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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就真的跟了他长达一年之久。
在相处的时日当中,他便逐渐真的明白了这个姑娘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毅力……自然是有求而来,却让他做不到讨厌这个人。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子桑暝澜彼时皱了皱眉头,看着一旁刚才掉进河里,现在坐在岸边和他一起烤火的姚念,轻声问道。
“我不会说,我要是说了,你就杀了我了。”姚念挑了挑眉,淡淡一笑,十分坦诚地说道。
然而身体上的寒意,忍不住让她的身体颤抖了起来……真是脆弱不堪的身体。
子桑暝澜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觉得这样呆下去或许挺好的,她不说,他就也装傻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事情就一直保持原状是最好的了。
然而最可怕的是,他已经逐渐在日月相处这样的过程中,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甚至,他有朝一日也想不到,他能变成这样温柔的人。
看着她因为跟着他日渐疲惫的身躯,他竟然暗暗施法,让她有机会沉沉睡去,将她身上的伤痕都治疗的的干干净净。
那一晚,他听说了血魔一族在东荒再次崛起,就知道世道的平静,终于在岌岌可危的境况下,走向了尽头,他就那样望着她的睡颜,一直看到了天亮……他不知道他还剩下多少这样的时日。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听说了这个消息,眼神里就迅速的闪过一丝慌乱,看了看眼前故作冷淡的子桑暝澜,咬了咬牙,道了声谢,就要离去。
子桑暝澜见着这样的一幕,心底突然空了一下,就拽住了姚念,皱着眉头轻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东荒开战了,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姚念睁着眼睛,有些惊恐的看者面前拦着她的男人,声音颤抖地说道。
“你们神族又不住在东荒,你这么慌乱做什么,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呆上一阵子,到时候风头避过去了,你再回去不是更好?”他的确是不解,并且慌乱的感觉占据了他整个心扉。
因为他不知道,她这一去,是不是就不会再次回来了,那么他,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是神族没错,可我却早已经离开那里了,我现在必须连夜赶回东荒。”姚念甩开他的手,执着的说到。
“东荒实在是太危险了,你不能去。”他觉得他这辈子都没这样执着过,然而他就是不想放开她的手。
“越是危险,我就越应该去,我所在意的人,我不可能丢下他不管,我做不到。”姚念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他,眼中没有半分虚假,这样清澈的眼神,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惧怕。
在意的人?他还以为,她这样的人,除了他,就别无牵挂了。
他还真是自作多情啊,还未领会过属于人世间的那么多苦楚和不甘,缺陷有了这样的情绪,这样的女人,不是灾星是什么?
“可你此行来找我的目的呢?你就这样放弃了吗?”最后的最后,他竟然可笑到要用这种方法来留住她。
姚念听此,不禁垂下了眼眸。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忍心再对这人做这样的事情了,所以这么些日子以来,她从未开过口,不是什么可笑的时机未到,而是她因为对这个人有足够用的认识,以至于这样懦弱和不忍,没用到连这样的口都不想开。
“你说,究竟是为什么来找我?”他忍住语气中的慌乱和颤抖,轻声说道:“只要你说,我就会去做。”
姚念震惊的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他神情而迷恋的眼睛,曾经那样清澈的眼睛,现在却被她变得这样混浊和哀伤……她内心的恐惧和内疚的感觉就一并涌上,她这个人实在是太糟糕了,已经成了亲,却还这样到处惹桃花。
一想到以后一定会伤害到这个人,她的心就忍不住退缩和疼痛……
她活到了现在,何止是有罪?她简直,罪该万死,难以辞就。
一切的结局,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无非就是她固有一死,再加上和他结下不解之仇恨,但是,她却忍不住屡屡对他承诺过的话动心。
她知道,子桑暝澜是精灵族内说话最好使的人,掌握出兵大权,她只要一说……事情就绝对对有转机,可要是那样,就是货真价实的利用和欺骗了。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不得已的利用
她不是什么善良之人,可是每每想到这个时候,她都觉得,她不能这样做。
她亲眼见过他的孤独,却还一味的敲开了他的心扉,临了让他爱上自己,便就开始这样利用,而且她也知道,这样的结局,对于子桑暝澜来讲,一定是最惨重的。
她怎么可以那样对一个她已经视为朋友的人?所以,她决定不再说出她的目的,只是一味地想从他的身旁逃开,却又屡屡被他带回来。
每次睁眼,他问她的都是同一句话:“姚念,算我求求你,你会告诉我你此行来接近我,究竟是什么目的?”
刚开始她并不回答,只是觉得他磨人这一点,似乎是学到了她当初的精髓,然而长此以往,每每听说东荒战事再次告急,她都忍不住要问问魔族的状况,虽然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还好,然而她的心情却一日比一日崩溃……这样慌忙的时刻,她竟然不在释修的身边。,
想必,他也很想念自己吧。
这样的想法一旦产生,就会迅速地在她本来已经摇摇欲坠的念想中滋生,然后日复一日的在她的心底生长,突然有一日,她听说……释修受伤了,而且状况十分糟糕。
她彻底崩溃了,在他再次问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的时候,她一丝一毫都没有隐瞒,就连想利用他的心理,都跟他说的一干二净。
她说,她是魔尊的妻子,并且深爱于他,此番来,只是为了借着兵力而已,才想动用美人计,然而……似乎非常失败,失败到她已经耗尽了所有神仙拥有的神格,在精神崩溃的前提下,她已经在坠魔的边缘。
她本以为,子桑暝澜听了事实之后,会失望的将她赶出去,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子桑暝澜除了失望之外,竟然真的答应出兵对魔族进行救援。
“为什么?你别告诉我,真的是因为我你才这么做的。”姚念那个时候这样问他。
子桑暝澜的眉眼中含着冰冷而温柔的笑意,然而淡淡的哀伤还是自他眼中划过,有心之人才能察觉得到……然而一心只有释修的姚念,便不可能看到。
魔族于与血魔一族的最强兵力征战数日,战斗力甚强,然而伤亡惨重不治,兵力已经被大幅度削弱,眼瞧着就要战败了,然而在关键时刻,一向身居中立的精灵一族却突然伸出援助之手,顷刻之间,形式就天翻地覆起来。
最终,以魔族大胜为结果,然而魔族和精灵一族的损失,自然是不小。
姚念永远也不会忘记,在胜利的那一瞬间,她飞身投入释修的怀抱,回头恍惚之间,看见了子桑暝澜那张向来冷漠如斯的脸上,划过了一丝悲伤。
“这位是?”释修眯了眯眼睛,看着本来应该温馨和暧昧的宴会上,突然多了一个身姿出众的男子。
看着他那明显带有掠夺性的盯着他娇妻的目光,他便眯了眯眼睛,眉目之间带了一丝霸道的危险。
“这位就是精灵一族这次领兵的人,叫做子桑暝澜。”看着明显带有火花的视线,她就难免紧张了起来,赶忙缓和了一下气氛。
“哦?原来是子桑将军,久仰大名啊。”释修似乎是客气的笑了笑,亲手给他到了一杯茶,赤红色的眼睛仔仔细细的盯着他,轻声说道:“那我可要感谢子桑将军,这一年多以来,对我挚爱的照顾了。”
“你是该感谢我。”子桑暝澜眼中迅速的闪过一丝厌恶,然后淡淡的笑了起来,可是笑意却未达眼底,虚假的一眼就能被人识破:“我不仅解救了你一族人于危难之间,而且还对念儿实在是照顾。”
释修这人要说有缺点的话,那就是占有欲太过强大,霸道的很,最听不得这样的事情,眼下听暝澜叫了一句“念儿”,手中的杯子就在顷刻之间应声而碎,把本就极度不安的姚念吓得不轻。
姚念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说话听起来客气万分,却针锋相对的两人,心底的疲倦实在是难以衡量,看着释修满是鲜血的手掌,赶忙心疼的给他包扎上了。
释修见此就在姚念看不见的地方,颇为得意的看了子桑暝澜一眼,眼中含着满满的挑衅之意……子桑暝澜见此,有些不屑的冷哼一声,但是心底还是隐隐升上来一股嫉妒的情绪。
一场家宴就这样不欢而散,将子桑暝澜安排在贵客居住的住所之后,姚念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释修的寝宫,进门就看见一身红衣的释修,正坐在门口,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满脸不快和怨念的看着她。
光是生气,而且一句话也不说,就眼神专注的盯着她……一言不发的告别,回来还给他带个男人,就这几件事情,可够他计较很多年的了。
姚念对此也深有愧疚,赶紧上前好生哄了好一阵子,释修才肯正常的跟她说话。
思念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乱世之中的相守,也实属不易,她就轻轻的靠在他怀中,跟他交流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你一言我一语,不到一个时辰,两个人该交代的事情,也已经交代完了。
然后她就告诉释修,自己恐怕还是不能在魔界待着,为了报答子桑暝澜的恩情,决定随着他到处征战,待战事平定之后,再回来和他相聚。
其实她也懂得,她这么做恐怕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报答,而只是让自己一歉疚的内心得到平复而已。
释修自然不干,好说歹说一阵子,也没有半点答应的迹象。
她本身就不是脾气好的人,一来二去,看他这么执着,便也有点生气了,转身就走进了卧房,不再理他。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一点也不带体谅她的。
释修见状,先是闷了半晌,便有些委屈而落寞的围上去。
“是我不够好吗?”释修皱了皱眉头,一身红衣翩然,战场上那种英俊而刚强的气势似乎早已经不见,此时此刻,只是一个相貌出众的男人而已。
就是这样的他,才屡屡让她狠不下去生气的心。
“啊?”姚念叹了口气,感觉到自己的身躯很是疲惫,见他这样讲,而且还是这个表情的,便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继续问道:“释修,你在说些什么胡话。”
“那你为什么不留下来陪我,反而还要成天跟那个面瘫的傻子混在一起,还有你那个什么该死的未婚夫……我说,是你是魔尊还是我是魔尊,你为什么桃花运比我都旺盛?”他冷哼了一声,指了指窗外:“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那死面瘫又来找你了。”
“你在胡说什么,他不是死面瘫,你不要这么说他。”姚念颇为不满的道瞪了他一眼,有些疑惑的朝窗外看去,果然发现了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心下便哑然。
看来她这债不得不赎,看见作为事情的起因的这家伙还一脸委屈,她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为了你,我可不忍心利用他那么纯净的人,到头来还不是为了你将那样的人拖下了水?你却还在这里埋怨我什么桃花运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