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经天看林白这架势不对,却又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插科打诨道:“表弟,你是要点什么菜,他这儿羊肉和别处不一样,分的也细致。”
东来顺涮羊肉所取的都是内蒙古锡林郭勒草原上的小尾绵羊,分的也更是细致,有上脑、大三岔、小三岔、磨档和黄瓜条儿这五个部位。切出来的肉片更是薄、匀、齐、美,一斤羊肉便可切出百八十片“薄如纸、匀如晶、齐如线、美如花”的肉片。
最后还是刘经天拿了主意,选的是羊后腿的黄瓜条。还真别说,这羊肉片一上来,林白不觉得这是羊肉,倒觉得如同工艺品一般,放在那从景德镇定制的青花细瓷盘子里面,连盘子上的花纹都隐约可见。
这东来顺涮羊肉的精美是出过名头的,当初美国国务卿基辛格访华的时候,就来这东来顺品尝过涮羊肉的美味。习惯了汉堡那样油煎烹炸食品的老外,看到这羊肉的时候,直接呆了眼,赞叹这肉片是“花朵一样精美的工艺品”。
一吃饭,刘经天直接傻了眼,这林白如同是饿了十几天的猛兽一般,一盘一盘的羊肉往肚子里面倒,这东来顺的盘子大,一盘羊肉差不多就是一斤。但也实在是架不住林白这样的胡吃海塞。吃到最后,更是一招手,让服务员直接再上十盘,一盘一斤,这可是足足十斤。
不光是刘经天傻了眼,就连一边的服务员都看傻了眼,在东来顺干了这么些年,什么事情没见过,但是像这位这样能吃的,倒还真是平生第一次见。一盘羊肉八十,十盘就是八百,还好刘经天不差钱,要是换了别人,估计都要抱着林白哭上了。
“表弟,你这是多久没吃饭了,还是说这么些年都没吃过肉了?”
刘经天看着被扫荡一空的桌子还有林白面前摞的高高一叠盘子,面上已经不是惊愕,而是惊惧的表情。十斤羊肉塞进肚子里面,要是表弟撑爆了肚子,那自己回去不是得老爹打断两条腿。
“从小就在山上长大,这些年走南闯北也没怎么吃过饱饭,再加上这羊肉实在是太过好吃,说不清道不明的就想吃了……”
林白挠了挠脑袋,侧头冲刘经天“娇羞”笑道,看上去腼腆无比,完全和刚才的老饕形象不同。站在一边原本惊诧的服务员看到林白脸上这表情,心里边居然觉得自己刚才惊愕的很不应该,这孩子多可怜啊,自己还那样鄙视。
刘经天是见过林白平日模样的,哪里会被他欺骗。只是紧紧盯着林白的独子,生怕他肚子突然炸开,自己不好回去交差。
“这羊肉味道果然不错,怪不得老东西说他给人家起的这个店名,足以保他们百年传承不倒。”
吃饱喝足之后,林白心中宽慰了许多,即便是回忆起当初老道士的事情,也觉得是无比光彩,毕竟能给这样的百年老年起名,可以说是难得的荣耀。
“吹牛逼,吹到天上去,给东来顺起名。老三,你帮我看看,这天上怎么这么多牛啊?”
林白说话的声音一直比较大,包厢的隔音倒也一般,外面边便听到了林白这句话,瞬间便有一个尖利的声音出言讽刺道。
林白一皱眉头,没做声。一边的服务员假装没听到这声音,正想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一边包厢的大门却被人一脚踹开。
“哎哟喂,这小丫挺的是饿死鬼投胎吧,俩人就吃了这么多东西,怨不得牛飞到天上了啊!”
进门的是一群小年轻,身上穿着的清一色黑色小背心,有几个瘦削的肩膀上更是刺着刺青。林白撇了撇嘴,没理会他们,这样的人他在江湖上见多了,但没想到在四九城这样皇帝脚跟的地方居然也有。
“我他妈说怎么没有包厢了,原来是被你们两个兔崽子给占了。赶紧滚蛋,给爷们儿腾地方!”领头的黄毛小年轻大剌剌往桌旁主位上一座,二郎腿翘在桌子上,看着林白龇牙咧嘴道。
林白没吱声,脚底下一使劲儿,桌子哗啦啦便朝着那小年轻那掀了过去,滚烫的热油在加上七零八碎的瓷盘碎了一屋子。原本嚣张无比的小年轻抱着被热汤滚油烫出了水泡的哭嚎不已,身后跟着的那群小年轻更是直接站住身子,呆滞无比的看着屋内。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们好好吃饭你把我们桌子给掀了,这一桌花了多少钱来着?”林白又惊又怒道,脸上表情刻画到位,满脸的惊惧,似乎刚才掀桌子的事情不是他干的一样。
刘经天更是无风不起浪的主儿,一听林白这架势就知道是要讹人,连忙道:“咱们这一桌吃了两千多,再加上这碎了的碟子,怎么着也得陪个万儿八千的吧。”
林白摇了摇头,鄙夷的看着刘经天道:“你看这位爷身上这水泡,人家是有意来这做水疗的,都是有钱人,咱们最少也得要个一两万才行。”
兄弟俩你一句我一句,说起了双口相声,浑然不把身边那群人当回事儿。
躺在地上的小年轻傻了眼,扭头冲站在门口的另外几人厉声喝道:“愣什么啊,还不给我去叫坤哥!”
第32章林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陈子坤今年颇有些不顺,本来作为东来顺的副总,想要给自己家亲戚留个包间是件很简单的事情。而且在亲戚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特权,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挺有面子的事情。可等到亲戚刚到,自己一打听,预留的那间包间居然给了别人。
再一问,这事情居然是老总亲自定下来的。东来顺的人都知道这副总和老总不大对胃口,看到陈子坤脸上愤怒的表情也不敢说什么,急急忙忙的就走人了事。
华夏人爱面子啊,陈子坤不能动怒,可他能让手下的人去折腾折腾,于是便让自己的大侄子黄毛去包厢调教一下那群人。可没成想,黄毛刚过去不到两分钟,就被包厢里的人给收拾了。
“他妈的,谁动的我小弟,赶紧从老子地盘上给我滚蛋……”
还没见到人,就听到一阵尖利的咒骂声传来。刘经天一听这声音,脸上的笑意就出来,轻笑道:“老陈,这么段时间不见,出息了啊。”
“少他妈给我套近乎,老子……”话音未落,陈子坤和包厢里面的刘经天一打照面,二话没说,直接一耳光扇到了自己脸上,点头哈腰道:“刘少,小的没想到是您在这儿,误会,这绝对是个误会。”
原本以为陈子坤能为他们出头的黄毛一伙人这时候也完全愣住了,没等他们想明白这两者之间的事情,陈子坤一耳光就扇到了黄毛的脸上,接着厉声骂道:“还他妈傻愣着干嘛,赶紧的给刘少道歉!”
黄毛长大了嘴,怔怔的看着陈子坤,自己这二叔以前可不是这脾气啊,怎么今个儿成了这样。还没等他恍过神,陈子坤就又是一耳光抽到了他脸上,怒声骂道:“你小子耳朵聋了,天天吵吵着要见识刘少的风采,今个儿看到了,还不赶紧请安!”
黄毛这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二叔这么恭谨了,敢情今儿自己是踢到了一块铁板上。
平素陈子坤没少在他们这些亲信面前吹嘘自己和这些京城大少关系如何亲密,看起来面前的这刘少就是其中的一个,自己也没少想象过和这些手眼通天的人见个面,却没想到今个儿会是用这种方式见面。
“算了,别难为小的们,不知者不罪。”刘经天笑眯眯的拍了拍陈子坤的肩膀,道:“不过,今儿这事儿我做不了主,能做主的人在我旁边坐着。跟你透个底,林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陈子坤一听刘经天这话,心凉了半截;再一看林白的脸色,更是直接冰封了一般。四九城里只手遮天的刘少都不能做主,那身边这位爷该是多大的来头才对。
陈子坤一边点头哈腰的给林白赔不是,一边一个接一个的耳光往身边的黄毛脸上抽。
林白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摆了摆手,示意面前的陈子坤不用再演下去,轻声道:“看在经天的面子上,今个儿这事儿我也不难为你们。咱们就按照江湖上的规矩来好了,是公了还是私了,你们揣摩一下。”
“公了?私了?”陈子坤一听这话傻了眼,狐疑的看着林白,颤声道:“林爷,这公了怎么个说法,私了又是怎么个说法?”
“公了简单,这孙子今儿闯了我们包间掀了我们桌子,把我们桌子上的东西给弄洒了,而且恐吓我们,咱们就去局子里走一遭。”林白放下手中酒杯,看着对面的陈子坤笑道:“私了的话就更简单了,这一桌子东西的价钱,还有我和刘少的精神损失费,你们看着给就行了。”
陈子坤一听这话,心想有门儿,忙不迭的从口袋往外面掏钱。四五十张小红鱼递到林白的面前,林白眼睛也不眨一下,自顾自的敲着桌子和一边的刘经天说着笑话。
陈子坤一看这架势,知道自己拿出来的钱少了,根本入不了人家的眼,赔着笑,赶紧从口袋里面继续往外掏钱,又掏出十来张之后,原本鼓鼓囊囊的皮包完全瘪了。林白大眼一扫,这货钱包里面的确是没了,这才笑眯眯的伸手将桌子上的钱收了起来。
“打开门做生意的,以后让手下这些人本分一点儿。这都金融危机了,你们也该有点儿危机意识,别让几个老鼠屎坏了你们这传了百年的招牌。”
林白其实还有半截话没说,垮了你们生意是小事儿,要是因为这事儿毁了我师父的铁口直断,那就是大事儿。
“林少放心,这些害群之马我们一定从东来顺员工的名单上抹去。”林白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一个爽朗的声音,包间里面进来了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身黑色西装,兼着小平头,看上去干练无比。
“厉总……”一看到来人,陈子坤心里边就更不是滋味。走进来的这人叫做厉守成,是东来顺的老总,陈子坤本就和他不对路子,自己这点头哈腰的场面全被他看到,以后更少不得被讥讽。
厉守成先朝林白和刘经天二人陪了个笑脸,然后转头对一边的陈子坤冷声道:“陈副总,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陈子坤闻言咬了咬嘴唇,冲身边的黄毛猛踢一脚,怨恨的看了厉守成一眼之后,从包厢中走了出去。
厉守成等陈子坤走出包间之后,把门带上,然后看着林白诚恳道:“林少,刘少,今天的事情是我的不对。往日里我对这些手下看管的太松懈了,没注意让这种害群之马进了我们东来顺,我给两位道歉了。”
“没事儿,都是小事儿,吃饭才是大事儿。”林白摆了摆手,笑呵呵道。
厉守成哪里还不懂林白的意思,急忙让一边包厢的服务员重新准备一桌,当做赔偿,然后坐在一边陪二人说话。
“林少,我刚才听您说我们东来顺这店名似乎是您家中长辈起的?”聊了一会儿套话之后,厉守成冲林白问道。
“算是吧,不过好些年了,估计你们这些人也都不知道。”
厉守成沉吟了一会儿之后,抬头再看向林白的眼神中满是惊诧,小心翼翼问道:“林少,敢问您家中的长辈是不是姓李名天元?”
“李天元正是家师。”林白淡淡道。
厉守成面色大变,东来顺名字是由李天元定下的来历他是知道的。原本刚才听服务员汇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年轻人说大话,但是现在他终于确定了面前这年轻人的确就是李天元的传人,即便不是传人,也是很亲近的人。
“当初丁德山老先生过世的时候,叮嘱过我,如果以后有机会见到李天元老先生或者是他身边的人,一定托我给他带个好。”厉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