的证明了两人的想法丝毫没有问题,一直默默无闻甚至经常受着他国的歧视的国家,就是在拓跋紫殊的带领下,不仅一步步地走上的正道,最后和大汉,还有中华大地以南的东寻国,三足鼎立直至很多年。
然而,那也都是后话了。
彼时宫宴规规矩矩的结束了,许是皇帝生怕节外生枝,便早早的回了寝宫……主人不在,就算你想有多余的想法,你也不可能跟谁擅自决定。
在场的能说得上话的也都是些聪明人,自然明白皇帝的意思,当下也就开始自己吃吃喝喝,不再讨论政事,这样一来,宫宴便早早的结束了。
安念棋本想就此跟拓跋紫殊告别,但是看着她和燕殊之间明显还是很不对劲的气氛,便有些头疼,又想着自己之后应该大抵是碰不见这两个人了,便想了个法子,说是约着拓跋紫殊半夜去见识见识“难得的奇景”,想着给两人制造些机会,起码要在她的面前稍有缓和,她才能放心一些。
想到这里,安念棋有些后知后觉,自己好像真的把这个相见不过几日,交流也很短暂的姑娘当做朋友了……但是她也的的确确值得交好。
安念棋便趁着宴会散去的时候,拉着拓跋紫殊到了一边,便把这个想法跟她说了出来。
拓跋紫殊本来还在难过过两日就要走了这件事情上,也很是舍不得安念棋和中原这边的很多东西,便接到了安念棋的邀请。
拓跋紫殊听了安念棋的意思便是一脸惊奇的问道:“中原人休息的也都不晚,怎么还有半夜的景色?那是什么地方,或者那是干什么的?”
一连串儿的问题几乎砸的安念棋有些头晕,安念棋摊了摊手:“你问那么多,我一时半会也回答不过来。你先别急,你若是想去,你到时候提前半个时辰到宁王府面前就可以,我保证你去的地方绝对值得一去,而且很多中原人都没见过这样的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