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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有可能降到冰点之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林白眉头紧皱,心中不断思忖着有可能导致这种情况的种种可能!林白这一路走来,陈白庵可谓是百般扶持,而且当初他在欧洲遇险的时候,陈白庵更是不惜和许叟等人闹掰来声援他,后来一路厮杀,更是替林白挡了无数的灾劫。
可以说这位老人家是真真切切的把林白当做了自己的子侄辈来对待,若不然的话,当初也不可能为了拦阻赵宋后裔相师对小景行动手,而被迫解开自身的封印,不惜引动天道反噬,都要拦阻那些人的行动。这些恩情,林白牢记于心,不敢有半分忘怀。
但是如今陈白庵居然遇到了这样的情况,这如何不让林白心急如焚。如果陈白庵真的在这里出现什么意外,林白绝对无法原谅自己,也会悔恨终生。
望着林白的模样,那白袍女子不禁微微慨叹。到了此刻,她总算明白为何梅林祖师会说,德鲁伊教徒万万不可踏足华夏。他老人家留下这告诫的原因,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华夏相术诡谲多端,防不胜防;还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些华夏人的团结和患难与共。
也许自己可以放下戒备,这个手段出神入化的年轻人既然答应了自己要帮忙,想来应该会不管遇到怎样的危难,都会帮助自己和俄罗斯,度过此次危机。
“小师弟,你看陈老手腕和脖颈这些地方,怎么突然出现了这么多红点?”就在林白神色慌乱之际,一旁的张三疯脸上却是突然露出诧异之色,蹲下身指着陈白庵的手腕和脖颈沉声道:“这些红点之前都没有,就是现在突然出现的。”
红点?!林白闻言一愣,张三疯的话,让他突然想起了华夏一种极为歹毒,而且是从上古流传下的一种诡谲手段,只有中了这法子,才有可能身体出现红点。
心中略一思忖,林白迅速掀开陈白庵的衣袖和裤腿,然后掰开陈白庵紧闭的双眼,看了看他的眼白。这一番探寻之后,林白不禁倒抽了口冷气。果然如他所想的一般,陈白庵的手腕、腿腕和眼白之上,均是有一个如血液凝固般的明亮红点。
“小师弟,这是怎么回事儿?”张三疯望着林白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急声追问道。这些年患难与共,虽然陈白庵是长辈,但是和诸人也算是生死之交,如今陈白庵出现了这样的变数,他心里如何能平静,任何状况他都要仔细询问。
“钉头七箭!”林白缓缓起身,朝着四下逡巡不止,眼中满是杀机,沉声道:“钉头七箭如果臻至巅峰,施展起来,可以不惧距离,不留痕迹。但是陈老身上出现这些红点,说明那人修为未到巅峰,和我们的距离不会太远!一时三刻之内一定要找到他,否则陈老性命休矣!”
寒风骤降,雪花扑面席卷,直叫人心乱如麻,神如刀绞!
第1079章钉头七箭(二)
钉头七箭?!陈白庵闻言顿时一阵失神,此法他也听李天元说过,乃是从上古巫蛊诅咒之术中流传下来的邪门术法。施展此法,需制一土台,然后在台上放置一草人,草人身上写下诅咒之人的性命,在草人双眼、额头插上三箭,手足插上四箭。
上三箭为催魂箭,下四箭为捉魄箭!箭头插上之后,以秘术催动,以自身精血及生命机能献祭,便能起到咒杀之效!此法只要施展成功,一时三刻便能取人性命,可谓歹毒至极。
当初在金陵的时候,那借助稻草人对萧薇和叶大师施展诅咒手段的诸葛大师,施展的便是从这钉头七箭残缺篇章中推敲出来的术法。残缺的钉头七箭之法便有着那样恐怖的威力,张三疯不敢想象,这纯正的钉头七箭,又该是有着怎样的威势!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茫茫雪海,各处又皆是遮天蔽日的巨树,想要一时三刻内找到人躲藏在这里的人,凭借人力根本无法完成。是以林白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催动法力,将法相驱动而出,释放出神念,在周遭徘徊逡巡不止,想要洞察那幕后黑手。
法相脱体而出,横亘于虚空之中,面容满是凝重之色。尤其是那双巨大的眼眸,更是如同两盏明灯一般,叫人看到这双眼睛,便觉得连地下三尺之物,都能被他洞察。
“我也来!”张三疯咬牙切齿,跟着林白的举动,迅速掐动印诀,催生法相。虽然他的法相也算不凡,但是有林白珠玉在前,却是犹如有着天差地远的差距一般。不过两者一起行动,却是能够让寻人的速度加快许多,省却许多麻烦。
“我也来帮帮你!”白袍女子看到林白这动作后,面上露出凝重之色,沉声道:“伟大的自然神灵,请您降下恩慈,让我融入万千生灵之中。”
话音落下,远处的树林之中顿时传来一阵喧闹。而后出现的一幕,更是叫诸人不禁瞠目结舌,只见从远处那丛林之中,诸多野兔、飞禽之类的野兽纷至沓来,而后犹如见到亲人般,依偎在白袍女子身旁,轻轻蹭了蹭她的身体后,在张三疯身上闻了闻,便朝林中奔去。
望着这一幕,纵然是林白,都有些说不出话来。虽然法相可以洞彻天地,但是比起这白袍女子的手段,却也是相差甚远,尤其是在这种密林之地,更是有着巨大的差别。
德鲁伊教徒的手段,果真是不容小觑!若不是此时陈白庵形势危急,林白真是想好好向这白袍女子讨教一些德鲁伊教派的术法。就林白所见,他觉得这一道和华夏相术极为不同,这些人是将自身与这片天地契合,以此来完成种种不可思议之事。
华夏相术可测人吉凶、知晓旦夕祸福、揣度天道机密,但仔细推敲起来,所行的却是违逆天道之事,若不然的话,也不会有天道反噬;但这德鲁伊教派却是截然相反,他们是顺从天意,请求天道恩赐,得到自然宠爱,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反噬与灾祸。
而且他们这些人最重要的是,有着一颗赤子之心,这样的人,能够更好的融入天地,对天道的揣摩,定然会比华夏相师高深许多。林白觉得,即便自己如今已经臻至化神境界,但是在对天道的研究一道,恐怕还不如这停留在勘天境的白袍女子。
心中思虑变化之际,林白已是打定主意,等到此间事了,自己一定要跟这位白袍女子好好深谈一番。以华夏相术与她的德鲁伊教派术法两相比照,定然会有许多收获,甚至能够解开自己心中之前存着的许多疑惑,弄清楚一些盘亘在心底的秘辛。
三人一起发力,周遭的密林中此时已是一片鸡飞狗跳,到处皆是透露着诡异的气息。而作为普通人的瓦连京和公羊寿,此时已经完全失声,只能目瞪口呆的望着这群人的动作,心中颤栗莫名,对他们而言,这些手段,和传说中的天神又有什么差别。
风雪不止,雪花愈发密集。而在几株参天巨树包围下,一名身材瘦削,身上穿着一袭单薄麻布道袍的年轻人盘膝而坐,他身体正前方筑起有一座土丘,而在那土丘上,正摆放着一个小巧玲珑的稻草人,这稻草人的面容,于陈白庵极其相似。
风吹雪打,天气寒冷无比。但那盘膝坐在土丘前的年轻人,虽然双颊被冻得青紫,但眼神却是坚毅无比,双眸死死的盯着土丘上的稻草人,仿佛是有着血海深仇一般。
双唇翕动不止,一阵阵玄奥的咒诀从这年轻人口中念诵而出,叫人闻之便头皮发麻。而且随着这咒诀的念诵,这年轻人的身躯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干瘪。甚至他那一头原本充斥着光泽的黑发,此时都变得有些干枯发白。
很明显,这是身体精气与生命机能在不断流逝的迹象,而且这流逝的速度更是十分之快,叫人觉得也许只要短短几个呼吸,这年轻人就有可能从青春年少化作垂暮老叟。
但是对这一切,那年轻人仿若未觉般,执拗无比的仍旧在那掐动手诀。随着这些机能的流逝,围绕在土丘上那稻草人周遭的黑气越来越重,最后几乎将稻草人完全包裹,叫人连形状都要分不清楚,而且稻草不时发出咔嚓之声,似乎马上就要碎裂。
“二祖,我马上就可以为你报仇了!”最后一枚印诀挥出,那年轻人面色顿时变得委顿了许多,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紧咬牙关,脸上满是痛恨之色道:“只可惜我术法不精,没能像静廷表哥那般达到化神之境,只能对付这老家伙,不能让罪首林白受殃!”
话音乍一落下,在这少年身畔的一棵巨树上突然钻出一只松鼠,盯着他啾啾叫了几声后,迅速转身,鱼跃着便逃离了此处,朝远方奔去。
与此同时,半空之中,一尊巨大的法相,也将目光投向了此处。当看到了那古怪的气机后,眼神中顿时多了一股杀机。
“找到那人的所在了!”几乎在同一时刻,林白和白袍女子同时出声,朝公羊寿和瓦连京扫了一眼后,沉声道:“你们两个看好陈老,我们去会会那小子!”
第1080章无名谓咒
“这小子难不成是疯了?”望着土台处那年轻人未老人先衰的模样,张三疯眉头紧皱。
修为如他们,怎么能看不出来,此刻这年轻人正在竭尽自身的生命精气来施展钉头七箭之法。而且就他看来,这年轻人身上怕还是有着一些痼疾,生命力本就不强。若不然的话,断断不会衰老的如此迅速。以眼下的情况,恐怕钉头七箭之法功成之时,也是他身陨之日。
施展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法子来对付陈白庵,此人究竟是跟陈白庵有着怎样的冤仇,竟然不惜丢掉自己的性命,也要拉陈白庵下水。就张三疯所知,陈白庵待人一向宽厚,在奇门中更是没有什么仇家宿敌,这年轻人对他用上这么狠辣的手段,实在是叫人不解。
“你们来了,你们见了,但也晚了!”土台上那年轻人看到林白等人之后,脸上没有任何惊诧之色,仿若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局般,盯着林白冷笑连连道:“钉头七箭之法施展开来,纵然是神仙下凡也无计可施。就算你们已经臻至化神境,也要眼睁睁看着他痛苦丧命。”
“你到底是什么人?”望着那神色已经趋近于癫狂,将性命都抛到了身后的年轻人,张三疯总觉得这小子有些眼熟,但是又不知道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我是谁?”那年轻人闻言放声大笑,笑得连眼泪都几乎快要掉落下来,而后神情一变,望向林白的双眼满是愤恨之色,道:“我是二祖的孙子,也是他唯一的嫡孙!你们谋害了我爷爷的性命,我怎能不复仇!只可惜我术法浅薄,只能对付他一人,不能将你们拖下水!”
二祖?!听到这年轻人的话,张三疯顿时明白为何他看着这年轻人会有一种熟悉感。此人的面容和当初在麦加遇到过的那位赵家二祖极其相仿,就像是年轻了几十岁的翻版一样。
“当日你家二祖前去抢夺我小师弟的子嗣,还对我们痛下辣手,要斩杀我们!当时那种情况下,难道要我们洗干净脖子等他来杀才对?!而且你家那位二祖在临终前,更是亲口说,能跟我小师弟交手是他的荣幸,也交代下来你们这一脉与我们的恩怨至此了解。”
张三疯闻言冷声发笑,盯着那年轻人,沉声道:“过去种种,都是你们赵宋后裔相师咎由自取,就算身死也怨不得旁人。你若是不相信当日的事情,尽管去询问当初陪同你家二祖前往迪拜的那些相师,他们当日也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是非公道,你还有脸说这话!”那年轻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