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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老猪奇兀自喋喋不休时,我忽然想起一个画面。
就在不久前发生的画面,记忆犹新。
然后全身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
我想起那天,在龙湖古寨蔡婶的房内,我也是和老蒋一起睡在一张床上,然后同样的剧情也发生了!
当时,老蒋的架势,正和刚才老猪奇的古怪现象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太诡异了吧?”我心中一阵骇然。
“老猪奇,你就原谅阿二哥哥吧!他自从那趟凤凰山之旅回来后就这样浑浑噩噩、怪梦缠身,我想他的好好休息休息才能复原!那在这段休整的过程中,有什么得罪的,还请多多包涵!”一旁的小烦见老猪奇恼怒的样子,连忙动起嘴皮为我圆场。
“阿二啊阿二,你这东亚病夫真是走了狗屎运哇,有这样一个漂亮贤惠、知书达礼的嫂子,都不知你前世修了多少条大路,造了多少条大桥才能换来这辈子这么一个小烦!”老猪奇瞪了我一样,好不容易收住了火气。
“记住啦,别再打扰我了,自从那天昏在那臭气熏天的地下水道后,我就浑身不舒服到今天!老子可得好好睡睡!”老猪奇说完这句,又躺回小床上,不一会呼噜声大作,竟就这么轻易地再次与周公相遇而去。
我与小烦面面相觑,对视了一会,不禁“噗呲”笑出声来。
“阿二哥哥,你的伤处还要不要紧啊?”小烦一边扶我出小门,一边关切地问道。
“没啥大碍了!不过,是谁帮我治疗的哇?是你么?”我反问。
小烦白皙的脸庞飘上一抹红霞,低头说:“我才没有这么好的医术呢,是章神医帮你正骨、缝针、包扎的。他就在前室,我们去找他道谢吧!”
“嗯,必须的!哦,对了,那天……那天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我心里又生疑虑,便又问道。
小烦猛然扭头看着我,翘着樱桃小嘴嘀咕:“你是说我们发现你的那天么?那晚你不是送我回家嘛,过后大半天都没有你的消息,直到天快黑时还杳无音讯。我很……很着急,所以和你妈几乎搜遍了半个凤城,最后在三达尊那老宅子发现倒地不醒的你和旁边一个大呼小叫的老太太,可没把我们吓坏了!”
“这样子啊……现场没有其他人么?”我心里一动,试探着问了一句。
“那你倒说说,现场还能有谁呢?”小烦微笑着反诘。
“渡边云子……”我在心里暗暗说出这么一句,紧接着便是一阵揪心的落寞。
可这四个字说道嘴边却变成了:“老蒋!”
“你说老蒋?他回来了么?”小烦听到我提及“老蒋”二字忽然眉飞色舞起来,让我有些讶异于她表情的异常。
小烦或许从我的神情察觉到她自己的失态,连忙抿嘴说道:“现场就只有你和老太太俩,再无他人!然后我和你妈吓得六神无主,刚好这些天来,我都在章神医这调养,便自作主张地把你带到这治疗了——阿二哥哥,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介意,感谢你都来不及呢!”我撇嘴笑道。
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前边,也就是前天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拦下一辆人力三轮车,送没有呼吸的老猪奇来到的地方,忽然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因为我清晰地记得,前天在这我不单只是救了死党老猪奇一命,而且也恰好在这我和小烦久别重逢。
我不禁向后伸手,下意识地紧紧握住小烦温热的小手。
这一次,可不能再轻易放手了。
“恩赫!”一个厚重苍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显得威严无比。
我赶紧把发散的思绪回收,整了整仪容,恭敬地说道:“章神医,你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请受在下一拜!”
然后我深深地作了一揖。
章神医有些不耐烦地抖了抖满头的白发,接着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的条条皱纹微微弹起:“谢谢世侄女吧,多得她送的及时,不然失血过多的你可能早撑不住了!并且我也是好歹卖了她师傅一个面子,才为你医治——难道你以为谁都值得我出手么?”
“呃……”听到这番不近人情的话,我顿时语塞,动作僵在作揖时的状态下,现场的气氛刹那间变得尴尬无比。
“章神医,阿二哥哥是一个好孩子,也是我的……我的男朋友,我为他做的都是应该的!小烦这厢谢过章神医啦!”小烦见势不对,忙又挺身打圆场,总算好歹为我解了围。
可是我听到“男朋友”三个字后,心头不禁砰然而动。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从别人口中说出特定于我头衔上的称呼。
也是这三个字,让我感到异样的温柔。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头这时候却千不该万不该地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挥之不去,如梦似幻,却无比真切地浮现在我的心田。
就在不久之前,她也对我说出了另外的三个字——在一片凄清愁苦的厚雾中,在生死攸关的最后告白……
同样铭心刻骨,情真意切。
尤其最后她手腕上折射出的那璀璨夺目的青翠光芒,闪得我的心至今悲恸无比。
她,此刻到底怎么样了?
老蒋有没有把她救下?
她又是否能痊愈?
一切都只是个未知数,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很挂念她。
或许,爱与哀愁的纠缠对于我来说,像杯烈酒,美丽却难以承受。
第一百二十七章 讳疾忌医
“阿二哥哥,阿二哥哥,你怎么了?在发什么呆呀?”一旁小烦的催促,才使我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
我连忙掩饰道:“没,没什么,就是伤口突然有些痛。”
“真的吗?那可不得了啦!”小烦听我说出这句话,一脸关切地凑过来,又是揉揉我的肩胛骨,又是动动的我肚皮,彷佛一个称职的小护士似的。
我有些心虚和愧疚,不禁想:“阿二啊阿二,你怎么这么混蛋?你的女朋友为你如此关怀备至,你却三心两意,这算什么呢?”
至于我为什么会把“女朋友”三个字对号入座地安在小烦头上,怕也是因为受前面她对我的称呼的影响吧。
“恩赫!”
章神医用咳嗽声婉转地打住小烦的关怀之举,然后板着老脸,带着异样的神色对我说了一句:“小子,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我听到这命令式的话语,也是不敢怠慢,于是向前疾走几步,在章神医面前停下,谦卑地躬身问道:“章神医,请问您老有何指教?”
“小子,你可给我听好了,我不讲第二遍。”章神医神色严峻地叮嘱了我这么一句,惊得我立刻竖起了耳朵,全神贯注地听起章神医的讲话来。
只听章神医沉吟小半响,然后带着威严的语气缓缓说道:“先前小烦将你送来,求我为你治疗,我先是不允。但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念在她师傅和我……和我还有些交情的份上,后来我才勉强答应为你施救。可就在替你止血、接骨、缝针、包扎的过程中,我竟发现一件异事……”
“什么异事?”我和小烦不约而同地说出来这句话。
章神医抬了抬雪白的眉毛,嘴角抽了抽,才接着说下去:“说句老实话,我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怪事,你们但容我细细道来……”
我正色道:“章神医,你不仅对我有恩,也曾救过我手足一命,我们都很信任你!所以,你无需有所顾虑,就只管说吧!”
章神医“嗯”了一声,怔了一会,似乎整理了自己的思绪后,才开始说道:“我是一名中医,师承祖上八代不世密学,所以一般都利用传统脉学来诊病,利用银针药剂来治疗。说到脉学,就是利用切脉诊治疾病,是中国诊断学中的一项独特方法……”
章神医深邃的眼睛似乎穿透了厚重的历史,又继续说道:“你们知道吗?我国人民很早便发现了人体血液循环的道理,并且发现通过切脉可以观察内脏器官的病变,进而采取相关措施进行有的放矢的治疗方法。在这种长期实践的基础上,出现了一位著名的中医脉学开山始祖。”
我疑惑不解地问道:“他……他是哪位高人?”
“扁鹊,”章神医带着无比崇敬的语调回答,“扁鹊是我们中医学的开山鼻祖,创造了望、闻、问、切的诊断方法,应用砭刺、针灸、按摩、汤液、热熨等法治疗疾病,世人敬他为神医,从司马迁的不朽之作《史记》及先秦的一些典籍中可以看到不少扁鹊既真实又带有传奇色彩的生平传纪。也就是这个扁鹊,总结前人经验,创立脉学,奠定了中医临床诊断和治疗方法的基础。”
“章神医,扁鹊实乃震古烁今的不世高人!但是恕我愚钝,我实在想不出他和我……有什么莫大的干系。”我老老实实地把心里想到的说出来。
“你听过关于扁鹊的一些轶事没?”章神医忽然问道。
我愣了一下,一五一十地回答:“我就在以前初中时候学过一篇《扁鹊见蔡桓公》,说的是扁鹊来到了蔡国,见到桓公以后就说:‘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公不相信还很不高兴。十天后,扁鹊再去见他,说道:‘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公更加不悦。又过了十天,扁鹊又见到桓公时说,‘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公十分生气,因为他并不喜欢别人说他有病。十天又过去了,这次扁鹊一见到桓公,就赶快避开了……”
章神医点点头,说道:“你记得很牢固,也很深刻!接着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故事?”
我咽了咽口水,继续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桓公瞧见扁鹊这不同寻常的举动后十分纳闷,就派人去问,扁鹊说:‘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果然在五天后,桓公身患重病,忙派人去找扁鹊,可他却早已逃走。不久,桓公就这样死了。”
听到这里,章神医不禁展开难得的微笑,赞许道:“很好!我想你也该很清楚,这就是成语‘讳疾忌医’的典故出处吧?”
我也有些小得意,同样报以笑容:“多谢章神医谬赞!”
“讳疾忌医,呵呵,好一个讳疾忌医,不知道耽误了多少人的健康乃至生命!”
可不料章神医话锋一转,忽而问道:“那如果我说你大限将至,你忌讳不?”
我心里大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没等我开口,一旁的小烦已经抢先发话:“章神医,你可不要吓我俩啊!阿二哥哥他好好的,怎么……怎么可能会……”
说到最后,小烦已经说不下去了,我猛一回首,只见此时此刻她也是花容失色,一脸错愕地盯着我,彷佛我下一刻便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一样。
我只感到头皮一阵发麻,顿时如坐针毡,当下不敢乖张,诚惶诚恐地拱手问章神医:“章神医,怎么无端端的,你就说我……我就快死了?”
章神医目光灵动一转,暂时按下了话头,又说道:“先莫慌张!我再问你一句:又可曾听说‘起死回生’这故事?”
我心乱如麻,一心只想知道自己的安危,可看架势也唯有按捺住自己满腹的躁动,只好随口敷衍道:“我可不知道……章神医,请别卖关子,直说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 尸厥之症
听我胡乱搪塞,章神医也不再故作玄