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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兵字印如出一辙。
他这手势一出,绕着他脚下逸散而出的血煞仿佛陡然被人紧紧握住了般,猛然收缩,已然化作了一条尺把长的红色小蛇。眉眼具备,红信吞吐不定,一鳞一爪无不是惟妙惟肖,仿若真是一条活物出现在了法相之前般,紧盯着赵铁柱的三角眼之中凶光闪烁不定。
而后这红色小蛇宛如一道闪电般,呲着毒牙,向着赵铁柱便呼啸而去。这毒蛇乃是以血煞气机形成,可谓是毒辣无比。向着赵铁柱前行之际,但凡是它身躯经过的地面,那些原本莹白的冰雪,受到庞大的邪煞气息侵染,陡然便化作一滩黑水,朝外散发着腥臭气味。
凝煞成形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望着赵静廷凝聚出的那条小蛇,林白心中愈发惊惧。看着在那不停掐动印诀的赵静廷,他觉得自己仿佛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那九枚箭矢虽然裹挟着无匹的威力,但哪里能使赵静廷这种已经臻入化神境界相师的对手。砰然几声之后,那些坚不可摧的箭矢,受到邪煞气息污染,纷纷变得污秽不堪,跌落在地上的黑水之中,而且两者相遇,铁箭竟然还冒出丝丝青烟,足见此法之恐怖。
雪光耀映之下,那以血煞气息凝聚而成的红色小蛇身躯陡然增长了许多,最后更是变作一个硕大无比的蛇头之象,张开血盆大口,转瞬之间,便将赵铁柱等弓手吞噬其中。
只是刚刚被这浓郁的血煞气机笼罩,赵铁柱便觉得身体肌肤一阵酸痒刺痛之感,而且身躯更是变得无比沉重。最邪门的是,这血煞气机仿佛是有着极强的腐蚀作用般,只是这么短短片刻的功夫,他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竟然开始冒出阵阵青烟,扩散出无尽黑斑。
“我不服!”赵铁柱睚眦欲裂,双眸已然完全被血丝所包裹,足见心中愤怒之盛,但不管他怎样竭力,根本无法冲出那血煞气机的包裹,而且身周其他弓手,因为修为还未达到化境,身躯已然腐烂,这让他愈发怒不可遏,道:“赵静廷,你残杀同族,定然有恶报等你!”
“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嘴硬!”赵静廷闻言冷笑不止,朝着一众族人扫视一眼后,怒声道:“看清楚了,若是谁再敢违背我族大业,便是和这赵铁柱一样的下场!”
“同族的鲜血沾染在手,这滋味可好受么?”林白闻言冷冷发笑,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冲着赵静廷冷声呵斥一句后,缓缓迈开禹步,河图洛书持在手中,而后口中默念咒诀,调动四下的天地元气与河图洛书中的至阳元气,心中并默念咒术不迭。
咒术乍止,一道恍若天幕之上骄阳般的金芒陡然顺着林白指尖爆射而出,而后朝着赵铁柱的身周便汇拢而去。犹如摧枯拉朽一般,只是瞬息之间,便将那些血煞气机悉数撕成碎片,而后更是在赵铁柱身周形成八道金色符箓,组成八卦之势,如锋锐剑芒,生生扯破封锁。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没有任何停滞,林白猛然挥手,口中默念九字真言,瞬息间在身前凝聚出法相,而后沉声道:“八卦转,血煞散!”
话音落下,空气中顿时一片嗡嗡的响动之声,而赵铁柱身侧的八卦图案陡然爆发出耀眼金光,冲天而起,生生将赵铁柱庇护在那金光之中,将一应血煞气机悉数逼退到外。
林白之所以营救赵铁柱,一则是先前看他与小宁的事情,此人可说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二来则是动了惜才之念,以此人坚忍不拔的心性,再加上洞彻入微的观察力,若是能够得到无支祁的指点,以后绝对能成为一代了不得的箭术大师。
林白不愿这样的好苗子,就这么毁在赵静廷手中,所以才悍然动手,与他抢人。
“终于坐不住了,想要动手了!既然你想动手,那我就趁着现在,把你们给一锅端了,也省得以后你们再肆意妄为!”赵静廷看到林白的动作,不怒反笑,然后望着一侧的赵九章,冷声道:“大祖,你还不动手,是在等什么,难道要看着他们把这局彻底搅浑么?”
赵九章闻言脸色变幻,而后望向那些血池中同族的眼中陡然露出一抹狠戾之色。
哭声、尖叫声响彻寰宇,今时今日,已然是血池内这些人一辈子无法忘怀的黑暗岁月。
第1113章同境之战
“陈老,动手!”眼瞅赵九章马上就要对血池内那些普通人下手,林白眼角微微颤动不止,朝身侧的陈白庵沉声道:“不必留情,将这些家伙悉数斩杀了!”
听着赵静廷的话,血池内那些普通赵宋后裔族人已是面如死灰。他们不敢相信,自己这些人竟然会有如牛羊般被人宰杀的一天,而且还是要丧命于同族的人手里。
而最叫他们无法相信的是,看不过眼这一切,乃至于要动手救他们的,不是那些与他们血浓于水的同族之人。而是一向被族人形容的如同恶魔,杀人不眨眼的林白。如果这样的人都是恶魔的话,那赵静廷他们这些要对同族痛下杀手的人又算是什么?
尤其是被林白救下性命的赵铁柱,更是无法置信的望着林白的背影。他不明白这个年轻人为什么会这么做。按照常理而言,这些赵宋遗族之人的死活,与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赵宋遗族相师往昔和他冤仇极深,甚至还对他家人下过手,他大可作壁上观,等到赵静廷和赵九章斩杀一部分人之后,再向着他们动手。
但是林白没有这样做,他反而选择为这些往昔视他如恶魔的人帮忙,去费尽全力营救他们的性命。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修习相术之人,大道存于胸中,浑身上下,唯有三尺不平之剑。
“既然要杀,那咱们就杀杀看看,究竟是你们能螳臂挡车,还是我们能顺利将极光分龙大阵布置完成。”赵静廷闻言嘿然大笑,极为不屑的望着林白,淡淡道;“当初在十万大山之时,我在你叔侄二人手中受过的耻辱,今日定要悉数奉还!”
说着话,赵静廷脸上的戾色越发深重,十万大山内发生的那些事情,哪怕是过去了这么久,他仍旧是觉得发生在昨日。尤其是被刘军武塞进嘴里的那臭袜子的味道,更是叫他觉得记忆犹新,纵然是他当日逃脱后,漱口百余次,可那味道却像是仍旧在鼻子附近徘徊一样。
而在他看来,他之所以承受这些灾难,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林白。如果不是因为林白将十万大山内发生的事情,完美无比的解决,他怎么可能会像一直丧家犬般,匆匆逃命。不过也正是对亏了林白,才让他有机会遇到那位,得到如今的修为。
“自从我进入化神境界之后,还没与同境界的相师搏斗过,今天刚好拿你试试手。”对赵静廷的癫狂模样,林白根本不予理睬,嘴角露出一抹促狭笑容,淡淡道:“我不管你究竟是得到了什么机缘,也不管你有怎样的造化,今日都必将死在我手上!”
“废话少说,纳命来吧,往昔种种,今日疾做个了断!”赵静廷冷笑连连,手上印诀连连掐动,猛然便将法相的威势提高到了最强地步,散发出无边威压,朝着林白便攻袭而去,看那架势,似乎是恨不能一招之间就将林白撕成碎片,让他血溅当场。
林白见状再不言语,也不敢有分毫分神,口中默念九字真言,更是催动周身血气,灌入法相之中,也将法相的威势提升到了极致。术法之争,尤其是这种并非切磋,而是生死相拼之事,什么江湖规矩在这里都没有任何作用,事关生死,唯有竭力拼上一把,才是正道。
此时天色已然渐渐变得稍稍黯淡了一些,此时已然是到了傍晚时分,即将迎来夜晚。极北极寒之地天色本就昏昏沉沉,如今适逢夜幕降临之时,纵然周遭皆是冰雪一片,但夜色仍旧是深沉无比,那些冰雪的光线仿若被黑暗吞噬,显得有些疲惫无力。
只是短短几瞬之后,夜色便如锅盖般彻底扣下,将这赵宋遗族的聚居之地彻底覆盖,周遭天色已是如墨汁般浓郁,只有淡淡的雪光辉耀,空气中更是弥漫着恶臭,叫人闻之欲呕。
所有人都明白,成败将在这一夜之间分出。极光往往是出现在黎明之时,而今夜过后便是曜日。若是明日的黎明时分,胜负还未分出,赵静廷和赵九章的谋划,就要落空。
与此同时,林白和赵静廷两人的相争,虽然只是开始,但却是已经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天地元气在他们两人法相的碰撞下,变得混乱不堪,周遭地面雪粉簌簌,阴风呼啸。
随着赵静廷手上印诀的掐动,空气中传出阵阵如裂帛般的气爆之声。而且循着这声音的出现,他凝聚出的法相也跟着手上不断掐动,而后这聚居之地深沉无垠的夜色似乎都被他彻底聚拢了一般,宛若一条黑色的巨龙,带着无匹的威势,朝林白呼啸而去。
对那以天地间阴阳交割之时的精纯阴煞气息汇聚而成的黑色巨龙,林白视若无睹,双眸微眯。双手牵引法相,在胸前不断捏动印诀,而且与此同时,脚下更是不断踩动禹步,在身前踩动而出不足一丈的先后天八卦衍生阵,而后站定于这先后天八卦交接之处,以法相凝符。
但还没等林白的法相将虚空符箓凝练完成,那煞气凝聚而成的黑色巨龙,已然扑到了他身前,而后在黑色煞气的顶端,嘿然浮现出一张血盆大口,如同刚才对付赵铁柱般,一口将林白连带着他的法相吞入其中,四下昏昏沉沉,完全不见他物。
看着这惊人的一幕,一旁的陈白庵终于明白了为何化神境界的相师的可怖之处,这凝煞成形的手段,但凡是稍稍有些修为的勘天境相师都能做到,但却远是没有这种威力。但一旦达到化神境界,却是可以化腐朽为神奇,让这些简单手段完全改换威力。
心中惊惧之下,陈白庵刚想出手帮忙,但赵九章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冷冷一笑,双手掐动印诀,朝着陈白庵便迎了过来,嘿然笑道:“化神境界的相师,不是你可以搅合的。你的敌人在这里,我早听闻陈白庵大名,今日不妨你我也趁兴做过一场!”
陈白庵紧捏着拳头,心中略一思忖,终于按捺住了向林白施援的冲动。化神境界相师的碰撞,根本不是他可以接触的,他贸然出手,怕是只会拖累林白。如今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尽快清除这些为虎作伥的杂碎,以免这些人同时对林白痛下杀手。
“也好,刚好我也看你不顺眼,那咱们就来做过一场!”陈白庵嘿然一笑,也不再为了躲避天道反噬追寻而隐藏自身实力,登时便使自己的术法发挥到最大的效力,目光如电,朝着赵九章就扫视过去,而双手也开始掐动印诀,准备凝聚符箓对其攻袭。
与此同时,赵静廷法相以煞气凝聚出的那道巨龙,此时已然悉数坠落在林白身畔。宛如跗骨之蛆般,朝着林白的身体便环绕而去,一层接着一层,永不断绝。
娘的,这才这么段时间,赵静廷这小子的修为怎么变得如此之高!赵静廷的手段看在寻常人眼中就已是恐怖无比,更不用说是被那煞气凝形黑龙包裹下的林白。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这煞气邪门无比,不像是阴煞,也不像是血煞,倒像是无数种煞气组合在一起之后给人的感觉。而且身处其中,他心中更是不由自主的生出种种幻象,在耳畔不断传来阵阵嘶吼之声,仿佛是有如无支祁那样的凶兽,在不断朝着自己逼近。
虽然这股邪门煞气的侵袭下,林白心神变得有些躁乱,但他却并没有因之而大失方寸。双眼半开半阖,河图洛书紧紧捏在手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