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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夫人满脸疑虑而惊恐的看了看姚念,在心里计量了一番,终于点了点头。
一切都在她的计量当中,她笑了笑:“你先说你的,我再说我的情报。”
雀夫人擦了擦刀上面的血迹,手有些颤抖,便在姚念稍微有些戏谑下的目光中收起了尖刀,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深邃的盯着姚念,半晌终于说道:“好吧,我作为一个线人而已,实际上也是不知道主上真正的寓意,只不过是将释修引到无妄崖而已,然而释修却不是很信任我,从来不随着我出去。”
“不然主上怎么会派你来与我争抢?”说到这句的时候,她能看见雀夫人眼里熊熊燃烧的妒火,她便知晓了这雀夫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
“我知道了,之所以你完不成任务,不是因为无法打动释修。”她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她知道现在挣脱捆仙绳的束缚,只差雀夫人最后一发力,便缓缓的向前挪去,嘴角勾起来的是另对面的人极其不安的微笑:“同为女人,我再懂不过了,你是因为爱上了释修,才迟迟完不成任务。”
雀夫人听了这话,脸色变的刷白,往后退了几步,脸上的表情都是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
真是天真,不到两句话就将一切都暴露了出来,看来自己之前的紧张全都是没有必要的。
“因为我是和你一样的人。”她笑了笑,眼里充斥的都是虚假而善意的光芒:“在释修那里,你永远也得不到真心,便从一开始便不要期盼,可你还是爱上了他。”
“从你爱上他的那一刻起,主上大人交给你的任务,便注定失败。”她笑了笑,眼睛里充满了势在必得的魅惑,她语气缓慢,淡定的吐出几个字:“你现在,已经一败涂地,主上大人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派我来的。”
雀夫人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唇也开始发抖……面前这个人说的没错,她原本就注定失败,然而现在这个人的来临,就证明她在主上那里,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她竟然还不知死活的将尊上的新宠绑过来,她没有活路了,前有豺狼后有虎,她不过是个工具而已。
她皱了皱眉头,静静地看着面前可怜的女人,便觉得她和以前的自己没什么两样,看似狠绝泼辣,实际上不过是生来便被人束缚的可怜虫而已。
雀夫人眼睛里十分空洞,她看着面前脸上被划了一刀还镇定如斯的女人,便知晓这女人和她差的不止一星半点,若是她现在杀了这个念姬,一切会不会有一些改观,答案自然只有一个,不会的,只是会死得更惨而已。
可是让面前这个女人这样得意的活着,她自然是不甘心的,她眼角里划过一丝悲哀的雷光,颤抖着将右手中的那道灵力仅仅一抓,便瞧见本身已经伤痕累累的姚念突然浑身一抽搐,狠狠地吐出一口血来。
她没有尝过捆仙绳的滋味,然而她也能感受得到,定是极为痛苦的。可是眼下,不知为何,她看着手心里的这道灵力,却没有任何心理上的快感出现。
可能人之将死,便是这样,之前的一切看起来都索然无味,她突然觉得,以这样的状态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她只希望,释修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让她痛痛快快的死去,不要再折磨她了。
可是眼下,看着面前一脸血迹的倒地连喘息都很困难的念姬,她便知道那或许只是自己的妄想而已。
疼自然是很疼,姚念匍匐于地很久,才把剧烈的喘息平复下来,她默默的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蓬勃汹涌的灵力,便知道自己体内的封印已经解开,强大的神息也随之四散开来,她深吸了口气,暗暗的笑了笑……成了。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最好的结局
在雀夫人扫来惊恐的目光的时候,捆仙绳突然在她们二人的眼皮子底下挣开,瞬间难以抑制的强大神息就充斥了整个屋子。
雀夫人的身子往后挪了挪,一脸惊恐地看向姚念,颤声问道:“念姬……你究竟是谁?”能散发出这种强大神息的,绝对不会是她的什么同僚伙伴,而且他们主子也不会找神息这样明显的人来完成任务。
“你只知道我叫念姬。”她缓缓的站起身,挑了挑眉,给自己顺了口气儿,擦了擦脸上已经有些干涸的血迹,指尖扫过的地方,伤口却以非人的速度愈合,最后留下的,只有脸上残留的血迹和暂时浅浅的疤痕而已。
本来是可以不留疤的,然而那刀上的的确确有着她现在靠着身体自愈能力而解决不了的伤,那也没什么,一切等事后再说便来得及。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在低头看了看吓得不轻的雀姬……不要以为她是孬种,她只不过打不过释修而已,可也不想想,释修是谁?
那可是和天帝一齐坐拥三界之人,实力自然不容小觑,哪里是她能打得过的?然而她打不过的,可能也只有这几个人而已,这样的小伤要是还作数,他早就在以前经历过的千百种战役之中死了无数回了。
要是真让人知道她被一个这样仙阶的人折磨成这样,只怕要笑话死人了。
“你可知道我真正的名字是什么?”姚念走到他面前的过程中,身上的伤势已经在逐步的自愈中愈合,她蹲下身来,看见面前异常恐惧的雀姬:“我叫姚念,你叫什么?”
姚念,姚念?!雀姬突然睁大了眼睛,那不是苍梧一族的头儿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苍梧鸟儿虽然只是个神鸟,并不如凤凰一般金贵,可是骨子里流淌的血液却是属于战场的,每个人都有这难得的血性,尤其是传闻中的那个姚念,几乎百战百胜,极得战神宠信。
在他们神界,那更是母老虎一般的存在,甚至哪个仙家的孩子不听话了,父母都会吓唬他们:“你再这个样子,我们就把姚念嫁给你”。
姚念二字,在他们眼里似乎比什么都好使……姚念自己也深知这一点,刚开始很恼火,后来也就那样儿了,光会耍嘴皮子的人,才最让人看不起。
所以她那个时候是真的很佩服姜流机,小时候她自然是规规矩矩的女儿家,可长大之后却已经变成了这么凶悍的样子,也亏得这么多年姜流机还敢娶她……可是眼下,恐怕是要对不起这个傻小子了。
无论是谈判与否,她都已经背叛了姜流机,嫁给了释修这个她原先死也想不到之人。
她慢慢的站了起来,看清楚面前这女人眼里的惊恐,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一切都要看释修的意思。”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要是死了现在跟你站在这里说话的人是谁?”耐性磨光了,她终于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长一长脑子吧。”
……
看似漫长的时光,实际上不过没看见释修几个时辰而已,等她拽着雀夫人领子推开门往出走的时候,就正巧撞见了急匆匆赶过来的释修一行人,她额角上的青筋就忍住不住直跳,来得可真早,她都遭完罪了才来。
释修那边却感觉自己这辈子没这么着急过,原是第二天早上上朝之后回来发现人不见了,倒是也没多想,但是逐渐的还是起了疑心,直到正午还不见人,完全不符合这丫头爱找茬的风格,派人询问了一下,才知道事情大了,这小丫头肯定是被哪个眼线给坑害了。
虽然不觉得那个小丫头真的能受什么折磨,可是他还是着急了起来,一来二去就发动自己所有的侍卫调查,这才找到了这里。
刚到这里准备救人,就看见姚念一身骇人的血迹,拖着那一身黑衣的该死的女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她那样子是难得的疲惫,他的心就在那一瞬间莫名的揪了起来。
姚念看见了释修难得的疾步而来,看着他脸上焦虑的神情,便愣了愣……这些日子从未在他的脸上看见过这种情绪,难不成这个人是真的在担心自己?
还没等她那错杂的情绪在脑海中过滤完,释修便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感受到了来自他怀中那灼热的温度的那一刹那,她几乎忘记了言语……因为她能感受到,这个人的身形现在是颤抖的,而且据她所知,面前这个人有很严重的洁癖,自己现在一身灰尘和血迹,他也下得去手?
温柔的拥抱,是很短暂的,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释修就立刻冷着脸推开她,仿佛在逃避什么一般,僵硬的拽着姚念左看右看,便看见了一身还未完全自愈的伤痕。
“谁干的?”
释修彼时一身红衣,说这三个字的时候便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那种恐怖的气势瞬间迸发出来,这股子如同烈焰一般磅礴的气势,在他精致的脸上的赤红色眼眸中猛烈的映了出来。
那一瞬间,她被冲击的后退了两步,摇摇晃晃了很久这才站稳,于是惊讶的看向眼前已经陷入狂躁状态中的男人。
这样的他,实在是太恐怖了,这恐怕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前两日没少和他打闹,她便以为那样才是这个人真正的实力,可是眼下看来,她却的的确确是井底之蛙了。
雀姬要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感受到释修的怒气的那一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涌上心头,她便迅速的往旁边连滚带爬的躲去,然而在她动的瞬间,释修的手就凭空一拽,她的脖子就狠狠的被面前这个人无情而狠厉的男人掐在了手里。
释修赤红色的眼眸中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杀意,然而他眉目之间红莲业火的痕迹,却还是让她悄然心动。
雀姬感觉到了来自他手掌中的杀意,便惨淡的笑了笑,便抬手摸上他的脸颊,轻声的道:“尊上,你从未碰过我,唯一的一次,想不到竟然是你杀我的场景。”
一旁听着的姚念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据她所知这个雀姬嫁给释修已经几十年了,这么长的时间,竟然连碰都未曾碰过?这还是传闻中的那个魔尊吗?不,她突然忍不住笑了笑……在她眼里,他早就不是传闻中的那个魔尊了。
“尊上,一日夫妻百日恩,您要我死,我绝对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可是我能不能最后提一个要求?”雀姬惨淡的笑了笑:“我请求您,让我死个痛快,行吗?”
释修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似乎不明白她这样做的用意和说话:“本尊为什么会答应你的要求?”
雀夫人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反正她也未曾期盼过什么,不答应也就不答应……
“释修。”一旁的姚念突然出了声,他朝一旁看去,却看见了她异常恳切的眼神:“痛快的杀了她。”
虽说同她无关,可是她却不能做到什么也不说,不过是爱着一个不该爱上的人而已,并没有什么大错。
释修皱着眉头,深深地看了姚念一眼,便冷冷的看了看手里的女人,轻声回了一句:“好。”然后手就迅速的一发力,生生的拧断了面前这个人的脖子。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犹豫的眨过眼睛。
但是他知道,他刚刚杀死的女人看着他的最后一眼,是绝望的。
其实他从来没有仔仔细细的看过面前这个女人的脸,也不理解她的悲哀,更无法原谅她对现在他唯一在意的女人做出的事情。
可是眼下心底却有了一种一样的情绪,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